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

第138章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第138章

小说: 高门庶孽之步步莲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自己都病得半死不活的,又向来温柔和顺,老实懦弱,连自己屋里的人都辖制不住,只怕长到这么大,连只蚂蚁都没敢踩死过,就更别说杀人了;况她一个庶子媳妇,手上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哪来的那个本事将两次暗害行为都计划安排得那般天衣无缝,事后还半点马脚都不露,怎么可能会是她?她又与小五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值当她一再的冒险谋害小五,她难道不想要命了不成?
不得不说,陆二夫人素日温柔怯弱的形象还是挺深入人心的,不然事发后大家也不会连怀疑都未曾往她身上怀疑过了,皆因众人都没法想象,凶手竟会是这样一个柔弱无能的人,果然是应了那句俗话“会咬人的狗不叫”吗?
其实若是换做其他事,陆二夫人也未必会有这么大的执念,这么大的胆子,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在她看来,不但自己儿子是福慧长公主害的,连自己过去十几年的悲剧也是她造成的,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恨福慧长公主母子,她若不让他们血债血偿,她还配做一个母亲吗?!
电光火石之间,陆二夫人已明白自己的确已经落入福慧长公主的圈套了,只怕这圈套老国公爷与陆老夫人也有份儿参与,她根本辩无可辩,她也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她现下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陆文逐那个小兔崽子到底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她便是赔上自己一条命也不算亏本了,若是没有,自己岂非至死都未能为儿子报仇,自己岂非死也难以瞑目了?
陆二夫人并不回答陆老夫人的话,也不看她,而是看向坐在她右侧的老国公爷,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与祈求问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如今我只想知道,陆文逐死了没有?还请老国公爷告诉我,陆文逐他到底死了没有?”如今除了老国公爷的话,她是谁都信不过了。
她的声音高亢而尖锐,是她素日从未在人前所显露出来过的,让老国公爷听得皱起了眉头,正待说话,屏风后面的福慧长公主已冷笑道:“我儿子当然没事,让你失望了!哼,不自量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谋害我的儿子,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再不活着!”
陆二夫人却只当没听见福慧长公主的话一般,仍是拿眼定定看着老国公爷,一副老国公爷不亲自回答她,她便决不罢休的架势。
老国公爷如今对她满心都是失望,根本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只想赶紧将事情弄清楚把事情给了了,也省得夜长梦多,再横生枝节,因冷声道:“小五的确还活得好好的,你如今可以将你的一应罪行从实招来了罢?”
陆二夫人闻言,身体剧烈的颤抖了好一阵,才似被人抽走了浑身的筋骨一般,软软瘫在了地上,喃喃道:“陆文逐他没死……他还活得好好儿的……那我过去所做的一切岂非都白费了,我的适哥儿岂非也白死了……”

☆、第十八回

听陆二夫人提起死去的陆文适,陆老夫人与陆大夫人不约而同都想起了当年的事,其时还是陆老夫人管家,陆大夫人只从旁协理习学,陆中景的姨娘也还在,得知陆文适出了花儿,陆老夫人想着又不是自己的亲孙子,所以并不放在心上,不过只使人拿自己的对牌去外院打发人去请了个太医来也就罢了,并不曾亲临来仪居看陆文适。
谁知道太医方抵达定国公府,便被正怀着身孕的福慧长公主给截走了,又因彼时天时已晚,外面都宵禁了,陆老夫人听了陆二夫人使去的人求她再去请个太医后,便没有理会,只说等长公主那边用完了太医,自然就会送还回来,然后便歇下了;陆二夫人的人没有办法,只得又求了陆大夫人跟前儿,但陆大夫人又怎么可能冒着让婆婆不喜的风险,去帮助一个庶弟媳妇?也与陆老夫人是一样的说辞,也是打发了来人便歇下了。
不想第二日方起来,婆媳两个便听说了陆文适凌晨时分因太医仍留在长公主府,没被送还国公府而不治早夭之事,当时婆媳两个还曾小小的不安与后悔过,因而那一段时间里待陆二夫人都有意无意加倍的好,所幸陆二夫人痛失儿子虽伤心,倒也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之后待添了陆明雅后,她更是一门心思都扑到了陆明雅身上,半点忿恨与怨毒也不曾表露出来过,时日一长,婆媳两个便将此事给忘到了脑后去,毕竟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庶子媳妇,实在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却没想到,陆二夫人哪里是不忿恨不怨毒,只不过她将忿恨与怨毒都深埋在了心底,这么多年来下来一日也不曾忘记过,她又哪里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看她这两次谋害陆文逐之举,端的是计划周详,有勇有谋,且自有一帮心腹可用,与‘要什么没什么’又哪里沾一点边?
当下陆大夫人心里禁不住是庆幸不已,幸好还有个曲氏更恨的人福慧长公主挡在头里,不然指不定她便将儿子的死算到了自己头上,到时候自己着了她的道也就罢了,若是自己的儿女们乃至小孙孙也着了她的道,她事后便是气死也于事无补了。
陆老夫人则是后怕不已,幸好逐儿两次都侥幸捡回了性命,幸好此番曲氏这个毒妇原形毕露了,不然再让她似一条毒蛇般蛰伏在家里,总有一日逐儿会着了她的道,到时候便是她被揪了出来,难道逐儿还能因此活过来吗?
陆老夫人与陆大夫人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老国公爷却仍是一头的雾水,因威严的问犹瘫在地上低声喃喃哭诉着的陆二夫人道:“这又与适哥儿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早已离去十几年了吗?”
当年的事老国公爷并不知道,陆老夫人把持着定国公府的内院,只要她想,要隐瞒老国公爷一些事还是不难的,陆中景的姨娘郭老姨娘倒是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也为孙儿的死而心痛得几欲发狂,但其时她在老国公爷面前的恩宠已是大不如前,反之陆老夫人的两个儿子却是一个已请封了世子,一个尚了先帝最宠爱的公主,偏其时先帝又还在,郭老姨娘知道自己便是把事情告诉了老国公爷,老国公爷也未必会为他们母子做主,反倒更有可能因此而引来福慧长公主的怪罪,以致整件事便很快不了了之了,至今老国公爷都不知道,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陆二夫人见问,一下子激动起来,猛地自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屏风后面的福慧长公主,哑着声音近乎歇斯底里的哭喊道:“怎么没有关系,当年我的适哥儿就是因为太医被她半道截走,才会不治身亡的,不然他如今都快十七岁,已可以娶妻生子了……他烧得浑身滚烫,一声一声的喊着‘娘’,说自己不舒服,可我却连个太医都为他请不来,除了抱着他哭以外,我这个当娘的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他见我哭得伤心,反倒安慰起我来,那么小的小人儿,为了安慰我,明明烧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说自己没有不舒服,让我别担心,说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谁知道他这一睡,便再也没有醒来过,我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上的热度一点一点的流逝,我害怕极了,只能抱着他的尸体坐在熏笼前拼命的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可我怎么也暖和不了他,他的身体仍是越来越冷……我真是好恨啊,我宁愿上天夺走我的性命,也不要他夺走我儿子的性命……不想上天竟也欺善怕恶,见这个女人是公主,便不敢拿她怎么样,我夜夜都在心里祈祷,祈祷上天明日就让这个女人得到应得的报应,可上天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我这才明白,指望上天降下报应,还不如我自己动手来得快一些!”
“所以我才会选择对陆文逐下手,我就是要让这个女人也体会到跟我一样的丧子之痛,老夫人方才不是说陆文逐不过才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吗?陆文逐至少还活到了现在,可我的适哥儿呢,他死时才两岁,生命才刚刚开始,他有什么错,就因为他父亲是个庶子,就因为他母亲娘家不显,嫁妆不丰,不得婆母与妯娌待见,他就该死吗?他有什么错,凭什么死的要是他,而不是陆文逐,凭什么这个女人害死了我的儿子,还能安享富贵尊荣,她的女儿更是百般作践我的女儿?我若不置他们母子于死地,我若不对我的适哥儿报仇,不为我的雅儿出一口这么多年以来的恶气,我还配当一个母亲吗!”
陆二夫人哭喊到后面,一张脸已是扭曲得面目全非,声音更是嘶哑破败得变了调,让人听着是不寒而栗:“只可惜上天不开眼,竟然两次都让陆文逐逃脱了……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活着时奈何不了你们母子,便是做了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一定会夜夜缠着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血债血偿!”
福慧长公主在屏风后面听得陆二夫人这一席怨气扑面的话,看着陆二夫人血红双目里刻骨的恨意,不由打了个寒颤,但她生来要强惯了,又自来瞧不上陆二夫人这个庶嫂,更何况如今事涉自己唯一的爱子,她不找陆二夫人算账,不降罪于她都是好的了,她倒以下犯上反过来指责控诉起她来,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因冷笑道:“且不说当年你大可使人过来求我放太医去给你儿子瞧病,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只看在你儿子到底也是公公骨血的份儿上,我也不会真将太医扣着不放,就算我真扣着太医不放,那也是应当的,难道我腹中流着皇室血脉的孩子,倒及不上你儿子一个贱婢的骨血了?况整个太医院就那一个太医不成,一个被我截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即刻使人去请另一个的?说到底,都是你误了你儿子的命,与我什么相干,又与我儿子什么相干,你却一再的谋害他,不置他于死地不罢休,看我此番饶得了你们哪一个,不但你,不但你那个上赶着与人做妾的下贱女儿,连你的父母亲人也休想脱得了干系!”
一席话,说得本就情绪激动的陆二夫人越发的激动起来,悲愤之下,也不哭了,只拿淬了毒的刀般锋利的眼神盯着屏风后面的福慧长公主,恨声说道:“我没使人去求你暂时放太医过来给我儿子瞧瞧,瞧过以后便立时又给你送回去吗?可你的那些狗奴才是怎么说的,‘公主千金之躯,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别说三少爷一条命,便是再赔上二爷二奶奶并二奶奶腹中的孩子三条命,也抵不上我们公主一根手指头’,你如今倒装起好人来,说什么我儿子到底是公公的骨血,你何尝当我儿子是公公的骨血过?”
说完恨恨的看向陆老夫人和陆大夫人,“你们又何尝当我儿子是公公的骨血,当他也是定国公府的少爷?我的人那般苦苦哀求你们,你们都不肯与他再请一个太医去,我只恨我当时顾虑太多,放不下的也太多,不然我就算做不到与你们同归于尽,也要抱着我可怜的适儿,去大门外将你们的罪行诉诸于整个京城,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的心究竟有多狠,在整个京城的人面前,撕下你们伪善的真面目!”
陆老夫人与陆大夫人都被她说得一时无言,平心而论,当年她们真没想要陆文适的命,也真不知道陆文适病得那么重,不然是一定会与其再请一个太医来的,都是做母亲的人,陆老夫人既然当年能容下陆中景,如今自然也能容下陆中景的儿子,陆大夫人与二房就更没什么利益冲突了,至多将来也就是花上三二万两的银子分出去而已。
万万没想到,只是她们一时的私心而已,竟酿成了这般苦果,之后更是生出了这么多事来,早知如此,当初她们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