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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15章

小说: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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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跑出丞相府,一路畅通无阻,他徒步走了大半个夜晚,才回到将军府中,府门紧闭着,与他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他每靠近一步,心都加速的跳动,他多希望府门推开之后,就能看到娘亲故意板起的脸,低声训斥着他胡闹,他可以撒娇的扑入她怀中,她就会很无奈的抱住他,她的怀抱总是很温柔。

手掌砰砰砰的砸着府门,很快,里面就传来管家的声音。“来了来了。”

漆黑的大门缓缓开启,管家手中的灯笼照在无忧脸上,下一刻,便传来凄厉的喊叫声,“啊!闹鬼了,小公子的鬼魂回来了!”啪的一声,等候摔在地上,管家连滚带爬的跑回府中。

无忧呆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在外人眼中早已是一个‘死人’了。他唇边含了苦笑,一步步走进去,一张小脸上写满疲惫,呼吸急促凌乱。

管家的喊叫声惊喜了府内众人,奴才们急匆匆的起身,将院中灯火统统点亮,而无忧就站在园中央,负手而立,眉头微蹙。

永河在侍女的搀扶下慌忙而来,在见到无忧时,震惊的后退了几步,“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第152章 弑父弑君

永河在侍女的搀扶下慌忙而来,在见到无忧时,震惊的后退了几步,“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无忧对她笑,眸中闪动着璀璨的泪光,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鬼又怎么会有影子呢!公主娘亲,我是无忧,无忧回来了。4”

永河的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踉跄的向前走去,向他展开了双臂。

“公主娘亲!”无忧扑入永河公主怀抱,双臂紧紧的缠在她腰身,时隔一年之久,他终于回家了。将军府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他离去时的模样,顾非凡的话,一定是骗他的,都是骗他的。

“无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永河默默拭泪,双手托着无忧的面庞,“一年不见,无忧长高了许多呢。榻”

“嗯。”无忧重重点头,小脸上现出孩童独有的天真,“娘亲如果见到无忧长高长壮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我娘亲呢?她睡了吗?无忧去叫醒她。”他话音刚落,不顾永河的阻拦,便跑进了飞澜房中。

房门被嘎吱一声推开,屋内漆黑一片,无忧的心一点点下沉,他迈开脚步进入,点亮了桌案上的烛火,卧房内干净整洁,榻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冷情了许多,独独少了人气。

“我娘亲呢?这么晚去哪里了?”无忧吃力的牵动唇角,天真的对着永河笑彪。

永河俯下身,双手扶住无忧小小的肩膀,再也无法隐忍的痛哭失声。“无忧,从今以后,本宫就是你娘亲,唯一的娘亲。无忧,你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是娘亲后半辈子的依靠。皇上亲自下旨册封的中州王,你是将军府的未来,你一定要争气,不能让飞澜失望。”

“不,你不是我娘亲,无忧有自己的娘亲,我不要你!”无忧失控的一把推开她,双肩不停的耸动。

永河被他推倒在地,侍女手忙脚乱的将她从地上扶起。她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再次来到无忧面前,一把将他拥入怀中,“无忧,你娘她死了,她丢下了我们。无忧,从今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

“我不信,为什么,为什么她不等无忧回来?娘亲……”无忧凄惨的哭泣声在房间中彻响,即便是听的人都忍不住落泪。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永河胸口的衣襟,他紧咬着牙关,隐忍了极度的悲恸,最后,在永河的怀中昏厥过去。

永河吓得不轻,慌忙的吩咐侍女请了大夫。诊脉后,大夫摇头叹气,只道是悲伤过度所致。

永河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陪了无忧整整一夜,翌日清晨,她亲手写了封书信命人送入宫中,无忧死而复生,这件事总要呈报皇上。

书信传入养心殿中,君洌寒握着信的手都在颤抖着。他笑着,褐眸却忍不住湿润。“无忧还活着,朕的无忧还活着。”他喃喃自语,目光望向昏暗的角落,在哪里,飞澜的魂魄影影绰绰,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却看到剔透的水滴滴落在光洁的汉白玉地面,转瞬又消失不见。

“徐福海,备马,朕要去将军府,朕要接皇儿回来。”君洌寒起身便向殿外走去,却被徐福海拦住。

他也抹了一把泪,笑着道,“皇上稍安勿躁,老奴已经命人去接了,这世上只有子见父,哪儿有父见子的。皇上耐心等待,用不了多久,小皇子就入宫了。”

“好,那朕再等等。”君洌寒反身坐回主位之上,却仍是坐立不安,手中奏折半个字都看不进去,永河的信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此刻的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4“朕还是不放心,徐福海,你亲自跑一趟将军府,务必要带无忧回来。”

“老奴遵旨。”徐福海含笑躬身,快步而去。

只是,他来到将军府时,无忧仍在昏睡之中。永河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们将孩子带走。

“公主还是不要为难老奴才是。老奴奉命接中州王入宫,皇上可还在乾清宫等着,这欺君之罪,无论是老奴,还是公主可都担当不起。”徐福海一拂手中拂尘,冷声道。

永河冷哼,面上无丝毫惧意,“我王儿还在熟睡,即便皇上要见,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因本宫夫君战死沙场,无忧伤心欲绝,此刻不已入宫。等他的状况好些,本宫自会带他朝见皇上,今日徐公公还是请回吧。”

永河拂袖转身,清冷道,“夏雪,送客。”

身旁侍女上前两步,俯身道,“公公请吧。”

“放肆!”徐福海尖声道,一拂手中拂尘。“这明人不说暗话,公主也不必与老奴打马虎眼,你我心知肚明,中州王是皇上的亲骨肉,皇上接王爷入宫,是不想骨肉分离。”

永河冷笑,讥讽道,“不是已经分离七年了吗,依本宫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如今倒是想起骨肉之情了,当年无忧命悬一线之时,他还不是为了他心爱的皇贵妃舍弃了亲生骨肉吗!”

徐福海变了几分脸色,却依旧强势道,“公主见谅,老奴只是一个奴才,不敢揣测圣意,当日之事,十分对错,更轮不到你我评说。如今,皇上口谕,接王爷入宫,老奴也只得听命,否则,公主与老奴脖子上的脑袋可都要搬家了。”

“徐福海,你少拿皇明压本宫,本宫可不是吓大的,无忧他姓慕容,不姓君,皇上想要儿子,还是让他的皇贵妃给他生吧,不过,下次可千万别再生出个死胎贻笑天下。”永河冷嘲热讽。

徐福海脸色都气绿了,挽着兰花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公主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永河公主拿下,公主抗旨不尊,押入宫中等待皇上处置。”

“属下遵命。”几个御林军上前,齐刷刷的抽出腰间长剑,而将军府的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也同样亮出了兵器。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给我统统住手。”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内推开,无忧一身月白锦袍,信步而出。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众人。

“老奴徐福海参见王爷。”徐福海屈膝跪拜,身后御林军跟随着跪倒一片。

“徐公公请起。”无忧上前,虚浮了一把。

徐福海起身,老脸上堆满了笑,“王爷,老奴奉皇上之命恭迎王爷回宫。”

无忧秀气的眉心微蹙着,平淡问道,“皇上接我入宫,是因为我娘亲要下葬了吗?”

徐福海也不曾预料无忧会有此一问,短暂的错愕后,拱手回道,“王爷是皇上亲生骨肉,皇上自然要王爷回宫的,那里才是王爷的家啊。”

‘家’这个字听在无忧耳中格外讽刺,他唇边含着一抹浅浅的冷嘲,面上却波澜不惊,“皇命难为,无忧自然是要随公公入宫的,只是我与公主娘亲有几句话要说,还望公公在此等候片刻。”

徐福海含笑躬身,“老奴在此恭候王爷。”

无忧点头,而后牵着永河公主的手走入屋内,并合上屋门。

“你当真要入宫吗?无忧,今日你只要踏入宫门,便是皇上的儿子,你再也不姓慕容了。”永河微俯身,手掌轻抚过他苍白的小脸,“无忧,你娘亲一直希望你做一个普通人,她不想你去追逐那些虚无而冰冷的东西。”

无忧冷笑,回道,“很多事已由不得无忧来选择。我不争,便有人逼我去争去抢,否则,只会死无葬身之地。无忧不能坐以待毙。”

永河摇头叹息,尽是无奈。

“公主娘亲,无忧只想问你两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无忧的面色异常凝重,那刚毅的神色早已超脱了他的年龄。“我娘亲是被宁王胁迫,坠城而亡的吗?”

“是。”永河无奈点头。

“那么,她是因为那个男人而死的吗?”他又问,眸中晃动着异样的流光,很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永河无力的合起双眼,再次点头。“嗯。”

无忧只觉得双腿发软,下意识的踉跄了几步,头低垂了下来,小拳头紧紧的握着。顾非凡软禁他这么久,绝不会是什么好人,他不肯相信他的话,可是,他却相信永河,原来,真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害死了他娘亲。

他可以不爱他们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他们死呢!他恨他。

乾清宫偏殿,无忧木然的站在殿中,几个侍女手脚利落的为他更衣穿戴,玉带蟒袍加身,紫玉金冠束发,虽是小小的年纪,却已贵气逼人。

“瞧瞧王爷的模样,与圣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徐福海老脸堆满了笑,而后引着无忧向正殿而去。

乾清宫正殿,君洌寒于主位之上,正襟危坐,一身明黄招摇。而隐在云袖下的手掌却紧握着,显出些微的紧张。或许上天垂怜,将飞澜带走,却将无忧送回到他身边。

“中州王觐见。”殿外,传来大太监尖细的声音,伴随着话音,无忧一步步而入,眉宇清冷,气质洌然。

他在殿前停住脚步,单膝跪地,却一直低头不语,周身都散发着清冷。

君洌寒唇角掩着笑,起身快步来到无忧身前,将他从地上扶起。他的手臂按在孩子小小的肩头,静静的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端看他,他的眉眼与自己简直如出一辙,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份不属于他年龄的疏冷,是的,冷,无忧回望着他的时候,冰冷的如同陌生人。

君洌寒的手掌抚摸过他精致的眉眼,修长的指竟然微微的颤抖着,身为父亲,他竟然还是第一次抚摸过他的儿子,无忧已经六岁了,他错过了他整整六年。直到他出事的那一刻,他都没有给过他半点温暖,君洌寒忘不掉无忧每一次仰头看着他时,眸中期许的目光。他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

他伸臂将无忧揽入怀抱,拥得紧紧的。怀中温软的小身体,带着淡淡的木叶香气,这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孩子,他的身上流着属于他的血脉,而讽刺的是,这确是第一次,他拥他在怀。“无忧,叫声父皇好不好?”君洌寒声音低哑,褐眸些微的湿润。

无忧的面容极是冷漠,依旧沉默不语,而隐在衣袖下的拳头却稍稍的松开,一只精致的匕首落在掌心,他紧握着匕首的手臂,微微的颤抖着。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他自幼在边塞长大,那里长年征战,你不杀人,就只能被人杀,他杀过很多人,双手染血。他杀人的时候从未恐慌,从不手软,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他此刻却心跳如雷,掌心间都是汗。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他母亲此生最爱,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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