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与君往-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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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那个没法乐得其闲的人,没法手喜(…提供下载)欢自己本不该存在的,这个年纪的,稚气和略微的娃娃脸,说正紧话的时候,一张孩子面孔,她自己都觉得好笑,画晚轻轻咳了一下,“首先,必须有自保能力。在战场上,不可能让战士再来护卫医疗队,所以,医疗队中的人,也不是一般人能担任的。”
澄王爷想了想,“这倒是不难办,还有呢?”
画晚微笑,继续说道:“要有自知能力,知道自己是谁,别看见同伴死了就往前冲,医疗队是整个军队的后援。”
澄王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事情我会办到,”他沉吟了一下子,看向画晚:“老夫一直觉得你这小姑娘与其他女孩子不同,这一套别样的军队想法,很有见解。”
澄王爷朝画晚投了个赞许的目光,画晚谦虚的记下来,两人又一一交谈了关于医疗队的细节,最后画晚也告诉了澄王爷,教光亲王的医疗队医术的,是萧夙的大夫,黎连生,澄王爷自然知道这个人,只是怕难请,黎连生会照顾萧夙,也是因为父辈情意,不然皇帝老子,他都要看心情。
画晚微微笑,“皇叔只要负责给钱就行了,其他的,我搞定。”
“那可就靠你了。”
画晚点头,“当然。”
澄王爷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随意的问起,“说起来,这个月,我记得是林相那老头的五十大寿吧?你与你皇兄要替皇上皇后赴宴贺寿是吧?”
画晚答道:“的确,父皇与我说了这件事,还让我准备件贺礼。”
那个抠门的孝宣帝,说什么,是晚辈去贺寿,所以这贺礼的钱,自然是平阳你自己出了。
画晚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一国国主怎么会抠门到这地步。
“今天劳烦了你那么久,我也该给你个回礼。”
画晚扬了眉,笑意:“皇叔那么客气?”
澄王爷起身,桌上放的是两个一模一样大小和样式的锦盒,他拿起其中一个,递给画晚,“拿去。”
画晚走过去接了,打开一看,好大的夜明珠……足有一只手大吧……一个女子的手掌,咳咳。
澄王爷算是微笑了一下,对画晚道:“拿这个送林相吧。”
“太客气了吧!”画晚语气里满是不舍得。
澄王爷勾起一抹笑,“好孩子,真是和老夫一条心,老夫怎么会便宜了他呢?”
“这个,比你和太子去挑的,可适合多了。”
画晚瞟了眼桌上,看澄王爷,“皇叔,你不是有两个吧?”
“是啊,得双珠,林相会很开心的。”
画晚扯了扯嘴角,澄王爷实在是……太坏了。
不过,澄王爷说的也是,画晚告别了澄王爷,从军营里出来,想起方才他所说了,给白眼狼,太好,他也记不得你,何必浪费自己的钱,十分贴切,林相本也不是孝宣帝这边的人,画晚打开盒子看了看,这颗东珠分量很够了,只不过,她和澄王爷一人送一颗,会气死林相吧?
双双扶了画晚上了马车,自己也跳了进去,吩咐了车夫开车,忽然听见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连声“等一等!等一等!”
第一百九十七章 选秀意
马车里跳进来一个很漂亮的女子,不顾车夫的阻拦,进了来。女子的眉目很温柔,长得和萧阮浣是同一个类型,她的眸子环顾了一下马车四周,然后视线停留在双双,与双双身旁的画晚身上,然后,她冲着画晚眨了眨眼睛,“我好像走错了。”
她朝画晚轻轻点了下头,掀开帘子又重新出了去。双双皱着眉把手里捧着的锦盒放到身侧,不悦地说:“谁家的女子,这般没规矩。”赶车的马夫道:“那是林家小姐,方才见她从马车下来,大约是去看她弟弟的……”
这太监时常替宫中贵人赶车,所以来回知道一些人事,林家一女一男,少年年小就进了银羽军中,不过不檀武力,只是谋了个文官来做,双双道:“这女子倒是稀奇,这般冒失。”
画晚闭着眼,“我们走吧。”
马车滚轮总是磕着地上,有时候经过石子路,就更加颠簸了一些,赶了约莫一刻钟的时光,车子忽然晃悠的一下,车身的左侧不轻不重,咚咚咚,很快的三下闷响,马车只是轻轻摇晃了一下,依旧在前行,没一会儿,外面忽然有些乒乒乓乓的声音,马车愕然停了,是车夫拉马的声音,车子是宫里的小太监,他惊慌的声音从帘子的一端传进来,“你们是什么人!”
画晚觉得不对,掀开帘布,看见血染在外面和两个杀手纠缠,刀光剑影,太快,也很危险。
血染把他们引的离马车有一段距离,而就在这时,那小太监忽然惨叫了一声,外面车板上重重的一声闷响,画晚扭过头,双双尖叫了声,“公主小心!”
双双尖叫的原因是:有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外头依稀可以看见小太监倒在板子上的身影,双双跌向画晚身边,似乎想来保护她,黑衣蒙面的人从后伸起手,往双双的后颈一劈,她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昏了过去。
画晚静静的看着他,那个人将双双自扶起来,放到了本来她坐着的地方,然后,抬眸看了画晚一眼,坐到画晚座位的旁边,他方才坐下,竟然有一把剑从外刺了进来,那人徒手挡住了,鲜血溅起来,然后剑退了出来。
黑衣蒙面的那位……不知敌友的人,拿起手里被刺破的染着血色白布,里头还有残余的血,滴答滴答,滴落在他自己的衣摆上,他幽幽一叹,“又少了一包了。”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画晚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黑衣蒙面的人笑道,“行走江湖必备的物品之一,”他掌心往后一拍,似乎有一道劲气使出,有兵器和人摔倒的身影至后隐隐传来,他伸手拍了拍画晚的肩膀,画晚冷冷看了他一眼。
“呃……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我刚才才救了你也!”
“你把我的衣服上弄的都是血!”画晚的声音一点没有好气。
“哈哈,抱歉抱歉,这不是人血啦,是鸡血……”画晚更想打他了。他说着从衣襟里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来,把余下的血倒了进去,扎了口袋放进袖口里,画晚看着她松松垮绔的衣襟里露出半个铜钱似地挂饰来,上头挂了红线,黑衣蒙面人朝画晚摆了摆手,“后会无期,我走啦。”
“走可以,把夜明珠留下。”
黑衣蒙面人眼睛一滞,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真稀奇,你怎么发现的,我下手根本没人发现。”画晚盯着他看,没回答,实际上,她也没发现他偷得,只是看见东西不见了。
他从上车就做了许多多余的动作,比如把双双扶回原来的位置,那里放着的正是装着夜明珠的锦盒。这个人莫名其妙救自己?天下没有黑衣蒙面的好心人一路尾随为了救她吧?除非,他一直跟着马车,本来就有所图谋。
黑衣人瞪起了眼睛,道:“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那么小气,算起来我也是救你一命了,当是抵消了!”
说着飞快的离开去了,画晚自然知道自己追不上他了,所以断然没有去追,只是看着那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画晚回宫时还真是吓了个心有余悸,回到宫里,她下车的时候查看过马车,又是那梅花印,一个个打进马车里,嵌入了。血染在外应敌,来帮忙的人不是延歌,那到底会是谁呢?
那小太监大概是被黑衣蒙面的那人打晕的,竟也没受一点伤,醒了后看见画晚,拜了又拜,说什么祖宗大人,佛祖保佑。画晚也是可以理解他的,一方面呢,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小太监自己就算不死,过后脑袋也得搬家。另一方面呢,他大概会很怨念今天为什么排班排到他,赶平阳公主的车,弄个不好给刺客刺死了,小命就呜呼了啊!
画晚记得那人走的时候,外面有人喊着,成功了,走!然后血染掀开了帘子来,一直安静的脸上露出心急,看见画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才把面上的情绪收了回去。
画晚被刺杀这件事,孝宣帝知晓后动了大干火,派了不少人保护宸阳宫。只是私底下,对自己说了句,万事自己小心。其实通透如孝宣帝,怎么会不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更何况,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且,那梅花暗器似乎是同一个人所为,延歌倒是说他去查查,画晚的回答没什么气力,“一直就有人想要我的命,查到了又怎么样。”
她自己这样说,延歌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凶巴巴的丢下一句话,“平时没事别让血染离你的身。”甩了身就走。这小子哪一天脾气能好点,画晚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念,嘟囔着说了句:“知道了……这话都说几遍了……”
画晚一连收到几日都是来自于各方让她自己小心的真心之语,其中当然是包括岚霄高欢的了,玉子衡也送来信笺,让她自己保重。
小九还特地跑来一趟,听了画晚口述当时的情况,神色也变了三变,却最终面色平静,睁开黑亮的眼睛。画晚有时候觉得,他才真的是这个宫里的人,小九明白皇宫的生存之道,明白画晚无法避免的场面,他比任何人都坦然接受,然后……尽力而为。
这个孩子,永远不会多说,那个还会肆意微笑的少年,终究是回不来了,上天将他最后一点放肆张狂的机会,没收了。
画晚抬了头,发现小九也刚刚转头看向自己,他的眼底升起一抹淡漠的微笑,画晚也轻轻的笑。没有办法避免,只有往前。有他们都在自己身边做后援,她,至少比宫中许多的人,要幸运的多。
小九离开没多久,画晚坐在桌前,忽然觉得头有些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她算了算日子,该是去慈宁宫喝茶的时间了,果不然,下午不久,慈宁宫里有人来召见,画晚换衣,起身去了。
画晚去慈宁宫喝茶的时候晚了些,感受到身体里好似冰花在削她的骨和肉,虽然只是细微,但还是让她的脸色难看。皇太后看见她这个样子很是满意,仿佛认为画晚在她的控制之中了,这小丫头也干不出什么事情来,喝了茶,也没有多说什么,顶着那头怪异的短发,让她退了下去。
不过意外的是,皇后却也在慈宁宫中,待画晚喝完茶,两人一起出来,静静走了一会儿,皇后说:“平阳,你还怪本宫吗?”
画晚摇了摇头,“哪里敢。”
皇后叹了口气,“是本宫太冲动了……你,方才起你的脸色就这么难看,怎么了?”
皇后的语气里带着关心,画晚轻轻的说,“平阳自小有胃病,可能旧疾犯了,娘娘不必担心。”
“小小年纪身体就这般不好……改明儿让御医给你看看。”
“是。”
皇后注视着听那双澄清的黑眸,温声道:“我们虽不是母女,我也算你半个长辈的,过几日我召了华云诸侯高官的小姐来储秀宫陪我一起过节,你到时也过来……过来帮帮本宫的忙。”
画晚愣了愣,皇后此作为是为何……她正不明所以,皇后对地笑了一下,“想着挑几个好的,称心意的,到时候选秀时招进宫来,好侍奉你父皇。”
画晚睁了睁眼,“还,还要选秀?”皇后好笑的看画晚,“那是自然,你这丫头又在说什么笑话?三年期满,今年乞巧节,便是秀女入宫之时了。”
画晚看着皇后母仪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