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故里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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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礼物哪有这么寒酸的,还有叫什么叫,我夜里都踹了你好几次了。”
我向她瞪眼睛,“陶西佑!”
良久后,她兀自坐起,她缓缓揭开睡衣带子,背对着我脱下了睡衣,她的背真好看,有细细的腰线,和上面完美的肩胛骨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沐浴着晨曦的光泽,就像还未苏醒的我的梦境。。
这是陶西佑第一次在我面前大方地□着身体,记得夏天我到她宿舍找她时,她恰巧从卫生间里□着身体走出来,原来她忘记拿更换的衣服,她不知道我去找她,她看到我的时候,忽然弓着身体,两只手向前交叉护住胸口,像不提防见到色狼一样。
古董妹她们见状笑得前俯后仰,而我则红着脸把头别了回去,陶西佑也是羞红着脸拿过衣服快速奔回卫生间去,以后,就算在学校浴室里偶尔碰见我的时候,也会象征性地打过一声招呼,然后就各自在自己水龙头背过去冲着,说实话,面对她,我也很害羞让她面对自己□的样子。
回想起这段,我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我们既然是最亲密的姐妹,却没有一起相约去浴室,像是刻意躲避着尴尬,既然我们都是女孩子,那么有什么尴尬呢。
此刻的我再次把眼帘垂了下来,依然无法让自己直视她□的身体。
她换完衣服再次凝望着我,俯身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早安!”她轻柔地说道。
“早安!”我望着她的眼睛,像有默契的情人。
这两个简单的字混杂上午灿烂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顿时变得甜蜜无比。
“今天是周末,莫非有什么安排。”她问道。
“陶西佑,明天是你生日,我们去夫子庙吧。”我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对她说。
她抿起嘴唇不住点头,“恩,早就想去那里了,听说那里夜景很美的。”
而我则会心地对她笑了起来。
38
38、第三十八章 。。。
“没想到宁城的冬天如此漫长耶。”电话中小璇向我抱怨道。
“知道冷整天还穿那么薄的衣服。”我数落她。
“要不明天你陪我买衣服吧。”她提议道。
“恩……不行,明天我要陪一个朋友过生日。”半响我说道。
那头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挂断了电话,小璇她从来不会过问我和陶西佑的事情。
当我站在606宿舍门口,看着陶西佑笑意盈盈地为我开门。
她今天的装扮清新怡人,她歪斜着头,貌似新买的耳坠在发丝间璀璨动人。
“忘记说什么了。”她甜甜地说着。
“生日快乐,柚子。”我从身后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束泰迪熊的花束。
柚子接过泰迪熊花束,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般开心不已。
“谢谢可爱的小七。”她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了我一下。
这一天,313路的公交在阳光中驶来。
我们就连上公交车的时候都未曾松开过彼此的手,宁城的公交,一如既往地拥挤,我紧紧地抓住把手,习惯地把双肩皮包悬挂在胸前,而后面的陶西佑,有些迟疑地环抱着我的腰,每当车颠簸的时候,我向后一踉跄,我回转过头,怕环抱着我的她因此站不稳,她抬起眼眸那瞬间,与我目光交会,她的眼睛,如被江南的雨浸润过一般泛着清新的光泽,我久久地沉默着望着她,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显得很短暂,就像十指间绵软细腻的沙粒,不可抑止地往下掉落。而此刻的我如此认真地凝视着她,好像把她的容颜在我的脑海里定格,或许在以后的记忆中留下支离破碎的纪念。
在此之前,我去了几次夫子庙,都没有那天记忆深刻。
无数对情侣穿梭过那道中华门,好像全宁城的情侣都聚集在这个地方,又好像,原本弥足珍贵的爱情变得泛滥。陶西佑在我身旁恬静地走着,她和我挨着很近,有时不经意间会挽着我腰。
这一带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人头攒动,与迂回的秦淮河交相呼应,有很多导游戴着老外游览。
那些大腹便便的老外不住拿着相机拍摄,想必对中国古老文化无比好奇。
我们手牵手伏在文德桥上,俯视清澈的秦淮河,岸边那金色的双龙戏珠的影子投射在河面上,一只小舟从桥洞里钻出来,船尾划出两道水纹,使两边富丽的亭台楼阁朦胧,也使我们两张倒映在秦淮河里脸庞荡漾开来。
我不禁叹道,“真的好美啊。”
“恩。”陶西佑兴奋地扬起侧脸。
“你说这秦淮河两岸千百年来发生了荡气回肠的故事啊,我想一定有许多文人墨客在这边惆怅彷徨,甚至在这座桥上跳下去自杀。”
陶西佑随即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往你看的变态小说书上想!”
“如果我选择通过这道文德桥往南走呢。”我笑着转移话题。
“那你就选择堕落了。”她莞尔一笑。
“那我的选择你会在乎吗,陶西佑?”
“嗯?”陶西佑表情错愕地看着我。
我则抓住她的手,沿着文德桥一路走下去,“陶西佑,让我跟你拍照。”
当我让她站在孔乙己石像旁边让她拍照的时候,她则撒娇地说道,
“我不要嘛,你为什么偏偏让我跟这个老头子一起合照嘛!”她歪斜着头,嘟着嘴,那个样子真是可爱至极,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撒娇,她在我面前一直充当着姐姐的位置。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乖嘛,因为你跟他般配嘛!”
“滚!不过除非你奖励我一下。”她不依不饶。
我瞄了一□边络绎不绝的人群,然后迟疑地在她的脸颊迅速亲了一下。
她则一脸懵懂地看着我,“我——不是要这个奖励啊。”
“啊!”我羞红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她蓦地走向前来,蜻蜓点水般大胆地吻了我的嘴唇。
“是指这个奖励。”她笑得很妩媚,那一刻,耳边人群的嘈杂声被隐去,逐渐变顿然后消失,但却能清晰地感受边冬日里和煦的暖风声。
她得到了“奖励”,便乖乖地站在孔乙己那副石像旁,还调皮地拈着孔乙己盘里的茴香豆。
我把镜头对准她,她长长的发丝缭绕着脖颈见,那大眼睛也如星辰般深邃。
原来她是如此美丽,我生涩地按下快门。
我们挽着彼此的腰,此刻我们之间真的不像姐妹,我留意着路人的目光,而他们的表情却不以为意,亲密的姐妹之间或许也会常常这样。
她买了一对陶瓷小猪,我木然地看着她,“陶西佑,你已经为我买了很多啦。”
而她执拗地把那红系绳系在我的手腕上,“你都不戴,这次不准摘下!”
我苦涩地牵动着嘴角,“陶西佑,我不喜欢戴这个啦。”
她不予理睬,然后兀自给自己系上红系绳。
我只好依着她,皱着眉头看手上的那陶瓷猪,我无奈地想,这东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我赌气而摘下。
这些东西在我的腕间停留的时间总是比我和陶西佑在一起的时间还要短暂。
那天我为陶西佑拍了好多照片,她会抓着郑板桥铜像的胡须、或是故意摆成一幅威武的表情站在江南贡院门口士兵蜡像旁,甚至恬静的她调皮地骑在石狮上……让我觉得她很天真无邪,我有时沉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心里默默对她说,
柚子,你一定要幸福,即使现在的你依然和马文超一起,像你如此美丽、单纯、善良的女孩将来一定会嫁给一个好人。
从此一辈子会收获幸福安乐。
就像她常常念叨着的,宁小七,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哦。
每每听到这句话,我都会喜忧参半,一辈子是那么温暖,而好朋友又是多么心酸。
陶西佑让路人为了我们拍了一张合照,照片中她亲密地环抱着我的腰,而我则抿嘴笑得很腼腆,但那笑容依然掩饰不了甜蜜。
那时候我心酸地端详着这张照片,照片中两张青春可人的笑靥,如果会被贴上同性恋的标签,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知道柚子一定没有那种勇气,所以,我会放开她。
中午我们在文德桥附近的傣妹吃火锅,我则不停地把相机准她,摄下她往火锅里夹菜的样子。
“把碟子拿来,羊肉再不吃就老了。”
“你喜欢吃的土豆好像好久才能熟呢。”
“海带是你点的吧,把它吃完,不准浪费。”
……她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这样说着,见我拿着相机不停地对着她拍照,便抬起头望着我,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呢。”
“陶西佑,笑一下。”我望着屏幕里她说。
她边可爱地咧开嘴巴,摆着一副老土的V字手势,在我镜头前傻傻地笑着。
然而就是这样傻气的姿势,却让我的目光不住地流连不已,我重新抬起头望着她,安静地端详她,她小心地把那已经熟了土豆夹在我的碗里。
那天,我们徜徉于秦淮河边,说着好多话,彼此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等灯火渐渐升起的时候,秦淮河的水面被岸边璀璨灯火点缀地波光粼粼,连岸边古老的城墙也映上了斑驳,如梦似幻。
我让陶西佑站在金钱树旁许愿,
“许什么愿好呢。”她问。
“金钱树,当然要许关于发财的愿望喽。”
她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我不要,我很贪心,我要许比金钱更珍贵的东西。”
我则在一旁端详着她美丽的侧脸,她的眼眸在夫子庙的灯火阑珊中,越发璀璨。
回来时我送给陶西佑一份特别的礼物,送出去之前,我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真的很酸。
陶西佑接着故意不悦地看着我,“宁小七,你真的随便打发我啊。”
我于是从包里取出那份礼物,虽然我一再要求她回宿舍再拆开来看,她还是忍不住拆开来看。
那是装裱过的一幅画,那是我自己画的,她的素描。
那是她的侧脸,脸庞大概向上倾斜十度的样子仰视黑板,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她的发丝如瀑布般倾泻在脖颈和肩膀间,恬静娴雅。我一直很像画她正面的脸,但每每下笔的时候,她的侧脸总是牢固地定格在我的脑海中,也许我习惯看她侧脸的缘故吧。
也许我多么希望,她有一天,正面凝视着我,含水的目光永远不会躲闪。
陶西佑把画捂在胸口说,“我一定一定会好好珍藏的。”
她认真的眼眸让我恍惚间想起夏老师,那个在十四岁的夏天第一个给了我悸动的女子,那么现在的她还留着那幅画吗?
我想未必,那幅画,是多么的稚气。
那么在若干年后,陶西佑也会珍藏我的画吗。
思考多年以后的事情,似乎让我变得没有勇气。
我伫立在橱窗前,久久地端详着那件玫红色羽绒服。柚子站在我的身旁,好奇地对我说,
“小七,你现在喜欢这种颜色的吗?”
“不是,我想帮一个朋友买。”我不经意地说道。
她泛着光泽的大眼睛错愕地凝视着我,并没有继续说话。
晚上,陶西佑请了一帮要好的朋友再湘妹子餐馆吃饭。
马文超理所当然地坐在她的身边,吴鹏也在,还有宿舍里古董妹们。
陶西佑在她的右手边留下的一个位置,“小七,坐这边来。”
而她们宿舍里的古董妹像有意的似的,一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