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麟玉gl-第10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133
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
依依不舍地暂别颜骆韶,邬仲伊在踏出屋门后便是一脸纠结,想到此刻在大堂等候她前去的那些人,脑门子上便不由沁出汗水来,而在迈出步伐的前一刻,突然被一双尤如槁枯木的双手所拦截,抬眼望去,竟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衰老面容:“你是……”她记得自己在府中从未见过此人,此时又怎会出现于此?还挡了她的去路……
“老朽见过公子。”虽是微微作福之姿,但邬仲伊却瞧不出对方眼里的恭敬之意,只是在下一刻见到老者从怀里掏出的信件后略显疑惑,直到接过阅完信件后才撤下心中警惕之感,“前辈原来是柯掌柜所荐之人,仲伊在此真是怠慢了,还望前辈愿谅今日在下的不周。”从信中不难看出,眼前的老者便是柯道远送她的成亲大礼,只是不解的是,为何会送选择如此一份‘大礼’于她?
“公子言重了!柯掌柜乃是老朽恩人,老朽又恰好有些本事,便被其推荐至此,还望公子多多包含老朽的无礼之处。”之前那刻意的试探不但未引起对方的厌恶,反而得到有礼相待,就算是客套之举,但老者心中却仍是起了一些顺应之意,怪不得在他从北容国出发之前,柯道远会说出那样的话,老者微眯着眼,暗自掐指一算,而后望向浩瀚星空,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公子可否听老朽一言,今夜不出这园子。”
神色微显纠结,邬仲伊瞅着眼前的老者,在思索片刻后哑然笑道:“前辈应是知晓,今日是在下的婚礼,此刻大堂里的众人正等我前去,若是不现身,怕是会落下一招待不周的名声。”而她绝不想在这紧要关头让这事成为旁人茶余饭后之嗑继而让人笑话半生。
神思一顿,老者在邬仲伊看不见的地方扬起抹苦笑:“是老朽思虑不周,望公子多多包含。”罢了,即是命里必遭之劫数,就算躲了今日,他日定还是会受之,只是,终究还不不忍眼前这样干净的人就此承受折磨,“恕老朽在此多言,请公子无论发生何事,必要静心以对,这样才能找到自己要走的路。”
耳闻那似是而非却又意有所指的话语,邬仲伊微微点首后轻应:“仲伊会牢记前辈所言。”招来一旁府中奴婢,“快去为前辈准备一间舒适上房!请前辈今夜好好歇息,明日仲伊定当亲自前去拜访。”柯道远给她的人必是有其独特的显著能力,要不然也不会贸贸然地把对方送入府中。
待那年老却挺拔的背影消失于廊尽迂回处,邬仲伊这才稍整衣衫向众人等候已久的大堂步去,只是却未发现老者在隐于廊尽处的那声幽然叹息……
当步进人声鼎沸的府堂,望着那些已明显喝高的人群,邬仲伊额际忍不住开始抽痛,本想在那些人未喝醉之前便打发了,可现下,与醉鬼们打交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快瞧,新郎官终于肯出来了……”也不知谁吆喝了这么一句,邬仲伊刹那成为了众人的瞩目焦点,嘴角也不自在地微微抽畜,忍住想抚额的举动,接过侍婢从一旁递来的酒盅,高声扬道,“今日在此谢谢各位前来参加邬某的婚礼,这杯酒,在下先干为尽!”一句话,先堵了一些欲“问罪”之人的口,扫过以度风肃为首的几个爱闹之人,眼底闪过抹狡黠,果然,无论如何,这些人总不似她那时代的人,就算闹,也闹不出些什么幺儿子。
不着痕迹地撇动唇角,度风肃狠狠鄙视了自家大哥一番,若不是被他拦着,他哪能让邬仲伊就这么轻易地逃过一“劫”?这可是难得好好耍弄对方一番的机会啊,就这样被溜走了,真是心有不甘……
故意忽略身旁之人流泄出的埋怨之绪,度风严倒是安然地捧着酒盅轻抿,只是内心升出的抹复杂之绪,在他看来,度风肃的一些作为仍是太过稚嫩,虽说今日是逗弄邬仲伊的一次良机,可是,他怎么忘了?婚礼的另一主角可是颜骆韶啊……她又怎会轻易让邬仲伊出来送“死”?
另一处,苏涟漪与薛奕儿则是望住此时满面春风的邬仲伊,两人在对望一眼后,顿时会心一笑,随即想到最初与邬仲伊相遇的那刻开始所经历的一切,而后时光飞转来到眼前这一幕,三年的时间,让本是一无所有的人儿到此刻几近名震商界的邬氏商贾,或许连她本人都不会知道,现下南大陆上有多少人想一睹其容,更甚者,边北容国与哈萨克这蛮夷之国都在千方百技地打探这突然冒出却不曾多加露面又占遍大小商事的领头人。
而且,从另一角度,颜骆韶把邬仲伊护得太好,利用手中的势力与颜骆华在外不断引人注意的行商手段,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暂时转移了去,更甚者,暗中协助邬氏主事在外行商的手段,从而令那些心怀疑惑的有心人把对邬氏主人的注意力全转向那些行事高明的主事者身上。
思绪回转,苏涟漪与薛奕儿浅浅一笑,颜骆韶在他人眼里或许是阴狠狡诈,但对邬仲伊而言却是无可置疑的推心置腹,虽然偶尔会有些令人愤恨不已的小腹黑,但邬仲伊都甘愿受着,她们又能如何?
只是,这一刻,两人都幸福着,不是吗?
相对于度家两兄弟的埋怨与叹息,还有苏涟漪与薛奕儿的欣慰,甄沁律则对眼前那举杯畅饮之人嗤之以鼻,她始终还是不明白那个本是聪慧、谋思远虑的女子为何会全然不顾地执意嫁给这个随时会离开的人,难道非要等到生离那刻才能了解两人相处得越是久,无法再见的绝望感便会来得更为汹涌。
这宴上,众人心思各异:有欢欣的、有捉弄不到人而懊悔不已的、还有困惑不解的,只是,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邬仲伊心中的欢喜,毕竟,从今日起,颜骆韶便是她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往后,那些意欲找茬并虎视眈眈的人便再也无法明目张胆地兴起风浪,至于暗中,她也有得是办法去好好整治一番,想到此,不由冷笑,再过不久,那姓沃的,就怕要身败名裂了……
在邬仲伊一一敬酒与挡酒的时刻,众人未曾注意的是立于不远处有一侍婢正不断疾速书写着,若是凑近瞧去,定是会苍白不脸色,原本空旷的纸页,早已被黑色墨迹填满,而纸页上赫然记录着:度风肃敬酒三盅,蒋国敬酒两盅,凡怀敬酒五盅……
――――――――――――――――――――――――――――――――
蹒跚着脚步,虽是经过颜骆韶的提醒,但邬仲伊仍是喝了个半醉在侍婢的搀扶下步出仍是喧闹不已大堂,当走进新房所在的花园时,却突然被出现在眼前的三个黑影阻去了去路,而神智也在这一刻瞬间清醒过来:“谁?”双眼微眯,府中向来有人严防守护,现下怎会有外人闯入?
冰冷的质问声并未得以回应,半醉的眼神凌厉地瞪向站立不动似是正在等待什么的三个黑衣人,在今夜不算安静的邬府难得被一股令人无法挣脱的静寂所覆盖。
突如其来的“吱拉”声打破了双方对峙的局面,越过黑衣人,望着立于门旁的人儿,邬仲伊低声吩咐:“韶韶,进屋去。”眼前这几个来者不善却又不轻易动手的人,不知为何竟让邬仲伊生出抹不安。
就在这言语间,三个本是立于原地闻风不动的黑衣人倾刻间向前方跃去,在邬仲伊反应不及时被掳向府外,在颜骆韶的惊呼中望着眼前越渐远去的府邸,这才意识到,一开始,她便是这三人的目标,可为何,要等那么久才动手?
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咬紧牙,强忍着心底攀升的恐惧,邬仲伊努力让自己静下心神思索此事缘由,在扫过近日之事后,脑海蓦然闪现出一幕模糊画面,继而转为清晰。
不久后,当双脚再次踏足坚实的大地,邬仲伊稳住身子望向离自己十米之远的火把点燃之地:“沃大将军,真是好久不见!”自从于酒楼一别,这位向然爱找麻烦的大将军到是沉寂了一段时日,可没想到,会在今日出现。
“的确是好久不见!本是想登门送上一份厚礼,但怕不受待见,便用了如此方法邀邬老板前来,还望多包涵。”噙着抹不同于往常的笑靥,沃隆越紧紧凝视眼前之人,却令邬仲伊越发觉得诡异。
“哦!是何厚礼要沃大将军在邬某洞房花烛之夜掳我来此?”厚礼?她可不是无知小儿,会相信沃隆越的这番言词。
不合时宜的笑声突然在黑色夜空中飘散,在邬仲伊怔愣之余,从远处越渐传来的声响却引起了双方的注意,而在努力倾听之余,却被一股蛮力制住了本是自由的身躯,而颈间的冰寒更是让邬仲伊心倏地下沉。
漆黑的夜色几乎在瞬间被几十把火把照得昼白,望着不断靠近以颜骆韶为首的邬府众人,邬仲伊眉越蹙越紧,她不明白,沃隆越这明显劳师动众的做法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要对付她,就不该在颜骆韶与身旁侍婢的眼下把她掳走,这不是显而易见的昭告众人有人对她不利?
“沃大将军,你这般请骆韶的夫婿一叙,似乎于礼不合吧!”在见到邬仲伊身边之人与其颈上的刀刃时,颜骆韶微微一怔,但随即开口轻语,虽然她不知对方这般是为何,但也知沃隆越不会蠢得在众目睽睽下伤害邬仲伊,但对方今夜所为却的的确确令她心生不满,眸心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阴暗。
“虽是于礼不合,但这份厚礼,也只有在此处才能交付于邬老板。”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就像邬仲伊此刻颈上的刀刃并不是他令人所置一般,沃隆越目光掠过邬府前来的众人,脸上展开一抹诡异笑颜:“不知邬老板可还记得此地?”
这明显跳脱思维的问语令所有人有一瞬间的不明,但颜骆韶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沃隆越如此相问的意义,环顾四周,望着这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面色竟不知为何苍白起来,而脑中的思绪也渐渐明朗起来,可内心却不断在驳斥她的想法。
敛紧眉,眸光扫过四周,邬仲伊在记忆深处寻找此地的景色,而在一个转瞬间,突然瞪大眼眸,起伏的高低山峦与荒漠的岩地,这里……是她初到这个世界的地方!
可是,沃隆越是如何知晓的?望向不远处已是蹙了眉尖的人儿,也同时见到了对方脸庞上显现的苍白之色,可就算是这样,在大红喜衣的衬托下,颜骆韶仍是那么美,眼神在紧紧锁住心上人儿的同时,笑意暖暖地启口:“怎会不记得。这里可是我邬仲伊最初遇到心爱之人的地方。”对她而言,这里早已不是初来乍到之地这般简单,因为在这里,遇见颜骆韶才是更为重要的,虽然当时的情景并不怎么美好,但她还是能清晰地记住每一个细节……
沃隆越虽然没有听闻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也不恼,反而笑道:“既然如此,那在此送你大婚厚礼也实属合情合意。”一个眼神,便让在旁等候许久的人送上精美锦盒,“就不知邬老板是否属意?”打开后,便见一块透彻玉牌躺于盒内,引起邬府众人惊异。
龙麟玉?!沃隆越怎会有此玉?苏涟漪、薛奕儿与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