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墨如君-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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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王细细打量着君莫笑,良久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呃?”君莫笑诧异地看着他,不明所以;看向上官如玉,上官如玉也是摇头,终于止咳了。
“你一直是这样的肤色吗?”芙蓉王绕着君莫笑慢悠悠地转圈,眼前的“他”,五官依稀与记忆中的她相似,连“他”眼底的那抹淡然,都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想到她,芙蓉王的心,突地一痛。
“你干嘛?”君莫笑惊讶地看着突然用力抓住自己前襟的男子,虽然这是他的国土,但“他”可不是吃素的。
“她,她到底怎么样了?”芙蓉王急切地问道,藏在衣袖中的一手,微微颤着,“说,说呀,她到底在哪里?”
“王——”上官如玉刚伸出手,想去护住君莫笑,却被芙蓉王抓着一甩,甩出一丈外;芙蓉王爽朗的脸,此刻却沉了下来,威严出声:“不想他受伤,就乖乖待着——”他转向君莫笑:“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谁?”君莫笑蹙眉,难怪说圣意难测,上一秒欢喜,下一秒却如杀父仇人般了。
“罗蓉——”说这话时,芙蓉王的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温柔,瞬间却被愧意代替。
罗蓉?为何这名字如此熟悉,却一下子怎么也想不出来是谁?君莫笑心底暗道。
芙蓉王看见君莫笑茫然的眼神,轻叹了一口气,放了手后,轻轻抚平着“他”的前襟:“不好意思,我失控了——”
君莫笑抬头,看清他眼底的失意,不由安慰道:“世事如风,顺其自然吧——”
芙蓉王未语,肩膀似塌了一块,无奈地转身进了一侧大殿。
“莫笑,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上官如玉握着“他”的手,抚以宽慰的眼神,才跟着芙蓉王进入大殿。
殿外,君莫笑的视线到处瞅着,抬眼看天,本是晴空万里,此刻却是浮游着朵朵乌云,呵——要变天了!
第八章 回国
回去的路上,君莫笑一直低垂着头,闭着眼,静静靠在车厢的一角,脑海却是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中;连上官如玉近在咫尺的容颜都未发觉。
“他”以前曾听皇甫淳说过,自己不知何时喝过忘情水,忘却很多前尘往事;当时坦然接受了,此刻,却是心里空落得紧。“他”以前到底是谁,除了粗布大哥,是否还有其他的亲人?一串串疑问闪过脑海,“他”却无力回答。
轻叹着,手惯性地想抚上额头,猛然发觉早有一双温润的手正为自己轻柔地按摩着太阳穴,“他”睁眼,惊道:“你怎么离我这么近?”
上官如玉笑笑:“莫笑,过去的东西既然遗忘,那就权当过往云烟,何不好好活在当下?”
君莫笑轻嗯一声,不予置评。
“好了,咱们回去收拾一下,我带你出外走走——”
“去哪?”
“刚才王已经派给我一个任务,咱们就当公费旅游吧——”此刻上官如玉那白皙俊朗的脸上,幽潭涌动,频频闪过亮眼蓝光,耀比星辰;一旁的君莫笑不觉痴了。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双眸如水,深深吸引着“他”的视线,让“他”看不见其他。
“莫笑——”上官如玉的轻唤道,此刻的莫笑虽看着他,却似乎透过他看其他人的感觉,这让他很不爽。
“呃?”君莫笑羞涩地笑了,蜡黄的脸更显黝黑,“他”的身子不由离他远些,再远些。
“没事——”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上官如玉愈加不爽,似乎,他的莫笑再也不如原先那么容易把握了。要是莫笑是个女子就好了,他一定早早地娶回家,然后藏起来,再也不让其他人窥见“他”的容颜。
回上官府收拾妥当后,上官如玉就出发了;临行前,上官夫人紧拽着自己儿子的衣袖,直至上官如玉温言安慰后,才终于放松了拽着的双手。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君莫笑后,头也不回地回府了,大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分离的愁绪。
君莫笑好奇地问道:“上官大哥,咱们去哪玩?”
“回龙轩国——”上官如玉微微一笑。
“哦。”君莫笑猛地抬头:“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找到我的粗布大哥?”杏眼大大张开,希冀而期盼地看着上官如玉。
上官如玉不忍拒绝:“有缘自会相见——”
君莫笑不言,默默点头。
****
龙轩国的京城,热闹一如既往,熙熙嚷嚷。
“时间过得真快——”君莫笑望着四通八达的街道,感慨而道;一晃,两月已经过去了。
“我已经让皇甫淳先行回锦绣山庄了,你想去哪,我陪你——”上官如玉走在君莫笑的左侧,两人并排走着。
“怎么了?”见君莫笑一动不动,上官如玉好奇地看了过去,晕,原来是家首饰店。
“嗯?”君莫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上官如玉拉着走上前;君莫笑怔怔地看着他,记忆中,似乎也有一个人,这样带自己去逛首饰店。
“啊——”“他”一手揪着墨发,另一手从上官如玉手中抽离出来。
上官如玉赶紧回身抱住“他”,慌道:“怎么了,莫笑,怎么了?”
“痛,好痛——”一股钻心的痛在脑袋里炸起、四散,好想把脑袋砸开呀!
上官如玉只得把“他”的双手用力抓住,防止“他”伤害自己。
“别想了,乖,别回想过去了——”话未落,直接一记手刀下去,君莫笑软软地瘫倒在自己怀中,昏睡了过去;上官如玉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小脸,每次“他”回想过去时,好害怕“他”自残。
自从君莫笑第一次发作后,上官如玉就严令周围的人不许提及“他”的过去,违者,斩立决。
上官如玉打横抱起君莫笑,行动如风;拦了一辆马车,立即吩咐车夫打马如飞,朝锦绣山庄飞驰而去。
第九章 荷花依旧
辰府后院,一池碧波,波光涟涟;微风徐徐吹着,荡起的圈圈涟漪,一个个晕了开去。池面上,亭亭玉立的荷花,或羞涩闭着,或盛情绽放。白如雪,红似火,碧似玉,艳若霞,好一番热闹景象。不想,离罗芙的上次逃离,已过两年,又到了生机勃勃的夏天。
一个人影悠然地坐在池边,威严的脸上逸出丝丝柔情,如雕刻般的五官,似乎也跟着柔和了起来;浓密的眉毛舒展着,微抿着的薄唇散发出淡淡珠光;双眸一改平日的锐利,温和地注视着前方。一袭玄色锦缎随意地披挂在姣好的躯身上,屈着一腿,双手却玩弄着适才采摘的一朵荷花。
侍女雪飘悄无声息地走近,立于他身后,恭敬地道:“主子,锦绣山庄的少主回来了——”
他轻嗯一声后,道:“下去吧——”语气带着淡淡的不悦,似乎不满他人此刻的打扰。
雪飘点头,立即消失在他身后;刚走出后院,便被梅影拉至一旁,梅影急急问道:“你刚跟三王说了什么?”
雪飘白了她一眼:“做人婢女的就该有婢女的样子——”就这么急着飞上枝头么?
“雪飘!”梅影气恼地跺了跺脚,“求你了,告诉我吧,三王最近派你干嘛去了?”
“你想知道?”雪飘挑起一眉,见梅影点头,又道:“为何不直接问主子去?”不等梅影做声,她翩然而去。
梅影更是气闷,虽然最近三王常常让她伴在身边,可除了照顾他的生活,却要求她不能离了辰府。一开始,她满心欢喜,能与心爱的人朝暮相伴,怎能不开心?!可是,日子久了,渐渐地感到不舒服了,这不是变相的软禁她嘛!而且,三王似乎更倚重雪飘了,时不时地派遣她出去;想当初,她也是能自由活动的,如今,她的那份自由似乎全部转移到了雪飘的身上。三王到底意欲何为?
气恼地绞着手中帕子,连有人靠近都不曾察觉,等发觉时,梅影吓得赶紧跪拜了下去:“三王——”如受惊的小鹿,胸口仍大大起伏着。七月的天气,晴朗一片,身上的衣裳本就稀薄,一举一动,窈窕的曲线更是引人入胜。
龙轩辰居高临下,看着此刻的梅影,突地,感到胸中一股热意,直冲至下腹的某一处,滚烫如火。
该死!他暗骂一声,道:“起来吧——”出声时,已恢复平常;他对自己的定力一向很有自信。
“是——”梅影赶紧起身,她的主子有时喜怒无常,她生怕哪一刻逆了他的意,否则,可就得不偿失了。
龙轩辰走了两步,回头:“从明天起,你的上衣要穿高领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梅影呆愣在原地。
高领的衣服?她低头,检查着自己的装束,白色淡雅的抹胸,外罩翠色纱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这套衣服还是去年她与雪飘逛街时,一时心血来潮才买的。
算了,既然三王不喜(…提供下载)欢,要换就换吧,只要不招来他的不悦就好。梅影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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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晚风轻拂,怡人心境。
“最近宣城有何动静?”龙轩辰翻阅书册,头也不抬地问道。
“回主子,苏府苏墨于月初休书一封,结束了与方丞相之女——方菲将近半年的婚姻。君府君麟将于下月初十订婚;无独有偶,慕容府大公子也将于此日订婚。慕容小公子仍是醉卧花丛,夜夜笙箫。”每月的十五之夜,雪飘都要做一番汇报工作,今日也不例外。
龙轩辰点点头:“可知慕容府大公子与何人订婚?”
“苏府苏夕。”公式化的回答,不带丝毫私人感情。
“知道了,退下——”
雪飘点头,恭敬地离去。
“苏夕?”龙轩辰放下掌中书册,呢喃着,“应该是上次在笑春风遇到的那个娇俏少女吧?”她还欠他一拳呢,白白当了她的出气筒!想着,想着,想到某个女人,更是咬牙切齿,这么久过去了,怎么没有她的一点音讯?
芙儿,你的朋友们陆续成家立业,你也该回来了吧?莫要再贪玩了——
龙轩辰起身,抬眼望向窗外。无边天幕上,星星璀璨,耀眼迷人。那星子就如某人的眼睛,闪烁着狡黠与调皮;让他不禁沉溺其中,甘于沉沦。
第十章 订婚
宣城,慕容府中,喜气洋洋,到处张灯结彩。今日的慕容皓,更是精神倍爽,千杯不醉。席间,无论谁敬酒,他都是来者不拒,先干为敬。把一旁的慕容夫人心疼得不得了,却也知道自己儿子今日是真的开心。
“皓儿,去陪陪苏夕吧——”慕容夫人心疼地轻拍着慕容皓的背。入夜后,客人陆陆续续散了,余下需在此留宿的。
“阿勋呢?”此时,他才想起自己的老弟。他知道的,苏夕一直爱慕着慕容勋。可是前不久,她竟然跑到他面前,说道:“皓哥哥,我嫁给你,好不好?”
当时,他愣在了原地,从来没想过幸福这么轻易的到来,高兴还来不及,又听苏夕道:“皓哥哥,你是不是也不喜(…提供下载)欢苏夕?既然不喜(…提供下载)欢,那就算了——”
她话未落,身子已被慕容皓用力搂住,清新的药香味席卷全身,余下她陷入被动;若不是唇间的火热,估计她还会一直呆愣下去。
从没想过,一向不问男女之事的慕容皓,竟是这么霸道而热情。直到从她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他才放过了对她的索取。
慕容夫人无可奈何地道:“他早就醉了,被苏墨扶到自己房里去了。哎,过些天,苏墨就要进京赶考了,咱们也让阿勋跟着去京城吧,权当散心。”
慕容皓本想不同意,但想想如今三人尴尬的处境,也只好点头同意。他可不想让到手的幸福,马上就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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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君府。
在沉寂了两年的今日,终于迎来了喜庆;红绸高挂,满堂喝彩,醉了日月,也醉了前来贺喜的人们。
君老爷子一直乐呵着,多年不曾饮酒的他,今日破天荒地大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