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误入帝王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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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段非烟指了指星河消失地方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邹奇。
邹奇立即上前将刚才的事绘声绘色说了一遍。
段非烟和王苍听完,段非烟倒没怎么,王苍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季星河,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话音刚落,星河的房门突然打开一条缝,然后一个舂药地棒槌扔了出来,砸向王苍的方向。
王苍一甩袖子将那棒槌甩到一边,听着屋子里传来砰砰的声音,笑得几乎岔了气。
星河闹了这一通,着实气了好几天才算完结。
若不是后来发生了几件大事,我琢磨着他可能十天半月不会搭理我。
☆、第二五章 改头换面惑真颜
他本来没那么小气,不过因为我左一句“乖弟弟,叫姐姐”右一句“好弟弟”,愣是纠缠了好久才别别扭扭地习惯。
我跟段非烟自那天从巫驰山下来后就又回到了原来的那种相处模式,似乎那天什么都没发生。
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段非烟见过了王苍后,大约气消了就没放在心上。我当然也不敢自己撞到枪口上,去追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日子平静了好几天,简简单单地跟星河打打闹闹,倒也乐得清闲。
六天后,段非烟身上的毒清理干净,我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余毒一清,段非烟不禁气色好了很多,精力也好了很多,整体带着王苍邹奇神出鬼没地,将我扔给星河带着。
于是,常常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中,我追着星河叫弟弟,星河凶巴巴地躲着我,嘴里一直骂着:“女人,我警告你别过来啊!”
“就叫一声嘛!有什么啊,你不是交过了吗?”我呵呵笑着,继续追着星河跑。
两天后,段非烟带着王苍回来了,邹奇却不见了。
“邹奇去燕国办事去了。”
见我往他身后张望,段非烟扔下一句,就将我和星河拎进了房里。
段非烟神色倦怠,却将我按坐在凳子上,随即转头对星河说:“给她换张脸,时间长一点的。”
星河莫名其妙,却很是兴奋:“太好了,我早就看不惯这张脸了。”
我瞪他,扭头问段非烟:“怎么突然要我易容?”
“你这张脸带着太危险。”段非烟淡淡道:“邝罙铭想要你,邝胤贤想要你,赵正安也想要你。顶着这么一张脸,我带着你只怕举步维艰。”
我想想也是,邝罙铭不要我,但是邝胤贤和赵正安都是见过我的,而且知道我是被段非烟带走的,以段非烟如今尴尬的立场,我的确是太过招摇了。
这么说来,易容的确是个好办法。
我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要点头同意:“好吧,但是别把我的脸弄得太难看了。”
段非烟扑哧一笑,摇头:“你跟着我,当然是越不凡越好。太平凡了,反而容易引人怀疑!”
我结舌。
段非烟这个混蛋,也未免太自恋了吧?
可是细细一想,的确就是这样。
段非烟如今实力暴露,楚夏燕三国都知道他掌握着强大的经济命脉,富可敌国。又掌握着可怕的暗杀组织,软实力也好,硬实力也好,都是只可招纳不可硬斗的。
偏偏这样一个人,本身就是无可挑剔的美人,于美貌上,可与他匹敌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没有。
这样的人,如果在身边带一个相貌普通的姑娘,那也是怪中之怪!
星河的动作很快,调了透明的药水,用段非烟给的面皮和我的脸型对比了,开始细细将我的脸洗净,图上一层油油的软膏。
“这是什么?”
那软膏的味道不怎么好闻,有些刺鼻,我不禁皱了眉头。
星河嘿嘿笑道:“这个是不脱胶,用它黏住人皮不脱落的,等撕下来的时候,你的脸也要撕下一层皮。怎么,害怕了?”
段非烟在一边道:“别听他瞎说,这是用蛇脂提炼出来的油,润肤效果十分好。用它敷了你的脸,才能让你的皮肤不干燥。”
星河撇撇嘴:“没劲……是啦是啦,这是蛇油膏,润肤功效比皇宫里的还要好。否则一个月后脱下这张脸,你原本的皮肤都要因为脱水萎缩,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难看!”
我浑身涌起一阵鸡皮疙瘩,抖了几抖,老老实实的任由星河抹了一层又一层。
又捣鼓了好多东西,那张薄薄的皮才贴上了我脸。
星河手上握了把小巧的矬子,将面皮和我的脸的接口处细细打磨了一番后,才递给我镜子。
镜中的容颜立马变得很陌生。
眼睛还是那双眼睛,但其他五官已经面目全非了。
下巴变尖了很多,鼻梁骨更挺了些,嘴唇也变得十分精致。最要命的是脸上的皮肤泛着牛奶一般的白,摸起来手感还很好,根本没法相信,这只是一张皮而已。
这张脸岂止是好看了十倍百倍?
段非烟似乎也很满意我现在这张脸,他伸手托起我的下巴,细细地看了半天后,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这张人皮的确好看!”
“人皮?”仿佛晴天打了个大霹雳,我浑身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立即抬手去撕扯那皮。
该死地是,那皮不但黏得死紧,一扯之下,我竟然实实在在感觉到了痛。
仿佛……扯得原本就是我的脸……
星河在一边很是幸灾乐祸:“女人,没用的!大爷我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我说要一个月才会掉下来,那就要一个月!”
“你也不用担心,时间一到,你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段非烟以为我是不适应,笑着宽慰我。
可是他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态呢?那是人皮啊,人皮!我顶着一张别人的脸,那感觉就像是心里埋下了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怎么想怎么恶心!
撕不下来,我不禁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我左右不过二十天的性命了,难道要让我顶着一张别人的脸,赴黄泉去见邝胤儒吗?
只怕到时候见了邝胤儒,他却认不出我来了……
一只手伸过来,将我揽进了怀里。鼻尖嗅到段非烟身上青竹的味道:“别再想他了……秦儿,别在想他了!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
我愕然抬头,却迎上了段非烟的眼眸,带着我看不懂的执着。
段非烟的担心并非多余。
我易容后的第二天,段非烟又带着王苍出去了,只留下我和星河大眼瞪小眼。
午时刚过,我便洗了把脸,打算小睡一会儿。
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毒发期,我总觉得浑身倦怠没有一点力气,只想躺着好好睡觉。
晚上睡也睡不安稳,冰松丸的药力在渐渐散发,接连两晚上,我都被冻醒来。
因为是夏天,盖的被子还是薄被,我将自己裹起来,还是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前天晚上去找星河要棉被的时候,星河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你傻了,三伏天都还没过呢,你就要盖棉被?”
我懒得跟他多说:“要么喊我声好姐姐,要么给我被子,你自己选吧!”
“哼!”星河一扭身翻出棉被扔给我:“拿去拿去,最好热死你!”
我刚躺上床,星河就冲进屋子里,神色紧张地一把将我抓起来往外带:“跟我走!”
同时,屋外传来了激烈的兵器交接声!
卷四 千金轻王侯
☆、第一章 镜花水月人未空
星河将我拖起来,也顾不得解释什么,拉着我打开窗户跳了出去,一路往巫驰山上逃。
“星河,发生了什么事?”
我体力不及他,加上本来就身子弱,跑到半山腰,就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拖住他问。
星河紧张地往后张望,确认没有人追来后,才说:“不知道,楼主只说如果有人找到这里,带着你逃命就行!”
我指指身后的巫驰山,喘道:“没有人追来,我们还要继续往上爬吗?”
“爬!楼主说到了山顶我们才安全。”
星河揪着山上灌木的树叶,毫不犹豫地说。
我们只好继续一路往上走。直到巫驰山顶,看见那块当初我跪拜祈祷的平地。
“有人!”
我刚刚看了一眼那地方,星河忽然拉了我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边去,随即钻进了身边的树林里。
我跟着星河藏好,心头却好奇得很。
前面那人会是段非烟一直忌惮地人吗?段非烟倾尽沉香楼,处处相遇时提道的那个“他”吗?
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人总是难以抑制好奇心。明明知道前方危险,我却还是忍不住想看一眼。
轻轻拨开眼前的树枝,我躲在树后,眼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那人。
那人大约一米八几的个儿,穿着一身玄色的袍子,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提着银白色的剑,就站在悬崖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有一头乌黑的发,也没扎起来,只在发尾用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束着。随着山顶地风吹动,那头黑发飘逸得我这个女人都忍不住羡慕。
他只是静静站着,却能人一种随时就要临空飞去的错觉。
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由自主地害怕他会从那里跃下去,或者飞升而去。
看着看着,我却皱起了眉头。
好熟悉……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熟悉到,他仿佛就是那个人……
“因为我是段非烟,所以一切就是新的开始,对吗?如果你眼前的人是邝胤儒,你还会轻松地说出这句话吗?”
“非烟,胤儒已经死了……”
“那如果他还没死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前几天在这里和段非烟的那场对话。
心忽然跳动得很快很快,有一个什么东西着急地想冒出我的心头,让我那刹那间,神差鬼使地拨开树丛走了出去。
他……会是他吗?
会是我认识,并深爱的邝胤儒吗?
“你做什么?你疯了!”
见我走出来,星河脸色大变,连忙伸手来拽我。我愣了一下,挣脱了他的手,向那人走了过去。
“该死的!”星河低声骂了句话,也随着我走了出来。
悬崖上的那人听见响声,立即转过身来。
白皙修长地手,握着长剑毫不犹豫地指向我和星河,温和地唇微张,冷冷喝问:“谁在那里!”
那声音动如清泉,眉眼儒雅,一身豁达不羁气息……
只是一眼,我就泪如雨下!
他是邝胤儒!
真的是胤儒!
脚下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一步。我呆呆站在原地,愣愣望着他,喉头微疼,却不知道心头的千言万语怎么开口说一句。
邝胤儒见来人是一个美貌的柔弱姑娘和一个未长大的少年,手里的剑慢慢放了下去,眼睛却还是盯着我们。
待见到我流泪,邝胤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皱了皱眉,语气低沉带着深思:“你们是谁?”
“公子不要见怪!”
星河连忙站出来对邝胤儒作揖,斯斯文文地道:“我们是住在附近镇子里的百姓,因为我姐夫去打仗了,姐姐害怕他出什么事,所以带着我来巫驰山许愿!得罪之处,莫怪!”
邝胤儒点点头:“无妨,我也是来祭奠故人的!两位请便!”
我至始至终没开口,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他的一点一滴。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贪婪,邝胤儒多看了我两眼,却终究没问什么,继续转过了头去看远山。
星河松了一口气,用力拽了我的手,将我拉着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