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女丞相gl-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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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茵苦笑:“这等主意哪里是茵儿能想得出来。想来姐姐娘亲是重情义的,姐姐亦然。可人言,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倒是家母看得开些,处理了不知多少件这样事,茵儿只当家母狠心,薄情寡义,后来看着,却也是为着丫头们好。她们的心思,哪里是心想就皆可事成的,便是我们,不仍旧花着心思的计算,能容得一个自身安逸便是难能可贵了!”
海娘听着海茵的话,心底冰凉,双手抚着胳膊冷笑:“这天倒真是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诶哟为。。。
下一章写了大半了,可我自己觉着写得不好。这两天想整理好思路再往下写,各位亲别空等了,小的会心SEI的。 两天后准时更新,恭迎各位指点。大拜~~
大选
是啊,天冷了。后宫又要添人了。
后宫里自然有属于后宫女人的战争,后宫的战争有时候便是朝堂的战争。哪个官员的妹子女儿若当了皇后,即或是得宠嫔妃,那大致说明了这个官员在朝堂上还是很得用的。自古明君皆知道如何处理后宫与前朝关系;可也有真正遇到知己,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皇帝。而我们的善丰皇帝是个最糊涂的皇帝,不然他的江山怎的都快倒了,知己也不见一个呢?
可即便江山不稳,后宫的众女抢一男却也抢红了眼,死的,病的,疯的,落井的跳河的。。。。如此,大选由三年一选改为一年一选,很有些供不应求的架势。
自打去年开始,善丰下令,大选由原先的每年春天改为每年冬天……………他自己是觉着,在山花烂漫春风得意映衬下的美女并不算是美女,只有在枯木秃石,一片萧索中看出美来的,才堪称佳人。
严谨把这话当做笑话讲给海娘听,说外面传得沸沸扬扬,大臣们上折子竟都如数驳回。皇帝亲口说要学一学那武林侠客,只羡鸳鸯不羡仙,非要找个奇女子,传一世佳话,若得之情愿满把江山做夜壶。
严谨道:“海儿你说,咱们万岁到底在想些什么?”
海娘白了他一眼,心内虽同他一样老大不待见嘴上却说:“锦哥哥且勿听信这市井传言,皇上即便厚待佳丽,怎会在朝堂上如此说。”
严谨一笑,轻哼:“我可忘了,他是你舅舅,定然很是护着。只是我可不是顺嘴胡诌的,不信你问世伯,他也一准听见了。”
此时见刘三打海茵房间出来,严谨忙道:“三公子说,皇上是不是亲口说的那招笑的话?海儿偏不信我。”
海娘打断他:“三哥莫理他,茵儿怎样了?”
刘三笑道:“不见好,也不见很坏。”海娘听闻这话,放下心来。微微与刘三相视一笑。
严谨却是不知道其中关节,直惋惜道:“躺了这些天还不见好?倒是个什么病,我去看看她。”说着竟真的起身朝海茵房间走去。
海娘一听心中紧张,与刘三交换了眼神忙也都跟了进去。
严谨这一进屋,倒把榻上的海茵吓了一跳:“锦公子!”
一时也觉突兀,严谨讪笑道:“我听三公子说二小姐仍旧病着。”
海茵见他一片好意,笑道:“多谢公子了,也没很重,只是起身便头晕得很。”
刘三也插言:“倒也不算是很重的,只是今冬的大选怕是赶不上了。”
严谨一听这话,回身便挑圆了眼睛:“大选?可放下吧,莫说是身子这样的。就是好的也不能往里送,好人进了那没一年功夫也变糟了。好在我没有妹妹。”他这话出了所有人的意外,平日只见他张扬跋扈,少有见他知事明理的一次。可若说他不懂怜香惜玉,却也不是。海娘哪次委屈到了,他便是不遗余力的帮忙报仇。只是海娘私自里是个顽皮性子,他俩一起作祸欺负人时,更象兄弟些。所以也不觉得他是怎样英雄救美的脾气。如今细细品起来,海娘想着:说不定,他其实是个好夫君。
严谨见众人被自己一席话惊得皆沉默,不禁苦笑:“你们可是又要骂我嚣张跋扈还是说我嘴边没的把门?不过我也不怕你们说,我便是这么想的,难道还憋着非说个官腔?”回身讪笑看海娘:“即便是你亲舅舅,有不当之处,咱小老百姓还是能评论个几句的吧?”
海娘冲他点头,本想说几句赞许的话,又怕他听了以后助长了风气,以后更没边儿起来便住了口。
刘三的侠心却是给他勾了上来:“哪个要说你的,认识你到今天,属这话说得最在理上。只是别外面说去才好。”
严谨看向二人神色,脸红道:“原来你二人也有赞同我的时候呢。”
二人哈哈大笑,再一回头,见海茵双眼已是红了,海娘叹气道:“妹妹还病着,可别想那不开心的事。过几天也就好了。”她一语双关、却闻海茵道:“茵儿多谢锦公子仗义执言,倒比茵儿爹娘还。。。。他们却一心叫我奔那富贵。”说到这虽是极力的闷着,却也双肩发抖,无声流下泪来。
众人一时皆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劝。只严谨调笑道:“办法都是人想的,待想想办法也不尽然就一定委屈了自个。这门道你可要和你姐姐学,为了不嫁我都抹了脖子了,哪个敢娶?”
他这一说海茵扑哧一笑。心中的沉郁也稍微开解,遂抬眼看看海娘,便越想越笑起来。海娘也咧嘴笑着。拿眼直冲刘三使眼色,那意思是:看,好像有些门道。刘三亦冲他眨眼:没想到二人缘分却是这样的。四人又说笑了一阵子,都觉自打那日拒婚后,今日才是放开了,且亲近了不少。
大选的日子到了,海茵这边加倍的谨慎,将军府又派了一次人来,刘三只说不能颠簸,且看着海茵的形容,果真似病得不轻便又作罢回去复命了。
海茵的事一来,倒把兰儿是事压了下去。海娘虽是愁闷,却也无暇顾及。
。。。。。。。。。。。。。。
前院的张辰倒是有了动作。
善丰见他多年低眉垂目,服帖圣意很是待见。下朝后刻意的单独照见,说是这次大选总怕是各个官员争名夺利,反倒滤出真正合意的佳人。倒叫张辰闲时留心,若有很是出挑的,便许了他加官进爵。
听听,都荒唐至此了,想起拿江山换美人,开国之君善融若知道后世子孙把他如画江山如此糟蹋,说不准会后悔当初灭梁的主意,竟还枉担着千百世后谋反的骂名。
张辰是何样人?虽心内蔑视,面上却恭谦:“微臣必定细心查访,为皇嗣之兴尽绵薄力。”倒还给善丰带了高帽。
可回府后便不是他了,偏堂内里外的踱步:自己真心喜欢巧儿啊,献亦或不献?一时间只恨当初娶了公主,若不然没了这层关系,凭自个□的女儿怎样也会拼得个皇妃不可。
越想越着魔般,直至日头落山,这心思方定下,抬步直奔了东阁。
话说张辰老辣,可有句话怎么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太过狡猾阴狠,为着名利不折手段,丧尽天良的事也去肯做。旁人如魏如,海娘这等明白又知情的人看来无异自掘坟墓。可古来想要谋权篡位的,哪个又能觉察出自己走了偏路的?只怕将来若成,便是成者王侯败者寇。若不成,便定是栽在这不仁不义上。人活一世,智需五分,情亦五分!
东阁里黑着,张辰心中一紧推门而入,大声道:“巧儿,你在哪里?”
各屋转了一圈方听见悉悉索索的哭声。张辰点了灯,见巧儿缩在榻上,脸埋于双膝肩膀间或的抖着。原来下狠心准备好的话,此刻便忘了脑后:“怎的躲在这哭?”遂一思索不禁大怒:“有人欺负你?”
巧儿抬头憋屈:“哪个要来欺负我,还不就是你欺负我。呜呜~~~~”边说便是一脸的梨花带泪。
张辰脸上一惊:“我欺负你?”又冷下眼色小心问:“巧儿。。。怎的如此说?”心中不禁忐忑。
巧儿支支吾吾一副欲说还留:“那个。。。这个。。。。你。。。他们都看出来了,我的肚子。”说到这不肯再说,脸红一片。
张辰一时还没听明白,待反映过来,那表情忒也奇怪。先是一惊,又是一忧,忽然一喜:“我有后了?”
巧儿忙去捂脸:“你还说,不许说。叫我哥哥知道骂死我算了。”
张辰大笑出声,搂过巧儿便是一顿狠亲:“乖巧儿,好巧儿,你可真争气,我这一世都不曾想会再有所出。你且等等,叫我给咱的孩儿争出一片天地!”
巧儿从未见张辰如此动容,细看下张辰那眼眶仿佛有些酸红:“云易,巧儿不求孩子有何天地,只望着你莫嫌弃他便好。只是千万莫要让哥哥知道。”
张辰苦笑:“你怕他作甚,不过。。。既然你不好说,先不说也好,省了一桩麻烦。待我多提拔他,也叫他掩了口。”
巧儿忧心道:“我哥哥那人可倔着,未必就能听进别人的话。”
张辰一笑:“时机恰当,我叫魏如与他说,管保万无一失。你莫担心吧,我什么样人不曾打发过,难不成还连一个小娃娃也敷衍不了?巧儿如今只管养好身体,来日为我张家传宗接代便好。”
本是要向皇上献美人的,这西南风一瞬又转了东北风。他心里自有了别的盘算。
巧儿乖道:“可若是女娃娃呢?”
张辰看向天边最后一丝夕阳:“定然是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到这。。。
事发
今冬第一场雪。
一早起来,海娘半倚在榻上,为着兰儿的事眉头紧锁闷闷不乐。也不知是心底荒凉还是这天儿果真大冷的缘故,只觉得一丝丝的风钻进骨缝。
外间兰儿也已起身,留心听着,那脚步却是往自己房间走来。海娘忙身子前倾探看。门开了,兰儿端着一小碗粥稳稳走来:“小姐当心着凉,先喝碗粥暖暖吧。兰儿听人说饥寒交迫,果真饿着肚子定是更加冷些。”
这两日海娘见她说话语气倒也如常,原先不知该同她说些什么,如今看来,却也不必急着开解。便也如常道:“今日倒真是觉着更冷了些。你得闲给茵儿那屋子多加个火盆。”说着接过兰儿手里热热的粥,抿了两勺。
兰儿打屏风拿起海娘外衣顺手披在她肩上,便走到窗前推开窗一笑:“二小姐那屋已加了两个火盆,怕她嫌燥热,我打了两盆水放在上头。小姐来看,不怪觉着冷,是下雪了。”
海娘一喜,快速穿好外衣。放下粥便起身走去了窗前,冷冽的风即刻透着清新吹在脸上,窗外那铺天盖地的白闪了个满眼!她本就喜欢雪天,只是近几年鲜少有大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冷气刺得鼻子微微疼,转头看看兰儿,兰儿也正看着窗外,虽是一脸的郁色,眼睛里却放出光来。海娘提议道:“兰儿可记得,上次堆雪人打雪仗是个什么时候?”
兰儿想了想:“怕是三年前了,那时才糊的上好窗纸,硬生生被打了个窟窿。为这还叫夫人罚了我俩月的银两,说兰儿不劝着小姐,倒助着小姐疯玩。”
海娘见她果真从心里活跃起来,便顺着话道:“是谁当天回来还拍着手说值,多罚俩月也情愿的?如今来找后账不成?”
一瞬间仿佛二人又回了当时,只知道玩乐起来不管不顾的年纪。可只那一瞬便都冷下脸来,终归是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二人静默片刻,想说什么,却口难开。海娘见这架势心思一动,顺手抓起窗棂上的浮雪,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