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岸画布(高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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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布施模糊了双眼,她的爱到底是不该浮出水面的,可是为何被惩罚的不是她。
言殷瓷或许死都无辜而不知晓被自己的妹妹那样耻辱地喜(…提供下载)欢着。
他多好,给了言布施这辈子再也没有承受过的最短暂的幸福。
他多可恨,丢下了最沉重的包袱让她沉睡在罪恶里无法得到救赎。
言布施抬起头的时候,记得自己泪眼模糊。
然后,她就忽然失魂落魄地丢下一切,仓皇出奔。
她不能是这么软弱的,夜风吹醒了醉意。
言布施站在车子旁边,擦干了眼泪,像是突然不小心从心底爬出来的噬血的蚂蚁,爬乱了脸上的妆容。
言布施撑着车子,摸着打开了车门就坐了进去。
你不该是这么脆弱的,言布施。
她要好好的睡一觉,然后精神焕发地继续用画笔坚强地过活。
她的生命,被两种东西占据。
一个是言殷瓷的希冀:哥哥相信阿布能出入头地,阿布是很好的女孩子。
一个是言家的姓:言殷瓷撒手不管的,言布施全都接受。
她的爸爸,他的妈妈。
她都毫不犹疑不管多么痛恨也要拼命工作去侍奉。
她不该果真如怨妇一样堕落着对着悲伤的过往投降。
殷瓷会笑话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个女人的好与坏,我已无法掌控,亲们自己掂量哈。
☆、Chapter8
7月15号,刚好是天气阴凉少有的燥热的夏日里易于出行的好日子。
言布施和黎岸,似乎是在从这一天开始,有了名至实归的牵绊。
一大早,高淑贞忙里忙外地为言布施准备着。
衣服鞋子都是精心挑选,名门闺秀才有的行头。
不给黎家小瞧了去,也不能让人家觉得浮夸没德行。
言布施扎起了一直习惯与披散着的长长的卷发,在后脑绑上一个马尾辫,画着淡淡妆容的耐人寻味的灵秀脸蛋立马显露出来,露出长长的一截雪白色发的脖颈,妩媚的女子不挑眼眸半垂着眼眸也能像是天鹅一样的纯洁。
就是这种无辜纯洁的样子,不知骗了多少男人。
高淑贞心里恨恨地想,手上还是极其热络地递给言布施一把伞。
男婚女嫁总是要得当事人打照面才行,言布施忍受着婚前的种种繁琐礼节,极力往好了去依着这么两个长辈,横竖反正,她发誓,就这么一回了。
地点是定在北区里好像是最高贵的一家西餐厅。
黎家定然也不能免俗。
言布施原本对于黎家本就不知真假而产生甚少的好感轰然倒塌。
言布施你不过是一个交易的东西,嫁过去了,人家才肯帮忙,其他的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不会有。
言布施开着车按照给的地址,去了那家餐厅。
微微停了步子,望着面前玻璃小筑依着湖水架空的餐厅。
独独是低矮的两层,屋外爬满了翠绿色的爬山虎,腾腾蔓蔓纠缠不清,只落入满眼充盈汁液的青色茎秆。仿佛最直接□着的脆弱的血管。
湖水清澈地可以看见忽地铺陈的白色绿色黑色褐红色的鹅暖石,整个水面顿时五光十色起来。
里头是古旧的摆设,照着晚清酒楼的陈设,怎么言布施就感觉有一种醒后末世的味道。
饶是如此的雕梁画栋,雅致横生,不还是用金钱堆砌的。
始终是北区里最贵的地方。
言布施看着一眼不甚明显的大门,推开走了进去。
显然是低调的张狂。
言布施向标着蔷薇水榭的雅间走去,推开门前,手顿了顿。
这屋后的男子,可是她要嫁的人,黎岸。
最好你是耐磨的。
复古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言布施推开了。言布施眯着眼打量那男人。
挺拔地靠着窗子凝望的背影,而后被她惊了的回眸。
言布施只瞥了一眼便没再细看,脑中只留下那么一个清隽的背影,关上门便盘腿坐在屋里的矮桌子上。
男人走过来,未坐下,站在她右边,清澈略微低沉地嗓音在头顶响起,“言小姐你好,我是黎岸。”
男人颇为有礼,言布施抬头看清了男人的眉眼,清隽的脸,好看的眉眼,沉静地看着她,那样的眼神,猜不出真实年纪和真实的情绪。言布施的眼光下,少有的性感的薄唇,微微的缺了血色。难得一见的英俊男人。
“你好,言布施。”女人伸出短袖下长长的手臂,纤巧细长的手和男人的手交握,手里是匀称刚刚好的略微粗糙的手掌。
算是命运里的第一次这么正式地,他是黎岸,她是言布施。这么不带太多复杂情感地握手。
握住了,生命线就开始交叉,他们的缘起程铺开,不知绘出怎样的流年。
吃饭的时候,男人是极其有风度的,靠在门的方向坐着,负责填料挪菜。
低垂着眉眼吃饭的时候,神脸上的情总是静谧的像一滩深水。
“言小姐是考虑好要嫁给我么?”男人显然很大方利落,开门见山地问。
男人看着言布施的脸,眼神清澈认真,似乎是看出言布施寒暄中的敷衍,直接切入主题。
“是。”言布施回答地很干脆,分外地不带犹豫。
心里却是愤恨这人的虚情假意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要是我不同意呢?”黎岸看着言布施低垂的眼,忽然放下筷子这么说。
言布施的手顿了顿。
抬起头看着男子的眼睛,是微微内双深邃的眸子,言布施勾起嘴角笑得灿烂“呵。。。。。。不愿意你就不会来了。”
黎岸没有说话,眼帘半开,“言小姐条件是很好。但是。。。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言布施咬着塞入口中的丸子,含糊地打断了男人的话。
言布施知道他顾虑什么,高淑贞那时候小心翼翼地说,对方是个跛子。
也亏得有了残缺,不然这么好的气度相貌,哪里又轮得上她言布施了。
老天一向刻薄待她,好在她已经习惯久了。
“是真的考虑好了么?清楚我的为人?我已到该成婚的年龄,确实不该让父母在操劳,我们都是成熟理智的人,谈情说爱未免太矫情,黎小姐若是情愿了,那么婚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男子一边夹菜一边说着,话语不是多热络,始终清清淡淡的,既不给人冷落了,也算不上多么热情,仿佛这婚姻,的确是两个成年人之间你情我愿的一笔交易。
我是需要一个妻子的男人,你是一个待嫁的女人,刚刚好的碰在一起,如此而已。
如此这般,甚是对了言布施的胃口。
言布施捏着合欢花羽哂笑自己形单影只的时候,薄唇轻启地眯着眼回忆那日,雨后初晴,风景秀丽,男人更是纯良如画。
自己当初怎么就信了他的一派胡言的论调,真的被那种书卷般俊雅的气质给蒙蔽了。
这个男人呵,是多用心良苦。。。。。
一点一点地让她自愿把她的心都掏空了给他。
言布施眼中清明,她当然不想太多的牵扯,一只勺子在碗中搅着汤水,柔夷撑着右脸,看着男人直视过来的眼睛“唔,知道,了解一些,要是黎家没有太多的意见,那么就这么订下吧,婚期什么的按照你们的主意来,不过,我事先说明,黎家的人最好不要让我有离婚的念头。”
那个时候,女人随随便便提及离婚,着实是轻浮了些。旁边的人听到,一个坏女人的标签便会贴得严严实实了。
这话语轻飘飘的仿佛听不出一点威胁的意味。
这女人,无形中就强势霸道了起来,把离婚说得轻巧得很。
说完言布施对男人颇有深意的一笑,收了下巴,放下手,汤已经不烫了,一勺一勺悠然地开始喝汤。
清纯的衣着也遮挡不住她掩饰住的慵懒随性。
似乎,婚姻对她来说,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
黎岸嘴角抿了抿,看女人一副怡然自得,好不悠闲的样子。清隽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眼角微微泛着看不出意味的笑意。
只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这个性子,真是让他。。。。。。
“好。”黎岸点头应承。
“唔,那就吃饭!”言布施指指男人面前动太多的菜肴,细长的手指点了点,随后自己不想再多费唇舌地跟男人虚假地应酬下去,埋着头索性大吃一顿。
一分钱一分货,这里味道怎么得都是比别处好的,言布施最不能饶恕的事情就是亏待自己。
他们像是牵强地被风纠缠在一起的风筝,深远的天空里开始跌跌撞撞。
婚姻是两个人的,却谁都像是局外人。
☆、Chapter9
言家和黎家的亲事定在9月16。
离结婚的日子还有一个月,言布施就必须要暂时抛下工作忙着挑婚纱。
本来黎家是主张从简,直接订做红嫁衣作罢。
只是言布施铁了心地要赶潮流,非要白色嫁衣才好。
黎家那时候没有细想,就随了她去了。
其实那时言布施,是在为言殷瓷象征性地穿上了孝服。
祭奠天上的人,看她终于被尘世推着远离了他,远离了她的不敢爱。
时间赶得紧,来不急订做,黎家也不习惯搞得那么奢侈显摆,让儿子跟着未来的媳妇在好的婚纱店里挑一件作罢。
俊逸的男人总是一旁不言语,看着言布施一件件地试了丢下皱眉地吹毛求疵。
总归是个挑剔的女人。
不是对结婚多么热衷渴望,最美的那一天对于言布施来说,不过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很普通的一日,言布施,时时刻刻都美丽到极致。
只是一种天然的挑剔,腰束得太紧的断然不行,花式也大都看不上眼,言布施一件一件地扫过,走了好几家婚纱店,男人任然任劳任怨地没有丝毫不耐,这么反反复复地挑三拣四,言布施踩着布扎的凉鞋,轻快地走过几条街,
言布施甚至能从反光的玻璃橱窗上看出男人走路时略微的颠簸,嘴角勾了勾,长腿跨出,一前一后更加像是曼妙的女郎穿街而过,总是要把男人甩在身后才罢休。
可最后,每每男人还是从不犹豫不管花多长时间很坚定地跟了上来,言布施有时甚至想恶作剧地躲藏起来,看他如何地心焦懊恼,残缺的人,一点点的变数都能够狠狠地击破他们脆弱的心理。
可随后又想了想,这种幼稚的行为得来的快感也甚是不痛快。
与一个喜(…提供下载)欢胡闹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她最讨厌不成熟的举措。
终于像是走了一个下午,言布施感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