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宠倾天下-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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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会他。
三爷继续道:“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夫人和小少爷。”
冯素弗大步走到桌前,抓起几块糕点一把塞进嘴里,之后,继续在大厅里踱步。
夜澈从身旁的茶几上随手抓起两块往嘴里塞去,连咀嚼都省了,直接咽进肚子里。
三爷吐了一口气,已经没力气说他们了,还好,还有两个是正常的。
冯跋一边喝茶,一边吃着点心,动作优雅,举止沉稳,果然有王者气势。角落里那位……
“哎呀!爷!那个,桌子不能吃啊!”
三爷一步向前,从他手里夺过那块被他不小心从古檀木桌上抓下来正要往嘴巴送去的桌角,一颗小心肝被吓得差点飞离了自己的身体。他从盘子里拿起两块糕点塞到还处在神游状态中的人手里,哄着:“吃这个,这个能吃。”
没有意识的人把糕点往嘴里送去,像木偶一样,乖乖咬了起来。
三爷吁了一口气,寒冬腊月的,脸上身上甚至背上却是冷汗吟吟。
这几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幸好,还有冯爷是正常的……
忽然,一声可怖的尖叫后,洪亮的哭声“哇哇”地传出,一名婢女匆匆忙忙从房内蹦出,对迎上来的**声道:“夫人生了……生了个少爷,母子……平安……”
“太好了!”冯素弗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又不是你儿子,你高兴什么?”夜澈瞪了一眼。
“我是亲叔,怎么能不高兴?”冯素弗不甘示弱,“你什么都不是,快给我滚出去!”
“好狗不挡道,”夜澈一掌拍向他,“别妨碍我见我的干儿子!”
“滚!”冯素弗挥出拳头迎了过去。
两个人居然就这样打了起来,厅里一堆下人婢女,谁也不敢上前阻止,三爷也懒得理他们,“冯爷你要不……哎!冯爷!”
只见刚才还一脸平静风轻云淡的冯跋两眼一闭,高大的身躯直直往地上倒了下去。
三爷瞪大了两眼,惊呼:“不好,冯爷晕倒了--”
☆、第382章 尾声:你在哪,我在哪
生产过后的杨曦闲得十分虚弱,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才能勉强坐起来吃点清粥小菜。
服侍她用过晚膳后,冯跋扶着她躺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坐在床边,执起她略显苍白的手放在脸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她的虚弱和柔软,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满足。
“谢谢,妖精,谢谢你。”这是这两日里他说得最多的话。
她轻轻回握他的大掌,目光柔和,“今日看过宝宝了吗?”
“今日,看过了。”人生难免会有遗憾,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恐怕就是孩儿出生后,这么多人里自己是最后见到他的那个!
谁叫他不争气,居然紧张得晕了过去,傲然半生的伟大战神,为此郁闷了很久很久。
杨曦伸手拂过他的俊脸,“跋,我……”
“怎么了?”这两日她一直郁郁寡欢,虽然看着孩儿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可一旦安静下来,脸上就再没有笑意。他紧张地审视她的脸,柔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把宫医喊过来给你把脉看看?”
她摇了摇头,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告诉我,栩……他是不是还活着?”
冯跋一怔,凝视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我看到他,那夜,我真的看到他!”因为过于激动,身下又传来丝丝疼痛,她皱了皱眉,握紧他的手:“跋,告诉我,栩是不是还活着?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他?”
“你……想太多了。”冯跋回握她的手,把她摁回床上躺好,柔声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想了,多想无益。”
“不!我真的看到栩了,那夜,把我抱起来的人分明是他,他……”
“那夜抱你来这里的人是我。”他脸色一正,眸底闪过一丝什么,“在我怀里,还想着其他男人么?”
“跋……”
“闭上眼睛好好睡觉,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子再说,孩儿需要你,知道么?”
她静静看着他,最终,眼底闪过失落和哀伤,或许,那夜真的是自己的幻觉,他明明已经伤得无药可救,此时此刻又怎么可能还活着?
可是,栩,她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
那夜,冯跋哄他的女人睡着后,到奶娘那处看了一会孩子,之后,踏着厚厚的积雪,走了不算短的一程路,来到某个院门前,推门而入。
如往常一般,屋里点着淡淡的檀香,床上的男人正在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她发现你了。”冯跋在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赫连栩眼帘微微动了动,却依然没有张开眼,“有你在,我很放心。”
“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明知她对他念念不忘,还能做到无动于衷,他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赫连栩总算睁开眼,看着他,脸上一派风平Lang静,“就让她以为我已经死了。”
“可你却总是忍不住去看她。”若他真的已心死,就不会常常守护在她身后,寸步不离。他冷哼:“夜澈的本事,你倒是学会了不少。”
赫连栩轻轻攥紧掌心,不说话。
冯跋从怀里掏出两本秘笈,指尖轻弹,凭空送到他面前:“我研究过,叶南山的武功套路与你的千里传音相结合,对内力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可以试试。”
喝完最后一口茶,他起身举步离开。
“冯跋。”身后的人呼唤道:“孩子……取名了么?”
“尚未。”冯跋回眸睬了他一眼,俊眉轻挑:“你有何好的建议?”
“睿儿。”那是从前,他知道杨曦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孩儿时,数个夜晚睡不着而想出来的名字,只是,本该是赫连睿,如今,却是冯睿。见他不说话,他淡言道:“若是不合你心意,大可不必在意。”
冯跋沉默了半刻,转身离开,身后,留下了一句不含任何情绪的话:“将来,我会让睿儿时常来看你。”
声音消失的同时,那道绿影也随风没入漫天雪花中。
赫连栩一直看着那片风雪,一颗激动的心良久才平复下来。
他说,以后会让睿儿来看他,睿儿……他虽然不姓赫连,可,也是他的孩子……
低头看着手中的武功秘籍还有叶南山那本移魂**的心法,凌乱的思绪经过调整后,再次恢复平静。
相见不如怀念,就让她……彻底忘了他吧,再深沉的痛也抵不过岁月的洗礼,再过一个月,或是一年,或是……总有一天,她会忘了他,彻彻底底忘记,忘记那个曾经伤害过她的男人,那个,没资格守护她的人……
###岁月无声,匆匆流逝,转眼,冯睿已经长成两岁大的孩童。
那日杨曦如常来到青竹苑,一如往常地为慕容云推拿按摩。
三年了,慕容云依然没有醒来,而她和怜馨也没有一日想过要放弃。
“……怜馨临盘在即,最近亦阳估计不会让她来看你了。”她揉着他的腿,如从前般对着他说话,“你觉得怜馨这一胎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他也像从前那样,一句话都不能回答她。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你也知道女人就是喜欢八卦嘛,要我每天跟你说国家大事快意恩仇,我也说不出。”
今天他出奇地安静,她说了那么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真的是厌倦了那些家长里短了。
放下他的腿,又握起他的手掌,为他揉捏长指,她道:“要不这样,最近我编了一首歌,唱给你听好不好?”
这一次,他的指头终于动了动,她浅浅一笑,低吟了起来:
“那一年初见,你站在梧桐树下清风拂起你的发丝,让我想起某个他你说你一生从未有牵挂可如今,你有了一个家你说从今后,我在哪,你在哪你说,哪里有我,哪里便有家你说……”
你说,从今以后,我在哪,你便在哪,可如今,我在这里,你呢?你在哪里?你究竟在哪里?
豆大的泪珠滴落,落在他的手背上,一滴一滴,朦胧了她的眼,润湿了他的手,也烫痛了窗外那人的心。
三年了,他没有一天不在想她,没有一天不在思念她,可他始终迈不出那一步,他忘不了,当初他的长剑是如何无情地没入她的身体,忘不了,她倒在血泊中,那一双绝望的眼眸,那一声凄厉的呼唤。
忽然,杨曦站了起来,匆匆往门外奔去。他一惊,无声跃上隐秘的树桠。
她离开青竹苑后,一路向后院奔去,一直来到无人的池塘边才住了步。隐忍多时的眼泪再一次狂涌而出,她双手压在唇边,仍是止不住失声痛苦。
“栩……”三年了,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总是能轻而易举感受到他的气息?感受到他的沉痛和思念?你若死不瞑目,不甘心一个人在阴曹地府冷冷清清,为何不索性把我带走?为什么?
“为什么?栩,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为什么?”她滑倒在地上,把一张痛绝的脸埋入双膝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明明空气中有着他的味道,明明感觉他就在自己身边,可她总是找不到,三年了!整整三年了!走在路上时,她总是习惯性的忽然回头,心里总有一种奢望,当她回头的时候,他就在她的身后。可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微风中那无声的叹息,像极他的怜惜,像极他抱着她时,对着她无可奈何的轻叹。她始终相信他的灵魂就在她身边,一直没有离去,可他为什么不肯出来?为什么不愿意现身让她看一眼?
那几不可闻的沉痛叹息随风入耳,她张大双眼,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往空荡荡的那一方追去。
“栩,你出来,不管你是人是鬼,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求求你,栩,不要躲起来,不要!栩……”
幽幽清风划过枝叶,声声沙哑,她的声音如同枯枝迎着风挣扎时一样的嘶哑,一声声呐喊,嘶痛了她的咽喉,也撕痛了他的心。
“出来,出来!你出来……求求你,出来,栩……”追到石阶前,突然脚下一滑,她狠狠向前倒去。
他迟疑了下。
就这么一个迟疑,她已经扑倒在地上,一双粉嫩的手掌被粗砺的石阶磨破了皮,渗出丝丝殷红。
看着自己冒着血珠的手,她笑了,笑得那么凄楚,那么绝望。
如果他还在,又怎么舍得看着她受伤?那个无论任何时候都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的男人,他怎么舍得?
他怎么会?一切,不过是她思念过度以至产生了幻觉而已!那一声叹息,分明只是风吹过的声音,那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分明只是她的臆想。
分明,都只是她的奢望……
三年了,对他的思念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变得淡漠,却反而越来越深沉,一颗心,越来越痛!
栩,如何才能不再想你?如何才能不再为你而痛?
如何才能?
☆、大结局:灯火阑珊处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走过细雨绵绵的暖春,度过凉风吹过的夏天,初秋,又将来临。
最近慕容云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脉象已经和寻常人没有区别,杨曦相信,不出十日,他一定会醒过来。
暖暖的日子,暖暖的心,一切似乎正在走向完满,只除了……栩……
今日是怜馨的女儿满一周岁的日子,冯跋和杨曦那个三岁大的儿子早早出了门,直到晌午时才顶着一身热汗回来,两侧臂弯下还各抱着一只小花猫和一条小黑狗。
“妈咪,你来看看我给颖儿的周岁礼物。”他一进门就嚷嚷叫了起来,把一猫一狗放在桌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