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锦-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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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小姐说的对。”
李霏烟瞥了眼青碧,忽渗人的冷笑了一声,她伸手捏住青碧的下巴,一双凤眼中的光芒有些妖异,“青碧,我说过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不要说假话!”
青碧觉得轻轻捏住她下巴的那只美丽的手下一刻就会化为锋利的刀锋,划破她的喉咙。青碧脸吓的煞白,连忙哀求道,“五小姐,奴婢错了,求您饶过奴婢这一回。”
青碧被吓的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眼眶一圈都红了,可因着李霏烟,忍着泪水又不敢落下来。
李霏烟将青碧一推,冷冷朝她瞥了一眼,“自己动手!”
青碧咬着嘴唇,跪在李霏烟面前,丝毫不敢留情的甩了自己二十个大嘴巴子。等停下手时,本来一张还算是清秀的脸红肿的犹如包子。
“可记住了,若是记不住,下次就是四十个!”李霏烟凉凉看了她一眼。
青碧怎敢怠慢,连连点头。
李霏烟这才放松了脸上的表情,就像刚才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
青碧带着伤,也不敢提给自己上药,跪在一边伺候李霏烟用些小点心,而后又将她时常看的书拿给她。
李霏烟心思根本就不在书册上,拿在手中《良策》一刻钟一页都未翻过去,她将视线落在自己修长白腻的手指上,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
穿越的这几年,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皇上都对她刮目相看,太后更是将她当作亲孙女一样疼爱。唯独毅勇侯府的世子秦征对她不屑一顾。她就偏不信邪,就一个古代男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心?到时候她要叫他只能非她不娶!
李霏烟正在出神,外头护卫的声音响起,“小姐,我们已经入了华州城了。”
李霏烟朝青碧使了个眼色。
青碧急忙掀开车帘,对外头护卫吩咐,“小姐说直接去袁府。”
袁知州的府邸离华州城城门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蒋护卫已在袁府门口等着了,瞧见李霏烟的马车驶了过来,调转码头迎了过去,贴在车帘处低声道:“回小姐,秦世子已离了袁府。”
李霏烟方才还慵懒的斜靠在车内,听到蒋护卫的话,脸色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她一把推开青碧递过来的茶盏。
蒋护卫听到马车内的声响,微皱眉头,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上,只是眼里闪过一抹伤痛。
李霏烟眯起眼睛,内心翻涌,秦征竟然敢避开她!
看来她只折了他身边的一个阿南还不够!
“那小姐,我们后面怎么办?”
“去袁府!”
青碧急忙出去通知护卫们。
陈悠在百味馆中正写着方子,并不知道,以后与自己牵扯颇深的李霏烟正与她越来越近。
将方子规整好,放入一个木盒中,这些都是中成药的方子,若是这惠民药局真能成功的办立,往后这些方子便可做根基之用,在药铺中推行起来。
到时中成药不但是大魏医药必然的发展方向,也是一个重大的商机。那时,一张好药方必定一方难求。
陈悠整理了这些方子,然后又将她整理的记录在册,规整了一些常发疾病,以及普遍用到的治疗方法和发病原理,想着能用这些来给阿梅阿杏做医者的入门教材。
☆、第156章 端倪
第156章端倪
阿梅阿杏这几年已经颇精通药材一道,虽然学了许多理论知识,只是真的在医人治病这方面实践的却是少之又少。
陈悠略一寻思了会儿,整理了房中的书桌,这才出去与陶氏、李阿婆等用晚饭。
永定巷的百味馆人不多,接待的都是预约的高档客人,他们一家在后院并不受影响。
晚上李阿婆陪着陈悠睡。
李阿婆在她耳边又唠叨了好一阵子,两人才歇下。
陈悠半夜听到李阿婆说梦话喊周富的名字,她这心中便不是滋味。
其实李阿婆这两年身体越发的不好了,眼病也有复发,如果病情恶化,她很有可能会失明,那时,即便是周富回来寻到老母,那李阿婆也瞧不见他了。
陈悠这么想着,心中已有了决断。
第二日清晨,陈悠与李阿婆一早便起身,用过了早饭,赵烨磊要回林远县,顺便让他将李阿婆送回保定堂,而唐仲、秦长瑞与陈悠要去戴老板那儿看药材。
陶氏将一家子都送到门口,这才转身回百味馆内。
掌柜将上月的账本都送给陶氏过目,秦长瑞时常不在百味馆中,所以百味馆这两年来的一应账目都是陶氏在打理。
几人带着保定堂和百味馆的几个伙计来到了青瓦巷,戴老板已与一个帐房模样的人在门口等着了。
青瓦巷这处便是戴老板存储药材的仓库,里面其实就是一座普通的院子。
陈悠与秦长瑞一样着了一身男子的长袍,外面罩了一件清莲蓉的斗篷,本就是冬季,穿的有些臃肿,外表瞧来就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郎,倒是也不太引人注意。
“唐老板、陈老板,戴某等候多时,天寒地冻的。快进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陈悠几人这才跟着进了院子,院中有伙计来来去去、忙忙碌碌。
戴老板领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堂屋,堂屋里烧了暖炉,有伙计奉了茶。几人喝了杯茶,这才觉得身子暖和起来。
“我屯的这些药材都在这,绝没有一分次品,剩下的一半走水路,后天下午就能进华州地界儿,昨晚我已收到了管家的信报,你们尽管验!”戴老板高声保证道。
唐仲与秦长瑞点点头,就带着陈悠去仓库验药。
不多时,两人就回来了,确实是像戴老板所说的。这些药材都是上品。丝毫掺假的地儿都没有。
若是戴老板没问题,他们真能购得这批药材,起码能供应百味馆与保定堂的药材到明年初春后。
从唐仲口中得到证实,戴老板好似整个人都放松了,他笑着道:“唐兄弟、陈兄弟。你们瞧,我戴某绝不是个会说假话的人。”
秦长瑞瞧了眼戴老板,面上看不出情绪,但就是让戴老板觉得心虚。
他急忙躲开秦长瑞的视线。
“既然这样,我们也是言而有信之人,那明日会宾酒楼,我们便将契约给敲定了。”
“好说。好说!”戴老板听到秦长瑞终于松口,也是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
客气的将人送到了青瓦巷的巷子口,瞧着陈悠一行的马车拐过弯瞧不见了这才回身。
刚进了院子,就挥手让跟在身旁的帐房吩咐伙计们规整药材。
还未等戴老板坐下歇上一刻钟,有小伙计就来禀告说院外有人求见。
戴老板粗浓的眉毛一皱,想不出来这时候还会有谁来这处的仓库。青瓦巷本来就人少,又处在华州僻静的地儿,平日里除了他几个手下经常来之外,没有人会来这个地方寻他。
“可有问是什么人?”
伙计恭敬回答:“小的没见过,不是咱铺子中的几个大管事。穿了一身锦缎灰色长袍,瞧着有五十来岁了。”
“我知道了。”戴老板揉了揉眉头,满脸的疲惫,谈成这桩生意费了他好些力气,现在是谁也不相见,“就说我刚离开了青瓦巷,让他改日再来。”
伙计应声去了。
戴老板这眼睛还没闭片刻,伙计苦着脸回来,手上还捧着一块檀木令牌,“东家,小的说了,那人偏说你还在这,还让小的将这个交给您,说您看到这个,一定会见他的。”
戴老板压下想要发怒的冲动,一把从伙计手里拿过那个并不花哨的檀木令牌。
刚瞧见令牌上的纹路,他就险些双腿发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快,快将那人请进来,哎……等等,我亲自去!”
戴老板瞧见院门前的人后,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
他忍耐了许久,这才让自己没有唾骂出声。
深深吸了口冬日寒冷的空气,戴老板憔悴的问道:“你们叫我做的事情已做成了,快告诉我,我儿子怎么样了,要是你们敢伤害他一根毫毛,我便将这件事搅黄了!”
那男子不屑瞥了眼戴老板,“只要让我将契约拿到手,你就能见到你儿子了。”
若是陈悠此时也在,听到这人的说话声,定然会觉得万分熟悉。
秦长瑞先将陈悠送回永定巷,便与唐仲一起出去办事。
陈悠边走边想着今日这事儿,虽然她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但就是瞧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几年,他们百味馆也未惹什么敌对,毕竟他们做药膳这行的,他们属头一份,既然没有竞争对手,也不会惹到什么猜忌。
何况,他们在华州城也算是低调,少与官家来往,若是这药商是个套儿,那又会是谁算计他们。目前实在是没有破绽,他们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想到这,陈悠也干脆放下心思,回了百味馆的后院。
明儿她要回贾天静那瞧瞧钱夫人恢复的如何了,顺便将陶氏给贾天静准备的东西带去。
实际上,可以说唐仲与贾天静都是陈悠的师父,这几年,两人都对陈悠颇为爱护照顾,陶氏那么通透,又怎会看不出,所以每年替陈悠准备年礼的时候,都会给贾天静备上一份。
倒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贾天静喜欢喝茶,一份庐山云雾,一份便是华州玲珑坊的冬衣,贾天静有些大大咧咧,一个女人家,也不注重打扮,有时陈悠不说,她出门都能将医馆里白色麻布罩衫穿在身上。又是与陈悠差不多,一手的烂针线活儿,能缝缝补补已是不错了,指望贾天静做衣裳,那还不如指望陈悠实在些。
这几年,贾天静的新衣裳几乎都是陶氏送的。
贾天静不是个矫情的人,她也自是了解自己有时候也太不注重仪表了,那时,跟在刘太医身后学医术,刘太医为了这事就骂过她许多次。
现在陈悠经常提点她,贾天静这才好些,不过也不要期望太大,她的邋遢属性还是满格的。
有时候陈悠无聊时盯着贾天静,想着要是她肯好好打扮一番,容貌指不定比陶氏也不差呢!
陈悠一早就来了医馆,仍是阿鱼跟着她,医馆里的伙计都与陈悠熟悉已久,见到她后,都亲切的与她打招呼。
“静姨呢?”陈悠询问医馆里的一个小伙子。
“贾大夫还在后院,不知道这会子起来了没,陈大姑娘进去瞧瞧吧!”
陈悠无奈的拎着包裹去了后院,贾天静果然才刚刚起床,房内的书桌上还摆放着昨夜看了一半的医书。
“静姨,起床了,都巳时了。”陈悠将迷迷糊糊的贾天静扶靠在床头。
贾天静揉了揉眼这才见瞧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她一瞧见陈悠就不淡定了。
“阿悠,静姨和你说,我昨儿晚上将师父留给我的医书都翻了一遍,也没有一本书是详细说你那手术法子的,阿悠,你说唐仲这老混。蛋,这么多年了,医术就是高我一筹,我心里真是犯堵。”
贾天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感情贾天静是以为她这医术是唐仲教的,这世道,大夫只收徒,医术大部分也都是口口相传,很少有人会将自己继承下来的医术外传,所以贾天静即便是对那手术法子再好奇。也并未逾矩直接去问唐仲或是陈悠。
陈悠将她床上散落的书收拾了放在桌上,忍不住笑出声来,“静姨,你还在意这些?你与唐仲叔各有所长,若是让他看妇科方面的疾病,十个他也不如您呢!”
贾天静瞪了陈悠一眼,头脑清醒了些,拿了一旁搁置的衣裳就准备穿上,陈悠止了她的动作,将包袱里的冬衣长袄拿出来给贾天静。
“静姨穿这身,我娘今日叫我带来的,你试试看合不合身,若是合身就直接穿着了,不合身我再带回去改改。”
贾天静对穿衣上没什么讲究,接过了三两下就穿好了,陈悠瞧着这身藕荷缎子对襟长袄正巧合身,点点头。
“静姨,钱夫人这几日身子恢复的怎样了?”
贾天静起身坐到梳妆台前随意将一头乌发挽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