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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第204章

小说: 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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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的血丝,顺着他拳头的缝隙,滑至桌上,阵阵痛感,自掌心传入身上每个神经末梢,他恨,恨北堂鸣揭开他不堪的身份!
  本身他在那抹青衫心目中就没有好印象,此刻怕是被其更不放在眼里,甚至会鄙夷他、恶心他!
  男g,玩物,他就是北堂鸣的一只玩物!
  百里醉心下狂笑不止,不知不觉中,眼角有泪水滑落,可就在这时,北堂鸣的声音从温泉池中传来,“醉,过来陪我吧!”收敛心绪,百里醉抹去脸上的湿润,纵身而起,自窗户飘出。他不能拒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扫了北堂鸣的面子,他也想看看那抹青衫,是否像他想的那样,会对他生出鄙夷、恶心的目光。
  花树下,凌曦脸上的浅笑,未因北堂鸣的羞辱之语,有丝毫变化,“鸣皇说完了,那在下就此告辞了。”说着,她提步准备绕过假山。
  “夜相急什么?朕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说说,璟王和朕相比,哪个更能让你心动?”邪魅一笑,北堂鸣出声道:“要不,你先瞧瞧朕的能力,再回答朕也无不可。”
  “你和他没法比。”凌曦缓步走在花树下,语声轻浅回北堂鸣一句。
  北堂鸣笑道:“你既没看,也没试,怎就知朕不如璟王?”醉怎还没来?难道他真……
  “夜公子,哦,不对,我该唤你一声夜相,”就在北堂鸣猜疑百里醉之际,百里醉的声音悠悠传来,紧跟着,一抹颀长的紫色身影,飘落于温泉池边,“咱们算是旧识了,你该不会是又说不认识我吧?”
  说着,他身着紫袍,已下到水中。
  凌曦顿住脚,转过身,望向百里醉,慢慢的,她嘴角翘起抹好看的弧度,道:“我们本就不熟识,不是吗?”好有爱、好基情四射的画面,纯属欣赏,她眼下纯属欣赏,凌曦脸不红,心不跳地注视着池中已相拥在一起的两人。
  “醉,你与夜相说说,我的能力怎样?”北堂鸣拉开百里醉腰间的锦带,笑得一脸惑人。
  百里醉轻抚着他白*皙光滑的肌肤,道:“夜相不是正在瞧着咱们么,让他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北堂鸣含笑点头:“好。”随之,他撕扯掉百里醉身上的紫袍,两人赤果上身,紧紧相贴,忘情地亲吻起来。
  他嘴角带笑,只是看着他们,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并未流露出鄙夷、恶心之态。百里醉边与北堂鸣拥吻、边用眼角的余光留意凌曦的神色变化,然而,他只是看到一抹淡淡的笑,再未看到其他。
  登时,他心里涌出百般滋味来。
  他,就是只可怜虫,人家从未留意过他,又怎会在意他现下不耻的举动?
  “鸣皇,看来你急需泻火,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凌曦微微一笑,提步潮假山旁的道上走去,北堂鸣一听她这话,瞬间觉得没趣,松开百里醉,望向凌曦的背影道:“夜相知道寿宴设在哪座殿宇吗?要不,等会与朕和醉一同前往。”那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儿?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招数,都未令其脸上的表情生出变化,从始至终,淡然浅笑,闲适悠然。
  难道只有璟王,才能牵动起他的情绪?
  凌曦脚下步子未停,嘴角泛出抹嘲讽的笑,道:“鸣皇泻火要紧,不用……”不等她后面的话说出,楚御寒的声音自不远处突兀地传来,“夜相,你让我一阵好找。”紧跟着,人便已出现在她面前。
  皱了皱眉,凌曦盯着楚御寒看了片刻,道:“楚皇找夜某有事?”楚御寒朝温泉池望了眼,薄唇微启,道:“咱们边走边说吧。”看到北堂鸣与百里醉赤果上身,背靠在温泉池边,他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凌曦做了个请的手势。
  约莫两刻钟之前。
  祥和殿,是一座宽畅而辉煌的殿宇,楚御寒在步入宫门后,由宫人引领至这座大殿。
  殿中觥筹交错,热闹异常。
  她怎还没到?楚御寒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望向殿门口,一直不见凌曦的身影出现,禁不住起身,步至殿门口。
  当看到朝国的祝寿队伍走近时,他目中划过抹欣喜,却瞬间消无,只因队伍中没有那抹青衫的身影,一问之下,得知自己要找的人被雾国公主的宫婢、带至浮曲苑而去,未作他想,他当即着一名宫侍领他前往浮曲苑。
  楚御寒在由宫门口行往祥和殿的途中,虽神思恍惚,但他脑中一直在回想着、晨曦宫当年起火崩塌那晚发生的事。
  青衫少年,俊美的青衫少年,与他在御书房中打斗……,晨曦宫起火、崩塌,侍卫给他的书信,江湖中“夜公子”的出现,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曦,夜妖就是他的曦,楚御寒将那晚发生的一幕幕串联在一起,他有七八分把握,确定天下人盛传的“夜公子”,朝国夜相,就是他要找的爱人,是他的聂后!
  行至浮曲苑门口,楚御寒挥退那带路的宫人,独自沿着小道朝前走着,“奴婢见过楚皇。”听到女子的声音,楚御寒抬眼看去,就见一身着粉色衣裙的宫婢,在他前方不远处正屈膝向他行礼,轻颔首,他道:“朝国夜相可有来过这里?”
  那宫婢道:“夜相就在前面呢。”楚御寒继续沿着小道朝前走,便渐渐听到了凌曦与北堂鸣的对话声,这才提气,快速飘至凌曦面前,北堂鸣男女通吃,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引起对方的注意。
  他不知道的是,向他行礼的宫婢,正是与他同g共枕多年,并被他g爱至深,又恨之入骨的那个毒妇——唐婉!
  看到他走远,唐婉抬起头,站正身形,嘴角漾出抹笑,那笑宛若毒蛇的利齿,甚是阴狠。
  很好,都凑在一起了,看来,很快就要有场精彩纷呈的大戏开演!
  “夜妖,你是聂凌曦那个女人?”注视着假山的方向,唐婉无声低语,“那些个蠢男人,想着法子探清你的性别,我也很想知道呢,不过,我不急,我可以等,等你的真实性别曝露出……”
  “你是曦,我知道你就是她。”步出浮曲苑,楚御寒饱含深情的声音自唇中溢出。
  凌曦走在他前面,于他之言,似是没听到一般,楚御寒继续道:“晨曦宫着火那晚,你易容成男子,到御书房袭击我,致我重伤,然后返回晨曦宫,自己放火烧毁那座有着你我回忆的宫殿,目的就是为了和我断绝一切关系。
  你恨我,为何不直接出手杀死我?你恨我,又为何给我留心那封肝肠寸断的书信?其实,在你心里还有我的,即便我对你做下很多错事,即便我伤你至深,你还是在乎我,爱我的,对不对?”
  情真意切,夹带着丝丝痛苦的话语,落入凌曦耳里,全都是笑话,她走她的路,楚御寒跟在她身后依旧一字字的说着:“只要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我立马遣散后宫,身边只有你一人,爱你一个,永远爱你一个,好不?晨曦宫我已着工部重新修建好了,里面的布置与摆设,与你先前喜欢的一模一样,答应我,随我一起回宫吧!”
  “楚皇真是痴情,竟这般爱一个女子,唉!听得夜某好感动啊!奈何夜某帮不上楚皇什么忙!”凌曦一边摇头,一边唉声叹气,道:“晨曦宫是楚皇第一任皇后,具体些说,应该是楚皇的废后聂氏住的寝宫,前些年,又成了楚皇的曦贵妃住的寝宫,那宫殿肯定风水不好,要不然,那俩女子怎就都死于非命呢?”说着,她回过头看了楚御寒一眼,接道:“夜某觉得,楚皇还是赶紧的拆了那座晨曦宫得好,千万别在让喜欢的妃嫔住在那座宫殿里,否则,楚皇的情伤恐怕会愈来愈加重!”
  “你就是她,你为什么不承认?”
  楚御寒目光沉痛,加快两步,阻住凌曦前进的道路,嘶声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随我回国,我立马下罪己诏,向云国百姓,向天下之人,承认我之前因听信谗言,对聂府一门犯下的罪过……曦,随我回宫吧!”淡然的目光,扫过楚御寒两鬓的斑白,凌曦淡淡道:“楚皇,你看来病得真不轻,在宫外,你就阻住我去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语,这会子,你又阻我前行,说些有的没的,你当夜某好欺负吗?”
  瞬间,凌曦身上冷气狂散:“中邪了,就得请高人驱魔;病了,就得着大夫诊治,你若再对夜某这般无礼,休怪夜某不客气!”
  撂下话,凌曦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楚御寒怔在原地,注视着凌曦渐行渐远的背影,脑中思绪紊乱异常:他是曦,他不是曦,他是,他不是……,曦温婉贤淑,就算再次入宫伴他左右,也没有如此强大的气场,他认错人了么?
  良久,他才提步走向祥和殿。
  浮曲苑这边,自凌曦与楚御寒离开后,北堂鸣与百里醉靠在池边,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皆未启唇说话。
  “皇上,百里公子,时辰不早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误了太后的寿宴时辰!”唐婉站在假山后,出声提醒北堂鸣。
  北堂鸣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道:“朕知道了。”然,当他转向百里醉时,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柔和起来,“醉,我现有六七成把握确定夜妖是女子,你怎么看?”百里醉依然注视着凌曦离开的方向,低喃道:“他看向咱们的眼神,除过欣赏之色,再无其他,而楚皇望向他的目光,像是在注视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般。”
  “我对这夜妖的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北堂鸣说着,催动起内力,随之人倏地窜出水面,飘向阁楼。望着一刹那间自眼前消失不见的身影,百里醉浓睫微敛间,手掌一拍水面,便一个跃身而起,悬于水面之上。跟着,一掌吸过飘在池中的紫袍,披在肩上亦向阁楼迅速飘去。
  换好衣袍,百里醉站在窗前,看向池中升腾起的薄薄水雾,与北堂鸣道:“太后的寿宴我便不参加了。”北堂鸣走至他身后,道:“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吗?”百里醉摇头,“我本就是你的人,你没说错,”轻浅一笑,他接道:“我只是感觉身上有些不适,想在这休息一会。”
  “那你好好休息,寿宴结束后,我就过来陪你。”看百里醉面确实没什么精神,北堂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留唐婉在阁楼外候着,你有什么需要,唤她去做就是。”百里醉转向北堂鸣看了眼,然后步至g边坐下,道:“她也是你的人,怎能供我差遣,你带她一起去祥和殿吧,我躺会就好。”

☆、174:情深

  “她是奴才,怎能和你比?”见百里醉躺到枕上,北堂鸣弯腰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在他身上,眸色认真道:“记住,就是未来的皇后,也没法与你比!”
  百里醉“嗯”了声,双眼慢慢闭阖在了一起,心下却暗忖:“你可知,如今的我一点都不需要你的chong爱,在他面前,你将我不堪的身份揭开,为的就是绝我的心思,我恨你,同时,我也恨他,恨你待我如玩物,恨他眼里从来没有我!初见,我便对他动了心,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无视,更被他喜爱之人打成重伤,北堂鸣,夜妖,璟王,有朝一日,我要你们一个个都死在我手上!”听到百里醉嘴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北堂鸣这才下了阁楼。
  “醉身体不适,你就留在浮曲苑服侍他。”一看到唐婉,北堂鸣不等其开口,便吩咐道。
  唐婉行礼应声,望向那一袭妖冶的红衣自身旁大步走过。
  奴才,说她是奴才,唐婉嘴角浮出一丝讥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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