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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只怕不再遇上-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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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均是一怔,许多疑问涌上心头。不由多想,小麦仿佛见到天际边的雨后彩虹,欣喜若狂地招呼着护士前去验血抽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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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23…危在旦夕(3)
“醒了,醒了!”

就这样开始的,和所有电视剧里的剧情如出一辙。喋喋不休地对话,奔走相告的人们,左查右看的医生。凌泣的听觉比视觉回复得迅速。

“一切指标正常。”这是一把温吞浑厚的老人声。

这时,凌泣的视觉渐渐跟上节奏,出声者是位老专家——他的胸牌上写着院士,就在左胸口的口袋上。老医生后面跟着一批严阵以待的白衣天使,有医生有护士,看那阵势仿佛在上一堂医学公开课。

在老院士一锤定音判定后,其他白衣人纷纷点头,神情严肃又释然地翩然离去。

随之,风晔的声音,带着失而复得、喜极而泣的激动,“凌子,凌子,你这丫头,吓死人了!”

凌泣回以微笑,用她苍白,且有少许干裂的嘴唇,艰难弯起形状。

“别动别动,难受就不要说话,想干什么告诉我。”风晔已语无伦次,前后矛盾。

为了缓和起死回生的紧张气氛,也或许为了回避某个悲伤话题,反而有一瞬间悲伤的沉默。

还好,宁远回到病房里,此时,凌泣才得以好好观察,这个病房不似病房,除了天花板是白的,其他东西均被温馨的淡紫色所覆盖,一反常态,也没有嗅到任何专属于医院的消毒水味,似乎有人刻意用某种带着花香的空气清新器来删除过味道。

“凌子,还好吗?”宁远安心的神态,瞬间后升起点愧疚。

凌泣还以一丝笑容。

“放心吧,土地批文拿到了;火灾的事情也已解决,损失在预估范围以内,纵火的人已经抓获,媒体方面也已交代清楚,我已跟凌总汇报过了,他说干得不错!”宁远将凌泣心中的疙瘩一一解开。

“你安心休息吧,一切由我负责。”宁远拍着胸脯保证。

窗外是明晃晃的太阳,一碧如洗,万里无云的天空。

宁远走后,风晔说,“原来宁远是个间谍哦,从子衿派来你身边协助你的间谍。”

凌泣的眼神开始变得无奈和空洞,笑容也消失殆尽,风晔丝毫察觉不到,她以为是凌泣痛得倦了,风晔反而更多寻找各式各样的话题,意图帮助凌泣转移注意力。

“我要对从子衿刮目相看,身为有夫之妇,我都要被他的行为所俘虏。”风晔开始歌颂从子衿——这个不见踪影的人。

风晔开始源源不绝地说话,她好像不让时间留下空白,她说从子衿是如何毫不留情地超车、闪道、漂移,全人不顾地闯红灯,神速而惊险地出现在医院。

“果然是拿过赛车执照的,吓都吓死人!”风晔的口头禅是吓死人。

风晔又描述自打听到凌泣住院的消息后,从子衿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不发一语。为了逗乐凌泣,风晔还故作模仿。可是非(http://。。)常失败,其他人恐怕没有这样的才艺去惟妙惟肖地模仿从子衿,他的神韵绝对是独一无二。

作为杂志编辑,风晔完全具备有发表曲折离奇的故事的本领,且文采一流,情节生动。风晔还扑捉到许多从子衿的小细节,似乎凌泣的晕迷多么微不足道,这才映衬出从子衿多么形象高大。

“知道你不喜http://。345wx。欢医院,从少大费周章把人家VIP病房全部改造一新,护士们都议论纷纷,以为是要当婚房呢。”风晔戏谑。

风晔挖空心思想调动轻松的氛围。凌泣兴致索然地望着窗外的风和丽日。两人都竭尽全力。凌泣好似失去了语言能力,很多话语在她的左耳进右耳出,她不清楚听进去了多少,停留了多少,消化了多少。她的灵魂仿佛不由控制的断线风筝,随处飘摇,望得见她的身姿,但始终抓不住。

疲惫之时,风晔会削个苹果,极其认真,或者是怕削破手指,毕竟她是大小姐出身;或者是趁此刻让喉咙歇息片刻。最终,苹果全是风晔消灭掉,凌泣还是一动不动,出神地望着窗外。

时不时,风晔会用棉签蘸着水,涂在凌泣干燥的嘴唇上。凌泣的表情会瞬间一顿,可是目光依然纹丝不动地涣散地盯着别处。气氛变得死寂。风晔明明看到凌泣就好端端躺在那里,但却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又仿佛从未苏醒。风晔惶恐不安,暗暗给从子衿短信汇报情况。

有生以来,第一次,凌泣安静地看着从艳阳高照到夕阳西坠,观察着太阳如何改变整个城市的节奏和色彩。母亲留下的梅花表,在她的枕边精密地度量着时间。宇宙间,唯独遗下太阳与她相伴相吊,身外的一切都滞留在另外一个空间里,若即若离,零零落落。

从子衿回到凌泣身边的时候,凌泣是意识到的,在花香四溢的味道里,她远远便闻出他的靠近。那时,夕阳的余晖还在和大地做生死别离的吻别。

“她整天都没有说话,滴水未进,只是看着窗外。”风晔低声地报告,忧心不已。

从子衿站在正对着病床的客厅沙发旁,久久不语。

“有时伤心过度会导致情绪低落,处于自我封闭状态,再观察看看吧。”刚刚下了手术台的小麦也赶过来。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消极,挺可怕的。”风晔说,“要不明天请程伟来一趟?他不是也学心理学吗?”

“不用。”从子衿拒绝,唯有心无挂念的人才会心如死灰,一心消极,他明白凌泣对家人的感情,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从子衿相信凌泣会醒过来,真正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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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月初升,万簌俱寂接管这个世界时,只剩下从子衿寸步不离地陪着凌泣。凌泣发现脑海里陷入许多念头的纠结之中。

凌泣的手慢慢移到小腹的位置,那里默默孕育过一个小生命,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让他(她)感受过身为母亲的呵护温度,已经不辞而别。她的孩子最终停留的地方居然是混着真皮味道的殷红血泊,凌泣在那一刻才领悟到她(他)的真实存在。或许为了惩罚她的后知后觉,因此才留给她毕生难忘的痛苦领悟。她的孩子在怪罪她的疏忽大意。

凌泣曾经信誓旦旦地跟从子衿赌咒,她不允许她的孩子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生,她必须在正常父母关爱下成长。现在这个情况的确毫无预备。原来如此,一定是她那懂事的孩子听到妈妈的心声,就不声不响地离去,她(他)不愿拖累她的母亲,遂了母亲的心愿。那汹涌而出的鲜血,就是孩子的啜泣,仿佛在怪罪在泣诉。是她潜意识里是反对孩子不合时宜的到来,她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母亲。凌泣知道这是她的报应。

然后,这句话反复不断地停留在凌泣的脑子里。还有一个人说过,就是当天火灾中被烧伤的女客户,她大声呵斥,你们这些无良的开发商,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对了,还有一人,那位纵火讨薪的农民工,他也在大喊,你会得到报应的!他的责骂惊天地泣鬼神!上天如此有求必应,报应来得如此迅速且措手不及。

她可怜的未知孩子成了替罪羊。多么惨痛的代价!

这些可怕的念头一刻不停地在凌泣的脑海里纠缠不清。

白昼黑夜,凌泣唯剩下与自己的思想作斗争。她不吃不睡,眼神呆滞却专注。从子衿试图给她喂粥,凌泣才吞下不到两秒便倾倒而出,似乎身体本身产生的抗体,顽强抵制一切入侵物。

“我们已经在点滴里面加了营养液,另外晚上会加点镇定剂让她安神。”小麦解释。

衣不解带的从子衿一脸疲倦。

小麦宽慰,“不必担心,凌子从小福大命大,好人会有好报。凌子一直懂得照顾自己,知道自己血型稀缺从不干危险动作,知道身体不适马上修养身心。就连这次也是,知道大事不妙,预先给我电话准备血袋。所以她现在只是在休息。”

这话听似在自我安慰。凌泣的样子,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心如死灰,无求生欲望。

“她起死回生的光荣事迹数不胜数。真的。她母亲是在怀她七个月时去世的,她一出生就在保温箱里呆了三个多月。我妈说,当时她就和一只拖鞋那么大,很多医生都觉得这孩子要活不成,可是她活下来了。小时候,她体质一直很弱,好多医生阿姨都忧心,说她是个药罐子,一生都会体弱多病。可是凌子偏偏不认命,天天跑步做运动,坚持了不知多少年,还学会自己调理身体,照样过得有滋有味。还有一次,有几个排斥她的孩子,在林子里挖了个两米深的地洞陷阱,把凌子骗过去推下去。那里地方非(http://。。)常偏僻,天气特别寒冷,这样一个瘦弱的小女孩饥寒交迫地困了整整一天一夜,别人都以为她肯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用木棍将自己骨折的脚踝做固定,找了许多树叶把自己覆盖取暖,把自己照顾得妥妥当当,等着别人来营救。连陷害她的那几个孩子都敬佩不已。所以说,凌子一直都是逢凶化吉的好手。”

“那几个人现在呢?”

小麦一直以为在自言自语,预料不到从子衿这句突击的问话,小麦迷惑愣住,“啊?”反应过来,小麦说,“他们后来纷纷转学了。你知道,凌子从小就人缘好,她们院子里那些哥哥姐姐知道以后,倾巢而动差点没把人家灭了。”

从子衿这才不置可否地弯了弯眉。

毋容置疑,凌泣人缘不错,特别是异性缘,从子衿时常目睹。不止有简颢墨突如其来的献血,还有从天而降的何齐助她一臂之力。

那日凌泣术后迟迟未醒,何齐讲述着他眼中的凌泣,“这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

“不瞒你说,我与凌子认识是她失恋的夏天。她随他们学校去山区支教,当时我也正值心情颓废,出去徒步流浪,我们是在那个偏远的山区里相遇的。你们这些公子哥肯定想象不到,那里缺水缺电,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折旧的自行车,全村只有一辆。有时自行车还用不上,因为凌子支教的学校在一个悬崖的半山腰上,必须爬天梯。她每天得来回爬三次,早上接学生,中午去打水,下午送学生。我遇见她时,简直不敢相信。我特别感动,她的质朴她的坚韧她的善良,所有的一切。我决定要留在学校。和他们一起帮帮这些孩子。后来我旧病复发,由酗酒养成的胃病导致胃出血。那天夜里,凌子为我四处奔波,她和他们学校一位老师,打着火把,跌跌撞撞将我弄到山崖下,又用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把我送到30里外的医院里。医院条件极差,没有氧气,缺乏医疗器械,更不用说血库,而我急需要输血,恰恰我是稀奇的熊猫血。凌子也许注定是个天使,她告诉我,她也是熊猫血,义无反顾地给我献血。你不知道,她当时估计只剩下八十斤体重,完全达不到献血要求,不过她很坚持,最后,她的血就灌入我的身体里,救了我一命。所以,我发誓,只要她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何齐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闷热的八月,我们俩住在一个没遮没挡的病房里,蚊子四处乱飞,没有蚊帐没有风扇。房间里一股汗水,尿液,臭水沟,抗生素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夜里病床还吱吱作响,凌子晚上睡不着觉,又怕翻身影响别人休息,就一直坐着。那时我也睡不着,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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