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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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离院的主人,江南都督陈天光。他与家父是旧交,若说是家父门徒也无不可,当是可以信任。”
宋也皱眉:“张家军在边关抗敌,如何分得一支来攻打咱们?这事有蹊跷。”
严锦点头:“我也是思量多日不得要领。宋兄弟可有良策?”
宋也一笑:“那陈都督可知,张将军爱女在此处?”
严锦点头:“自然知道。”回神又一想:“你想拿茵儿做人质?这不可。”
宋也摇头:“我是在想,若是张将军得知二小姐在此,怎的也会念着一份父女情义,且以张将军目前势力,朝廷未必指示得动。据我所知,严丞相只是下狱,并未有性命之忧。若想收服你犯不上出动张家军。”
严锦纳闷:“那不是张家军,却是何人?”
宋也道:“不管何人,锦兄马上着人改了旗换了令。”
严锦苦笑:“改了就没麻烦了?”
宋也却道:“咱就改叫张家军,如今各地起义军这么多,朝廷能自己打自己么?便是传出去,张将军爱婿带一支部队打着扫平乱党的旗号,谁能说出什么?”
严锦一听哈哈笑道:“多日未见,宋兄弟这本是与哪个学的?”
宋也讪笑:“锦兄这话我可受之有愧。说到兵法计谋我看那两页纸定然是不顶用的。只记得义父说过:大事当个小事来办,小事当个大事来办。儿时游戏,遇到强的,小孩子只要说,以后我跟你玩,强的立马不会为难,反倒还保护着不是?咱们何乐不为呢?”
严锦点头:“倒是这么回事,可就怕张将军久战沙场,咱们突然这么着他若起了疑?”
宋也摇头:“起什么疑,你打着救父的旗号投他,他自知握着你把柄你便不敢乱来。到时候再演一出苦戏,保管他高兴还来不及,别个早忘了脑后。”
严锦一听满面红光:“就这么办,严某这就回去准备,明日派来马车接宋兄弟。”
送也便一迟疑:“明日我想带海娘去。”
严锦点头:“哎,海儿这一次当真是思虑不周。”
宋也亦是点头:“其实也倒不是她不曾想到,只是她自小所知道的那些权术,对于有权有财的且使得,庞成虎这等市井流氓她哪里见过。便是我行乞那会儿也不知是挨多少打才长的记性。”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直直聊到天亮。
严锦对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伸个懒腰苦笑:“这倒省的派人来了,宋兄弟若精神头儿还使得,便随我一道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更完
公报私仇
马车由大院驶向离院,一路上看见万户贴春联,倒脏水,有的早早挂上了大红灯笼,门板各个刷得干净……………起早的人当真不少,今儿年三十!
年三十,本地习俗是吃饺子。再往南走便该吃年糕。严锦呵呵一笑:“海儿来得正好,与茵儿在家包了饺子等我们回来吃。”
海娘面色有一丝欣喜的窘:“包饺子呢,这么大还没包过。茵儿会这些?我都不知道。”
严锦摇头:“打上个月就张罗着要自己拾掇,特特问了厨娘怎样和陷子,怎样和面。不知折腾个啥味道,先就给二位报备吧。”
宋也海娘相视大笑,海娘嗔怪:“你这话若叫我那妹妹听见,岂能饶你?”
严锦大惊:“万万不能叫她知道,这年严某可是打算过的。”
他说得有趣,看得二人憋笑不已。在这沉重了几日的心绪中,终于闻着一抹过年的味道。
只是这笑片刻也就冷了,这年关,终究是要造一场杀戮。
马车到得离院,宋也扶着海娘下车,一时觉得不太想对着这些便就打着哈哈道:“锦兄可是要进去看夫人一面?宋某在此等着吧。”
严锦回头看了一眼:“你不进去?”
宋也摇头:“还劳烦锦兄带海娘进去。”
海娘面色一顿:“锦哥哥,你先进去,我有话与也儿说。”
严锦不知他二人关节,笑了笑便进了大门。
宋也站在马车旁有那么一些不自在,一张脸虽是堆着笑意,却偏过来再偏过去,生硬得很。
海娘也不急,只定定看着他半晌,终是宋也叹了口气:“你又要叫我饶了庞成虎不成?”
海娘一笑点头:“正是。”
宋也不再装笑:“他敢对你如此,我如何饶?若是不罚他以后叫我如何管别人?这里是军队,即便我不说什么,军法摆在那。。。。”
海娘又是点头:“自然有军法,何须也儿担心?”
宋也心中一沉:“你一早就知道?”
海娘又是点头。
宋也气馁的倔巴起来:“当真这么放他一马?我不心甘。”
海娘挑眉:“不然也儿打算如何?”
宋也咬牙切齿道:“千刀万剐!”
海娘拧着袖口点头:“按理说,虽是重了,也是罪有应得。你可想过庞家老母,也儿以后如何面对?庞家大哥,也儿如何交代?”
宋也紧皱眉头:“反正免不了一死,如何交代?交代什么?”
海娘叹气:“死有如何死,自古刑法是定了的,腰斩,砍头,自缢,这是皇上才可定的罪。哪有军法行千刀万剐的?也儿可知千刀万剐是要在人身上活活刮上一千刀,这人死与不死皆要刮完才算。若遇上侩子手有经验的,一千刀刮不死人,倒是活活遭罪而死。”
宋也抽气道:“你一早的莫要说这些,你倒是不怕夜里发梦。”
海娘伸手握着宋也的手:“我本来就不怕,他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我怕的是你,你这不叫立威,堪堪年关一众将士见你如此嗜杀,也儿,你这是树敌。”
正说着,严锦打门里走出来打趣道:“我还道怎的这半天海儿还没进屋,茵儿可催了几次了。原来小两口在此话别离呢,才一天工夫,晚上不就见了?”
宋也大窘:“这就走吧,咱们去军营。”说着便要上车。
海娘挑眉道:“宋也~”
宋也一时回头,边是摇头边是一脸无奈咬牙道:“是,夫人,仗毙可使得?”
海娘抿嘴一笑:“自然使得!”说着再是不看宋也,随了丫头进门。
严锦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头的问号。心说看着亲亲我我,怎的出口就是杀人,还笑得心满意足的?
军营演练场,队伍整齐罗列。
宋也与严锦到地儿前早有人通风报信。北风嗷嗷吹着,倒衬得今日空气萧杀冷漠。虽是大年下的,各个将士心中却有那么一丝看好戏,和一份彷徨。这两样情绪参杂一块儿倒显得有些莫名兴奋。
二人下了马车,直奔到石台上。
严锦站前一步,台下片刻便寂静无声。
严锦拿出威严道:“众将士听了,我严家军从今改为张家军,且势必要与边关张家军会合。前几日上任的督军参谋庞成虎,临阵脱逃,妖言惑众,乱我军心。今日特抓了回来以正军法。”
说罢,两个侍卫压了披头散发的庞成虎上台。
庞成虎一脸不屑,一后背的刀窟窿,嘴里仍旧骂骂咧咧:“哼,背后下刀子的娘娘腔,老子今日栽了,你敢杀我?我大哥不饶你。”
宋也眉峰一挑,半眯起眼看向他。
严锦又道:“如今我给众将士新委派了督军参谋,望众将士顶力配合。”
话说到这宋也站前几步。他并未急着说话,而是目光一面扫过去观察着众人神情。那一众人深知这个督军参谋本就是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的官职,再一望是个文弱清秀的宋也,心中也就轻视几分。
此刻台下已有人小声传言:“怕是这庞成虎要遭殃,说是咱这位新督军参谋的夫人,叫那庞成虎给。。。呵呵。”
这样话此起彼伏,再是小声却也传到宋也耳朵里。严锦心知宋也急脾气,忙使了几个眼色过去,宋也冲他抿嘴一笑,回头面向众人道:“今儿风大,天冷。我也不多说,只有两件事需得请示些个。”
台下议论声渐渐变小,都待着他是要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宋也却是一笑:“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我不是新官,我和大伙一样是穷苦人家长大的。所以这火就免了,烧谁也不得烧一帮穷苦汉子。”
大伙一听便是哈哈大笑。严锦亦是觉得他说得诚恳有趣,嘴边也现了笑容。
宋也又道:“这第一件事么,大年下的,说出来煞风景。便是这庞成虎的罪行:他是军营的人,犯的是军法。军法么,按理不该我执掌,你们有将军,有规定。可是,庞成虎是我向你们将军举荐的,我有责任。所以。”他回头看了看庞成虎:“你说的背后下刀子也好,你大哥找我报仇也好,这是私事。”说罢转回头:“在公言公,我既是加入兄弟们当中,便就是队伍的人。霍乱军心,临阵脱逃,这是死罪。就请将军将我与他一同治罪,以正军法。”说罢已是单膝跪地,冲着严锦便拜下身去。
严锦赶忙就坡下驴伸手扶起宋也道:“督军参谋何须如此,庞成虎所为本将军自知与你无关。”说罢一旁喊道:“来人,将庞成虎仗毙。”
庞成虎一脸不敢相信看向宋也,直到一板子挨在身上这才叫唤出声:“小老儿,你个借刀杀人,有种跟你爷爷单打独斗。。。”
一阵哭爹喊娘声响起,大伙这才反应过来,庞成虎已是奔了死路去了。回神想了庞成虎的熊样,内心终归是一句,打得好!
棍子噼啪声落下,庞成虎一片哀号声中,宋也额头蹦起青筋,很险些冲过去再捅他几刀,便是再捅几刀犹不解恨。可时下也知道自己万不能如此,便是缓声又道:“承蒙将军不弃,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也很简单。”说罢向严锦一拱手:“今儿年三十,将军有意,免了众将士演练,且休息一天,回去等着吃热乎饺子。”说罢瞥眼看严锦。
严锦立时一笑:“正是,全军整修一日,晚上本将军请大伙喝酒。”
众将士一阵欢呼。这欢呼久久不退,伴着庞成虎的哀号,却叫人听出兴奋与惊恐。
宋也瞥眼看向庞成虎,一手握着衣襟已是较着劲的拧巴,嘴边堆着的一抹笑却未卸下。
严锦侧头看着宋也背影,心中自然觉得宋也这般做确实有恩威并施的模样,只忍不住的背心一阵莫名发寒。只张了几次嘴,却一句话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 嘻嘻 不好意思 有点食言了 晚了这么久 见谅见谅 掩面。。。跑
年三十
说是晚上回离院,叫宋也这么一折腾,二人时至午间便打了马车往回走。
离院的下人忙着刷锅洗盆,擦灰备蜡,鸡鸭也不知宰了多少。宋也一路往里走着,眉头却不见舒展。严锦撩了袍子打头,心中却自顾有些郁郁。
迎面来了海茵和海娘:“下人说你们回来了,我们还不信,怎的这样早。”
严锦一怔,讪了脸道:“给将士们免了操练,今儿通体过年来着。”
海茵点头:“这倒应该。”见严谨脸色不是太好,便又问道:“大年下,这是好事,相公怎的闷闷不乐?”
严锦侧头,余光看了眼宋也且问道:“宋兄弟可是要接庞成豹和兰儿他们过来团圆?府中备着马车的。”
宋也心中一凛,低头敛了眼道:“不接。”
他这话说完严锦又是一怔。
宋也自己也发现话说得太硬,便转还道:“左右他弟弟死了,叫过来免不了一番解释,即便是有理,说开来也是死了一条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