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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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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下一刻,她就开始全身抽搐,渐渐地,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最后只看到直升机巨大的探照灯打到自己脸上,她眯上眼睛,只看到赵仰一脸的焦急和满目的泪水。
  他在哭什么呢?
  周围的温度都已经消失,你可以感觉到时间如脉络一般的凹凸感。如果你现在还有记忆,是最初的爱还是最后的触感?你慢慢消散,直至没了所有感觉。
  清晨,一束光从花园照到放着楚河的婴儿车上。
  卫缭吃了早饭,正在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准备晾在花园里。张衍去年拿回的牵牛花已经依照她的嘱咐播种下去,目前正在缠绕着秋千架努力施展着枝叶,碧绿的新芽,在清晨薄薄的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魅力。
  电视在客厅开着。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据中国地震局最新消息,今天凌晨在四川云南西藏交界处的无人区发生里氏8。2级地震……震中位于……周围的自然村落收到影响,成都,昆明及拉萨都有强烈震感,但目前还没有造成较大的人员伤亡……”
  楚河吃饱了,正在和自己的玩具玩耍。
  突然,他抬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一般。
  妈妈……他咕哝到。
  卫缭就在他旁边,应声到,诶,幺儿。
  妈妈。
  宝贝儿,妈妈在呢……
  卫缭抖开手中的衬衣,将它搭到晾衣架上。
  楚河注视着秋千架,那里,有一朵紫色的牵牛花正在悄然绽放。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早就写好的结局,只是把它凑拢在一起。终于写完了。舒一口气先。还有一个番外。后天考完试放上来,那个番外,可能是这篇文章里我最喜欢的一部分了。整个文章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那可是我在一年还是两年以前听了一晚上的肖邦《夜曲》才写出来的呢。所以下一篇,建议开上上面那首曲子看。


☆、神经末梢

  当我合上我的记事簿的时候,我看见外面挂在树梢的月亮,适时农历四月中旬,明月皎洁,满目星辉。五月末,院子里的蔷薇已经竞相开放,绯色的蔷薇花,沾了薄薄的露水,我从窗子探头出去,看见她房间里白炽灯温暖的黄色灯光。她在干什么呢?她知不知晓,我把这一切都叙述下来了呢?我埋头,凝思半晌。再抬头,已是满眼泪水。大约另一个她,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形。张衍。
  她是一个温婉如画的女人,我常这样想。我们住在离市区很远的一栋小白楼里,墙壁斑驳,背面爬了半墙爬山虎,周围有很大的一块花地。曾经,这栋房子属于省生物化学研究院的植物研究所。定在墙壁上的铁牌被拆走,但是留下了痕迹。她在楼下花园里种了一篱笆的蔷薇花。二楼的窗台和阳台上,种了好看的紫色和洋红色大朵的牵牛花,还有其他,林林总总,满园花卉,一年四季没有寂寞。
  很小的时候,她叫我幺儿,长大一些,她唤我楚河。她老家在四川,对我而言,只是存在于想象中的地方,弥漫着江雾的城市,我小时候梦中总会出现这样的场景,浊浊江水,漫漫江雾。
  她将我独自带大,身边没有父亲。从小,我就很少看见她与外人交流,周围还有很多研究所的房子,这里是他们的一个研究基地。老所长王爷爷偶尔会过来探望一下她和我。她的收入来源我一直不清楚,只晓得她应该是极为有钱的,家里的东西不多但都很精致。长大我才晓得,她是一个作家和编辑。而我那个她从未提及的父亲,大概应该是研究所里某一个已经罹难的科学家。没人在我面前提及他的存在。
  我小的时候很皮,可能是生长在荒郊野外的孩子都是这个德行。我偷了研究所的新研究出来的水果,扰了农民的养鸡场,偷偷下河游泳,她一脸苍白地找过来,没有少操心。后来年岁渐长,我逐渐感受到了她的艰辛。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很少笑。平日里,她侍弄花草,写一些文章,给我做饭,跟极少的几个人联系。我知道,大约从我记事开始,她就是不快乐的。她给我念长长的睡前故事,早上醒得早的小孩儿发现了她眼角的泪痕。每年的六月间,她的情绪变得极不稳定。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大约与我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关。
  她是我这一生最熟悉的人,又是我这一生最摸不透的人。我遗传了她的相貌,她的敏感,她的谦和。但我却比她叛逆。
  我看得出来,我比她叛逆。
  大约在开始读书后,我发现这些知识似乎都极为简单,只用老师一说,便如行云流水一般流淌过我的大脑。少年时的我,依仗着自己的聪慧变得桀骜不驯。她偶尔会看着我发呆,半晌,她说给自己听,怎么会这么像他?
  我上高中,15岁。成绩拔尖,但迷茫不知前途在何方。她似乎并不关心我的去路,只是淡淡地给我做饭,洗衣。侍弄她的花草。我告诉她我的恐惧,她说,路要自己走,你自己决定好了。是的,我和她一样。对别人的感触不屑一顾。周末,从市区寄宿学校回到家里,和周围的朋友一起打篮球,崴到脚。她进城采购生活用品没在家,我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研究所去,王爷爷向来愿意给我处理这些东西。我见到他,他正在看一本手札。他让我坐下来,便去寻找药膏纱布,我随手翻看那本手札,不想竟然看得痴迷起来。手札上的字不是很好看,每个字但凡有那么一竖,都会倔强地拉的老长,和我一样。我看着这本手札,心里腾起莫名的欢欣和熟悉安稳。我翻到最后一页,几个字母组成的词,看不出是哪国语言,我读出来,迎面走来的王爷爷像是中邪了一样。
  河河,你再读一遍给我听好么?
  我又再读了一遍。
  他真的是着了魔。他带我走进了一间档案室,翻出一本笔记本给我。我打开,是刚才那样的文字。我开始读。然后我发现,我读这个东西,并没有按照自己平时学习的英语法语的发音。但渐渐地,我感受到了什么东西,这是一种有魔力的文字。我觉得我渐渐迷失,然后又找到方向,身体充满了愉悦和灵感。
  王爷爷不说话,他开始沉思,良久,他喃喃自语,是啊早就该猜到是他了……怎么我一直没有想到呢……我不懂,我问他。他说,你别告诉你妈妈我给你看了什么东西好么?河河,这个东西,是国家机密。
  晚上,我躺在床上,回忆起那些奇特的文字,心中却开始默诵。
  sala coda eiduka jaslaya jemofedo。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写在手札最后的那句话。而我,像是不用学习就轻易掌握了这门语言一样。
  那一晚上,我梦见了成片的杜鹃花,火红靓丽,开满了整个山谷。早晨醒来,却看见她满脸担忧地坐在我身边。
  楚河,昨晚上做了什么梦了吗?她问我。我很好,我朝她笑笑,妈妈,昨晚上我梦见了一个开满杜鹃的山谷,红艳艳的,好漂亮。她俯□来抱住我的头,亲吻我的额头,她说,你一晚上都说些胡话,把我吓坏了。然后她说了一句我不明白的话。
  楚河,我这一辈子,现在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不会的,妈妈,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我能感到她的心在颤栗,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我看到她那双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眼睛,现在却是青着眼圈,双眼通红。大概是我做出了什么触景生情的事情。我把她搂在怀中安慰,她现在是个脆弱的四十多岁的女人。终于我说出了那句在脑海里徘徊了十几年的话,你想我爸爸了吗?
  她看向我,细细摸过我脸上的五官,我猜我父亲带有一些异国血统,我的头发是棕色微卷,鼻梁高直,皮肤苍白不如一般的黄种人。15岁的少年178cm的个头,尽管的瘦。
  楚河,有的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明白的,有的答案,我会等你能够承受了,再解释给你听。
  我后来,选择了学习植物。当她看见我的志愿时,脸色复杂。然后她问我,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物理吗?干嘛选了这个。我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东西让人觉得亲近。
  她沉默,过会只是说给我去做好吃的,吃完了出去玩耍。六月了,又是她心绪不宁的时候。我表示理解,然后出去拔花园里的杂草,这也是我的日常工作之一,哼着莫名的小调我的心也要飞起来了。
  她给我烧了半只鸡,又清炒了时下的菜蔬,她给自己来了一小杯花雕,在花园里。我洗手,坐在她身边啃鸡骨头。她看我吃。
  你刚被他抱过来的时候,小的跟猫咪似的。他逗我,说叫你加菲好了。我当时精疲力竭。没心情给他开玩笑。他看见我板着脸,马上就说,叫楚河。翻脸跟翻书似的……
  你三个月的时候,发烧。他急坏了,我们当时住在市区里,下午六点的样子,堵车。他看你一个脸红的跟柿子似的,一狠心把车甩在路边,抱着你就往市人民医院跑,我在他身边,他抱着你,一只手还拉着我……
  她絮絮叨叨地讲,我心惊胆战地听,我十八岁了,第一次她在我身边这样讨论着他。而他的作为,却和心中的一个人相重合。
  十五岁,自从读了那一段文字之后,我便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奇妙起来。我总是梦到不同的风景,总是能看到年轻时母亲的轮廓,然而我,却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看待这一切事物,我陷入了一个女人的梦魇。
  这样的情形断断续续持续了三年,最开始我焦躁,但后来,我发现她居然带领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我渴望了解植物。
  而她,却和她口中应该是扮演我父亲角色的人重叠了。
  然后上大学,升学,恋爱。对方是一个如她一般温婉可亲的人。叫做荀筝。工作没有意外,就在市里的研究所,不是特别拔尖的研究,但这样的工作确让我安心。我才22岁,很多事情要慢慢来。
  一天,所里要清查档案馆里的资料。我作为年轻劳动力义不容辞担任苦力。他们清出来一个箱子,然后老的研究员们突然不说话了,齐齐看向我。我莫名其妙,早已退休的王爷爷作为曾经的单位负责人也来到了清查现场。他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楚河,你摸摸这个箱子看看。我伸手过去,莫名的能量将我吸引,大脑陷入了一片混沌,然后,我晕倒了。这是一个充满精神力的箱子。
  之后我醒来,浑身却感到舒畅,我再次触摸它时,它竟然开了。里面没有宝藏,只有一对手札和一个应该已经没有用了的二十多年前的古董手机。
  从手机的记忆体里导出来的,竟然是她的照片和她与手机主人的简讯。
  十五岁的青涩,十六岁的学生妹,十七岁的忧郁,十八岁的灿烂……简讯里的关心,为逗人笑的笑话,后面还有提到我的。
  “卫缭,河河的尿布还有没有,没有了晚上我从这边买回来。”
  这些东西是谁的我觉得我似乎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了。但他们却也似乎觉得我这样问是极为合理的。这些东西,不用说,一定是我父亲的。
  有一个老研究员在我旁边,幽幽开口。这些东西,都是张衍的。
  张衍。
  我突然想起,这个名字,在某些地方出现过。
  张衍,女。杰出植物学家,生化学家。出现在研究所记录的日志上,一笔带过。
  我开始翻查张衍的资料,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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