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第一夫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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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君雨馨接过苹果,小小地咬了一口,没有再追问。低头,有一滴小水珠就那样毫无预警地坠地。
是的,君雨馨这是被感动的。
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和妈妈之间就有了一道无形的墙,妈妈的眼里再也没有她这个女儿,她就像空气一样的透明,无论怎样,妈妈的眼神都落不在她的身上。
妈妈温暖的怀抱不属于她,妈妈温暖的笑意更不属于她,像今天这样,妈妈亲自削水果给她吃的事儿断然不会发生。
其实她奢求得不多,就这样,哪怕是妈妈削一个小小的苹果,她也会好满足好满足!
君雨馨坠地的水珠,梁月凤看得清清楚楚,眼睛微微一红,她扭开了脸。
她是真爱她女儿呀,可是……看到女儿的大眼睛,就仿佛看见丈夫那双眼睛,她受不了,她不敢靠近女儿,越靠近越是钻心的痛。
“妈,君雅彤说我在君家消失得彻底是什么意思?”望向妈妈,君雨馨看到妈妈眼神一闪,不敢看她。
“妈……”君雨馨急了,妈妈越是这样,她越是忐忑不安。
“馨,是妈对不起你……你别怪彤彤……”梁月凤有些哽咽,不敢看女儿的脸。
又是君雅彤!
君雨馨心里一抽,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但凡遇到这个叫妹妹的女人,一定不会有好事。
梁月凤走进里屋,拿出户口簿递给君雨馨。
“你自己看吧。”
这户口薄有什么稀奇?君雨馨狐疑地翻看着,突然,“户口注销”的印章跳入她的眼帘,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名字的那一页么。
心一阵莫名的狂跳,手微微发抖,她仔仔细细看一遍,她的名字后面,赫然写着:此人已死!
眼里瞬间一阵模糊,后面具体写死于多久,她已经看不清楚了。
“妈……”声音哽咽着,君雨馨抬头去看梁月凤,“你们就这么容不下我?巴不得我去死?我已经没有了我自己,我已经代替了君雅彤把我自己卖了,现在连一个名字你们也不能容忍吗?”
这是她君雨馨还存在的唯一证据呀!
以前翻看户口簿,还知道有君雨馨这么个人,如今,这个名字在户口簿上消失了,连带着在户籍管理处再也查不到她这个人了!
她真的彻底消失了!
闭眼,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哒哒往下滴着。
君雨馨绝望的控诉,令梁月凤一阵抽痛,她抓住女儿的手解释:“馨,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妹妹这样做,还不是担心,万一……那家人知道咱们骗了他们,咱们一家人死十次都不够……”
“哈……”君雨馨笑得泪流满面,“说白了,你们就是用我的死换你们的活路!妈,我是您女儿吗?我究竟是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妈……”
“馨……”梁月凤也哭了,“是妈对不起你……”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她就像一缕幽魂无处安身。
心,彻底寒了!
这里她再也呆不下去,起身,梁月凤一把拉住了她,哭喊:“雨馨,现在天还没黑,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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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37章 君雨馨,你果然死了
“妈,什么叫天没黑我不能走?难不成我还真成了鬼魅怕见光么?”抹了把眼角,君雨馨微红的眼眸冰凉一片。
“不是……前段儿……你死了……你弟弟才抱着你去了公墓,挨在你爸边儿上……好多宾朋都来参加过葬礼,所以,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死了……”
梁月凤哭得泣不成声,君雨馨听得脚下一软,撑着椅子扶手,她才能勉强站稳。
君雅彤说她消失得彻底,真的好彻底!
她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她这辈子也别想回到君家来,做回君雨馨!
抖索着,君雨馨往门外走,她的心空洞得厉害,妈妈刚刚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她吃着好甜!
正在她兴奋得飘起来的瞬间,她立即坠入了地狱,她被家人彻底抛弃了!
“馨……你别这样……”梁月凤连拉带抱,后悔的要死,“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太纵着你妹妹了,她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你原谅她吧,无论如何,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嘻嘻……”君雨馨像痴呆一样嘻嘻笑了两声。她还好好地活着!她还活着吗?
一个已经没有自己的人,一个在大家面前死了的人,她能好好活着吗?
甩开梁月凤的手,君雨馨真的像一抹幽灵,荡出了高档住宅区。
所幸,她没有碰到一个认识的人。
……
幽幽的风吹过来,君雨馨的脑子清明了几分,这才发现她竟然来到了公墓,天已经快全黑了,但是她还能清楚地看见父亲的遗像带着慈祥的笑意。
跪坐在公墓前,她抬手抚摸爸爸的遗像。声音带着沙哑地喊:“爸,你的小星星来看你了,你高兴吗?”
晚风吹过,仿佛是爸爸在回答她,抚摸她。闭眼,君雨馨很迷恋父亲慈祥的爱抚。
“爸--”
“爸--我是雨馨哪,你认得我吗?”
“爸--我是君雨馨,你千万不要不认得我呀……谁都可以认不得我,就是你不可以……”
一声声哀恸,一声声凄惨的呼声,顺着晚风送出去很远,在暮色中,更添加了一份悲凉。
目光缓缓挪动,她想看看旁边,自己的墓碑,可是她终究瑟缩了。闭眼吸气,睁眼,她真的看见了!
遗像上的君雨馨笑得那么凄凉,抬手,她摸着那张脸,那张脸是刺骨的冰寒。
忽地,她笑了:“君雨馨,你果然死了,全世界就只有爸爸爱你,你就好好在这里陪着爸爸吧!”望天,她喊:“爸爸--雨馨陪着你,你再也不会孤单了!”
黑幕中,魏漠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那团黑影,看着女人摇摇欲坠,看着她又哭又笑,他好几次想走过去,抱住那团可怜又柔弱的小东西,他又怕吓着她。
女人的声音,凄凄惨惨,虽然不算很大,倒也听得清楚。越听,他的眉头拧得越紧,一会儿喊‘我是君雨馨’,一会说‘君雨馨,你果然死了’!他听得糊涂了。
直觉,这个女人脑子不清醒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墓碑前的那团黑影终于没有声音,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难道,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就这么在公墓睡着了?!
如果不是他回家,看见这女人跟了出了,今儿这女人真的准备在这里过夜?
不再犹豫,魏漠大步跨过去,轻轻翻转女人,果然,他听见了轻轻浅浅的呼吸。
小东西,胆儿够肥!
且不说一个姑娘家,就是一个大男人,夜晚在这阴气森森的墓地恐怕也会背心发麻吧!普天之下,敢在公墓里睡觉的人,也怕只有这女人了!
把女人小心翼翼搂进怀里,魏漠摁亮打火机,看了看墓碑,上面的字迹全新,写着:君雨馨之墓,一九九零--二零一四。
再看了看墓碑上的遗像,魏漠心里一惊,再看看怀里女人的脸,居然一模一样!
这女人和死去的人是双胞胎?!
难怪这么伤心绝望!
心里的疼惜油然而生,魏漠亲了亲女人的睡脸,抱着她往暮色中走去。
司空烈,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
晚上十一点,司空家别墅内灯火通明。
大厅里佣人管家,站成两排,低着头,绞着手,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
司空烈冷着一张俊脸,双手插进裤兜,走过来走过去,栗子色的瞳仁已经变得和夜色一样的深。
半个小时了,他没有吭声,只是机械重复着踱步的动作。浑身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使得屋子里的一切仿若进入了睡眠状态。
静,可怕的静!
阿梅小心翼翼地抬头,轻声打破了僵局:“少爷,您先休息吧,少奶奶大概是有事耽搁了……”
司空烈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踱步。
张婶瞪了眼阿梅说:“少爷,今早少奶奶出门的时候,我就叮嘱过她,早些归来,想来,少奶奶是习惯了……晚归,少爷您就随她去吧!”
抬眸,司空烈一双利眼像一支箭直射张婶的脸。
张婶身体心里一紧,垂眸不敢与他对视。
“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张婶的话成了交火的油,司空烈的怒气噌地上升,“今儿谁敢给她开门,谁给我滚!”
一声怒吼,司空烈转身蹬蹬蹬往楼上而去,众人在那怒吼声中不禁一抖,有些埋怨张婶,但也不敢表露。
明知道少爷生气了,还敢故意去激怒他,这是为了凸显她的忠诚还是想让少爷将少奶奶扫地出门?
阿梅心里诸多不悦,又为君雨馨担心不已!
这个家里谁都知道少奶奶进门第一天起,就和少爷分房睡,少爷根本不喜欢少奶奶,两人虽住同一个屋檐下却形同路人。
少爷对少奶奶的态度,直接决定着下人们对少奶奶的态度,如今,少奶奶在这家中的地位怕是连下人也不如。
整整一夜,君雨馨没有回到司空家。
上午大约十点的时候,司空烈接起了电话,那头传来张婶惊慌的声音:“少爷,少奶奶死了……”
正文、038章 相拥的画面
“什么?”正在开会的司空烈,听到张婶的话,耳边仿佛一枚炸弹开花,
一阵耳鸣,话筒里嘤嘤嗡嗡,他听不清了,突兀地起身,仿佛机器一般,木讷地往门窜。
正在作报告的高层主管,被司空烈一声‘什么’吓得腿软背心麻,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揩了把汗,这才发现总裁已经窜到了门口,而身边的同事均一脸不可思议,一致望着门边。
“呃--各位,今天的会议改天进行,各自回工作岗位吧!”丁川就像司空烈的影子,在外人来看,他是司空烈的特助,他说的话,就是司空烈的口谕,任何人都不会违抗。
而实际上,他不仅仅是司空烈的助理这么简单。
作好交代,丁川追随司空烈的脚步而去。
走出集团大门,迈巴赫刚好从丁川眼前窜过,转眼便成了个黑点,丁川掀了掀嘴角,赶紧回身去驾另一辆车追赶。
而司空家别墅里,张婶拿着话筒,汇报了半天,听不见回应,‘喂’了几声,这才发现少爷不知何时挂断了电话。
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司空烈突然窜在张婶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少,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极力控制自己情绪,司空烈冷声问:“那个女人呢?”
“在,在她屋里……我们已经找了医生过来……哎……少爷……”张婶话还没有说完,却发现少爷已经窜上了楼梯。
张婶狐疑,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反常得完全与平时判若两人。
嘭--
门被大力推开,正在床边照顾君雨馨的阿梅吓掉了手里的毛巾。
“少,少爷。”阿梅赶紧起身,眼神闪烁,不太敢看前面,少爷今天好吓人。“少奶奶……病了,尽说胡话……”
“只是……病了?”拧眉,男人极度隐忍,隐在身后的手松开了。
恰好,高烧中的君雨馨又说起了胡话。
“死了……已经死了……我……是个死人……”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干涩的嘶哑。
女人一脸苍白得看不到一丝血色,嘴唇干裂得起壳了。大概是发热,手脚不太安分,努力地想要把被子掀开。
额际又冒出了细汗。
呆愣中的阿梅回神,赶紧捡起地上的毛巾,端了水盆,进了洗手间。再次出来,她发现司空烈已经转身,大约是要离开,她赶紧出声叫住。
“少爷……既然,都回来了……你还是留下吧,少奶奶……病得很厉害……”
一边说着话,阿梅小心翼翼察看着自家少爷的表情。少爷就是爱面子,明明不是个坏人,表面却森冷吓人,明明……关心少奶奶,却又一副陌生人的面孔,冷冷冰冰。
可惜……司空烈还是转身了。
走到门口,正好碰到张婶进来,司空烈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