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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第175章

小说: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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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一处来,觉得比吃了只苍蝇还恶心,喝命跟去的人狠狠打那个外室,直至打死为止。
陆中昱这才回过神来,一叠声的解释那女子不是他的外室,让福慧长公主的人住手,但福慧长公主哪里听得进去,仍命人狠狠的打那女子,眼见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陆中昱没有办法,只得以死相逼,方逼得福慧长公主令自己的人住了手。
却是仍不肯听陆中昱解释,又见因院门没关,外面已有左邻右舍在探头探脑了,她顾及脸面,到底没有再闹下去,只令人将那女子叉了,连同陆中昱一同带回公主府,打算回去后再慢慢的折磨二人,定要让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一消她心头之恨!
回到公主府后,福慧长公主第一件事便是命人继续打那女子,随即又命人连陆中昱一块儿打,陆中昱这些年来早受够福慧长公主了,见她要继续打那女子,甚而连自己也要一块儿打,一气之下,便给了她一记耳光。
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福慧长公主立时扑上去对着陆中昱又抓又打起来,公主府的下人们虽都是她的人,却也不敢真对陆中昱这个驸马怎么样,只能分作两拨,一拨上前劝阻二人,一拨即刻去请陆文逐和陆明珠。
等到陆文逐和陆明珠来了以后,姐弟二人连同下人一道,才终于将福慧长公主和陆中昱分开了,陆文逐因见地上还趴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担心闹出人命,即刻命人将那女子送去了厢房治伤,也所以老国公爷与陆老夫人过来时,没有看见那女子。
福慧长公主恨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冷笑道:“去年才让我知道你竟在十几年前便背着我与人生了个庶孽之事,满以为你多少会收敛一二,谁知道你竟变本加厉,以前只是在府里鬼混,如今竟还混到了外面去,什么香的臭的都来者不拒,你也不怕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死得不光彩么!呸,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禽兽不如的东西,我父皇当年真是瞎了眼,竟将我许配给了你……”
话没说完,陆中昱已怒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说我就说我,说我父母做什么!还有,你骂谁是狗,骂谁禽兽不如了,我若是狗,我若是禽兽,你便是母狗,比我高明不到哪里去,还说先帝瞎了眼,我才真是后悔当初没有抗旨不尊,早知今日,我当日哪怕豁出性命不要,也绝不娶你这样的悍妒毒妇!”
“都给我闭嘴!”老国公爷的声音似是在冰水里侵泡过一般,冻得人直打哆嗦,“没见你们的一双儿女还在吗,就这般辱骂彼此,什么难听不堪的话都说得出口,连市井泼妇都不如,你们还有何脸面为人父母,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福慧长公主与陆中昱闻言,这才想起陆文逐与陆明珠还在,就见姐弟二人都是一副羞愤欲绝,恨不能地上能裂开一道缝好叫他们钻进去的样子,到底住了嘴,没有再说。
老国公爷这才看向陆中昱,微眯双眼冷声问道:“方才长公主说的,可是真的,你是不是真背着长公主在外面置了外室?”
老国公爷虽觉得福慧长公主一直压着儿子不让儿子屋里添人有些过分,却绝对不能容忍儿子背着福慧长公主私自与人有首尾,不然去年得知当年陆中昱与陆明萱母亲的事后,他也不会痛打陆中昱了,若陆中昱真敢这般没规没矩,不尊重正妻,不必福慧长公主发话,他第一个先不放过陆中昱。
陆中昱闻言,立刻喊冤道:“父亲明鉴,那位萧姑娘真不是我的外室,我与她之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还请父亲容我细细禀来。”
原来那位福慧长公主口中陆中昱的外室姓萧,父亲本是工部的一位员外郎,因前年卷入北直隶黄河堤坝决堤一案被抄家流放,剩下萧姑娘与其母弟留在京郊宛平县的老家过活,却因其母嫁妆里仅剩的两百亩地被族人夺了去,气得病倒,她一则气不忿,二则若不夺回那田,他们母子三人将无以为生,偏宛平县的一应官员又早被族人收买,根本不接她的状子,她只能进京来,打算去顺天府递状子。
不想顺天府尹倒是接了她的状子,派人去调查一番后,却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位族人谋夺她家的田,反而一应买卖契纸都齐全,上面甚至还有她母亲的手印,顺天府尹若不是念她年轻又是个弱女子,还要治她诬告之罪。
萧姑娘进京来只带了十几两银子,还是东拼西凑得来的,眼见状告失败,银子又已用尽,她虽满腔的悲愤与冤屈,也只能先忍泪回家去,回到家中方知道,她母亲已于日前病死了,尸首还摆在家中无以装裹,更别提入土为安,她弟弟则在她母亲病死以后,与家中唯一的老仆一块儿不知去向,据族人们说,是老仆将她弟弟给拐走了,如今只怕早卖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萧姑娘自是不信族人的话,那老仆是她母亲的陪嫁,自来最是忠心耿耿,不然也不会一直跟着他们母子吃苦了,怎么可能拐卖她的弟弟?反倒是拜高踩低,唯利是图的族人们更可疑,指不定弟弟与老仆就是被他们给偷偷卖掉了的也未可知!
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怕说出口后族人们也会对她不利,只得强忍悲痛,将家里的房子变卖了,将母亲安葬了,然后趁夜离开老家,又回到了京城,打算得了机会再状告族人,定要让他们将谋夺的自家的田地还回来,再将弟弟给找回来。
只是想归想,她一个弱女子,连自己的生计都成问题了,还何谈什么夺回田地找回弟弟的话,终于她因身上的银子全部用尽,被客栈的掌柜赶出了门,饥寒交迫的倒在了雪地里,被恰巧经过的陆中昱给救了起来。
“……萧姑娘今年不过才十八岁而已,比珠儿也就大两三岁,我怎么可能对她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不过是看她实在可怜,所以才赁了宅子,雇了几个下人暂时安顿她,只待族人归还她家的田产,她生计有了着落,便送她回去,谁知道这个妒妇竟然领着人打上了门去,不但坏了人姑娘的名声,还将人打成那样,如此悍妒狠毒的人,素日还不敬翁姑,几度将母亲气得晕过去,更不敬长兄长嫂,待小辈与下人亦是不慈不善,我是绝不肯再与她过下去的了,哪怕豁出这条性命不要,我此番也与她和离定了,还求父亲与母亲成全!”陆中昱说完,便红着眼睛冲老国公爷和陆老夫人跪了下去,梗着脖子一副心意已决,视死如归的样子。
把福慧长公主气了个半死,嚷道:“你还想抵赖,都置了宅子将人安置起来将近一年了,还好意思说你与那贱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你哄谁呢,是谁一月里总要去那里几次,又是谁昨儿夜里一夜未归的,是不是非要我将你们赤身露体的堵在床上,你才肯承认那贱人是你的外室?还是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聪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
陆老夫人沉着脸坐在一旁一直不发一语,如今眼见陆明珠因福慧长公主的话羞得都恨不能即刻死过去了,终于忍不住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没见孩子们还在,也与自己与他们留几分体面罢!”
不待福慧长公主说话,又命陆明珠与陆文逐:“你们先下去,这里有你们祖父和我即可。”
陆明珠早已羞愤难当,后悔了不知道多少次方才自己没有听老国公爷的话离开,如今听了陆老夫人的话,如蒙大赦,连礼都顾不得行,已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余下陆文逐却不肯走,老国公爷与陆老夫人想着他是男孩儿,也就没有再坚持。
陆中昱被福慧长公主说得火起,冷笑道:“别以为你自己龌龊,这世上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我与萧姑娘的确是清清白白的,她不过只是想求我帮着拿回田产,找回弟弟而已,这样的事谁听见了能狠心不搭一把手的,更何况于我来说只是与顺天府尹打个招呼的举手之劳而已!我不想再与你做无谓的争吵,反正此番我是和离定了,便是到了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我也是这句话,要杀要剐,悉听皇上和太后尊便!”
福慧长公主刻薄的冷笑道:“只是与顺天府尹打个招呼的举手之劳?呵,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可别忘了,你出去人人见了你都要给你几分面子,并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你是我的驸马,得先有了我,才有你这个驸马,也才有人人都捧着你供着你,若没有我,你不过一个国公府吃闲饭的幼子而已,谁会正眼看你,还有脸说什么举手之劳,真是好大的口气!”
“你既这么大的口气,那我们就到皇兄和太后面前评理去,看到底皇兄与太后会站在我一边,还是站在你一个私德不修,见色忘义的老不修这一边!我此番不打杀了那个贱人,不治得你悔青肠子,我再不活着!”
陆中昱霍地站了起来,冷笑道:“去就去,我会怕你不成,像你这样的搅家精,若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儿上,我早不想与你过下去了,谁知道你还变本加厉,我此番若再像以前那样息事宁人,勉强委屈自己再与你过下去,我也再不活着!”
二人说毕,便要即刻进宫找皇上和太后评理去。
陆文逐拉了这个拉不住那个,拉住了那个这个又要往外跑,急得都快要哭了,只能求老国公爷和陆老夫人:“祖父,祖母,求您二老说句话呀……”
老国公爷见他实在可怜,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唤住陆中昱,沉声发了话:“你真主意已定,再无更改的可能了?”
陆中昱前所未有坚定的道:“是,儿子主意已定,还请父亲成全!”

☆、第四十回

“是,儿子主意已定,还请父亲成全!”陆中昱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说着指向福慧长公主:“这个女人不敬翁姑,数度顶撞我父我母,还好几次将我母气得晕过去,是为不孝;不敬兄嫂,待下人更是严苛无度,是为不善;不敬夫君,对夫君想骂便骂,想折辱便折辱,如今更是动起手来,是为不贤;将自己的儿女当宝,别人的儿女都当草,将珠儿惯得无法无天,后半辈子堪忧,是为不慈……似这等不孝不善不贤不慈的妇人,即便她身份再尊贵,即便因为她我们父子三人都有了爵位与封诰,我也绝不会再与她过下去,还求父亲母亲成全!”
陆中昱对福慧长公主可谓是积怨已久了,且不说当年因着尚主的关系,他不得不放弃科考,不然指不定如今他早已是两榜进士了,只说福慧长公主下降定国公府十几载,可曾有做过一件人做的事?镇日里在两府作威作福,无事生非,连公婆都敢顶撞,惟她独尊,对他这个夫君从来没有半分尊重,她以为她是谁,还是当年那个备受先皇宠爱的公主吗!
所以自去年陆二夫人去世,他也被老国公爷打了一顿后,陆中昱先是因要养伤只能歇在书房,待伤好了以后,便顺势没有再踏足过福慧长公主的房门一步,想着你不孝顺我父母不尊重我这个夫君,我碍于你的身份奈何不得你,我不进你的房门,不碰你,我就当自己自此出家做了和尚总可以罢?
此番救下萧姑娘之事纯属意外,不过是他偶尔发了一回善心罢了,当然,也不能排除有萧姑娘生得柔弱,看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感激与希冀,让他觉得自己一下子高大起来了的原因在内,他这些年被福慧长公主压迫得太彻底,几乎早已忘了自己是一个男人,一个本该对妻子来说,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的男人了。
但他可以发誓,他真的与萧姑娘没有任何苟且之事,他待她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因为知道自己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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