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麟玉gl-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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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堵气般的回应,颜骆韶在邬仲伊看不见的地方鼓起腮邦子,心中却下意识的埋怨起眼前这个紧紧抱着她的人:明明说好是五年的,可这坏蛋竟迟了一年才回来!太可恶了……害她,害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想到此,眼眶不竟泛红起来。
那一听便知是堵气的话语令邬仲伊不觉莞尔,抬起那张布满怨气的脸庞,在见到那双微微泛出晶莹的眸子后,心下更为酥软:“不想便不想,我想你便是。”指尖触碰那依旧毫无血色的脸庞,邬仲伊语气一转,带了些许质问味道,“韶韶可曾记得,我当初离开时曾说过什么?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般模样?差点……”话到此,邬仲伊此刻仍是一阵后怕,她差点就要与颜骆韶在阴曹地府见面了。
听出邬仲伊言语里的责怪之意,可颜骆韶又是谁?顿时一个不满再加上病体未愈,眼里开始积蓄朦胧泪意:“你怪我?你在怪我?你竟然敢怪我?”一连三个连续递近的问题令本就虚弱的颜骆韶眼里透出愤怒,直直望进邬仲伊越显无奈的瞳眸。
“韶韶,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怎会怪怀里人儿?瞅着眼前因怒气而血气上涌的面容,邬仲伊突然认输了,而脑子似乎还未想清楚,思绪与话语便由着心意而安抚起怀里微显暴怒的爱人来,“都怪我,都怪我还不成?若是我能早点回来,也就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苦。”如果在第一次,她便及时赶回来,颜骆韶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常年被病体所折磨?也不会有此次生死悬殊之事发生……
“本就怨你……”面对对方的服软,颜骆韶的语音渐渐不如之前那般激烈,但从眼里沁出的倔强之色可以看出,对于邬仲伊此次的晚归显然并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为何晚了那么久才回来?”所以,她变成现在这般模样,都是邬仲伊的错。
“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我会一生都陪在你身边的。”话尽到此,邬仲伊这才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瞧我这记性,都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舍不得放开怀中的人,邬仲伊艰难地从裤袋中捣出两个盒子,打开其中一只,当一对造形独特并闪着银光的戒指放在颜骆韶眼前时笑道,“这是我在那个世界,与最爱之人成亲时必备的成亲信物,凡是成了亲的人无名指上都会有这样一个戒指,韶韶可喜欢?”没有太过繁杂的工序,只是由钛钢打造的两个简单镂空戒圈,而唯一的亮点就是当两枚戒指里外重合时,会出现由逢合处显现的西班牙语“Te amo”。
嘟着嘴,颜骆韶并未急时回应邬仲伊的问题,反而指着此时合二为一的戒圈疑惑道:“这是什么字?为何我从未见过?”可为何那般怪异?就好像毛毛虫一样……
“这是我们那世界的另一种语言,是‘我爱你’的意思,韶韶不喜欢吗?”眼见颜骆韶拧眉模样,邬仲伊顿时慌了心神,这可是她第一次亲手设计的东西,不会就这样惨遭嫌弃吧!
“哦!”心中情不自禁的一喜,而脸色却没有太大转变,颜骆韶只是轻轻应下后便不再言语,只是接过邬仲伊手的戒指不断把玩着,“哪一个是给我的?”
由最初的低落转眼间变为笑颜逐开,邬仲伊取下内里的戒指套在颜骆韶左手无名指上,“还有,虽然晚了点,不过这个也是给你的。”打开另一个盒子,脸上染上抹羞色,“钻石戒指。在我们那,是丈夫在成亲时为妻子买的定亲东西。”
140、第一百四十章 。。。
“这个是成亲信物。这个又是定亲之物。你们那的规矩还真多。”虽是嘟着嘴,但颜骆韶眼底却溢满浓浓的欣喜,脸色也似乎红润了许多。在邬仲伊把钻石戒指戴在左手中指上时,忍不住把玩起来。
“规矩是多!所以成个亲不容易。”为怀里的人儿掖好被角,轻吻颜骆韶的柔顺发丝,在这一刻,心里的恐慌才微微缓下,“韶韶,以后别再吓我了……”今日之事,她可经受不住第二次。
“明明是你先吓的我……”事到如今,颜骆韶对邬仲伊迟归一事仍显得耿耿于怀,不一会儿又闹起别扭来。
“那以后,我不吓唬你,你也别吓唬我,怎样?”
“邬仲伊,你敢跟我谈条件?”眼眸一瞪,散发出些许“冷意”,就好似邬仲伊刚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
“怎会?我以后都听韶韶的。”事隔六年,颜骆韶的性子怎越见腹黑了?让以前就落下峰的她,以后该如何赢得上峰?这女人,还真是她邬仲伊这辈子最甜蜜的毒药,心甘情愿地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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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颜骆华走进位于暨城郊外的邬府主宅小花园时,便见到自家姐姐颜骆韶正悠闲地沐浴着这冬日阳光,微合的双眼,稍显润色的脸庞,无一不显示着眼前休憩之人近来的日子过得甚为安逸。
“今日怎么来了?”双眼仍是未睁开,但好似早就预料到来人会是谁般,颜骆韶轻声询问。
“本想来看姐姐过得好不好?现在看来,似乎很不错。”相较于之前的那六年,如今的颜骆韶何止用一个“好”字来形容?
缓缓睁开眼,静静望住此刻不请自来,一点客人自觉都没有并擅自为自己斟茶的颜骆华,颜骆韶眯起眼,扬起抹令人有些背脊发寒的灿烂笑靥:“妹妹看来过得也不错,你颈间那些层层而叠的印痕还真是异常夺目。”
本能地伸手掩住脖子,却在触及下颚的衣领时,颜骆华顿时恼了起来:“姐姐,你骗我。”她明明穿着能掩去那些印痕的高领衣饰,又怎会被骆韶看去了不该看的东西?
“明明是妹妹做贼心虚才是!”似笑非笑的面容在见到不远处端着汤药而来的薛奕儿时刹那变了色,故作疲惫地重新合上眼,忽略耳边颜骆华微微响起的嘲笑声。
“夫人,奕儿知你醒了……”薛奕儿万分无奈地望住此时故作睡态的女子,心中一阵唏嘘,似乎自从邬仲伊回来后,颜骆韶对汤药便能躲就躲,只是,这般所为的目的却是让所有人啼笑皆非,“该喝药了。”
面对颜骆韶这段时日里一如既往故意躲避,薛奕儿也不作催促,只是像似有所料般地忽闻身后渐近的步伐,一个转身便见邬仲伊疾步而来:“公子……”果然,这个在过往六年里被各方喻为阴狠毒辣的女人就在等这一刻不是吗?
向薛奕儿微微点了点头,邬仲伊接过对方手中药碗,而后望向在听闻她前来后缓缓睁开眼并嘟起唇瓣的人儿,浅笑道:“韶韶,该喝药了。”
无声地望着对方早已驾轻就熟的举动,直至被邬仲伊抱住并拥入怀里才轻轻埋怨:“不要……好苦……”双手不自觉地攥着对方的衣襟,颜骆韶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委屈。
本是抱着看戏心态的颜骆华在一旁听闻自家姐姐这尤如撒娇般的话语直直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她还从未见到颜骆韶对一碗药这么避之唯恐不急的,还有这个姓邬的,难道就要任由这女人拒绝不成?
另一旁的薛奕儿似乎对眼前一幕早就见怪不怪,可令她纠结的却是接下来的那些画面,想到此便不着痕迹地退出园子,有些,还是不看的好……
柔软的呼吸吹打在肌肤上,邬仲伊听着耳边那幽怨不已的话语顿时宠溺一笑:“苦口良药,韶韶喝了药才能把身子养好,这样我们才能走一辈子。”一日三次的哄宠似乎已成了邬仲伊的习惯,忍不住在颜骆韶那双嘟着的唇瓣上烙下轻吻后端起汤药,“喝药了,好吗?”
“苦……”脑袋蹭着邬仲伊近在咫尺的颈项,颜骆韶不愿这么快就此妥协,她都喝了那么久的药,为什么还要喝?
哀怨之色在见到邬仲伊从衣管里掏出一串糖葫芦时展开笑颜,继而伸手去取,只是还未触及便被对方挡去:“仲伊……”为什么不给她?坏人……
就在颜骆韶的腮邦子快鼓起时,一颗糖葫芦便被轻轻送入嘴中,而酸酸甜甜的感觉瞬间在舌尖泛开,带起一抹甜蜜。
当嘴里的糖彻底融化后,紧接而来的就是刺激味蕾的浓浓苦味,只是在意识到唇瓣上的柔嫩后便软□子,任由邬仲伊把口中的药慢慢渡给她:“你骗我……”竟然把她当成三岁小孩子骗,真讨厌!
“我只是不想让韶韶觉得药苦而已。”嘴角的药渍被邬仲伊的舌尖卷去,颜骆韶在听了解释后并未就此罢休,反而眼里慢慢沁出湿润,顿时令邬仲伊整个人手忙脚乱……
一旁的颜骆华无语地望着邬仲伊与颜骆韶两人,又想到方才薛奕儿偷偷摸摸离去的模样,心中幡然醒悟,最后不由唾弃起自家的姐姐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面对身旁那两人几近无止境的腻歪,颜骆华终于忍受不了的轻咳以做提醒:“我说姐姐,不就是喝个药,需要这么叽叽歪歪嘛……”真是让人眼红。
可颜骆韶又是谁?在斜睨了自家妹妹一眼后便继续旁若夫人地与邬仲伊纠缠,一点也未曾把颜骆华的话放心上,只是在转眼的瞬间,面对抱着自己的人儿流露出娇弱之色,引得对方一阵心悸。
邬仲伊在一阵娇哄中,终于在一颗糖葫芦一碗汤药的交替中让颜骆韶把那碗汤药喝尽,而后静静抱住怀中仍是孱弱的人儿:“韶韶,这些日子感觉可有好些?”回到这里已有半年之久,可半年前,颜骆韶留给她的恐惧就算到现在也未曾彻底消散。
“恩……”一日三次的汤药与进补,想不好似乎也难,只是,多年烙下的病根想要痊愈似乎也颇为困难,只是,她已经很努力地在调养自己身子了。
“那便好!”夹杂着颤音的回应令颜骆韶的心微微发紧,她心知半年前的那次生死未卜的昏迷令刚回来的邬仲伊心生忌惮,也心知这半年来邬仲伊对她身子的日日担忧……
就算明知对方这般心思,但她仍是眼看邬仲忧心不已的模样也不愿坦言自己身子已逐渐好转之事,若说起原因,她也只不过想让这个离开六年之久的人好好地哄她、疼她、宠她而已,只有这般,才能让她确定邬仲伊真的已回到她身边,而不是在梦里:“仲伊这些日子为何总是这般忙碌?”忙得几乎没有时间来陪她。
坐于一旁的颜骆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邬仲伊还没有回来前,她这位姐姐似乎也是这样一直忙碌,难道颜骆韶忘了不成?这下倒好,竟埋怨起人来……
“既然韶韶问起,那有些事我便想与你商议一番。”拥紧怀里之人,就算这气节快入夏,但邬仲伊仍是怕一些不着调的微风会伤了怀里的人儿,而吐出口的话却是一如既往的柔软,“韶韶,可是要这南大陆的天下?”
轻轻一问,却令正捧茶啜饮的颜骆华微顿,一转眼便见到颜骆韶那唇角荡开的弧度,眉角不由轻拧。
“仲伊可要?”言语间的淡然似乎并不为邬仲伊的问题所扰,只是在反问之时,眸光涟漪地望住此刻有着暖暖笑靥的女子,颜骆韶心动地伸出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