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从容-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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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陈五可情不自禁地无语看苍天,她不知道眼前这自大狂云二公子是不是太过自恋了些。自己什么时候给了他错觉,让他误会自己看上他了。她越为之气结,却越发一脸的风清云淡:“莫不是当日云二公子路拦惊马,便对小女子一见钟情。做梦都要求娶?若不然公子今日何出此言?”
“你——”那云程被五可这句话,气得七窃冒烟,手指五可,却无言以对。
陈五可微微一笑,怡然道:“当日公子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着实感激不尽,一直思无以为报。却也不至于以身相许。咱们至今日也不过匆匆两面之缘,公子何谈小女子对公子动了歪念,这要被那些有心人听了去,小女子日后有何颜面见我未来相公。你又如何向自己未来妻子交代?公子莫不是染了风寒自己都不知道。还是去外面寻个医馆好生看看,莫要在小女子面前胡言乱语,日后被我这周身染满铜臭的商股之女轻看。”
那神情倨傲的云程虽被陈五可几次三番抢白,却难得的阴晦的面色缓了缓:“那你一路追踪我到云府却是为何来?”
晕哪!想不到古代也有大尾巴狼,是真能装。五可暗自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是人品超群呢,还是比别人生得高大英武,我陈五可要一路追踪你到云府?一切都是巧合好不好。尽管她千般不奈,仍一脸恬淡悠然,好脾气地交代:“我长姐是顾相府长媳陈长歌。我与母亲入京是来投奔长姐。母亲柳氏原籍山东,与你母亲红喜姨是同乡好姐妹。在此次进京途中重逢,一路相伴而行。行程中,母亲曾言道要在京城买一住宅,红喜姨言道她知有一家宅院要出卖。我母购宅心切,因此今日便急急忙忙来寻红喜姨,商议购宅之事。谁想却在此处巧遇你云二公子。”
云程的目光闪闪了,却停留在五可颈间垂下的那块蓝田玉上“那你颈间玉佩做何解释?”
“这是云伯母送与我的见面礼。”五可的面色颇不好看,伸手摘下颈间玉佩,“公子若是喜(。。…提供下载)欢,却是拿回去。我本无多大功劳,受之有愧。”
云程面色一红,赦然道:“云某也没别的意思,只因我幼时,母亲曾言,带了这块玉的女子,便是云家儿媳……”
“那小女子越发要不得了,”五可终于忍无可忍,将玉佩高高掷过头顶,刚好打到云程的脸上,甚是疼痛。云程虎狼本性暴发,正要横眉立目对五可发作一番,不想五可先他一步发飙。极其愤慨地举起手来,指着中天那轮红日道:“小女子陈五可今日对天发誓,此生嫁猪嫁狗,嫁禽嫁兽,也绝不嫁与云程这等恶男子为妻,如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云程自唇畔逸出一声冷哼,顺口接道:“我云程娶牛娶马,娶夜叉娶驴,也绝不会娶那妖女陈五可为妻,有违此誓,五雷轰顶。”
二人各自气势汹汹地言表心志,却想不到,晴空里忽地闪过一个惊雷。陈五可与云二公子的心头,不由各自颤了两颤。
58 再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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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可与云程各自言表完心志,转过头来就要追踪云紫月回去。那云紫月却早已杳无踪迹。陈五可回头恨恨地瞪了云程一眼,准备走出那片竹林,眼见龙吟细细,凤尾森森,却成了路盲,分不清东南西北,该向何方去。
“随我来!”云程沉声说出三个字来,手中握了玉佩,面色铁青地开路前行。他身为皇城禁卫统领,日日运筹帷幄,掌管一方人脉。自觉行事稳健,颇有机锋。却不想几次三番被眼前这牙尖嘴利的小小黄毛丫头质问得咬口无言。这若被那顾三知道,岂不又要取笑一番。再者这玉佩乃是罗氏赠予她的信物,她愤怒之下抛向自己,自己却又如何交还于她?更甚者,罗氏即将这块玉送与她,定是对她极为中意,若是她真的成为自己的弟妇,因了今日之事,自己这做大伯的有何颜面面对于她?又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三弟温润如玉,冠盖京华,又如何会看上这等古怪商股之家庶女。不由暗笑自己太过抬举眼前个臭丫头。
想到此处,不觉回头斜睨了五可一眼,神情颇为倨傲。陈五可耸耸肩,只去看所行小径两旁的花花草草,只做未见他的轻慢之色。当两个互看不对眼的人不交一言,行色匆匆地来到一颗丁香树下时,却见一位也穿了青衣的公子在吹笛。笛声婉转悠扬,响遏行云,五可虽有宠古媚雅之心,却因被这云程搅了那悠悠古意,也无心去品味那笛声的好坏了。只自皱了眉,也无心看那青衣公子乍见她眼中略过的惊喜,那展颜一笑间的绝世风姿。
那青衣公子见眼前这两人视自己如无物般,忙拦住去路躬身行了一礼:“二哥,你与这位小姐却是前往何处?”那道璀璨如星晨的目光却一直越过前面的云程,默默凝视着闲看路边野草闲花的五可。
五可似乎是感应到有人在望她,恍然抬头间,胸膛里那颗小小的心房,不由轻颤了两下。却见前面立着一位身材颀长,丰神朗朗,面目极是清俊的青衣公子。一双墨玉般清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凝视自己,专注温暖,波光潋滟。这两道澄澈温暖的目光,让她想起了畅春园梅林中那道美好的风景,这青衣公子正是昨日在梅林深处读书的白衣公子。后知后觉方才想起方才好像是他唤了云程一声二哥,那以,他理应是罗氏口中的云家三公子云峥,原来,竟是他与安玖自幼青梅竹马,想想安玖的灵动活泼,配他的谦谦有礼,温润如玉,却也是相得益彰,天作之合。
想到此她不禁调皮一笑,上前大大方方施礼道:“五可见过云家三哥。真真是无巧不成书,还未正是入府拜见,倒先与云家两位哥哥相遇了。却是有趣得紧。”
忽听前面一声咳嗽,那云程眉峰紧锁,回身冷冷地盯了自己一眼:“陈家妹子到外莫外胡说,你一闺阁少女,倒满口今日与云家二哥巧遇,明日与云家三哥邂逅的,这样不好,有损你闺阁清誉,你年幼无知,叫我一声兄长,理应教导于你。以后莫要人前胡言乱语。”
“二哥,陈家妹子乃是府中贵客,你莫要刁难于他。”云峥只觉得五可举止落落大方,天资聪慧讨喜。自家哥哥语言中却处处机锋,明里暗里和人过不去,令他颇为不快,是以一向不语人争短长的他,却与五可出头。
五可心知云程是怕自己将那日惊马,和方才威胁自己之事说将出去。是在威胁警告于我么。不觉轻蔑地回瞪他一眼。却又对云峥嫣然一笑道:“云三哥说得极是,云二哥是天真浪漫之人,却是不懂待客之道。五可虽是生于蓬门筚户,商人之家,却也自幼勤学女德孝经,颇知礼仪廉耻。慈母长姐早早教导于我,身处何时,何地,什么话当言,什么不当言。陈家女儿,自有母亲教诲,长姐诱导,不劳云家二哥哥代劳。今日之事,云二哥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
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三弟今日在语言上反驳自己已令云程很不高兴,莫不是自己想错了,三弟已被这小丫头片子迷了三魂七魄去,才会如此维护于她,原来京中盛名的云三公子,人人称道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云谪仙也不能免俗,也有七情爱憎。
看来这叫陈五可的黄毛丫头还挺有手段,让三弟倾心也就罢了,自己懒得去管。却不知好歹,自己提醒她原是一番好意,却遭她好一顿抢白。想至此,他如狼的目光狠狠扫视过眼前两人,用力抓过云程修长白嫩的手掌,再狠狠将玉佩按压入他手中,顺势在他耳边低低咆哮道:“这玉佩是母亲赠与她的,大约是母亲与你定下的好姻缘。这丫头牙尖嘴利,古灵精怪,你却要小心了。你性情温吞纯良,如今就这般维护于她,日后难不叫她嚣张到天上?可别怪为兄没有提醒于你。”说罢怒冲冲地拂袖而去。
“可恶。”五可瞪着那高大倨傲的背影,瞪一眼不够,接着一眼又一眼。
“五可妹妹,且莫生二哥的气,家兄为人胸怀坦荡,待人一团和气。只是这脾气暴了燥些。未免让人觉得他为人倨傲,目中无人。”云程望着五可,眼中一团欣喜,真个是么,真是母亲喜她乖巧伶俐,以玉佩为聘,定与自己为妻?自己年方一十七岁,才冠京华,京中不少达高显贵家欲将女儿许配于已。可是神女有意,自己却无心求娶。却不想,那日一见这小精灵似的小人儿眼中的神彩,自己那一颗超脱出尘之心顿释,喜极她欢喜灵魂模样,特别看到她颈间垂下玉佩,更是欣喜无限。做起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与她山间水畔厮守的田园美梦来。
五可回头,抬眸对云峥俏皮一笑:“云三哥,五可向来不是心胸狭窄之人。只不过,他面目狰狞于我,我当时必要睚眦必报,讨回公道才行。”
59 锦瑟无端
云峥望着陈五可灿若春花般的纯真笑颜,想着她长大后会越发的清丽脱俗,不由得璀然一笑。五可正歪头看他,忽觉眼前桃花灿烂,不由呆住,莫怪那安玖心仪于他,这云三公子笑起来真是绝代风华。
云峥见五可一双大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由玉面绯红。双手极不自然地摆弄手中那蓝田玉佩。这才猛然警醒:“陈家妹妹,这玉佩原是我母赠于你的,你还是拿回去为好。”心下却突生疑窦,这玉佩原是带在五可颈上,怎么又跑到自家二哥手里,难道,这其中有甚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所以二哥以言语警告五可不可乱说话。
陈五可见云峥看着手中玉佩沉吟不语。知他心生猜忌。便巧笑嫣然道:“云三哥不知,方才我与云二哥在竹林中相遇,他不识我,我不识他。他见我胸前佩戴云家玉佩,还以为我是偷来捡来。便与我恶言相向。我理直气撞告诉他,这玉佩乃是云伯母送与我的见面礼。他便气哼哼地说,这玉佩对云府来说,非同寻常,我一个商人庶女,是配不起这玉的。即如此,我便摘下来归还给他罢了。”
云峥闻言,哭笑不得,这话还真是自家二哥说得出来的。他自幼有个怪癖,特别讨厌经商之人。如今见母亲给自己定下一个商人之女,当然是咄咄逼人地威胁人家要下信物才是,真真可恶的二哥,你真是不懂得三弟的心。
云峥拉过五可纤巧嫩白,柔弱无骨的小手,无比珍重地将玉佩投放到她的掌心:“陈家妹妹,这玉佩原是母亲赠与你的,你莫要推辞。你若是不收回去,母亲定要对二哥发难。二哥自幼与母亲不睦,你若堵气将它还回。二哥定要吃一番苦头。”言罢,玉面上刚刚退去的红潮不免又可疑地浮现。
五可不由想起戴了玉佩的女子便是云家媳妇这句话。难道罗氏真的要将自己订给眼前这气质超群的男子?云峥确也是在这世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伴侣。自己现今已然十一岁了,再过一两年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怎能不为自己的将来图谋打算。
云峥见五可纤指抚玉沉吟不语,一张俊脸越发地涨红了,声音忧郁地道:“这蓝田玉,本是云家祖传之宝,五可妹妹莫不是嫌它粗鄙?”
“云三哥说得哪里话来,这蓝田玉取其坚贞温润,质地上乘,五可只怕承受不起。那云二哥又说得一本正经,极是重大,所以不敢收授,即惹了云三哥不高兴,五可取回便是。”五可正欲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