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乐无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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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他也缓缓把杯沿放到唇边,徐徐饮完这杯有些辣有些甜,极度醉人心房的合卺酒。
“铛”一下,左芝喝完酒豪迈地把杯子一扔,继而两只手臂都环上沐乘风脖子,如藤蔓般缠着他,嘟嘴索吻:“木头亲我一个,就像以前那样。”
沐乘风板着脸,缓缓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如蜻蜓点水般疾速落下点到为止。他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似乎在别扭着什么。
“我也亲你一个好不好?”
左芝话刚出口,人已经扑了过来,径直按住沐乘风啃咬他的嘴唇。珠贝般的牙齿磨在他唇上,又酥又痒,还有一丝丝疼。沐乘风搂住了她的背脊,身子后仰仿佛招架不住,于是躺了下去。左芝趴在了他的身上,红裙撩开露出底下的红绸裤。
合卺酒里有些催情的东西,左芝此时有些口干舌燥,她亲吻一会儿抬头,眼眸迷离地看着清醒依旧的沐乘风,用手指头勾勾他的腰带:“木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哦,要听我的话知不知道?”沐乘风眼神清明,呼吸却重了几分,抿住唇点了点头。
“嘻嘻,”左芝拿脑袋在他颈窝蹭蹭,撒娇道:“你要对我好,嗯,我也会对你好的,对你爹娘好,还给你生小木头。我好羡慕哥哥,团圆都那么大了呢,如果当年你跟我成亲,我们的孩子会跟团圆差不多年纪……”
不知是不是酒有些烈性,左芝仿佛醉了。沐乘风默默听着她说醉话,一开始既不搭腔也不动作,就这么静静躺着,抱着她。
左芝含住他耳垂舔了舔,带着憧憬与忐忑热情邀请:“你还在等什么,来呀……”
沐乘风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抱着左芝的臂膀倏然收紧。她忽然一阵晕眩,回过神来已被他翻转过来,压在身下。
心跳噗噗,左芝额头都滴下不知是冷是热的汗水。她下意识手捂胸口,十指死死抓住了衣襟。沐乘风倒也没去扯她衣裳,而是掀开裙子顺着小腿爬上,摸到了薄薄的红绸裤。
他的鼻尖蒙上薄薄的汗珠,大概是也有些发热。于是他扯开衣领,露出一抹平坦结实的胸膛,左芝盯着眼前的那片麦色,只觉得愈发燥热起来。这时,沐乘风的手已经探到了她的大腿,不慎摸到绸裤上的开口,登时一顿。
“怎么……”
左芝怯怯垂下眼睛,却见沐乘风跪立在上,低着头微微蹙眉,正盯着她私密的地方看。表情十分严肃。她害羞地想扯过裙子遮住:“别看啦……”
沐乘风一把按住她的手,敛眉又盯了片刻,忽然拾起枕边的白色锦帕,垫在她双腿之间。他抬起眸子,迟疑地问:“你……尿床?”
乍听此言,左芝顺口回答:“没有啊,我都多大了,怎么还会尿床……”电光火石间她顿时反应过来,气得一腿蹬上去:“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
沐乘风始料未及,差点踉跄摔到地上,还好扯住帐子才没有落下床。左芝气呼呼爬起来,把裙子往腿上一盖,脸红脖子粗地说:“呆木头!那是、那是……别人成亲都要穿的,不知道就别乱说,没见识……傻木头!呆子!”她羞得满脸通红,都不好意思看他,捂住脸咕哝,“呸呸,我后悔了,我不要跟你洞房了……”
沐乘风凝神思忖片刻,很快就想了个明白。他重新过去抱住左芝,就如拿个软绵绵的棉花枕头那般轻巧,把她捞过来圈在身下。他试着解释:“我以为……是我想错了。”
“就说你是块木头。”左芝小声嘀咕埋怨,还羞赧得不敢看他,“你以为我想穿这个呢,是喜娘怕你太激动,还没……没那个就、就……那个了……”
“不会。”
沐乘风清冷的声音还飘荡耳畔,左芝突然觉得一阵剧痛,有什么硬物贯穿了身体。
“啊!”
她不禁痛呼一声,牙关紧合都把嘴唇磕破了。
他什么时候把裤子脱了?她怎么没有察觉!
那个玩意儿怎么突然这么硬!
还有,他是怎么进来的啊啊啊啊啊!!!
“痛死了木头!”左芝吃痛,扬手狠狠打在他身上,眉眼鼻子都皱成一团。沐乘风不吭一声,又是用力一耸,便再侵入半分。听着左芝痛苦的嗷叫,他不仅没有安慰之语,甚至还张嘴咬上纤细的香肩。
“嗷——”
一痛未去又添一痛。左芝眼泪都要出来了,她气得昏了头,一巴掌拍上沐乘风的背脊:“你竟敢咬我!”
终于,沐乘风可能察觉到此时咬怀中娇人是不恰当的行为,于是乎松开了口,撑起身子凝视于她,眼里终于有了几分朦胧:“我……”
哪知他刚刚直起身,左芝就抓住时机狠狠抬腿,对准他胸口就是一脚,径直把他踢倒摔下了床。
“少废话,本姑娘不奉陪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情趣不会前戏……木头需要调~教~
☆、第十六章 闲妻求药
“啊,你家沐乘风生气了么!”情岫惊讶地捂住了嘴,“如果是九虎相公被我揣下了床,他一定会乱扔东西踢床板发气的。”
左芝赧然,心里觉得当时也有点太急了,可嘴上气势强硬不改:“哼,他生哪门子气?他敢!不过就是灰溜溜爬起来,然后就安分了……”
那晚,沐乘风猝不及防跌下床去,半晌都呆坐在地上,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左芝。左芝把枕头被褥一股脑都朝他头上扔去:“滚开滚开滚开!我不跟你洞房了!嘶……好疼……”
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动她一根汗毛,爹娘更是舍不得打她,连重话也没说过一句。这次洞房应该算是左芝有生以来第一次“流血流泪”,她眸子里迅速聚起水雾,闭拢腿蜷缩在床角,咬着嘴唇死命瞪沐乘风:“我不和你睡了!”
须臾,沐乘风缓缓站起来,捡起被褥给她搭上,然后放下床头帐子。红彤彤的幔帐落下,瞬间隔绝了他的身影,左芝脱口就问:“你干嘛?”
“我睡外面。”
沐乘风在床榻边和衣睡下,隔着朦胧红帐,左芝偷偷撩开缝觑了一眼。只见他安然躺在地上,面朝门口背对自己而眠,似乎很是平静舒适。她心中愈发郁结,气呼呼地扔下一床绒毯,哼哼道:“活该!就罚你不许上床!”
之后左芝也平躺了下来,腿根处还隐隐作痛。“死木头,明儿再收拾你……”倦意袭来,她咕咕叨叨一阵,居然很快睡着了。
第一次的亲热就这般糊里糊涂以失败告终,然后第二次她还是痛,第三次依然痛……
一年过去,当左芝扳起指头算了算,才发现她跟沐乘风同床的次数居然两只手就数的完!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她对房事是惧怕多于欢喜,少来几次还乐得清闲。问题是,左芝耳边总有几只蚊子嗡嗡叫。
“小姐,女人没有子嗣地位不稳,以后会失宠的!”
“啊呸!我是冷宫里的妃子么?我会怕没人宠?笑话!”
“媳妇啊,我临死之前还能不能抱上孙子?”
“婆婆您面色红润身强力壮,再活五六十年不成问题,孙子的孙子都能抱上!”
“小姑姑,你生个妹妹跟我玩儿嘛,我都有两个弟弟了,还缺个妹妹。”
“去!你当小娃娃是玩偶呢,还陪你玩儿?叫你爹娘给你生去。”
“喂,臭丫头,那块木头是不是有隐疾?是的话给你哥我说,咱们休了他,省得让你守活寡!”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有隐疾!”
“……”
人人都催着她生孩子,内忧外患夹杂之下,原本不那么想生孩子的左芝也忽然变得急不可耐起来。没有孩子人生就不完美,地位也岌岌可危,还会受公公婆婆的白眼……
想她堂堂东晋郡主,跺跺脚连地都要震三震,何时受过此等窝囊气!
今日左芝深刻反省,笃定了是自己当初的莽撞坏了大事,俗话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从前抗拒房事,现在为了生儿子豁出命去也得拼一拼。
于是,她一把抓住情岫:“嫂子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死木头才会……咳,那个如狼似虎?”情岫为难:“我也不会啊,我只是坐在那里,九虎相公自己就会扑上来。”
左芝失望极了,这种事拉下脸来问本来就不容易,女人之间还好说,可要喊她问左虓那只狐狸?让她死了算了!忽然之间灵光乍现,左芝一打响指,雀跃道:“听说团圆的师父是个神医?那他有没有吃了就不怕痛的药?”
情岫懵懵懂懂点头:“有呀,喝下去身体木木的,不会觉得痛。”左芝眨眨眼,耷拉下嘴角,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嫂子,你去帮我取一副这样的药好不好?我家丫鬟得了绝症,要吃这味方子才会好,求你了嫂子……”
话分两边,沐乘风这日下朝之后,被女皇内侍单独召见进了后殿。
巨大的麒麟香炉里腾起细若蚕丝的青烟,女皇朝服未换,只是卸下头冠,坐在九龙交错的金椅上休息。整个后殿寂静如死水,连廊柱底下宫婢的呼吸声也格外清晰。
沐乘风踏上青毯,洁白鞋底与柔软的羊绒相摩擦,发出微微的兹兹声。他端直走到女皇座下一丈的距离停住,正欲开口问安。
“乘风来啦。”女皇率先出声,尚且阖着眸子。沐乘风略略躬身:“君上。”女皇淡淡应道:“嗯,赐座。”
内侍搬来锦纹圆凳,沐乘风道谢之后落座,背脊挺得笔直,在威仪天成的女皇面前显得并无狭促,而是不卑不亢。女皇随手一指案几上的几张卷纸:“你看看。”
“是。”沐乘风拿过卷纸,只见三张纸上各有文章,题目相同笔迹如一,只是内容相异。粗略浏览一遍,他对此卷来源心中有数。
这是今年恩科殿试的考卷,女皇给沐乘风阅览的是誊抄以后的答题。想来,坊间传闻女皇对名次定夺尚有疑虑是真,今日的召见,大概是女皇意欲与他共商状元榜眼探花花落谁家。
“你且说说。”女皇睁开眼吩咐道,她已年近五十,纵然保养得宜却还是不免偶感疲累,两鬓也已微微泛白。沐乘风指尖尚余墨香,但三份卷纸的内容已经记入脑海,他眉眼无澜,娓娓道:“一卷重纲纪,二卷强勤勉,三卷倡新法。各有千秋。”
女皇轻轻一叹:“三者皆是栋梁之才,言言切中要害。如此不相伯仲,才叫寡人难办。”沐乘风面不改色,道:“微臣以为,法纪乃国之根本,根基不可动摇,是故状元当属卷一,入尚书省。”女皇颔首:“寡人正有此意,如是甚好。”
“勤勉者心细谨慎,可为榜眼,入中书省。”评断完状元榜眼,沐乘风略略停顿,因为他瞧见第三卷上的一句话——“改科制,设女官”。他稍微有一丝的讶异,虽然南楚为女帝当政,朝中也有屈指可数的几位女官,但都是承蒙女皇提拔做了近侍一类的职务,负责传话和女皇日常起居。如今有人大胆提议要让女人也参加科举,正儿八经入朝为官,与一群男子同商国策。纵使沐乘风见惯风浪,也不禁激起波澜。
很快他恢复平静,道:“此卷作者倡新变革,思维新颖亦有胆识,只是尚缺火候。如此便给个探花,打发出去历练一番。不知君上以为如何?”
“准。”女皇同意了沐乘风的建议,于是让他替自己在卷上写下名次。毫笔蘸上朱砂,沐乘风手腕平放,工工整整在第一张卷纸上写下“第一甲第一名”。女皇静静看着他,忽然问:“乘风你……最近有没有去公主府?”
沐乘风继续写字,恭敬回答:“没有。”女皇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大概想说些什么,最后又作罢了,只是道:“有空多去走动走动,寡人的意思你可明白?”
笔尖的朱砂厚了一分,纸上落下略显粗浓的一笔。沐乘风眼皮也没抬一抬,道:“是。拙荆与驸马兄妹情深,微臣会经常带她过去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