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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只怕不再遇上-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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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子衿坐在布艺沙发上,眼睛一直跟随着凌泣。她瞪眼抿唇以此抗议,想发作又发作不了,她当惯了温婉恬静自然泼妇不起来,愤怒撒气看在从子衿眼里一点威力都没有,反倒有种鲜有的娇媚。他从子衿何曾没有怒火,她如此横眉冷对的态度简直连陌生人都不如。早知她是推脱有事,她从来不是说谎的料,她自己肯定不知道,每次为难托词或者撒谎时,她的眼睛会睁大得清澈,左手会下意识地别过耳边的秀发,也许她需要这种自我保护。

透过厨房与客厅之间的玻璃推拉门,从子衿清楚看到凌泣随手拂过耳边的短发,看来她是真想断掉一切过往,头发剪了,差不多齐腰的长发只留到齐耳处,当真不留恋。刚刚见完面,就开始打包收拾他的东西要扔掉,再看看四周的家私,全被她蒙上白布,仿佛要移民出国,屋里的衣服也已收拾了满满一箱。难道见到他马上要逃亡不成,至于这么洪水猛兽般恐惧吗?他可不相信凌泣惧怕他,虽然表面看起来似乎如此,其实不然。

柯晟睿说凌泣是个费解的女子,温婉却固执,活泼却也沉默。真对,而且还像只泥鳅,感觉握住了,其实是费劲心思从你手中逃脱。事实上,从一开始他们就可以各走一边,偏偏又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到底是什么在心里作祟?好奇心?征服欲?

该如何解开这个谜团?不仅仅从子衿自己要寻找,他也要在她身上去寻找。

经过半年的股权投资,从子衿终于在年底将一系列眼花缭乱的运作构建成世今集团庞大的产业框架,接连一个月紧绷的弦此时终有片刻的放松。尽管凌泣是比生意来得难解,但此刻此景,从子衿感到几分缱绻,也有几番怀旧的温馨,心也不由松弛下来。

四周飘浮着淡淡的花香,或许不是花香,是属于这个房间的独特芬芳。还有房子主人忙碌的款款身姿,不远不近,只维系着妙不可言的距离,没有语言也罢,但他知道她一定调着一杯不甜不腻,温度和味道都恰到好处的蜂蜜水,真的是刚刚好,刚好他所想念的味道。

凌泣慢慢腾腾地端着蜂蜜水出来的时候,斜眼看见从子衿闲散地背靠沙发,紧闭双眼,领带也被他松松垮垮解开,搭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手指也随意地搭在大腿上,样子该死的优雅。

凌泣悄声走过去,轻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之后才后悔,应该重重地扣上茶几,发出响声以警告他,震醒他。凌泣俯身端详了一下他的俊颜神态,眉头平稳,睫毛不动,嘴角带笑,到底是不是装睡?

凌泣收起身子,这算怎么回事啊?跑到她家里来呼呼大睡吗?随便一件衣服饰物都够付房费的呀,看来真是被她气得不轻,用这种方法找茬,真是够无聊。总裁又如何,也不能名正言顺地骚扰别人的正常生活。凌泣推了一下从子衿的身子,没想到他倒是顺势滑倒躺在了沙发上,仿佛睡得很香很沉,只是眉头皱了一下,换了一个避开光源的角度继续入睡。

凌泣自己都没有睡过好觉,他倒好,倒头睡得酣甜,之前还一副要吃人的冷峻面孔,现下却乖乖躺在那里无害的睡颜,罪孽!

凌泣踢了从子衿的小腿一下,盼望他能醒来,话也没谈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共处一室,岂有此理。奈何从子衿一动不动,在以前的那段时间里,凌泣只要夜里稍微转身背对他,他都能立刻把她拖回他怀里,速度之迅速。凌泣又推了一下他的膝盖,还是没有反应,装得真像。

凌泣不浪费时间,那就这么耗着吧,她继续回到卧室里收拾行李。

可是凌泣始终觉得如芒在背,隔三差五就出去瞧一瞧,结果都是始终如一的纹丝不动,姿势还是那个别扭的姿势,上半身躺着沙发上,双腿着地放在沙发前。

寒冬里,风就像长了翅膀般无处不在,时而钻进你的背脊,时而灌入你的裤管。南方没有暖气,凌泣的房子里只是卧室里有一个挂壁的单式空调,整个房间都透着股寒气。平时她在家里都穿得跟只熊似的,再一看从子衿,白衬衫加西服,简单风流,却也一点不抗冻。

凌泣到底动了恻隐之心,小心翼翼地帮从子衿把双腿搬到沙发上,让他整个身子得以平躺在沙发上。这个沙发平时被身高一米七几的凌众霸占时就已经有点屈就,如今从子衿往上一躺,只能说沙发长得太袖珍。凌泣摇摇头,收好他的领带,再帮他盖上被子,最后把客厅的灯一一熄灭。

在睡觉前,凌泣还在想到底他们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本来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啊,真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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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13…蓦然回首(2)
天越来越冷,雨也是烦不可耐,落不停,落不停。不知北方有未下雪,特别鹅毛般雪白的初雪,未及体验肯定特别遗憾。

凌泣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她可以看到密密的雨丝下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中,让人感觉空气的杂质太重,并不干净,与圣洁的雪真是天差地别。凌众还在打电话,空姐款款走来提醒他,他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飞机的螺旋桨开始加速旋转,马达的声音震耳欲聋,凌泣深吸两口气,做好起飞后耳膜受压力的准备。凌众也没闲着,蹬直双腿,背紧贴靠椅,双手紧握把手,又紧张又享受的模样。

“你哪里难受吗?”凌泣问。

“没有啊,我在感受兰博基尼飞驰在路上的感觉。”

“兰博基尼?”

“是啊,子衿哥说兰博基尼开到极致的感觉,就跟飞机起飞时的后坐力差不多。我也感觉一下引擎的威力。”凌众一副膜拜的表情。

这是什么比喻啊,亏凌众这孩子还如此信服,骗小孩儿吧。

空气渐渐稀薄,压力越来越强,耳中的轰鸣声侵袭身体,飞机已在爬坡。

兰博基尼如果开成这副鬼样子,真是让人失望和厌恶,与它炫丽的外表一点不符,凌泣心里默默的想。可凌泣马上意识到,自己在无端给与从子衿有关的所有信息抹黑。恰恰相反,从子衿不屑于撒谎,更不会对凌众欺骗,他们两个相处有点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远比凌泣与从子衿两人要和谐融洽得多,这是凌泣不得不承认的。

因此,凌泣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到他们两人的交往,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并不因为任何人的关系,去要求别人改变心中所愿。但确实,凌泣并不太想如此频繁地接触从子衿这个名字了,一切到此为止。

“小众,我和从子衿没什么关系,你以后也别瞎起哄了。”

飞机还有轰鸣声,凌众耳朵却异常灵敏,听得格外清楚,张着嘴怔了怔。而后,他试探地问,“那这些要还给他吗?”

凌泣看到他手中拿着的国外汽车杂志,好笑,“不用,你和他该干嘛干嘛。”

凌众迷茫又惋惜地瞅瞅凌泣,心中为他们鸣不平,多般配的两人啊,怎么散了呢?凌泣这个人看着像小绵羊,其实心中是头牛,可怜了子衿哥,就算是想回头也难了去了。更可怜的是他自己,本来还想着向从子衿借点动力学的书学习一下。如若可能,再去看看他家珍藏的限量版跑车,想起来就爽歪歪。现在,彻底泡汤了,虽然凌泣的意思是:我们如何与你无关,你们如何与我无关。毕竟亲情重于一切,他凌众绝对要坚决与凌泣站成统一战线。

凌众欲言又止,嘟嘟唇又瘪瘪嘴。

凌泣全看在眼里,她早就预判到凌众的反应,他没有如邓妍般替从子衿伸冤已是不错。说来奇http://。345wx。怪,从子衿何德何能,让身边众人无一例外地倒戈,甚至连他的缺点都被当成优点,虽然他确实优点比缺点多得多。

所以说,从子衿变被动为主动的能力是一流的,让人望尘莫及。

就比如昨晚,明明已经回到自己家里,还能让他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凌泣想到就憋气。在她刚刚意识到最佳的防守就是进攻时,那人倒好,直接睡着。主动权总是在他手里。

清晨时,若不是见到那杯被饮尽的蜂蜜水,凌泣铁定认为只是梦一场,一场无言的梦,就像哑剧演员,行行走走,用神态动作来对话。偏偏不是梦。

但是凌泣又希望倒不如一场梦,天亮了,就醒了吧,白茫茫的日头一照,各现原形,按部就班的生活,多透彻啊。

过年的脚步越临近,就越盼望初雪降临,天公偏偏又不如人意。

更有遗憾是,叔叔婶婶在外考察被极端的暴雪堵在山里,便回不来过年。凌尘又早已说过,要忙毕业论文不回来。于是,这个年,注定不团圆。

好就好在这个家,温暖无比。

“丢丢,晚上吃什么?”大伯从楼上边走下边问道。

“连早餐都没吃,就想着晚上。”大妈总说大伯真讨嫌,整日想着吃。

凌泣一面搬弄着肉粽,一面问,“腊八粥怎么样?好多年都没吃过了,真怀念。”

才下楼的凌众赞同,“好哇好哇,口水要流出来了。”

二伯二妈随着下楼,“丢丢啊,让小芬去弄就好,怪麻烦的。”

保姆小芬抢过凌泣手里的碗筷,点点头,“是撒是撒,我来我来。”

凌众揶揄,“不会连腊八粥也放花椒才好。”

凌泣给了凌众一个爆栗。小芬是重庆人,口味重,菜色放惯了辣椒,不辣不欢。小芬不好意思,溜进了厨房。这时,凌泣才见到餐桌上人人都朝她意味深长地笑着,看来都辣怕了。

“丢丢啊,过几天我们要去你袁老师家,你也和我们一道吧。”大妈首先发话。

凌泣自然是答应,点点头。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丢丢啊,你有活动就去忙,不用天天陪着我们老人家。”大伯到底是护着凌泣的。

“你懂什么,让她陪着去自然有事。倒是你,每日去楼下和别人下棋还不够,还拉着丢丢陪你下。”大妈到底是大妈,说得在理不容反驳。

大伯唯有收声,默默喝粥。

凌泣笑说,“我没什么事,现在年底同学朋友都忙,哪来那么多空闲。”

二伯接话,“说得是,年底公司都会比较忙些。”

“别拿工作说事,丢丢,要不和我出去会会朋友吧”二妈专职在家,二伯在外忙工作时,她的工作就是出去会会朋友,做做美容。

凌泣推辞,“您都是见些老友,我可说不上话头,在家挺好挺好。”

“你这孩子,要是尘尘有你一半安分就好了,连个年都不回来过,心都野了。”二妈突然触景生情感叹,真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凌尘可挂念您了,还不忘给你捎回来香水呢。”凌泣安抚。

二妈叹叹气,她自己的孩子自己心里明白,这香水一看就知是凌泣买的,凌尘那粗心的孩子哪有这份细心啊。

凌泣也舒了口气,她担心被二妈拉去会朋友,以此为名,号召别人给介绍对象,让人觉得像一场婚姻爱情双重买卖。

“丢丢啊,要不一会儿跟我去公司看看吧,闲着也是闲着。”二伯转了话题。这个话题也是头疼极了。

大伯帮衬,“那也好,去看看,无妨。”

凌泣心里叫不好,开始转攻工作问题了。其实这一年来,家里已是明里暗里和她说过几次,现在这份工作她倒也谈不上有多留恋,只是习惯了,总是搁不下。

二妈看着凌泣凝着眉,解围道,“孩子都上了整年班,还拉去公司,多烦人啊。多出去走走,会会朋友才是真,免得老是上班,人都变得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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