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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霓-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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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却又有自己的打算。聊着聊着,却也不欢而散。洗澡后,卫缭和张衍躺在同一张床上,理想和现实之间的鸿沟是巨大的,也是最能让人感觉到无能为力的。于是她靠着张衍,只有这个人现在能给她一点点安全感。
  张衍在此刻却也陷入了一丝恐惧中。如果照着沈卫缭父母的打算,她可以在省内最好的大学读她最喜欢的专业,如果她坚持要到东部去,却就没有什么好的选择。但是如果这样,她和张衍之间就相隔着大半个中国。
  张衍觉得自己现在只要一刻看不见沈卫缭都会觉得难受。却不知道如何在此之间抉择。未来是一个憧憬同时又充满了未知。
  翌日,张衍中午就要离开了,早上卫缭醒来,想到这孩子喜欢吃的玉米粑粑在铃溪根本没有卖的,想让她带些回去。转过身去,看到她仍旧在睡梦中睡得香甜,也不忍心叫醒她。自己出去打车到市中心去买东西。
  兜兜转转,用了一两个小时才回到家。此时的张衍已经穿戴整齐,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母亲招呼她,你同学说她妈妈跟她讲快回去,家里人等着她商量事情呢,她鼓捣马上就要走,只是要等到你回来跟你说。
  卫缭心中纳闷,不是昨天才说好,中午吃了饭再走,这是怎么了。
  张衍到沈卫缭的房间里去收拾东西,沈卫缭跟了进去,递给她装着粑粑的袋子,里面有一半我让人抽了真空的,可以多放一段时间,剩下的你要赶紧了吃……
  张衍突然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卫缭不明所以,只当是这孩子要分开了,有些不舍得,然而她却箍得那么紧。她安慰地说,衍,不怕的,假期里还可以来耍啊,况且,要是我爸妈同意了我过去,不也是很好的么,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
  张衍没说话,然后松开了她,继续收拾衣服。
  张衍走了,沈卫缭却也没有停止思念,不过在这期间,张衍劝说她留在省内读书,毕竟可以上一个好一点的学校和专业,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来的顺一些。
  沈卫缭被这种无力感彻底打败了,她知道,在连张衍这样的人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自己只能尊崇父母的选择,张衍走的那天的表现,多半说明了,父母也许向她吹风,让她来劝说自己,可是,即使是这样,张衍也低落的过头了。
  七月初,张衍说她要出去旅行,问卫缭的时候,卫缭的父母却不知为何拒绝了卫缭这个本不应该被拒绝的请求。于是,而后,张衍一个人去了海参崴。
  联络变得渐渐减少,逐渐地,卫缭开始惊慌。
  这样的惊慌,在八月底的时候被突然出现在小区门口的张衍打破。
  张衍只是极其平静地告诉沈卫缭,沈卫缭的母亲已经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沈卫缭的容貌来自于父亲,她的聪明和敏感却来自于母亲的遗传。但是与母亲相比,她缺少阅历和练习,情人之间不经意的举动,却被她发现了。
  要怎么办?卫缭慌了神。
  然而看到一脸空白的张衍,不知她又要说什么。
  张衍什么都没说,只是和她一起吃了饭,悠悠荡荡买了些书籍。最后留下一句话,卫缭,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这句话成了沈卫缭十年之中的梦魇。每每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想到张衍说这句话时那种千言万语尽在一句话中的表情,双眼都有些模糊了。
  当然,十八岁的时候,她还没明白过来那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部分终于结束了,又臭又长……只是为了交代一些事情……唉~要考试了  好伤感……T_T


☆、元

  你没见到过荀昶,就不知道她有多美。
  宽额,细而直的眉,不算大却明亮有神的凤眸,挺直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尖尖的下巴。头发总是随意扎起,或者散落在象牙色的颈上。
  这样的女人,美不在乎外表,你单是看了她的双眸,整个世界的浮躁与喧嚣便去了一半,她若再若有若无地对你说上一句半句话,这世上的那些关于女人是祸水,温柔乡的说法,在这一刻,你便明白。
  她生于大理,长在杭州。无论哪里,都是令人心生向往的美景。她如这些地方的山水一般,不如其他城市里的人那样喧闹浮华,也不如一般高原上的人那样单纯明丽。淡淡的,冷冷的。和她说起知心话的时候,却也是暖暖的一个人。
  她是个随意的人,理想太过飘渺,现实并不残酷。从来都是,她随了别人的意愿做了安稳工作,22岁,年华大好。生活与这个年龄的人不同,并没有刻意追求时尚和激情。健康的生活方式,优良的教养。气质这种东西是掩盖不住的。
  张衍对她的第一映像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乌烟瘴气的夜店。这样的人儿,应该坐在西湖边,应该站在湛蓝的天空下面。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她大胆,走过去,在荀昶的身边,细细打量起这个女人,心里便淌过丝丝清凉——连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在经历这么多是是非非之后,也难有这样浮于世外的感觉了。
  那是一种被精神洗涤过的,由内而外地,悬浮于周遭的气场,吸引着她不断靠近。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宫墙柳。
  “和朋友一起来的?”张衍坐下,仿佛熟识多年一般问她。她说,被同事硬拉来的。
  张衍笑了笑,她也笑了笑。
  她觉察的出,张衍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用去思考推断,只用女人的第六感。张衍往那里一坐,便知晓了。她说“我是荀昶。”张衍蹭到她耳边说“我是张衍。”说完,对着她微微一笑。
  荀昶从未见过有人笑得如此漂亮。明眸皓齿,眼神迷离,刹那芳华。美丽的东西,都是存在于一瞬间的。她似乎有些被抽魂留魄的感觉。
  她本来就是一个随意的人。碰到了对的人,跟着感觉走就是了。成年人,玩得起的年龄。她虽空灵,但也食得人间烟火,虽然眼下这个人,烟火气息微重。
  她听她讲,听她讲各种故事和笑话。听她琢磨自己名字的来历。这个人,似乎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浮夸。面前似乎是一朵白蔷薇。幽幽香袭,淡淡口吻。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聊怎么样?”荀昶看同事们都要走的样子。张衍满是惊讶,然后拒绝。她如今荒唐,但是荀昶看起来并不是一个荒唐的人。
  荀昶淡淡一笑“都是女人,怕什么?再说……”她凑到她耳根前
  “你不会是未成年吧……”轻拢慢捻抹复挑的诱惑。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晓了。
  但是张衍却怕了。这样一个女人,清水出芙蓉,濯清涟而不妖。怎不迷人。
  她怕。
  然而那一晚上,荀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这朵带刺蔷薇的过往。到底是哪般呢?后来的接触中,张衍恬静,多识,明智,谦礼。都被她看在眼里。这个人啊,心中有她人了。
  有她人有什么,小几岁有什么。当荀昶将她抱在怀里轻哄的时候,便明白了,这个人注定要陪她走完一生。
  于是她说,我做你女朋友吧。
  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可惜后面的故事里,荀姐姐你只是一个传说……


☆、壹

  飞机降落在萧山机场时,沈卫缭将将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里没有弗罗多,没有大学,没有一切的一切,仿佛仍旧是才高中毕业。张衍没有远去,一直和她在一起。
  醒来的时候,是一双温暖的手捏着她的手。抬头,发现自己枕着的肩膀的主人,头发凌乱,眼神飘忽。
  衍,在想什么呢
  那人转过来对她温和地笑,醒了?
  这个声音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回到了十六岁的那个夏天。两人坐在前往喀纳斯的大巴上,她枕着张衍的肩膀,鼻息间全是张衍衬衫上肥皂的味道。迷迷糊糊对上了张衍的眼睛,她那时还带着黑框眼镜,她对着她温婉一笑,然后说,醒了?
  嗯。
  马上就要降落了,下飞机了会有人来接我们。张衍对她解释。
  走出航站楼,坐上张衍同事的车,卫缭看着周围快速掠过的树影,心里莫名其妙地空虚起来。张衍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和同事拉家常,那人问她,你这次回家也是顺便接你朋友过来么?张衍笑笑,没有答话。
  这些年错了了什么?这些年错过了最繁华的生命,错过了最浓艳的色彩。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自然或者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对方的习惯。张衍不经意回头看到卫缭轻轻掰着食指的时候想到这些。那年冬天无比的冷。张衍做题做着做着就会用拇指掰掰食指。这样一个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习惯,被卫缭看到了。卫缭问她为什么。她回答的是,手僵,看看它还有知觉没有。
  于是卫缭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但凡她开始掰手指,那么她也是手僵了。张衍对开车的人说,停一下,我到后面去挨着她坐。
  错过了那么多,不想再继续让他们随着时间流失。哪怕一刻也不可以。她在卫缭不明白的眼神中走到后排坐下,拉过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手掌覆盖起来。就像十年前那样,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那些冰凉。卫缭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情绪,但很快就温和地接受了。
  哪里的冬天都是冷,车里开了暖气,渐渐地,沈卫缭脸上也出现了红晕,张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飞机上噪音太大,她睡不着。沈卫缭看着她苍白而憔悴的面容,内心突然生出一丝愧疚。
  她这些年在这边都还待得惯么?她像是在问开车的人,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那人说,还好吧,张衍平时挺严肃的。私底下对人还算温和。以前刚认识的时候总觉得她这个人冰冷并且自闭。相处久了才感觉她其实还算是一个蛮有趣的人。以前元还在的时候,她过得要好一点,元走了,她的生活基本崩塌了。
  元?
  荀元,就是荀昶,张衍没跟你提到过么?她女朋友,可惜啊,去年夏天得了癌症死了。
  沈卫缭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不明白。她看着尚在睡眠中的衍,眉头紧皱。她的过去,张衍没有过问,张衍的过去,那她也不想知道。可是这一年的生活,她天天都是沉浸在这种阴霾之中的吗?她依靠在沈卫缭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拉着她。明明就不想在失去了。
  我陪你走到最后。
  很早以前,她失恋,张衍抱着她,闷闷地,好似山盟海誓一般说出的话。
  我陪你走到最后。
  沈卫缭再次默念。是因为这个承诺才带她来这里的么?
  她突然有些头疼。
  那人将她和张衍送上楼后就走了。沈卫缭环顾四周,明确地可以知道这里不是张衍的风格。原木色的家,枯败的植物依稀可以看出以前是有人精心照料过,青瓷鱼缸只剩下灰尘和鹅卵石。整间房子的装饰简单生动,但似乎长时间没有人住,都被灰尘覆盖。
  这不是张衍的风格。张衍以前说过,自己要住的地方一定是黑白两色的,黑白分明不会让人觉得去猜得很累。
  沈卫缭迟疑了,这个地方,是属于她的么?属于她和衍的么?
  张衍似乎没有看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只是告诉她,家里很久都没有人住过,有点脏。等下休息了就去买点工具打扫。
  为什么会没有人住呢?卫缭温和地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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