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荼靡作者:凉小宇(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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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节人就特别多,两人几次差点被人群挤散,江节没办法就拎着左亦的脖领子可哪溜达,左亦老大不愿意,说你他妈牵狗呢?江节就换了牵法,两人牵着手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还得跟小贩讨价还价,江节想快点走口气不耐烦的说:“他要多少你给多少,省这点钱够干什么。”
左亦横他一眼,心想也是,反正花钱就是爷,掏钱的是江节,给他省也是喂狗,还真就不讲价了,摊主说多少就给多少。
江节买了点炮竹烟花,福字门神什么的,两人大包小包的把东西放车里,又把车开百货店,让左亦给自己和苏安挑件东西,她听了也没客气,在同一家店挑了两件妮子大衣,自己的是红色短款,苏安的是件白色收腰的,翻领还带兔毛,两件加起来七千多块钱,江节挑来挑去也没个喜欢的,就给自个买副真皮手套,左亦瞄了眼价格,打完折也就六百多块钱,在看看自己这边的衣服,觉着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结果江节刷卡连眼都没眨,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左亦这声谢谢说的一点也不委屈。
苏安看见大包小包的两人,忙帮着左亦把东西都接了过去,左亦把衣服拿出来让苏安试,还真挺好看的,就跟画报上的模特一样,苏安把衣服脱下不咸不淡的道了谢,放在一边看都没看一眼。
两家的门口都贴上了对联福字,还别说这么一通折腾,还真像那么回事。
饺子早早的包好了,电视里的春节晚会还有两小时才倒计时,苏安跟江节又不是爱看电视的人,被左亦硬拉到电视机前边守岁,两人都嫌无趣就抽了起了烟,左亦被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吸着二手烟,干脆也跟着一块抽,就连控烟灰都赶在一块。
三人的电话安静的有点让人说不过去,没人打电话过来拜年,也想不起谁能让他们打过去,也就是各自给父母打了通电话,左亦用的还是去年的借口说公司忙回不去,苏安给了她钱,让她多邮一些回去。江节干脆关了机,自从家里知道他的性取向以后,早就跟他断了关系,他打电话过去就是给家里给自己添堵,反正也听不见什么好听的,苏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个电话问安。他们三个这会一起过年,显得特别合适。
电视里还是那么几个老主持人,左亦指着李咏说这人真像大马猴,又指指朱军说我一看他就特想抽他。外边的炮竹就没停过,江节实在腻歪看电视,说咱们也出去放会鞭炮。
前几天刚下了场大雪,这会结结实实的压在路面上,江节把鞭炮挂在楼栋口,左亦跟苏安就躲的远远的,他点了两次都没点着,左亦就急了,说你他妈怎么这么笨呢,就要上去点火,江节趁她说话的功夫又点上,这回不是哑炮,噼里啪啦的哗哗响了起来,江节早有准备的跑远了,左亦被吓一跳,大喊大叫的就跑了出去,腿没踩稳,一脚就跌了狗啃泥,江节笑的前仰后合。
左亦就偷偷捏了两把雪,正好砸在他脸上,嘴里全是雪花子,这会轮到苏安捂着肚子笑了,江节蹲在地上也捏了把雪,照着苏安就砸过去,三人逮谁砸谁的乱打一气,也不出个敌我来,身上脑袋上全是雪水。
这年就这么过去了,三人还常聚在一块,别以为这是关系多好,个个都暗中叫着劲,互相腻味恶心着对方,他们这层关系挺乱的,谁也没法说清楚,以前就是撕破脸明火执仗的伤害过对方,也没什么后路可退,就这么互相牵制中日子一天天过去,江节就闻出点不对头了。
53
53、第五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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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节兜里的烟没了,路面有家超市,进去买了两条,顺道给苏安跟左亦也稍上,她两抽同一个牌子的烟,特便宜,江节给买过好的,两人都不抽,说是抽惯了,他就寒碜两人是穷酸相,不会享受。
他把烟扔到副驾驶,车开到家附近的时候,离老远透过玻璃看见十几米开外两人手牵手跟那压马路呢,也不嫌天冷,他把车开近,喇叭叫得震天响降下车窗,“摄像机跟哪呢?”
两人被喇叭吓得不轻,左亦脾气上来就骂:“草你大爷,你他妈吓谁呢,什么摄像机?”
“合着不是拍电影,满大街看看,零下十几度谁跟海边压马路,你两吃饱撑的?”
“滚。”左亦拉着苏安继续往前走,江节也不急,车开得特慢,就跟在两人身后。
“上车吧,回家,路上又没钱捡。”
“走你的行么。”左亦回头瞪他一眼,江节最近跟吃错药一样,竟干不讨喜的事,她跟苏安的二人世界,都快成三国鼎立了,主要是左亦猜不透江节藏着什么门道,越看越像李唯森派来的探子。
“不行。”这话说的特欠,左亦就想按出他伸出来的脑袋往死里抽,左亦赌气的拉着苏安绕了两圈,他就身后跟着,实在冷得慌,苏安拽着左亦上了车,江节一踩油门,转眼的功夫就回了家。
两人前脚进门,后脚江节也跟着进了去,把烟一甩,轻车熟路的烧热水喝,躺沙发上剥橘子吃。
“你他妈到底要干嘛?”左亦趁苏安回里屋换衣服的空当,挨着江节身边压着声音恶狠狠的问,
“喜欢你们呗。”江节一本正经的回答,眼睛里还透着那么点真诚,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放你妈的狗屁,你跟这找乐子呢。”左亦想他这是故意恶心自己呢,就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他能按个屁好心,冷不丁的冒出来,跟变了个人似的,往家里一蹲就是一天,一个月二十四天跟这报道,剩下那些不来的日子就他妈给自己放假一样,连个情人也不找,她忍他也不是一两天了。
“以己度人不是。”
“是不是李唯森让你这么干的?”左亦刚说出这话,就觉着不合适,心里一下虚了,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掩饰着干咳了下,就盼着江节别想那么多,千万别听出什么画外之音,甚至希望江节兴许有个耳鸣什么的,没听清她刚才说的话。
苏安这会换上便服出来,就看见两人嘀嘀咕咕凑在一起,左亦脸色变了变马上拉开距离,顾不上苏安这会怎么想,偷瞄了眼江节,好在江节表情没变,还是那副欠扁的尊容,左亦心里稍微放心。
左亦就没敢在招惹江节,粘着苏安一边打游戏。
江节这么精明一人,岁数可不是白长的,表面上不动声色,可话里的蹊跷他可没当耳旁风,当下就猜了一大半,其实他不是没有察觉,只要跟她两一起出门,就有种被人盯梢的感觉,起初还以为自己多心,前几天他刚好有事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躲在楼下张望,就多了个心眼,一直躲在暗处看那人到底要干什么,左亦不大一会下楼扔垃圾袋,那人就藏进拐角偷拍照片,左亦是一点都不知情,看她上楼以后,江节冲过去一把反手把男人按在地上,手里的相机也被抢过来,男人反应过来想还手,看这招式像练过家伙,江节以前常跟人打架,会的全是阴损的招式,不打在明处,专挑看不见的地下死手,江节手脚快,男人满脸血的趴在地上,江节硬给拎了起来,说少他妈装死人。
江节捡起地上的相机,打开一看都是左亦跟苏安的照片,自己也在里边,江节吃不准这人是跟踪谁的,怕他不说实话又狠狠撂了一拳打在肚子上,疼的地上人的身子缩成虾米。
“你自己说,还是我问你说?”江节把相机举到男人面前,口气阴森森的,他一手扯着男人的脖子,拿相机的手随时要砸下去的架势,男人缩了缩脖子,没等他开口问呢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
“我叫黄太子、、、、”
“逗他妈玩是么。”江节听了这名字一愣,脸色一沉,作势又要上去补两拳,就是他妈叫努尔哈赤关他屁事。
“有人找到我们那。”
“哪?”
“侦探所。”
“接着说。”
“要我们盯一个人,什么都不用做,就是看她跟谁接触,去了哪,一天都干什么,全天24小时都要盯着,我一般都是跟我同事轮班倒,一个月就换人,主要是怕引起怀疑。”
“你盯了多久。”
“五六天。”
“盯谁。”
“短头发的女人。”
“你见过雇主?”
“没有,我是个新人刚到公司两个月,听同事说,这人从去年就开始被盯上了,一直就没什么动静,我们只要把拍到的照片拿回去给头就行,剩下的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江节愣神的功夫,那小子一见机会来了,相机也没要,撒开腿就死命的跑,江节追了一路,可那小子可能是被打怕了,还是怕丢了饭碗,打架的功夫不怎么样,跑路的功夫倒不是盖的,跑出一段距离,逮住一辆空车就蹦跶上去,一溜烟车在他眼前绝尘而去。
这些日子江节没事就往外走,还想在抓个现行,可那边明显打草惊蛇,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侦探所的名字,地址,电话,根本没法往下查,江节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心里就堵了块石头,左亦要什么没什么,说白了一就毛丫头片子,谁下这么大功夫盯她一年多,要说图什么,一穷二白说有那么点漂亮吧又不是倾城倾国,这他妈是谁专干把屎拉裤兜子的事,横竖都是个恶心。
江节知道这事透着古怪,半个字都没向左亦透露,今天她多这么一句嘴,他心里走了个过场,知道自己猜得不错,这恶心人的事除了李唯森别人还真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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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亦跟苏安好的两人都能穿一条裤子,如胶似漆的,江节始终插不上空子,可没多久机会来了,苏安大清早就出了门,左亦向来起的晚,就看见桌上的早点,屋里就自己一个大活人喘气,打了几通电话,都显示对方关机。
左亦洗了把脸,吃过早点,也是无聊把江节叫了过来,两人摆着手里的棋子,左亦下棋有个毛病就算计堵别人的路,就是不盘算自己该往哪走,这都连输三盘了,还不悔改呢,就跟江节扛着。
“告诉你多少回了,别这么下,一准输。”江节敲敲棋盘,把她的棋子退了回去,这就是个榆木脑袋。
“我乐意,你别动。”左亦把棋又挪了回去,瞪了江节一眼,她就爱这么下管得着么,就堵死你个王八羔子。
“你下个棋都不知道换个路数的人,怎么就突然转性跟苏安好上了,当年你干的缺德事不都为了折腾她。”江节也不跟她争,接着往下走棋,这盘才下到一半,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左亦没想到江节会这么问,换了副表情顿了顿,:“我出事的时候,苏安一直陪着,我就想明白了,这辈子也就她能对我这么好。”
“就不恨?”
“恨谁?”
“恨李唯森,更恨苏安。”
左亦的脸瞬间就白了,手一抖手里的棋掉在地上,整个人阴沉下来,就恨自己自己那句多嘴的话,恨不得咬断舌头,可说不定他就是李唯森的内鬼,江节这是给自己设局呢,可还得故作镇定,“这话怎么说。”
“你心里清楚。”
“到底是不是李唯森让你回来的。”
“不是。”江节回答的干脆,连眼睛都没闪一下,他跟李唯森早就不往来,估计那位爷心里也就惦记苏安,哪能想起他这号客串路人甲,想到这他就止不住的冷笑。
“你知道多少?”
“不多。”江节笑笑,但他知道,左亦的腿,肯定是李唯森下的手,就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