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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我愿与君往-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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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欢曾骄傲而言:我华云有光义王驻守一方边关,晋阳有澄王爷银羽军把守,战场上,有苻怀瑜!何人能奈我华云尔?
  这句话高欢说是十分感叹,画晚也是听说过这个苻郡王的,真的十分骁勇善战。比光义王和澄王爷还小一辈的年纪,却驰骋战场。也难怪高欢为此骄傲。不过,府家两兄妹与高欢素来交好,这个画晚略有耳闻,可是,关萧夙什么事?画晚疑惑的挑眉,一边萧夙微微弯腰,拱手行礼:“太子言重了,姐姐是知理之人,一切当以国为先,定不会心存怪罪。”
  画晚一惊,眼珠子蓦然一睁,姐姐?!
  刚才萧夙说什么了?
  画晚还在惊讶,高欢则是似笑非笑的摇摇头,叹了口气,“就因为你们个个是明事理之人,我才过意不去。”
  萧夙面上礼貌微笑,回话很快,大略也是说了什么不必,言重之类的附和之词。画晚在一边咬着蜜饯,慢慢悠悠,不过,她真是吓了一跳啊……没想到那位苻怀瑜,苻郡王的妻子居然就是萧夙的二姐,说起来自己的确没怎么打听过萧家的事情。
  萧家自定安王以来,便是孝宣帝一派之臣,而苻家则是已故贤皇后,也就是高欢生母的直系,是正宗的皇亲国戚,虽然在华云势力不大,也不像林家一般权倾朝野,但威望丝毫不减,大概就是从前形容贤皇后所言的,贵气逼人吧。
  这萧苻两家都是高欢身边的支柱啊。这两家居然结了亲,啊……真是让人没想到。
  酒过三巡,早在一旁待命的舞娘们被宣上殿前表演。画晚很少去特地看古代的舞,说实话她又不是男人,看那些做什么。
  岚霄每次在花满楼看了舞都说好好好!画晚都不知道好什么。
  “太子爷,您这是?”高欢拿起酒盏,又忽然叹了一口气,身边的司徒略带关心的望过去,高欢摇了摇头,放下酒盏,“父皇的身体最近又差了,着实让本宫担心啊。”
  席上之人,都面色一黯,司徒柔声抚上高欢的手,“太子莫要这般,父皇他洪福齐天,是我华云尊主,再说,宫中有那么多御医在,定不会有事的。”
  “爱妃你不知道……那些御医……”高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只得摇了摇头。
  司徒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则是紧紧皱起了眉头,忽然,她攀着高欢的手臂,似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说:“太子莫要担心,要是宫中的那些御医不行,那么我们就网罗九州之内的大夫,天下之大,总有能者。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司徒满脸真诚的说着。
  高欢望着她,宽慰的携起她的手,“我高欢如何有幸,娶得你这般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妻。”
  “太子……”司徒的凤眸含着盈盈波光,抬首望着高欢。
  画晚看着他们两个,抖了抖,不禁瞥过去看萧夙的目光,他只是独自饮酒,眸子沉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伤心人,伤心事,杯酒寒,伤人心。
  “对了,说起这医术超群之者,原先臣妾在亦水之时曾经遇上过一位,可堪称为神医。”司徒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眼中一亮,忙对高欢说。
  “噢?”高欢惊讶,“竟是何人?”
  司徒的话也引来的苻玉的目光,她半握着酒杯,未言,像是在等待这位太子妃的话。一边的司徒笑颜道,“是那药王斐的弟子,玉子衡,定可担此重任。说起他,平阳可与他乃是旧相识呢。”她说着眼眸往画晚处一挑,高欢惊讶的看着画晚,“是吗?平阳,那人真如兰儿说的如此之神?”
  司徒的话一说完,苻玉看见对面画晚干笑的表情,立刻把视线递给了首位的高欢,可惜高欢一直看着画晚,没发觉。苻玉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面对高欢期盼的眼神,画晚一脸黑线,不知道为什么高欢会配合司徒。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孝宣帝已经无药可治,还以为他是病重吗?画晚眼中复杂,几次三番看过高欢,见他仍然满目祈冀,只有淡声说道:“妹妹与他有过一些交情,但却不知道其医术到底如何。”
  “是么……”高欢怔愣了一下,眼里难掩瞬间失神,而司徒却盈盈一笑,连忙说,“臣妾说的没错吧,殿下若是让平阳公主去游说,定有希望的。”
  画晚的视线瞥过司徒的笑容满满的娇颜,眸中几分沉淀。
  司徒,你又想做什么?
  画晚看了看他们夫妻,高欢再次鼓起勇气,一脸探寻的看着画晚,“皇妹,可有希望?”
  这傻子竟还当了真,往那套下掉,画晚叹了口气,唯有点点头,“只管试试,只是若是不成,还请皇兄千万不要责罚。那玉子衡是游散之人,不受束缚,若要让他入宫……恐是。”
  高欢连忙举手,“诶!平阳,瞧你说的!你若是求不成那神医入宫,本宫还能怪你不成!只是若能,那定是最好的,不管对父皇的病情有没有帮助,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啊。”他说着,眼中有些暗沉下去,那神态好像真的一般,并非弄虚作假。
  只是高欢和她都知道,孝宣帝那并不是病症,就算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是治不好的了,画晚不知道他让玉子衡进宫有什么目的,但这一刻,也许高欢的心情却是真的,司徒,你有哪一天不把算盘打到我头上,不嫁祸我行不行啊?
  “我知道了。”画晚垂首默声说。
  高欢深怀感激的望了画晚一眼,“如此,便劳烦皇妹了。”
  “太子客气了,这是应该做的。”画晚垂首说道。
  一边一直未语的苻玉不由得喝着酒,眼波一动,视线往司徒身上一转,皇哥哥啊,你这位太子妃,还真是能和你对着干呢……这可真是难办了。
  这时,一个舞娘把水袖挥到画晚身边来,画晚抬眸一看,她半蹲在她面前,奉上了一杯水酒,画晚侧颜看去,坐在上方的也是一样,萧夙也接过了舞娘手里的酒。
  画晚朝她微微一笑,把酒接过,忽然“砰啪”的一声,画晚和萧夙同时往主席的司徒对方看过去,翘头案前,一个舞娘惊恐的跌坐在地上,手指着司徒说:“你是宣王犯!是宣王妃!啊!宣王妃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开始害怕的往后爬,东宫的暗卫一下子从暗处出来,几下制服了这个舞娘,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压到了司徒和高欢面前。
  宣王王妃?
  宣王不是司徒的姐夫凌成渝吗?
  画晚奇(提供下载…)怪的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司徒的嘴唇在微微发颤,她啪的一掌拍在案子上然后站起身来,太子妃的威严尽显,司徒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真是可笑,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竟说什么宣王妃,真是疯了不成?!”
  
  第一百八十六章 苻郡王妃
  高欢的脸色微沉,看了看司徒又看看她,然后吩咐道:“带下去吧。”他一句话下,其他躲在角落里的舞娘都尖声叫了起来,其中有一个没拉住,冲到中庭跪下来对着高欢和司徒直磕头,“求太子和太子妃大人有大量饶她一命吧!”
  暗卫的声音冷若冰霜,“冲撞太子妃者,一律乃是死罪。”
  冲撞太子妃,确实……
  众人皆是不语,沉默间,司徒已经坐了下来,纤指拿起酒杯,一饮美酒,眼睛轻蔑的笑道:“凭口捏造,你怎么不说在场的你统统见过了?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就算是我与那宣王妃生的相像,何必怕成这副样子,想来必是心中有鬼。”
  那个舞娘还在一直不停的磕头,高欢的眼中有不忍,“快把她拉下去吧,不许动手。”
  “公主!郡,郡主!侯爷!请你们大发慈悲救救她啊!”那个被强行拖下去的舞娘朝着嘶声呐喊着,额头的血随着脸庞流到了的面纱之上,“求你们大发慈悲救救她啊!小女子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发狂,对太子妃无理……”
  她就这样不停的唤着画晚三人的名字被带了下去,而年纪虽小的苻玉却早懂宫中之事,未发一言,莫说是不相干之人,但凡是府中之人,说出这等话来,也是难保。其然苻玉郡主真正说不上话?确不然。恐怕最能说的上话的,便是他们这几个人了。只是因为要正其身,不给太子添任何麻烦,免得遭人口舌。
  这是做人臣子的基本,就算是女儿身的苻玉,也是个懂道理的人。其余的舞娘也被侍卫拉了出去,画晚看着地上已经瘫软无力的女人,眼中还是惊恐万分的看着司徒,一直没说话的萧夙却忽然冷冷的开口了:“割去舌头罢了,太子妃当是个仁慈之心。”
  他此话一出,换来台面上司徒柳眉倒竖,不悦的看向萧夙,萧夙面色丝毫未变,好似波澜不惊,也淡淡回了她一眼,两人目光焦触,司徒眼里不知是恨是伤还是不解,繁复难见。
  高欢看了司徒一眼,萧夙早已收回了视线,如常坐在那里,画晚皱了皱眉,不乐意的说,“你们割舌头便割舌头,偏生要让我来瞧见,这是恶心谁来了?”
  一边的苻玉对了画晚轻声说道:“姐姐莫要担心,这确实血腥了些……我想想,也是……”她说着握了握手心,高欢先是愣了愣,看着苻玉半显苍白的脸,然后叹声,“罢了罢了,那就免了这刑吧。”又回头对侍卫冷声说:“还不把人带下去。”
  “那我就谢谢皇兄了。”画晚不置可否的道了声谢,高欢摇手说不用不用,画晚微微笑了一下,对上对面苻玉的视线,两人点了下头,画晚便转开了视线,她侧眸看他身边坐着的司徒,而司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夜里,静谧的宸阳宫。
  “我去了。”月光下,青石板上倒映出一个轩昂的身影。
  “结果怎么样?”
  “是岚霄。”
  画晚面带沮丧,轻轻的说:“是么。”
  “岚霄的处境堪虞,你还是莫要太求助他好……这玉佩,以后莫要佩戴了。”
  延歌把那玉佩留给了画晚,其实她也是就那天带了一次,平时带的都是别的,是因为那日想着去了岚亭暖阁,他们好认,大概能把自己在宫外的消息传给岚霄他们,可是延歌的警告让她的心沉重起来。
  画晚想了想,才上心头,便苦涩翻腾。岚霄么……她真的不能再信他了?那个曾经从黑衣人手中把她救出的岚霄?
  画晚想,她终究是逃不掉的,这一天总是要来,无法避免。
  这一日,也是风气晴好的时节。
  苻玉与苻郡王妃从慈宁宫出来不久,前头便迎面走来一女子,“哟,苻玉妹妹!”
  来人一身白衣傲雪,外面扯了蓝翎短袍,气势凌然,几个宫婢尾随其后,眉宇间似笑吟吟,苻玉握了一下苻郡王妃的手臂,轻声低语:“嫂子,那便是太子妃。”
  苻郡王妃眉宇柔然,拍了拍苻玉的手。
  两人行了礼,“苻玉给太子妃请安。”
  “臣妾给太子妃请安了。”
  司徒点了点头,让二人不必多礼,左右端倪了苻郡王妃几眼,笑道:“想必这一位便是苻郡王妃了吧?姐姐,明慧这厢有礼了。”
  苻郡王妃轻点头,“太子妃太客气了。”
  司徒往前走了几步,手微微拂过园中粉黛花枝,她慢慢地道:“听闻姐姐从小与太子相交甚好……”
  苻玉轻轻蹙眉,苻郡王妃淡淡一笑,回道:“臣妾自小与夫君处于一处,偶尔太子爷会来到苻家,所以自小结识。”
  司徒微挑了眉,看着盛开的树木繁花,淡淡的道:“噢?想不到萧家与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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