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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月牙无痕-第60章

小说: 月牙无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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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阿清以后不能再叫娘了,要叫娘子。。。。。。”阿清生着闷气,却是不知道隐瞒,直接地话说出来,“阿清要叫娘子。”
“娘子你个头!”她脸色从红到青再到紫,从紫到青再到红,红直接刷成黑色,伸腿就踢向他,踢向他的窄臀,“快穿衣服让店小二送热水来,我要洗澡。”好个师兄,好个包听听,居然对阿清说些屁话,叫什么娘子?这不是存心笑话她的!
被踢的阿清差点掉下床,半个身子溜出了床,于是便双脚下床,把棉被往她的方向挥了过去,赤着双足踩着冰冷的地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瞅着她,把听到的话说了出来,“他们两个坏蛋说拜天地了,阿清就可以叫娘子。”
被子回归原位,带来一道好强劲的冷风,让她鼻孔里一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心下一个恼怒,就被一句话给惊得张大嘴巴,一股冷意往嘴里钻去,让她咳嗽了一下。
“拜你个头!”她感觉身在冰窖里,冷得慌,没好气地冲他啐了一口,卷起棉被把身体裹得跟粽子一般,只露出半个头,固执地重复了一次先前的话,“穿上裤子,去叫店小二弄来热水来,我要洗澡。”
“不!”阿清犯起牛脾气来,就站在床边,不顾脚底心传来的冷意,也不顾裸露在外的双腿被冷意侵袭,一口否决了她的要求,双臂环在胸前,“阿清要叫娘子,才去叫店小二弄热水进来给洗澡。”
精致的脸蛋里写满了固执,一步都不想让,她愣愣地瞅着如同画中仙一样绝艳的脸庞,傻傻地问自个儿这算不算是艳福?
她一手抚住额头,长叹一口气,心里恨不得把无良师兄与包听听狠狠地给教育一番,让他们知道乱起哄的下场,眼睛盯着光滑得让她羡慕且嫉妒的肌肤,放软了口气,打算以柔克刚,“你知道什么叫娘子嘛?捣什么乱,别人说一句,你就听进去了,他们都是坏蛋,说的话怎么能相信?”
“坏蛋说的不能相信?”阿清重复着她的话,目光里有丝怀疑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认真十足的表情来找出一丝不对的苗头来,疑惑地挠挠脑袋,“坏蛋干吗要哄阿清?”
“都说是坏蛋了,哪还有理由的?”她找不出理由解释,随便地搪塞一个,打算就是此蒙混过关,“你以后别听他们乱说,他们全部是坏蛋的。”
“是吗?”阿清还是有点怀疑,态度到是软化了些,也不执着,到是用一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条亵裤来,低下身子,就穿上,然后再把外衣外裤全部都给穿上。“可是坏蛋他们说,只有阿清叫娘子,才会永远在一起呀!”
闻言,她心里恨恨地把两个多事的家伙给狠狠地嫌弃了一番,硬是从暗黑的脸庞里挤出一朵笑容来,“我说的话你就不听了是吧,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你忘记了?”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把阿清给哄好,去叫店小二送来热水,把满身的不'炫'舒'书'服'网'感全部给洗去,还自个儿一个清爽劲,至于阿清的想法,等她把屈无忌的事办完后,会好好把阿清的观念给转回来的,特别是以后不能再碰她!
阿清心里的怀疑还是有一点,堵在他的胸口,让他感觉到不'炫'舒'书'服'网',可瞅着她,又觉得她好象说的是对了,就打开门,唤来店小二,送来热水。
陈清卿裹着棉被,来到屏风后,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什么疲累,什么受伤,都跟浮云似地消失了,换上一身粗布衣裙,湿湿的长发随意地擦干水渍,就绑在脑后。
阿清也独自洗了个澡,两人一块儿吃了晚饭,此时的陈清卿发现自己已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也没功夫细想其中的不对劲,带着阿清在夜色中出门了。
“娘,这个人好象很熟。”走着走着,阿清突然止住了脚步,抬头往不远处的屋顶望过去,然后小声地趴在她的耳边说道。“阿清认得他的剑,上次娘还不让阿清去拿来!”他已经乖乖地回复“娘”的称呼。
第八十八章
陈清卿抬起头,望着被暗夜笼罩的夜空,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努力地在脑袋里摸索着关于上次她不让他去拿宝剑的事,稍稍迟疑了一会,眼睛一亮,好象是屈无忌的七星宝剑,与包听听装成厨娘时,阿清就看上了人家华山派的掌门之剑。
她连忙拽着阿清轻身一跃,人已经在屋顶之上,朝着前面黑茫茫的一片,根本没有人影,让她根本不知从何处去跟屈无忌,扯扯阿清的衣袖,“往哪边去了?”
阿清与她并排站在一起,听她一问,露出灿烂的笑颜,把脑袋拱向她的颈窝,天真地提出一个要求来,“娘抱抱阿清,阿清便告诉娘。”
她觑着面前灿烂的笑颜,嘴角往左边一扯,不由失笑,原来这个家伙也知道要跟她谈条件,便大方地伸臂抱住他的腰,只一下就放开来,“快点说吧,我们追上去!”
这般简单的一抱就放开,让阿清非常不满,到也没有为难于她,手指向右前方,“阿清看见,他是往那去的。”
“好吧,阿清,快点,我们玩个游戏,看我们能不能追上去。”她拉着阿清的手,就往前面冲去,整个身形如大鹏展开,夜色里滑翔出去。
右前方,她在这地方待了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对小城里的地形算是了若指掌,一路过去,全部是林立的店铺,店铺的尽头就是百花楼,她可以想见屈无忌可能是去找老情人林艳娘。
夜晚的百花楼,正是恩客满楼之际,莺歌燕舞,不绝于耳,不绝于眼,前厅热闹正酣,后院里一座并不起眼的小楼里闪进一个黑影,顿时小楼里透出一抹橙色的光亮来,朦朦胧胧地从窗户映出来。
“娘,他进去了。”
后面随之而来的是两道身影了,隐藏在暗处里。
陈清卿藉着橙色的亮光,往里面探了一眼,果然是见着华山派的现任掌门屈无忌,只见他身上未着华山派的掌门袍,只着一身便服,透着一股子的温文,身边依偎着的是百花楼的老鸨林艳娘,没有浓妆艳抹,一身的素服,看上去像是平常人家的闺女,平时的风尘味隐得一丁点都不留。
她竖起食指,在嘴唇做了个噤声的举动,让他不要发出声音,怕惊动了房里人。
阿清好奇地学着她的样子,也竖起食指在唇瓣前,吹出一口气来,坚定地点点头。
“阿忌,你终于来了,艳娘一直在等你。”
只听房里传来婉转如黄鹂般的声音,听在耳里似乎有一丝丝的哀怨之感,应该就是林艳娘,让陈清卿觉得没什么兴致地靠站墙角里,懒得去听什么壁角,上次在百花楼,还有在南宫世家,听到的壁角,都让她非常尴尬。
阿清比起她来,更没有兴致,手臂一伸,搂上她的腰,整个人依赖地贴着她,眼睛里亮晶晶,仿佛眼里就只有她一个人般,全心全意地陪着她。
角落里的风有些大,吹得她几乎蜷缩起身体,便任由他揽住身体,火热的身体之于她,不下于一个火炉,让她贪婪地靠着,心里却是诅咒起里面的两个人,怎么还不出来,不知道要在这里等待多久!
房里温暖如春,房门窗户紧闭,隔绝了冷意的侵袭,两个依偎在一起,相互搂住腰,耳鬓厮磨了一会,才微微拉开一丁点的距离。
“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屈无忌亲吻着她的面颊,想起这些年来两人聚少离多,难得如今日一般,两人相偎一起,声音里多了一丝忿恨,温文的面容阴暗了许多,“若不是被柳风骨老贼发现你,我也不必杀了这老贼!”
这话让贴着墙角几乎要缩成一团的陈清卿精神了许多,瞪大眼睛,耳朵竖将起来,意图把里面的话全部听入耳里,不放过一丝一毫,心中无限感慨:想那柳风骨虽是伪君子,到底还是一派之掌门,竟是为了此等微不足道的理由让手下的大弟子给杀了!
她下意识地摸摸自个儿的下巴,盘算着把这个消息告知包听听,她的《江湖名录》不知道会不会脱销?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张开嘴,拉过阿清的手臂咬了一口。
阿清被咬疼了,瘪着嘴儿,忍痛着不发出一点声音,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水意,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仿佛在指控她的残忍!
她给予一个回报,亲呢地抱住他的脑袋,往怀里一带,轻柔地拍拍他的背部,算是给他一个安慰,反正柳风骨都是屈无忌杀的,再杀几个华山弟子应该算不得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吧?她垂下眼睑,挡住眼里的精光。
“老贼太可恨,居然想要你去陪他!”屈无忌忆起当日柳风骨的无耻嘴脸,抓住情人纤纤玉手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一丝力道,“这些年来,我忍气吞声,他根本没有把我这大弟子放在眼里,还想把掌门之位传给岳无忌这厮,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陈清卿是知道岳无忌的,当初教训了一次岳无忌,还让柳风骨这个爱包庇的人,给明里暗里嘲讽一番,让她从此明白像柳风骨这种明面上看着坦坦荡荡的君子,其实最小心眼,而且又记仇!
“他已经死了。”林艳娘靠着他的肩膀,柳风骨的嘴脸,她身在百花楼,见得多了,厌恶得紧,柔情似水的眼眸爱恋地抚过他脸庞的每一处,迟疑地问出口,“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安,把杀柳风骨之事推到陈清卿的身上,真的会没事吗?”
“她确是上过华山,若不是使出名闻江湖的渡鸟术,我还真认不出来一个老婆子竟然是陈清卿。”屈无忌安抚地摸过她光滑柔嫩的面部肌肤,温文面容里的阴暗之色褪去,显出几分得意来,“有什么可担心的,她生性古怪,江湖里除少林与武当之外,谁会相信她没有杀人?如今少林寺的秃驴已经圆寂,少林寺根本无暇管这事。”
“她可是容若的师妹!”林艳娘经营百花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什么丑恶的嘴脸都看在眼里,想到已经淡出魔域的主子,她还是有点忌惮的,不敢正大光明地站出来与她的师妹作对。
屈无忌搂住她的纤纤细腰,脸凑过去,亲吻着她的脸颊,闻言,到是胸有成竹,“容若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让皇帝陛下从皇族里剔除出来的罪人,她若是有异动,不用我来出手,那位皇帝陛下第一个就饶不过她!”
陈清卿觉得这个屈无忌的声音实在刺耳得紧,看来虚伪还真是华山派的特产,一个柳风骨是这样子,再来个屈无忌还是这样子,还是岳无忌好一点,品性不好,就直接表现出来,至少没装得像个君子一般。
林艳娘像有些放心了,不过没一会儿,她却是推开他一些,“玉清怎么办?她说不知道圆月弯刀的秘密。”
她也曾是高门大户家的掌上明珠,容政皇帝自焚,新帝登基,她的家族随之倒台,衣不蔽体,食不裹腹,而玉清找上门来,她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她到了魔域,跟随着传闻里的容若公主经营起男人的销魂窟——百花楼。
容若公主于她有恩,而无忌于她有情,恩与情之间,她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青梅竹马的男人,即使是跟随着他下地狱也毫不在乎。
“看来她还是挺硬的。”屈无忌不屑地下个结论,“你好言劝她一番,若是再不行,把这东西给她吃下去,再硬的人也会说出来的,而且说出来之后,会把所有的事全部忘记。”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不容拒绝地塞入她的手里。
女人着迷地望着她深深爱恋着的男人,手里接下纸包,“江南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沿路过去的福来客栈都有我的眼线,他们回报过来说容若已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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