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第一夫人-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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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握紧拳头,置于身体的两侧,有种冲动,他马上会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掐死!
昨天是谁在宴会厅像惊弓之鸟,夜里是谁恐慌得如同小白兔,把他抓得死紧?一夕之间,是谁给了她天大的胆,让她这么嚣张?
不稀罕做他司空家的夫人,她不止说过三五遍。
很好!非常好!
最好不要后悔!
强自咽下心底的愤怒,男人冷冷的眼神快把女人戳穿。
君雨馨不怕死地瞪了回去,转身向外面奔去。
“阿梅,住手,别打了。”君雨馨对着阿梅吩咐。平时阿梅最贴心,可是今天阿梅也不听她的招呼,无奈地摇摇头,不敢停下来,继续扇着张婶的耳光。
“起来,你们统统都起来,不要跪了!”君雨馨抬高了声音。
地上跪着的人,充耳不闻,依然跪得笔挺,纹丝不动。
君雨馨简直恨铁不成钢哪,这些下人这么胆小,可见他们的主人是多么狠戾的角色。
反了天了,他司空烈再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又如何,这个可是一个法治社会,没有人敢无法无天,糟践人格。
“我让你们起来!”君雨馨火了,她既是冲着丫头们吼,又是故意让屋里的男人听见,“不要怕,他不敢把你们吃了,他若敢太过分,你们就报警!”
佣人们眼里闪烁着惊骇,一个个没有因君雨馨的帮扶表示感激,反而凭添了好几分埋怨。
“少奶奶,求你,赶紧离开吧,别再害我们了!”一个丫头怨恨地说道。
哈!
君雨馨仿佛听了全世界最好听的笑话,她,明明就是帮他们,反而说她害她们?
世界上有没有这么颠倒是非黑白的?
事实上,后来,君雨馨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她害得他们更惨。
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为这些佣人丫头壮胆撑腰,等她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话根本连一个屁都不如的时候,男人出声音了。
“每个人跪一天一夜,不准吃东西,扣发两个月工资!服不服?不服的赶紧滚!”
众下人眼里闪出一片惊慌,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回答:“少爷,我们知错了,我们遵命!”
君雨馨攥紧了拳头,她突然明白了,她这是抱得哪般不平?守着司空家就如守着一座金山,这些下人长久在司空家万恶的金钱浸润下,早就失去了做人的原则。
她们眼里哪有人格尊严?
俗话说有奶便是娘!她们只认得钱!司空烈有钱,因此,哪怕是让他们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他们恐怕也是趋之若鹜!
其实君雨馨在信誓旦旦想这些的时候,她自己忘记了,她进入司空家何尝不是屈服于金钱?
……
自那天起,司空烈中午再也没有回家吃饭,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家,即便回了家,也是立即便钻进书房再也不出来。
连续几天,君雨馨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上,说也奇怪,她莫名其妙地失眠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习惯了那个男人的怀抱,习惯了耳边听着男人的心跳入眠,习惯了男人趁她迷迷糊糊之际,对她大吃豆腐,亲吻她的身体可以长达一两个小时。
有时候她想,像司空烈这样英俊多金,身份尊贵显赫的男人,有多少女人能抵挡住他的诱惑?这种钻石男人,女人很轻易便能爱上他。
但是,她,绝对不会!
她比任何人都清醒,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要你的时候,说你是心中的月亮,心中的星星,没有你不能活!
全是一堆狗屁!
他们无耻的甜言蜜语连天上的仙女都能哄下凡来!
这便是男人们对付任何女人的必胜法宝。
从古自今,有多少女人被蒙骗?等她们被哄得真以为自己是男人心中的宝贝的时候,下一秒,便把你踢进地狱,让你痛不欲生!
君雨馨发誓,这辈子,她犯过的错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心里愤愤地想着,她似乎好睡了许多,蹭了蹭枕头,搂着被子一角,她感觉到充实了很多,昏昏沉沉地睡了。
在陆家上完钢琴课出来,君雨馨担心李娅,给李娅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虽觉得李娅的声音充满了疲倦,可是她说她过得很好,她也没多在意,想来是那丫头卖力工作把自己弄得太累了。
叮--
有电话进来,看着屏幕里跳动着妈妈的字样,君雨馨心里一沉,难道妈妈出事了?君雅彤说的狠话她可没忘记。
只愣了一秒,她便接通了电话。
“妈妈--”
“馨,出事了……”电话另一头,梁月凤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是刚刚哭过了。
君雨馨心里一紧,“妈,君雅彤把房子卖了?”她记得君雅彤说过让妈妈和弟弟睡大街的话,直接往那上面去想了。
“不是……”梁月凤忍不住抽噎出声,“你,你弟弟杀,杀人了!”
“什么?”杀,杀人!
君雨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电话那头传来了嘈杂的吵闹声,有女人的嘶骂,也有男人的暴吼,还有他弟弟无助的叫喊。
他们在打她弟弟!
她弟一个小小的高中生,那性子也算温和,何至于出手杀人?
“馨,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弟弟,他还那么年轻,如果进了监狱,那就是一辈子也出不来,妈……也不活……呜呜……”
这消息就像晴天霹雳,劈的君雨馨有些头晕眼花。
抓着电话的手捏得死紧,禁不住轻微颤抖。
“妈,你冷静点,让他们别打我弟,我马上过去……”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她弟出事。
她不能对不起爸爸,她和君雅彤已经出事了,她不能让唯一的弟弟也进了监狱,她不要爸爸再失望了!
恍恍惚惚,一路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梁月凤如获救星一般红着眼圈站了起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和她弟君雨恒年纪相当的大男生,他面色苍白,罩着氧气,看样子,情况不容乐观。
还没容君雨馨走近细看,后面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使劲一拉扯,她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就是君雨恒的姐姐?你们还我儿子命来,我儿子要死了,我要你们全家陪葬!”妇人叫嚣着,一张经过保养的脸,此时已经完全扭曲,眼睛红肿,泛着吃人着的光芒。
君雨馨很理解人家属,谁摊上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冷静得下来。
她抚了抚被女人抓痛了的手腕,尽量友好地对女人说:“阿姨,对不起,对不起,你别激动,我们好说好商量。”
可是她讲理,人家却不讲理,撸了袖子,妇人大力推搡君雨馨:“不激动,要是你家有人快死了,你不激动吗?不管,你们陪我儿子……”
发着狠,妇人又呜呜地哭泣起来。
“阿姨,您先冷静,我们请最好的医生竭尽全力为你儿子救治。”君雨馨安慰着妇女,屋子里并没有看见她弟,她心里着急,她刚刚有在电话里听见她弟痛苦的喊叫声。
“妈,我弟弟呢?”她小声问着身边的梁月凤,深怕刺激到旁边的女人,奈何女人虽然是在哭,可是耳朵却是灵得很。
“想见你弟弟,把我儿子的命救回来再说,否则,我们就活活打死你弟为我儿子陪葬!呜……我苦命的孩子……”
正好,外面走廊上又传来一片嘈杂,殴打声,哭叫声,响彻了整个医院。
拉开门,君雨馨便看见两个大汉一人一边钳住她弟,不断地辱骂,不断砸着拳头。
“雨恒……”君雨馨喉头堵得厉害,他弟已经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听见君雨馨的呼声,君雨恒便哭喊。
“姐……救我……他们要打死我……我是冤枉的……哎哟……”君雨恒还没喊完,又挨了右边男人的一个拳头。
男人揍完还狠狠地踹了君雨恒一脚:“敢杀我外甥,老子撕了你!”
一阵泪意上涌,君雨馨冲了过去。
“住手,别打我弟……”
护住君雨恒,君雨馨望向两个大男人:“就算我弟杀了人,犯了法,法律会给他制裁,轮不到你们对他往死里打,你们这样也是犯法的!”
“躲开!臭娘们,给老子这里*?”一个男人粗鲁地将君雨馨一把掀开,力道之大,君雨馨像布娃娃般直直地跌向走廊的墙上,嘭--眼前冒起了一串金星。
“姐……你们别动我姐……我,我姐夫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君雨恒看见君雨馨重重地碰到墙上,慌乱之中他想用‘姐夫’吓住这些野蛮的男人。
岂料他反而弄巧成拙。
两个大男人同时揪住了他的头发:“哟呵,你小子能耐了,上面有人呵?给老子叫出来,老子倒要看看在黎阳,谁有那么大胆,你不知道公X局是老子家开的?谁站出来,老子就让谁把命搭监狱里!”
看来,这家人,真的来头不小呢!
君雨馨抚了抚后脑勺,幸亏没有出血,她冷静下来,不能和他们这般硬碰硬,否则吃亏的还是他弟。
“这位大叔。”君雨馨招呼左边那个年纪大点的男人,想来那个男人便是伤者的父亲。“你们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医院的病人需要休息,这样闹事也会影响你儿子,要不,我们坐下来谈谈?想办法救你儿子。”
“谈什么谈,老子直接把这小子撕了再说。”男生的舅舅一看就是个地头混混,蛮不讲理。
“丁一……”男生的父亲止住了名叫丁一的男人。
……
君雨恒与病床上的男生凌勇本是同班同学,两人同时喜欢一个叫张月的女生,为此事两人没少发生争执斗殴。
昨天,君雨恒看见凌勇往张月的杯子里放了什么东西,没多久就见张月面色不对,凌勇遂拉着张月往校园的后山坡去。
当君雨恒找到他们的时候,张月衣服已经破败不堪,被凌勇压住正在施暴,于是君雨恒怒极随手抓了一个石头,砸向凌勇的脑袋。
凌勇转身看见君雨恒,本来想反击,可是伤势较重,直直倒在了张月的身上。
想来张月服下的药不重,被满身的血吓的惊叫,清醒了不多,她拉住了衣服,惊慌失措地奔逃而去,报告了老师。
老师具有凌勇的势力,也不敢保护君雨恒,于是他便被凌勇的家人挟持起来。
事情有点复杂,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凌勇的命。
经过商谈,也没出啥结果,对方一句话,想办法救活了她儿子,这事好办,救不活,一命抵一命!
她们君家在黎阳要人没有人,要钱没钱,要权更是奢望。
凌勇已经奄奄一息,如今的医院,没有钱送去,药就下不来,更甭想请到最好的专家,休想救回凌勇的小命。
君雨馨头都焦大了!
这么急她上哪里去弄钱?
李娅没钱,而菊美珠已经好一阵子没见面,让她再腆着脸向她借,她真的说不出口。
第一次她是那么迫切地想掐死君雅彤,如果不是她把五百万挥霍掉了,怎么会逼得她走投无路?
现在就算是要卖了‘丽都’君雅彤购置的房子也是来不及。
匆匆回了司空家,拿出自己的卡插进提款机也只是提出了区区一万五千多块。
这点小钱能干什么?
她也想过在她身边就有座金山,只要他肯,随便撒点小钱,哪怕是国外的专家也会插了翅膀立即飞过来。
但是,她不能!
前两天她还在鄙夷男人的金钱,鄙视那一群被金钱收买失去了尊严的下人,今天就轮到她了,岂不贻笑大方?
可是,如果她不找那个男人,她还有谁可以找?
天已经黑了好久,君雨馨也不知在大街上转悠了多久,电话响了,接起来便听到男人粗暴的吼声:“还不送钱过来就捅死你弟,我外甥已经断药了!”
啪--
手上一滑,电话掉到了地上。
心里无边慌乱着,蹲身抖索着抓起电话,两条腿不受大脑的指挥,笔直往司空家的方向走。
什么笑话,鄙视,唾弃,嘲讽……这些词语,她已经不敢在乎了,再迟了她弟弟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