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玄清-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玄清与任翔两面面相觑,对于老头子的做法都是无言地沉默。也不知道那老头儿是怎么想出来的,虽然繁琐,可还真的有效。太上皇逛御花园,这不是万分正常的么?每月也不是选同一天逛,又有谁会注意其中的规律?更何况,其他时候,他也不是不逛园子。
也就是多亏了这细心耐心的颜公公了,既能事无巨细地将老头子的每日的行为记下来,又能沉下心来一遍遍地翻查那些资料,找出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发现的规律。若是让上皇那老头子知道这事,还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颜公公的话还没说完,老太监继续不紧不慢地道:“确定了上皇这边的法子,老奴便琢磨着什么能够跟上皇那儿接头呢。上皇去逛御花园,只是为了让那确认他无事。他们之间根本不必说话,只要那远远地看见上皇出现,便算是一次碰头成功了。”
“那么,能够有这个条件的,只有需要长期御花园或附近做事的。老奴一面查了内务府的名册,一面自己也用心回忆过,有没有哪个面孔是见过多次的。最终,将目标锁定了一个身上,专管温室花房的花匠蒋老六。”丝毫没有表功的样子,老太监仍是板着脸。
“为什么将目标锁定做事的身上,难道不能后宫的女子或者太监、宫女么?”任翔有些奇怪的问,他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纰漏竟然是出一个不起眼的小花匠身上。这实是让皇帝陛下有些汗颜,比不上玄清他就认了,怎么还比不上个老公公呢?!
“后宫中也有可能,可是她们皆不自由,即便能够得到消息,却不容易向外传递。有些事情,经手的越少越好,消息的传递便是如此。而且,想那位蒋老六也不是什么小花匠,想必他也有一番不凡的来历吧?”玄清瞥了忿忿的一眼,好笑地接口道。
“主子说的没错。”老太监勾动嘴角,仿佛硬挤出一抹笑容似的,向玄清道:“说起来,蒋老六大名叫做蒋慕,虽然与老主有天壤之别,三四十年前也算是一位物。不过,当年上皇继位之后,此便销声匿迹了,没想到竟是甘心做了宫中的花匠。”
又是一个被那老头子坑了一辈子的男!?玄清任翔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内涵。同时,两心中也不禁咂舌。他们看来,那糟老头子即便是年轻的时候,也不至于有多大的魅力吧,怎么就勾得玄清师父等为他上位做牛做马。这是世界难道玄幻了?
“除了江南拦截到的那封密信,蒋老六并没将消息告诉任何。由此推测,也许蒋老六跟江南那边只是单线联系,其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会相信他的话。毕竟,现上皇摆出的姿态,可是全然支持忠平的。”林玄清略斟酌一会儿后,缓缓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从蒋老六察觉上皇有异之后,已经有几日了。京都这边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们的也没探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以忠平的性子,若是听到这话,还不得闹得沸反盈天才算?”任翔点头说道。忠平的性子他很清楚,是个存不住事的。
他目中光芒一闪而过,一手握拳道:“现,江南已经们的掌控之下。甄应嘉等,此时虽然上蹿下跳的,看似能量很大。其实,都掌控之中。切断了这一条消息,也等于切断了他们最后一次警觉的机会。抄家问罪,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既然蒋老六那么意上皇,等榨干了价值之后,便送他去老头子身边的吧。也算是们这些做小辈的,给他了个求仁得仁的机会。对了,可能的话替问问,他到底看上了太上皇何处?”林玄清叹息一声,颇为无奈地道。最后一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另外,玄清想请问颜公公,”玄清揉了揉额角,好奇道:“您老除了记录了太上皇那老头子之外,没记录过别的事吧?”比如,英武侯何时留宿宫中啦,皇帝陛下何时夜不归宿啦,皇帝跟英武侯何时大打出手啦,等等等等……
老太监默默地抬头看了座上的两位主子,默默地摇头,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萧索的背影……特么的,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越是临近上皇的万寿节,京都内外的气氛越是凝滞。凡是略微有点见识的家,都知道约束自家子弟,这些日子且老实点家呆着,别往外乱跑,省得惹了事情毁了自己不说,还得带累家族。但是也有那不长眼的,越是这时候,越是蹦跶得欢快。
宁国府里,贾珍刚刚结束了一场狐朋狗友的聚会,此时正歪榻上感叹。叹些什么呢?来陪他玩儿的越来越少了啊!不说别府上,便是隔壁的荣国府,以前常常一起胡混的贾赦、贾琏二,如今他都摸不着边了。只落得一个贾宝玉,还是个招惹不得的娇娃娃。
如今的贾琏可不一般了,堂堂正五品的正五品兵部郎中,可不是他这个虚衔儿的三等将军可比的。当初,贾琏走了林玄清的路子,去了禁军的时候,贾珍暗地里可没少嘲笑这位弟弟。更是常常跟打赌,贾琏能坚持几天跑回来。
实是自林玄清接掌禁军之后,禁军便是以纪律严明,训练严格而著称的。而林玄清又是个不讲情面的,最初的时候,每日都有不少熬不住的亲贵子弟被赶出大营的事情发生。就贾琏那个浪荡不羁的性子,难道还能比旁的还强?贾珍可不相信!
当然,事情也是完全出乎贾珍预料的。虽然没看到具体的情形,但是贾琏确实熬住了,禁军一待就是半年,让贾珍大呼意外。不过,贾珍还是不看好贾琏。不过是林玄清一句口头承诺,竟然就真的信了,谁知道他姓林的是不是空口白话呢?说啥都信,这就叫傻!
可是,没等过几天呐,荣国府的纨绔子弟竟然真的补了兵部武选司的郎中。正五品的实职啊,还是选官的肥缺,这叫什么事儿啊!看见比他还不胜的贾琏都有了如此出息,即便贾珍是个放纵、不求上进的性子,心中亦难免有些膈应。
而更让他郁闷的是,贾琏升官就升官了吧,竟然连习性都改了。回回请他过府,都被一句公务繁忙给打发了回来,可把贾珍气得不轻。不就是当了个五品小官儿么,装什么大瓣蒜啊?!算了,不赏脸,爷也不找了,爷请爹去。
谁知道,信心满满的珍大爷,赦老爷那里又碰了个钉子。贾赦是个死宅,这辈子除了女,他就对古玩感兴趣,只要这两样不缺,轻易见不到他出院子。至于什么吃酒、赌钱、看戏什么的,他统统都不喜欢。而贾珍又是个小辈,贾赦也不必一定要给他面子。
就连那个薛大傻子,也镇日早出晚归的,让贾珍摸不到边。好不容逮到一回,还没说上两句,家便急匆匆地走了,也不知道外面有哪个美儿勾着他呢。
贾珍不是看不清如今的局势,便是他看不清,也会有告诉他。可是,他并不惧怕,反而觉得机遇就其中。当年他敢让儿子娶了秦可卿,如今他就敢再次火中取栗。当然,他看好的并不是忠平郡王。一群秀才造反,多少年都不成。
说了贾家,就不得不说说江南的甄家了。此两家即是老亲,又是世交,来往极为亲密。江南甄家,为江南世家之首。上皇位期间,先后曾四次接驾,可见皇家对其的看重。更能说明,甄家便是上皇派江南坐镇的心腹,对其自然宠信异常。
身为江南世家之首,又是上皇的铁杆儿心腹,甄应嘉这段日子江南可算是上蹿下跳,没个消停。他老早就不满当今皇上了!上次竟然还叫个黄毛小子举着御赐金牌,到他这两朝老臣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真是不知所谓!
想他甄家,虽然偏居江南,可不是因为不得宠,而是因为太得宠。从上皇继位,他们甄家便开始坐镇江南,一方面暗中监察百地方官员,另一方面为上皇敛财。这样的差事,岂是寻常家能够担当的?!也就是他娘奶过上皇,他又是上皇伴读,这才有了这份荣光。
可当今才登基几年啊,就敢让个后辈这么打甄家的脸,过后没有责罚不说,竟然还加官晋爵。真是岂有此理!当初,为了上皇他也就忍了。不过现嘛,既然上皇要出手了,那他还有什么好乎的。若是不能狠狠地羞辱林玄清一回,他甄应嘉誓不罢休。
太上皇万寿节,甄应嘉本该亲自进京献贺的。不过,此时情势非同寻常,他需要留扬州,总揽江南局面。于是,那与贾宝玉相似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甄宝玉,便被他老爹派上京都,先是投奔荣国府,到时跟着贾家众一同进宫给上皇贺寿。
甄应嘉对太上皇很有信心,一点也不认为当今能够斗得过老谋深算的太上皇。所以他不但准备了给上皇贺寿的礼物,甚至还预备了新皇登基的贺礼。他看来,不管是上皇复位,还是忠平郡王登基,反正当今皇帝是别想皇位上安稳呆着了。
对于独自进京都这件事,甄宝玉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他早就听说,京都荣国府中有一位衔玉而生的公子,也叫做宝玉不说,容貌更是跟自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样的奇事,这样的奇,他甄宝玉又怎么能不去见识一番呢?
可他要孤身上京,家里的女们便不干了,上到甄老太太,下到甄宝玉房中的丫鬟,个个儿哭得不行。好说歹说劝了两日之后,甄宝玉才带着两打子的下们,七、八个丫鬟的服侍下,登上了北上的大船。这样的艳福,看得暗中的某恨不得将船给他凿沉了才好。
一路上倒是平平安安的,甄家的船只总算赶万寿节前五天到了京都码头。岸上早有荣国府的管事带着马车来接,让没想到的是,贾凤凰蛋竟然也跟着跑来了。于是,两个鲍鱼的初次见面一点也不浪漫,就秋风凛冽,来往的码头上完成了初见。
两个性情相投的鲍鱼见面,自然是一番惺惺相惜,再然后便飞速地进展到了耳鬓厮磨地程度。两好到什么程度呢?白天一处玩闹,晚上一榻安歇,就连贴身大丫鬟袭都被赶到了房外。两日日跟双胞胎似的,形影不离,就连穿着打扮都往一处儿靠拢。
“本以为,忠平他们会选万寿节当日发难的,不成想竟然选了前一天。看来,他们之中还是有那脑子清楚的。”此时,他正半搂着心上,两懒散地歪暖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离万寿节还有两天,任翔却已经没了之前的紧张感。
实是对手实太没有挑战性了,准备地越是充分,对对手了解得越多,皇帝陛下就越是泄气。曾经,父皇他心目中也是高大伟岸的,也是睿智威严的。是什么时候,父皇这样的形象变成了一个猥琐无耻、刚愎自负的老头子了呢?
“即便已经全盘掌握对方的动态,也不可太过放松,小心像上次一样,阴沟里翻船。”林玄清他手上拧了一把,半闭着凤目,给皇帝陛下泼着冷水,“明日,都城内的一切就交给;至于城外的京营,若无异动便罢;若有的话,那过了明日,京营便掌握手了。”
任翔不禁搂紧怀中的,当年就是玄清这种自信掌握一切的气势,让他一头栽了进去。那时,他告诉他,们会冲出重围;那时,他告诉他,们能够反败为胜;那时,他告诉他,们都会活着;那时,他告诉他,会成为皇帝;那时,他告诉他,等旗开得胜……
沉迷,也许从一开始就存,也许是一点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