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我可以吻你吗-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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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彬伟他们聊了一会儿,我想起我是打算去陈勇那里散心的,便对罗彬伟说:“你们耍,我去我同学那还有事。”
“哦,那你去嘛,”罗彬伟不敢留我,说:“有啥子事给兄弟伙说一声,我们绝对给你扎起!”
我笑了笑,没再理会罗彬伟的“江湖”,去了陈勇家。
陈勇正在家里捣鼓他老爸新给他买的录音机。
陈勇这个录音机比我那个港多了,是双卡的,四喇叭立体声的,见我来了,高兴地把我拉进去,对我说:“看,这个录音机咋样?我爸才给我买的!”
我看了一下他那录音机,不知道怎么了,我一下子心里觉得有些发酸,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天不说话,陈勇推了我一下,问:“诶,你咋子了?咋不说话喃?”
“哦……”我缓过神来,讪笑了一下,说:“安逸,和我原来一个同学的录音机很像。”
说完这句话,我一下子又愣住了,我这句话绝对是无心说出来的,但一说出来,我马上明白我心底为什么会有一点点发酸了,那录音机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傅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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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87 回
更新时间:2009…10…21 8:56:54 字数:1686
我曾经以为,L中学的那些人和事会从我记忆中渐渐淡出,可就在这一瞬间,那过去一年多的往事,却如同电影一样,竟历历在目地从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那么真切、那么让人心为之一动。
我有些颓然地在藤椅里坐了下来,愣愣地看着那台崭新的录音机发呆,陈勇看了我一眼,新录音机吸引力远远超过了我的颓丧,他暂时没有理会我,将录音机接上电源,然后放了一盒磁带进去,一边按播放键,一边说:“我早就想听这盘磁带了,现在终于可以听了。”
录音机“呲呲”地响了两声,音箱里响起了悠扬的乐曲,我一听,眼泪便顺着眼角划了下来,那竟然是齐秦的《花祭》:
“你是不是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你是不是春天一过就要走开
真心的花才开你却要随候鸟飞走
留下来留下来
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陪我
你是不是就这样轻易放弃
花开的时候就这样悄悄离开我
离开我离开我
太多太多的话我还没有说
太多太多牵挂值得你留下
花开的时候你却离开我
……”
我完全无法表述我当时的心情,我竟无法抑制地恸哭了起来,这让陈勇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我。
陈勇在齐秦悠扬的歌声里,坐在床边一脸愕然地看着我哭,直到我心里稍微好一点了,我才渐渐止住,将满脸的泪水擦了一下。陈勇怯怯地问:“你咋子了?”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或者说明我的这种心情,因为他没有过那种永远失去的经历,即便是我给他讲了,他也不过是对生命的逝去而发出唏嘘。
我们就这么沉默地坐着听歌,磁带很快自动翻了面,开始放那首《北方的狼》,当齐秦的歌声从录音机里传出来的时候,我竟然从那歌声里听出了孤独和苍凉。
那天晚上我十点过了才回家,我完全沉迷在了齐秦的歌声里,沉迷在了对L中学那些同学、哥们儿的怀念中,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们。我后来大致给陈勇讲了一下我在L中学的一些事情,也讲了傅战鑫,他听了之后表情比较茫然,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来劝慰我,而我实在也不需要他的劝慰。
回到家里,老爸叫住我说:“下午你们去游泳有人打架啦?”
我一惊,吞吞吐吐地说:“呃……,是……”
老爸用他职业化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带起你妹妹躲远点,听到没得!”
“哦,晓得了。”我说。
老爸说完便不再理会我了,我看了看一旁的冯静,她正在给我使眼色,我知道,肯定有事。
等老爸进了里屋,我悄悄的问冯静:“咋子了?”
“先头有个人来找爸,说是下午游泳池两伙人打架,有个人的耳朵被打裂了,缝了两针。”冯静悄悄地说。
我听了不由得心里一紧,想起我打的那个娃头儿好像是耳朵被挨了,如果最后追查下去,可能我要被供出来,到时候可能就不仅仅是赔钱的问题了。
我一下子显得有点烦躁和不安,冯静见我那副模样,问:“哥,你咋子了?”
“没啥子。”我说,我不想让冯静知道这个事情。
冯静看了我两眼,见我虽然烦躁不安,但又不愿意说明原因,便也不再理我,自己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这个事情一直搅扰着我,直到第二天在路上又碰见小杨。
我是下午的时候出去的,准备去楼玲家,走到厂区附近的时候碰到的小杨,我因为一直担心着那个事情,没注意身边的人。小杨那天没开摩托,正好去我们厂区办事,见我闷头闷脑地在路上走着,便叫住了我:“冯晔,你去哪?”
“哦,杨哥,”我说:“我去我们同学那。”
“昨天那个事情你爸还是晓得了,”小杨说:“但是罗彬伟没说有你。”
“安?”我愣了一下,问:“罗彬伟又咋子了喃?昨天你不是把他放了得嘛?”
“他狗RI的把别个耳朵打得要落了,今天把他喊过来问话,他啥子都承认了。”小杨说着看了一下时间,说自己还有点事情,便离开了。
我当时心里有些怅然,从小杨的话里分析,应该是罗彬伟将那个把人家耳朵打了的事情承担下来了,而且他甚至没说有我参与,我一方面对他的这种“义气”之举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为他的这个“义举”而感到为难,为难是因为楼玲,从她问冯静的话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我和罗彬伟这类人有沾染。
我一路上想了很多种借口,想着等下到了楼玲家怎么向她解释这个事情,但始终觉得都不是很妥当,直到走到楼玲家楼下了,我都还没有想好,索性不想了,先上去见到楼玲再说,到时候随机应变,我无论如何都得把楼玲再拉回来,不能因为一个罗彬伟而让我失去了楼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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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88 回
更新时间:2009…10…21 8:57:15 字数:1765
我敲开楼玲家的门,开门的是楼玲本人,她仿佛知道我要去找她,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才轻声地说了句:“进来嘛。”
我仄身进门,楼玲在我身后将门轻轻关上,说:“在这边坐嘛。”她指了一下客厅的沙发,我这才发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楼媛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过去沙发上坐下,有些怅然地看了她一眼。前些时候我来她家,她都是让我去她的房间,我这还是第一次在她家客厅坐。
楼玲在我侧面的另一个沙发上坐下来,闷在那里也不说话,像是在等我开口,我清了清嗓子,说:“楼玲,你咋子了?”
“嗯?”楼玲微微抬了下眼睛,瞟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又把眼帘垂了下去。
楼玲这么冷淡地对我,这还是第一次,我一时显得有些局促,感觉有点如坐针毡一般,我看着楼玲安静得略显冷漠的脸,踌躇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对她说:“楼玲,我给你说嘛,我……我其实……没有和罗彬伟混。”
楼玲听了我的话轻轻吐了口气,但依旧没有看我,淡淡地说:“我又管不到你和哪个耍,你给我说这个咋子嘛。”
“我真的没有和他们混!”我见楼玲愿意说话,一时胆子也稍微大了一点,赶紧解释说:“我就是上次和他说起张杰,他就一直这个样子对我,我其实根本没有打算跟他两个耍,真的!”
“那他咋个会帮你打架喃?”楼玲抬起头来看着我,表情淡定地问:“你还去帮他们打,要是把你自己打到咋办?”
我被这话塞了一下,有点答不出来,但随即很快地整理了一下,说:“我就是看他是因为在游泳池帮我们惹起的事,我不帮他有点说不过去,”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楼玲的眼色,“而且我出去的时候,那几个‘小天棒’也按到我打,我不还手也不得行得嘛。”
“他们打了你的呀?”楼玲紧张了一下。
“是噻,”我说:“把我腰杆踹了一伙,现在都是青的。”
“哎呀,真的呀!”楼玲一下站了起来,过来一边拉我的衣服一边说:“在哪儿喃,我看下喃,我昨天咋个就没看到!”
我把被踹的部位的衣服捞起来,露出一团乌青,楼玲见了心疼地摸了一下,问:“痛不痛哦?咋这么大一块哟?”
“现在不得好痛了,”我说:“就是被那个耳朵遭打了的娃头儿踹的。”
“啊?那个人的耳朵真的遭了呀?”楼玲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问。
“嗯,”我点了点头,说:“我过来的时候碰到杨哥了,他给我说那个娃的耳朵还缝了针的。”
“哎呀~~~~”楼玲听得咧了咧嘴,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去打架了,我看到好吓人哦!”
“嗯,”我对楼玲笑着点了点头,说:“我不得打架了,除非哪个欺负你。”
“呵呵~~~”楼玲也笑了,她这还是从昨天游完泳之后,第一次对我笑,她说:“哪个得欺负我嘛?哪个敢欺负我嘛?”
“嘿嘿……”我讪笑了一下,说:“就是、就是,哪个欺负你我就把哪个打安逸。”
“讨厌!”楼玲笑着嗔怪地说了一句,转身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快西瓜出来,对我说:“吃点西瓜嘛,我专门给你冻起的。”
“啊!”我惊讶地看着她,问:“你咋晓得我要来喃?”
“不给你说!”楼玲在我旁边坐下,捂着嘴一边笑一边说,见我老看着她,推了我一下,说:“你快吃噻,没冻得好凉得。”
其实这个时候,我心里比吃了这冰冻的西瓜还舒服,虽然我腰上被踹了的地方这个时候还在隐隐作痛,但在见到楼玲满脸笑意的时候,我这些疼痛和早先心里的苦楚,都化作了烟云消散得无影无踪,我飞快地啃掉了手里的西瓜,一边啃一边问:“咋你一个人在家喃?你妹儿喃?”
“她和她们同学约起去买磁带去了”楼玲一边看着我吃西瓜,一边说:“中午就出去了,午觉都没睡。”
“啥子磁带哦?”我看了一下楼玲问,楼玲见我西瓜汁弄得一脸都是,赶紧把旁边的手绢抓来递给我,说:“快擦一下,你咋吃得一脸都是哦。”顿了一下,接着说:“好像是迟志强的磁带,叫啥子《悔恨的泪》哇。”
“啥子磁带哦,”我用手绢擦了擦脸,说:“咋这么怪的个名字?”
“不晓得嘛,”楼玲说:“好像听说还好听,是迟志强在监狱里头写的歌。”
“迟志强是哪个哦?”我问。
“你不晓得呀?”楼玲惊讶的说:“就是那个被判成啥子强奸罪的那个演员,他以前演过好多电影的哟。”
“安?还是演员啊?”我把西瓜啃得来都成白皮了,站起来,拿到厨房垃圾桶扔掉,洗手时顺便把手绢揣进了裤兜里。
楼玲在客厅里大声地说:“是噻,不过我也记不到他演了啥子电影了,我也是听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