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等皇的女人-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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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眼睛一眨不眨,等着他继续,商慕炎袍袖中手腕暗暗翻转。
瞬间的静谧,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就在苏希白张嘴,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却骤然眸色一痛,抬手捂住了腹部,佝偻了身子。
两人一怔,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下一瞬,有黑褐色的鲜血顺着苏希白的嘴角流下来。
显然是中毒的症状。
苏月脸色一变,商慕炎露出微愕的表情。
似乎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苏希白的身子已经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上,他浑身抽搐、一手捂着腹部,一手颤抖地指着商慕炎,“你……你果然……果然……”
随着他嘴唇的抖动,嘴里的黑血更加汹涌地往外冒,他抬手去抹,却越抹越多、越抹越多,搞得满手、满脸、满身都是。
苏月惊惧地看着这一切,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忘了动,忘了反应。
商慕炎眸光一敛,连忙返身回了牢房,快步行至苏希白面前,蹲下身子,刚想伸手探上苏希白的脉搏,却不料还没有抚上,已被对方大力抓住。
“你……你……”
此时的苏希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嘴里的鲜血还在汩汩往外冒。
“你……杀人……灭……口……”说到最后,苏希白声音嘶得几乎听不出声响。
末了,他又艰难地将视线从商慕炎脸上移开,转眸看向苏月,无声地蠕动着嘴唇,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
苏月呼吸一滞,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应该上前,可是脚下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怎么也挪动不了分毫。
商慕炎眉心微拢,伸手,快速在苏希白周身的几个大穴上一点。
可是,已然太迟。
在几声急促地喘息后,苏希白的手蓦地自商慕炎的腕上跌落,脑袋一歪,便彻底没有了声息,而一双眼睛却依旧一瞬不瞬地定在苏月的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牢中瞬间死寂一片,苏月没有动,商慕炎也没有动。
良久。
商慕炎突然想起什么,开始疯狂地翻着苏希白的衣袍,一寸一寸地摸、一寸一寸地找,在发现什么也没有后,又开始探苏希白的鼻息脉搏,拼命地摇晃苏希白的身子,俨然失控了一般。
“你不能死,你给朕醒过来,听到没有苏希白,你不能死……”
商慕炎颤抖嘶声。
苏月看着他,默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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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五王爷商慕毅带着禁卫冲进牢房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
牢房里的地上、稻草上到处都是血,一具尸体静陈,尸体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满脸满身都被黑色的血所污,几乎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商慕毅辨认了好一会儿,才敢肯定那人是苏希白。而在苏希白的尸体旁边,失魂落魄而坐的男人又是谁?
虽各种凌乱,一袭龙袍却依旧耀眼,是帝王商慕炎吗?
怎么会?
商慕毅带着禁卫就站在牢房门外,不敢近前,直到不知站了多久,牢里面的男人才终于回过神,眼梢轻抬,缓缓朝他睇过来。
“你怎么来了?”
商慕毅眸光微闪,对着商慕炎微微一鞠,“皇上,臣听说,刑部在苏希白褪下来的朝服里发现了毒药,臣恐他畏罪自杀,所以来天牢看看,不想,终究是晚了一步。”
商慕炎看着他,轻凝了眸光,许久,才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看向自己身前的地面,起身站起。
一边轻拂着衣袍上的枯草,一边淡然道:“五哥有心了。”
商慕毅心中咯噔一下,没有吭声,商慕炎已抬手招了边上的禁卫,示意将苏希白的尸体抬下去。
禁卫入内,将苏希白的尸体抬出,商慕毅也快步入了牢房,担忧地看向同样一身血污的男人,“皇上没事吧?”
商慕炎许久没有理他,只微微眯着眸子看向石阶的入口,那里,禁卫们正抬着苏希白的尸体拾阶而上。
商慕毅怔了怔,便也循着他的眸光看过去,在最后一个禁卫的身影消失在入口处时,颈脖处蓦地一重,他一震,本能地将目光收回,就看到落在他颈脖处的男人的大手。
是商慕炎。
他封住了他的衣领。
商慕毅一惊,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男人又猛然用力,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拉,他骤不及防,差点摔跤。
逼视,男人脸色铁青、眸色猩红。
惊惧,他错愕惶恐、心头狂跳。
看来,他知道了。
“八弟……”
“你为何要这样做?”男人咬牙,一字一顿,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商慕毅眸光微闪,果然是知道了。
想了想,他反倒释然了,“苏希白必须除掉,而他的身份特殊,八弟又是重情重义之人,我怕八弟为难、下不了手,所以,才自作主张。”
他说的是实话,他之所以说苏希白身份特殊,是因为苏月,不管怎么说,苏月都是苏希白养大的,就算没有亲情,也有恩情在,而他这个弟弟最大的软肋便是那个女人,就算那个女人不求情,他这个弟弟怕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一定下手有顾忌,好不容易才有了扳倒苏希白的机会,他不想错过了。
他在苏希白换下来的朝服里放了毒药,然后,又在他的膳食里放了同样的毒药,他要让世人以为苏希白畏罪自杀而亡。
原本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这个男人可能会怪罪于他,但是,他还是做了。
如果坏人一定要有人来当,那么他就是那个人。
“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让你自作主张?”
男人眸中血色更浓,落在他领口的大手猛地一收,商慕毅顿时感觉到了几分窒息的味道。
他也不准备反抗,任由着男人发泄,就在他以为男人的手要越收越紧时,男人却是蓦地手臂一扬,他的身子被甩出,重重跌落在地上。
男人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越过他,出了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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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4】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凤栖宫,处在一片低气压中。
蕊娘坐在护椅前轻声逗弄着小宇,不知第多少次抬眼看向立在窗前的身影,每一次都想开口说话,每一次都终是作罢,就连碧玉、琳琅忙进忙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
她们的主子下午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站在那里,从艳阳高照站到了掌灯时分,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其实,为了什么事,她们心里大概也有数,外面早已传开,宰相苏希白在天牢中畏罪自杀了,是吗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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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知过了多久,内殿里只剩下了苏月一人。
她依旧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沉沉,屋里唯一的声响,便是那墙角的更漏,“沙沙沙沙”似乎永不知疲倦,提醒着人们时间的流逝。
当男人滚烫的身子从背后拥住她的时候,她才一下子警觉地回过神来。
“听蕊娘说,你晚膳没用?”
男人埋首在她的颈项,低低而语,灼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耳畔,浓浓的酒气萦绕。
苏月很快就有了一个认知,这个男人喝酒了,而且喝得不少。
她怔了怔,没有吭声。
男人便也不再多问,只静静地拥着她,下颚抵在她的肩上,微微粗重了呼吸,似乎在陪着她一起眺望着远方,又似乎陷入沉沉的心事中。
苏月不抵触、也不逢迎,就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抱得死紧。
许久,男人才直起腰身,将她的身子缓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苏月……。”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响在静谧的夜里让人心惊。
她也没有回避,就直直迎接着他的目光,等着他继续。
如此面对面的姿势,她清晰地看到他眸色浊暗迷离,感受着他炙热的带着氤氲酒香的呼吸,毫无忌惮地击打在她的脸上、眼睑上、唇瓣上。
他却没有说下去,而是裹了她的手,“来……”
他牵着她,来到桌案边上,将她按坐下来,端了桌案上的一碗汤羹,修长的手指挑起碗中的瓷勺,舀起一勺羹汤,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试了试温度,才缓缓递到她的面前。
“张嘴!”他看着她,柔声道。
“不想吃!”她亦看着他,声音清淡。
这是今夜她说的第一句话。
男人的手微顿,“为什么?”
“没胃口。”她淡淡垂下眼。
下一瞬,她就听到瓷勺置在碗中的声音,接着又是瓷碗置在桌案上的声音,“你在跟我闹脾气?!”
男人略沉的嗓音中绞着一抹燥意,苏月忽的就笑了。
轻轻抬起眼梢,她看向面前的男人,男人泛着潮红的俊颜映着桌案上宫灯的烛火,明明暗暗,她看到他微微绷起的下巴和紧紧抿起的唇瓣。
这样就失了耐心了吗?
那她等了他一天呢。
她今日从天牢回来,就一直在等他,她以为他会随后跟过来,没有;然后,她又以为,他会将苏希白的事处理完了就过来,还是没有;最后,她想晚膳的时候总有时间过来了吧,依旧是没有。
她在等他的解释。
虽然,他是帝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无需跟任何人解释,但是,毕竟死的人是苏希白不是吗?是她的养父苏希白不是吗?毕竟苏希白死之前提到了她不是吗?
苏希白说了什么?
苏希白说,有什么事她迟早会知道;苏希白说,她跟贤妃是有关系的;苏希白说,他果然杀人灭口了;
这些话什么意思?她等着他告诉她!
就算早上苏阳的那场局不跟她讲,难道这些不应该跟她讲讲吗?
终于,她等来了他,却没有等来他关于这件事的只字片言,不仅如此,还怪她不该跟他闹脾气,是吗?
苏月笑着摇头,目光从他的脸上掠开,看向桌上八角宫灯里面的烛火。
下一瞬,却是下颚一重,男人又伸手擒住她的下
颚将她的脸扳过,“你到底想要怎样?”
想要怎样?
他问她想要怎样。
苏月再次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腕,男人眼波一动,她却将他的手拿开,淡淡开口道:“我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此这般怕我知道?是不是如果我知道了,你也会像除苏希白一样除掉我?”
男人眸光一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被酒色染红的俊颜微微扭曲,浊暗不明的眸子越发深暗,他反握了她的手,用力,那劲道就像是要将她的手骨捏碎掉一般。
“你就这样看我?”男人目光沉沉,对上她的眼,一瞬不瞬。
苏月却也不避不躲,径直承接了他的目光,咬牙忍着手骨的巨痛,一字一顿,“那你就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不想我这样看你,你就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男人死死盯着她,泛着血色的瞳孔慢慢收缩,许久,忽然将她的手甩开,起身从座位上站起,“对,如你想的一样,我做了一件天大的坏事,被苏希白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