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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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帝国都是虔诚的光辉卫道者，值得伟大的神关注……”皇帝把眼睛又落在了壁画上，似乎在里面搜索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这些壁画都是凡人所做，现今谁也没有真正见过神什么样子，所有的神的外貌和装扮都是夸张而虚构，看起来更多只是一种幻想。
“如果……一个女人能够发出金色的光芒，是否就是光明女神呢？”皇帝犹豫了半天，眼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老人。
“啊……皇帝陛下的意思是……”佩拉松忽然觉得口舌干燥，他似乎猜出了皇帝所指。
早在很久之前，佩拉松就接到了赛莱斯特的秘密信件，知道曾经在罗兰德王国的萨西尼亚地区曾出现过神秘的光明女神，而这段时间，又谣传出费纳希雅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曾经在不同地点展现出神秘的金色魔法。有意思的是，费纳希雅还是公开的前光明神使立华秦的姐姐，这样一联系，很多光辉教会内部的高级神官都有点惶恐，不过大部分人也只是认为费纳希雅极有可能是光明神使。皇帝这样一说，难道是想借光辉教会来确定费纳希雅的身份？
当今谁也没再见到过神的真容，也就无法做出正常的解释，更何况无论是立华秦还是费纳希雅都没有和光辉教会发生真正的接触，甚至表面上看来他们连起码的光明信仰都缺乏，所以光辉教会的高级神官们也就闭着眼睛装不知道。因为任何神官都不可能去接受这种对光明信仰极为单薄的人为神的事实，就算是真的，反正神也没打招呼，干脆就来个相安无事，人神互不相犯。
这就是这个世界奇怪的宗教，一方面受到神的奴役，可一旦并不是人们习以为常的超绝形象或是表现出和凡人一样的行为，那他们令可认为这不是真正的神，因为神是处于绝对支配地位的，神是远远凌驾于人的，人的信仰和精神都是受制于神，那神就应该展现出力量供人崇拜，伟大感受不到，那就无所谓神了。
“皇帝陛下，据说前光明神使立华秦殉难前也曾爆发出金色光芒，所以我以为这是伟大的神赋予我凡民的无上恩赐。”佩拉松紧张地说着，他不知道皇帝的真正用意，所以一直不敢亲口说出费纳希雅的名字。
“那有没有可能姐弟两个都是光明神使？”皇帝眉头一皱，觉得这个老人太狡猾了点，于是干脆自己先挑明。
“呵呵呵，原来皇帝陛下是说费纳希雅小姐啊，她可是克斯莱男爵家的大小姐啊……”佩拉松笑道，心里算是摸了个底，“当然有这个可能，伟大的神是高深莫测的，神的光芒无所不在……”
“朕就给你明说了吧！”皇帝长吐一口气，严肃地坐回了位置上，孤傲地扬起了脸，“朕喜欢费纳希雅小姐，朕想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主教大人也不必替朕回避……如果朕要迎娶费纳希雅，朕想光辉教会应该会全力支持朕吧？”
佩拉松身上的汗都出来了，他总算见识到了这个皇帝的强烈自负，“皇帝陛下，您是伟大的光明神之子，是大陆最值得神眷顾的人，别说是一位女光明神使，就算是女神……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您有资格……”
佩拉松知道帝国朝廷里贵族们都暗中反对费纳希雅进宫为后，甚至不惜前后发生两起针对费纳希雅的暗杀，连皇太后都偏向费尔提兰男爵的女儿米希奥蕾，皇帝今天来肯定是寻找其他的支持，甚至希望利用光辉教会来给费纳希雅制造出其他的有利身份，以对抗帝国贵族的议论。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光辉教会在民间的声望更高的群体吗？
“哦？主教大人的意思是朕就算娶的是位光明女神，光辉教会也是认可的……就好象两千多年爱之女神爱丝拉达姬降临一样？”皇帝一听这话，全身都舒服无比，于是笑着靠在了椅上，眼睛看着壁画里几位美仑美奂的女神，“谢谢主教大人的一番解释，朕会记得你的话的……”
“皇帝陛下的事情就是在下的事情！”
佩拉松似乎又看到了钱景，因为对费纳希雅的光明神使身份的猜测现在在光辉教会内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何况对方又在帝国手里，承认不承认都无所谓，说不定自己帮皇帝一把还会得更多的好处。思索了一下，佩拉松在皇帝即将起身离去时候赶紧在后面高声表态。
一位女光明神使身份何以拒绝朕，就算是女神……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朕有资格！海里赫科尔斯琢磨着这出自佩拉松主教口里的颂扬，脸上露出了微笑，一扭头朝马车外看去，只见一队队皇家禁卫军排着整齐的队伍护卫着马车小跑前进，庞大的队伍威风十足，沿途的百姓恭敬又加，一种自豪油然心生。
费纳希雅，如果你真是上界的女神，那朕就是这人间卡傲奇帝国的神，甚至朕以后将是这全大陆独一无二的，难道还不足以打动你吗？你的姐妹爱丝拉达姬都可以嫁给一位普通农夫，难道朕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吗？
时间已经进入了大陆光明历2770年十一月上旬，安德伟特北大陆今年的秋天似乎特别短，第一股寒流几乎提前了半个多月就席卷了卡傲奇帝国的北方领地，连同帝都雷兹多尼亚城以及附近几个郡的气温骤然降低。
和往常一样，费纳希雅除了和维克多保持不间断的密切联系外，就是每天陪同米希奥蕾在皇宫里散步游玩，而皇帝，则依然每天抽时间来看望米希奥蕾，只是经过那晚后，皇帝对费纳希雅不再有过于亲近的表露，反而表现出非常大度的潇洒姿态，这样费纳希雅非常满意，而皇太后看到儿子渐渐和米希奥蕾接触多了，心里也非常高兴，也更加欣赏费纳希雅，几乎有时间就把费纳希雅叫到寝宫里聊天。
看着米希奥蕾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情绪也渐渐平静，费纳希雅这才算松了口气，一边盘算着自己送出的信也差不多陆续到了目的地，一边筹划着为维克多进行最后的配合工作。
“费纳希雅小姐，皇太后陛下要您去陪她做一点事情……”
这段时间宫里的大小女官都和费纳希雅混得很熟，一方面都喜欢费纳希雅温柔随和的性格，另一方面费纳希雅现在是皇太后和皇帝都青睐有加的特殊人物，所以这态度是一天比一天好，连带着对那个长期呆在皇宫里的费纳希雅的妹妹露易丝也爱乌及乌。
哦？今天皇太后不聊天了，怎么要我陪她去做事？费纳希雅一边带着塔露夏朝皇太后寝宫走去，一边心里胡乱猜测着。
费纳希雅两人还没走进寝宫大门，就看见皇太后菲丽罗尔带着几个宫女正走下台阶，于是微笑着迎了上去。
“尊敬的皇太后陛下，您今天……”费纳希雅发现今天皇太后又换上了很朴素的宫裙，身后的几位宫女都带着银盆、扫帚、抹布之类的清洁工具，于是好奇问道。
“费纳希雅，今天你陪我去先帝的寝宫一趟，好久都没有去看看，马上要冬天了，也该去打扫一下了。”菲丽罗尔虽然语气轻缓，但眼睛里依然流露出一丝丝哀愁。
菲丽罗尔在近三年前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再加上特殊的原因，她单方面宣布封闭了那座寝宫，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亲自去打扫一次，顺便在那座曾经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宫殿里寻找失去的记忆，以寄托对亡夫的哀思。
费纳希雅忽然想起了维克多半个多月前和山德鲁曾经说过的事情，他们一直想从先帝的寝宫里去搜索一些蛛丝马迹，可一直碍于皇太后这条规矩，也怕公开提出这样的要求被某些帝国贵族警觉，所以迟迟没办法取得进展，根据维克多的透露，这段时间山德鲁几乎每天都会从萨莫特香水店里带来很多香水样品在维克多的后花圆进行实验，但所有的实验结果都只是单方面猜测，根本没有实质上的意义。没想到今天皇太后居然主动带自己去看，这可是个机会。
费纳希雅一喜，赶紧叫塔露夏接过了一位宫女的清洁工具，然后紧跟着菲丽罗尔朝先帝寝宫而去。
帝国前任皇帝克劳斯特的寝宫算是皇宫很复杂、很堂皇的建筑之一了，内部的多层分布以及错综复杂的走廊看得人都有点晕，不过好象菲丽罗尔和那几个宫女早就熟悉了这里的每个角落，几乎没有任何停滞就走到寝宫内一个宽敞地出奇的寝室。
这间布置华丽的房间呈八角型，面积足足超过一百个平方，除了休息用的御床外，包括部分书房摆设都有，看来前皇帝在最后一段日子里连办公都住在了这里，不过奇怪的是，这间本应该和皇后一起起居的卧室居然没有女性生活必须的梳妆台、衣橱和落地大镜子，完全就像一个单身房间充满了纯男性的生活风格。
房间的南面开着很大的露天阳台，不过就面积来说，这根本就不是阳台的概念，简直就是一座悬浮在宫殿外的小花园，至今还有不少鲜花在阳台上盛开，只是因为缺少修剪，大部分植物花朵都良萎不齐，枝叶乱杂，不过在费纳希雅的视线里，这座花园里很多花的品种都是其他御花圆里没见过的。
哦……爷爷他们说的问题可能是出在花上，那这里唯一可以调查的重点就是这个阳台小花园了。费纳希雅环视了一下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些植物和房间的几个花瓶上。
“费纳希雅，是不是很奇怪啊……”菲丽罗尔微笑着走到费纳希雅前，“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因为国事繁重，经常通宵达旦处理公务，所以他下旨把这里布置成半个御书房……”
可怜的皇太后，老皇帝一定在最后几年根本就没有和她住在一起，肯定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国家大事上，结果皇太后只身住在了现在的寝宫，就连老皇帝临死的最后一天，两人都没有再住在一起，难怪这里找不到任何当年皇太后居住的痕迹。费纳希雅心里叹了口气，越发敬佩那位惨遭臣下暗算的帝国前皇帝，也更加同情身边的皇太后。
手拿着抹布，塔露夏则端着水盆紧跟其后，费纳希雅小心地顺着房间的一角开始清理卫生，为了表示对这里前主人的尊重以及配合皇太后的心思，费纳希雅并没打算动用魔法来一场彻底的大扫除，以一种景仰的态度仔细地进行手上的工作。
花瓶里的花朵早就枯萎了，费纳希雅依然小心地把干燥的花蕾放进了特定的盆子。当她的目光转向了阳台，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尊敬的皇太后陛下，我想去修剪一下花台，不知道可不可以？”费纳希雅对着塔露夏递了眼色，示意对方把装着少许干枯花蕾的盆子拿在了手里。
“哦，我正打算亲自去呢，好吧，反正你也学了不少修剪花朵的技巧，今天我就看看你的表现吧！”
菲丽罗尔在刚才的清洁过程中一直在偷偷注意费纳希雅的表现，她发现这个少女特别用心，看到费纳希雅又主动提出去整理那已经乱不堪言的阳台花园，这心里也暗暗高兴，她甚至都在盘算是否考虑改变一些想法了。
机会来喽！费纳希雅一手拿着剪子，提着裙边就钻进了阳台花园，也不管是否会弄脏刮破裙子，一头就埋进了花丛里。
按照从菲丽罗尔那里学来的所谓修剪技艺，费纳希雅顺着花台小心地把多余的枝叶和快要凋谢以及多余的小花蕾剪去，然后特意把修剪下的东西都丢在了盆子里，为了不让这样的行为太过于明显，费纳希雅在工作中特意让塔露夏带着装满的盆子出去倾倒了几次，而最后一次，费纳希雅小心地把花台里每个品种的花朵都剪下一部分丢到了盆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