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锦-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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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往李阿婆这里也就走的勤了些。
李阿婆与唐仲生活了四五年,算是唐仲唯一的长辈。
唐仲大婚,是要请她坐上位的。
李阿婆拿唐仲当亲生儿子疼爱,贾天静当然也拿她当做婆婆来孝敬。
陈悠到时,李阿婆手中正拿着一套大红的喜服。
“阿婆,静姨!”
“阿悠来了,快过来瞧瞧,阿婆做的这样衣裳如何?”
陈悠快步走过去,只见到李阿婆手中的喜服华贵美丽,上头银线金丝绣制的花开富贵,鸳鸯成双的图案栩栩如生。
陈悠啧啧称赞。贾天静却在一边红了脸。
“这还是我前两年眼睛好时绣的,老婆子早就想着做这样一件嫁衣,那时就想,如果唐仲结婚,便将嫁衣给了唐仲的媳妇儿穿,若是唐仲真的不娶,就将这件嫁衣留给阿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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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可怕的副作用
第259章可怕的副作用
“未想到这嫁衣这般快就派上用场了。”李阿婆两眼有些泪汪汪的。
陈悠知道她是想起了自己的亲子,连忙打岔道:“阿婆,快让静姨换上让我们看看。”
贾天静在一旁嗔了她一眼。
李阿婆吸了吸鼻子,笑道,“天静,快进屋试试瞧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赶紧拿给阿悠她娘改改。”
陈悠扶着李阿婆起身,一同进了屋内。
等贾天静试了嫁衣,陈悠这才拿出药箱,贾天静小心扶着李阿婆躺下。
“阿婆,可能会有些痛,您忍忍。”陈悠轻声对着李阿婆说。
“无事,都扎过许多次了,阿婆都知晓。”
陈悠笑了笑,净手,取出银针,找准了穴道,闭目睁眼,调整自己的心境,右手拿着针,朝着穴道准确的扎去。
但就在银针马上要接触皮肤时,陈悠心中突然杂念四起,脑中许多纷乱的人影,可怖的尖叫,药田空间在自己眼前被毁灭,等到她回过神,李阿婆已闷哼出声。
贾天静发现陈悠的异样,急忙拔出了扎错穴位的银针,而后急忙揉捏李阿婆身上各处相通穴位,这才缓解了李阿婆身上的疼痛。
陈悠的右手有些发抖,她呆呆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她刚才这是怎么了?明明已找准了穴位,为何会在最后一刻集中不了精神!
还回想起来那些恐怖的回忆!
贾天静是又担心又愤怒。“阿悠,你怎么了,给人施针怎可分心。气穴所发,各有处名,人身体的每处穴位都事关康健之大事,何况你给李阿婆施针的是关于眼部的部分穴位,你一个偏差,很有可能会叫李阿婆失明!”
李阿婆连忙拉了拉贾天静的手臂,“天静。阿悠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这样怪她。”
陈悠被贾天静吼的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原本颤抖的右手变得冰凉,她用力闭了闭眼,压住心中的波澜,“静姨。方才是我疏忽了,还是你来吧,我身子有些不适,要先回去休息会儿。”
贾天静从陈悠手中接过药箱,陈悠给李阿婆行了一礼,低着头,就匆匆快步出了房间。
就连贾天静想叫住她都没来得及。
贾天静纤眉皱起,喃喃道,“阿悠到底怎么了?”
平日里。陈悠被贾天静唐仲说几句实属正常不过,她还会笑嘻嘻的与他们还口,绝不会像刚才一样。
李阿婆叹了口气。“天静,你莫放在心上,阿悠定不是生你的气,一会儿你与唐仲去看看她,恐怕她是身上哪儿不大舒服。”
贾天静低低应了声儿,给李阿婆施针。
陈悠仓皇地跑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坐到了床边。她心中忐忑害怕,因为前一次相同的经历,让她更是后怕不已。
香佩正坐在廊下做针线,瞧着大小姐慌张跑进屋子,吓了一跳,急忙让桔梗去报告夫人,自己进屋中询问。
陈悠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声音虚弱,她朝着香佩挥挥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静一静。”
香佩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应了一声“是”。
药田空间的变化在陈悠的脑中徘徊,很早之前就发现变化后的药田空间有些坑人,可这次真的超越了陈悠的底线。
若是她没猜错,因为上次任务的失败,她已经失去了给人针灸的能力……
以后诊病就再也不能施针了!
呵!原本以为这几日一切正常,药田空间任务失败的副作用就是单纯身体上的疼痛,可没想到,竟然还会剥夺她其他的东西。
上一次,外科手术的能力本就不是她原有的,没了后她其实并没有多么大的心里落差,真要掌握,她再慢慢积累经验再锻炼便是,可是这次……
自上辈子就有的能力,锻炼了十几年的针灸之术,当初幼时,是祖父手把手教的针灸,如今她却再也不能使用了。
她如此喜爱医术,不能针灸的大夫就好似失去了一只翅膀的飞鸟,以后她又如何好意思称自己是大夫?
陈悠的天好似塌下了一半,她闭上眼睛,脑中混沌,有温热的眼泪从她紧闭的眼角滑下。
深深的吸了口气,陈悠想要发泄,可是药田空间的秘密,她谁也不能说,胸口闷的难受。
她猛然起身,几步走到妆台前,一把拉下胸前衣襟,锁骨下那朵黯淡的红莲就在镜中映照出来,用力地抓向那处,直到将锁骨下的肌肤抓的红肿破皮,可红莲印记仍然在那里,没有一丁点儿变化。
瘫软地坐在凳子上,锁骨下方火辣辣的疼着。
可她也只能这样发泄,即便药田空间还是一枚戒指,陈悠也不能在一气之下扔了它,它毕竟是祖父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是他们家族世代传下来的遗物。
心中过于疲累,陈悠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床边,“嘭”地倒在床上,昏昏沉沉中,竟然睡了过去。
等到陶氏与唐仲贾天静赶到陈悠屋中时,她早已睡熟。
陶氏看了眼香佩,香佩压着声音小声回道:“回夫人,大小姐回来心情不大好,不让奴婢在房中,等奴婢再进来看的时候,大小姐就睡着了。”
陶氏点头,她弯腰摸了摸陈悠的脸颊,睡梦中的陈悠眉间还是紧皱的。陶氏有些心疼。
“好好照顾大小姐。”陶氏看了陈悠一眼,与唐仲一同出了内室,贾天静留下给陈悠把了脉也出去了。
外间,桔梗端了茶水过来,给三人倒上。
陶氏问道:“贾妹子,今日阿悠到底是怎的了,她身体可有异样?”
贾天静有些愧疚,便将在李阿婆那发生的事儿说了,“阿悠身子无恙,若是心情不好,恐是我说的重了些。”
陶氏看向里间,摇摇头,“阿悠不会因你说了她两句,就这样,定是还有旁的事。”
唐仲也点头。
“可这几日阿悠并未出门,能有什么事?”贾天静疑惑道。
赵烨磊听说陈悠不大好,匆匆赶了过来,他提着袍摆进门,忧急的问道:“婶婶,阿悠如何了?”
陶氏看了赵烨磊一眼,“阿悠已睡下了,无事。”
赵烨磊松了口气,他心疼的朝着里间看了一眼,又不好进去,只好到陶氏身边坐下。
“阿磊,这几日,我已经差遣薛鹏去建康置办宅子,等那边一安排好,我们便先过去。”
赵烨磊没想到陶氏会突然与他说这些,他有些怔住,而后才询问,“婶婶,怎如此急促?”
陶氏勉强笑了笑,“明年开春你便要参加会试,时间不多了,咱们在建康并无根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一年不到的时间已经够短促了,自然是能快则快。”
赵烨磊虽然明白陶氏说的不差,可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认为陶氏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他以后的官路这才这么匆忙的送他去建康经营。
“阿磊一切听叔婶做主。”
陶氏拍了拍他不够宽阔的肩膀,“好了,咱们也回去吧,阿悠累了,恐怕还要多睡一会儿,若是担心她,等午后再来看她。”
说了又转头看向唐仲与贾天静,“刘太医早嘱托了你们两人在成婚前不能见面,怎的又见面了?都赶紧回去,要是让刘太医知晓了,他又要念叨了。”
唐仲与贾天静刚才在担心陈悠时还不觉得,被陶氏一说,两位都而立之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竟然还都红起脸来。
陶氏回到房中,与秦长瑞说起这事,秦长瑞不放心的向妻子叮嘱:“文欣,明日我便启程了,这一趟来回少说得要二月余,阿悠的事你多费心,还有孩子们。”
陶氏走到夫君身边,给他捏着肩膀,“永凌,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难道还不懂我吗?放心去吧,这次我们定然每一步都要走在别人前面!”
秦长瑞拉下妻子的手,放在手心中攥了攥,“这一次,咱们一定都不会后悔的!”
陶氏朝着秦长瑞展开笑颜。
建康被朦胧烟雨所笼罩,细密的雨丝如雾霭一样飘散在整个大魏京都。
随着潮湿的春雨来临,皇宫中好似也走进了湿润阴沉的雨季。
十三王爷刚从御书房出来,便拐弯直奔了永和殿。
而御书房内,只寥寥几人,全都是皇上的心腹大臣。
坐在上首一身明黄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朱笔,抬起头来,他放眼瞧着眼前的几位臣子,有耄耋之龄的,也有如秦征这般年轻的。
皇上笑了笑,目光落到离自己不远的秦征身上,“秦征,朕年纪大了,连你们这些爱卿的年龄都记不住了,你告诉朕,你今年多大了。”
秦征微低的浓眉深目一敛,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回皇上,臣今年过年后便弱冠一年了。”
“奥,那就是二十一了,你因在朕身边做事,耽搁了你几年,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毅勇侯府又只余下你一脉,若你再不成家,九泉之下的永凌可就要怪罪朕了。”
“皇上,家父即便在世,又怎会怪您,还有臣……并未有娶妻的打算……”
皇上瞧着秦征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成婚怎么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才是繁荣昌盛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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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交锋(1)
第260章交锋(1)
皇上已有怒意,秦征虽是皇上的得力臣子,但伴君如伴虎,一个统治者的威信是不能够被轻易挑衅的。
秦征傍皇上身边多年,在皇上身边,他最是知晓把握分寸。
闻言,秦征不再说话。
皇上见他服软,乐呵着说道:“皇后在朕这里提过多次,她那小妹今年十六了,还未寻着合适的人家,那小姑娘不错,聪明伶俐,性子也好,与你正好相配。”
秦征被袖口遮住的双手猛地攥紧,那个女人……
可他不能将心中的一切表现出来,他恭敬地朝着皇上弯腰行礼,“皇上,这毕竟是臣的终生大事,可否允臣回家中好好思考一番。”
这个时候秦征若是不开口,怕是皇上随口便将这婚给赐了。
秦征的要求并不过分,秦征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在许多事情上,他确实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若是这点要求也不能满足,那便有些不尽人意了。
皇上点点头,“那朕便给你一个月,到时朕再问起,若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桩婚事朕便做主了。”
秦征行礼谢恩,他知道,皇上只不过是给他一个月的缓和期而已,时间一旦过了,皇上仍然会给他赐婚,不过还好,他争取到了这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他定要想出法子,摆脱李霏烟!
直到临近中午。他与同僚一同从御书房出来,与他一道是吏部郎中何大人,何大人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了点他。“你这小伙子,圣上要将皇后娘娘的亲妹子嫁给你,这是提拔你,你答应了,以后便与皇上是连襟了!你还拒绝,幸而皇上宽容,未怪罪你。你可知道。金诚伯府的嫡三小姐是多少青年才俊想娶的,到你这。反倒是推三阻四了!哎……”
秦征淡淡笑了笑,并未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