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强宠ⅱ,小妻太诱人-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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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的!”袁世昌很不高兴,“你不会是想去见云世诚吧?”
“少乱想!”
江钊正翻来翻去的睡不着的时候,收到朵儿发来的一条短信,“江钊,以后别对我做那些事,给彼此点自由,也让我去解放一下自己好不好?如果你不让我把那件事情淡化,忘却,就急于重新跟我在一起,对我们彼此都没有好处,我会永远介怀,放不下。其实我也很想放下,但我需要……时间。”
江钊看着这条短信,看着她说的,“其实我也很想放下。”
其实她也想,只是放不下。
“好,从明天开始,我不再干涉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做任何事,我等你……回头。”江钊发出这条短信,删删改改,用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想强势和霸道,想要说,不允许!
可是立场这种东西,永远说不清。
他现在是过错方,他没有立场,没有资格。
他需要的是,给她时间,求得她的原谅。
楼下的门铃疯狂的连续的叫嚣起来,朵儿知道父亲会去开门,但还是起了床,江钊听到朵儿的门拉开,也跟着起了床。
云世诚看着门口的周丽,嘴张了张,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轻轻的颤颤的叹息。
“妈?”江钊和朵儿齐齐到了门口,江钊先开了口,“妈,进来坐吧。”
云世诚没说话,给周丽让了一条空。
周丽一进门,高跟鞋也没脱,就站在换鞋区,一手紧紧的捏住包,一手崩得紧紧的直直的,扬起来,一耳朵狠狠的甩在江钊的脸上!“死不要脸!”
朵儿忙拉住江钊,摸着他的脸,大叫一声“妈!”,朵儿心里有些怨怒,妈妈明知道江钊不可能还手,居然打得这样重!
江钊愕然的同时看到了周丽眼中的火,隐隐感到了什么……
云世诚大惊,一把拉住周丽,“周丽!”
周丽推开云世诚,瞪着他, 恶狠狠的咆哮道,“云世诚!你没出息,坐牢也不留钱给你女儿,养不起女儿就让他去夜总会坐台赚钱给你跑官司!嫁个男人捉歼在床了都不离婚死赖着,还不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包袱!因为你这个包袱,你女儿嫁个男人都必须忍气吞声!因为要靠着你这个女婿的位置给你一口饭吃!你把你女儿害得这样惨!若不是别人告诉我江钊跟欧阳妍睡一起了,朵朵儿跑过去闹了还打了欧阳妍,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你还天天跟他们住在一起!你有良心吗?你这样呆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你有良心吗?!你吃得下,睡得着吗!”
江钊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炸断了他的神经!
“ 妈!”朵儿忙抱住倾刻倒塌的云世诚,悲恸大叫,“妈!你闭嘴!周丽!你走!你闭嘴!”
江钊回神,大步一跨用更大的力量托住云世城的身躯。
云世诚感觉自己吸不上气,呼不上气,胸口那里堵住翻江倒海的,铁腥味的,全都像岩浆一样想要冲出来,绞痛得他觉得生命就此就要终结,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流出来的泪,一定是鲜红鲜红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存在让女儿活得这般艰辛。
听不座么都。云世诚挣扎着掰开江钊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满是痛不欲生的哀求,但他的声音已经几近虚弱,“江钊,求你了,跟朵儿……离婚吧,我求你了!”
鲜血,从嘴角,像一朵朵寒冬盛放的寒梅,一朵朵滴在换鞋区光洁的地砖上,空气中突如而来的血腥之气,让朵儿疯了般的放声大哭……
。。。。
157:老公,你姘头在家等你呢
7
这是云世诚出狱后第二次进医院,两次都是因为过度刺激。
然,朵儿明白,只有一个人才可以给父亲这样的刺激,那个人就是她的妈妈……周丽。
一个人会因为另外一个人心痛难忍,是因为在乎。
父亲在乎母亲的一言一语,那些将她过去的苦难生活加油添醋的同时,更表达着母亲对父亲的严重轻蔑与不屑。
父亲在乎她过去所遭遇的痛苦,坐台?
捉歼在床?
不用再累述其他伤他自尊的话,这已经够让一个父亲悲痛了。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去坐台,而坐台的目的是为了替自己跑官司。
一个再有尊严的男人,也会被这样的言语压趴下……
再一次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再一次闻到因为父亲才飘吸入鼻的消毒水味道,寂静阴怖的抢救室外的走道,朵儿讷讷的看着周丽,她没有让周丽走,她让江钊强行把周丽拽到了医院。
朵儿从江钊手里拉过周丽,江钊拉着朵儿的臂,说,“云朵,不激动好吗?爸爸会没事的。”
朵儿朝着江钊,轻轻摇头,“阿钊,你别过来,我跟我妈说几句话。”
江钊放开手,烦闷得想去走廊那头抽支烟,可又不敢转身,只是朝着朵儿点点头,“你去吧,我不过去……”
朵儿把周丽拖到抢救室门外,用了极大的力,周丽甚至有些害怕,在看到云世诚吐血倒地的时候,她就害怕。
朵儿的眼泪一直在眼框子里打着转,可她没有让那些象征软弱的水气奔出眼框,睨着周丽的眼睛,是挣扎撕扯的痛楚,可嘴角却反而勾了勾,“妈,爸爸吐血的时候,一定很好看吧?好精彩吧?你一定觉得这是你辈子看过最精心动魄的表演了是不是?一个爱了你这么多年的男人,终于被你伤到了他的自尊,被你痛击得抬不起头,你一定好有成就感吧?你看看,他就在里面,一定插了很多管子,全是拜你所赐!”
周丽没见过这样的朵儿,朵儿从小再是耍混斗横,对父母亲还是很尊重的,这时候她看到朵儿的眼睛里是对她的厌恶。那些言辞,带着深深的鄙夷,周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空了,“朵儿,妈妈不是有意的,妈妈是听说江钊的事,一时生气。”
江钊心中再有怨怼,周丽却是他的岳母。
他在这样的时候,只能听朵儿的,朵儿说把周丽带去医院,他就照做。朵儿说让他把周丽捉 住不准走,他也照做。朵儿不要他过去站在身边,他也只能照着做。
只是心中的惶恐不安越来越重,心鼓像是装进了幽密的暗室,那声音在漆黑的区域里,回声响亮,敲出令人心魂都颤的可怖节奏。
看着朵儿的样子,或许只有他知道云世诚和司杰与朵儿意味着什么。
朵儿从来都盼望有一个家,里面有她的亲人。她说过,她想有个家……
她需要那些一点点的温暖来滴穿自己,那些过去她欠缺的东西,她想追回,追回她十七岁开始就失去的生活,那些于她来说,很重要,会让她安心。
“生气? ” 朵儿精神像是受到巨大的打击一般,紧紧的搂住周丽的肩,她个子很高,周丽穿着高跟,也不见得有她高挑,与其说是搂着肩,不如说是狠狠掐住,“妈妈?”15426657
朵儿呵呵一笑,“你好意思吗?你好意思跟我说‘妈妈不是有意的’这样的话吗?妈妈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你心安吗?你问爸爸有没有良心,你呢?你有什么资格?”
朵儿的背弯了弯,便把头搭在周丽的肩膀上, 她的嘴贴在已经有些颤抖的周丽的脸侧,凑在周丽的耳边,声音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憎恶。
抢救室的门是两扇,上半部分是玻璃,里面拉着帐帘。
这时候两个女人站在一起,脸贴得如此的近,她们的影象就倒映在拉着帐帘的玻璃上。
周丽害怕这样的朵儿,其实朵儿只是在调皮,但是对父母算得上是很孝顺,豪门中不乏好玩意,但每每收到谁给的礼物,总不忘给父母分享。
周丽有些颤抖,“ 朵朵,对,对不……”
“对不起吗?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你自己听?真好笑,其实我只想问你,刚才在我家里,你凭什么那样说我的爸爸?”
朵儿说,我家里,我的爸爸。
周丽的嘴唇还是发抖,意识到朵儿想要给她难堪和羞辱,想要挣开,朵儿感受到她的扭动,但又箍得更紧些。
朵儿缓缓道,“你?你凭什么生江钊的气?因为你说他跟别的女人睡了吗?她是我男人,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打他,那是该!你呢?你凭什么打他?岳母吗?我们补办婚宴的时候,你来过吗?你喝过他敬的酒吗?如果今天是爸爸打了他,我没有什么好说,我甚至会跪下来求爸爸不要生气,我瞒着他只是不想他担心。可是你,我觉得没必要,你没有资格打江钊,连骂那个句‘不要脸’都不够格!江钊对我尽了所有原本你该尽责任和义务,你应该感激他,感激他把我这个包袱收了,没有拖累你,不是吗?若不是江钊收着我,你不怕我走投无路逼急了去找你吗?呵~”
江钊听得到,他就站在不远处,他吐出一口气,转过身,手掌缓缓绻成拳,越绻越紧,朵儿那些哽咽的颤音狠狠的敲击着他的心口。
疼痛……
周丽讶然的张着嘴,眼睛里越来越重的湿气,让她看不清眼前玻璃背面的帐帘是白的,还是浅蓝色。
朵儿自嘲一笑,“你现在来在乎了?你现在来说你生气了?你说我在夜总会坐 台?呵,我在夜总会坐 台的时候,你怎么不来生气?江钊是跟别的女人睡一起被我抓到了,就因为这样,你就有资格生气吗?他把我从歹徒刀子下救出来的时候,你不生气。他把我从杀手车轮下抢回来的时候,你不生气。他给司杰找更好的学校的时候,你不生气。他跟我结婚的时候,你不生气。他给我大房子住的时候,你不生气。他把他的钱放在我手里的时候,你不生气。他顶着压力给我爸爸办保外就医的时候,你不生气。现在一点风吹草动出来了,你生气了。你生气了你就要把我爸爸也气死。你就满意了……”
朵儿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暗夜里的幽灵……在施展着令人窒息的诅咒。
周丽的身子开始筛糠。
“你说你生气,你告诉我为什么?因为你爱我吗?因为你在乎我吗?因为你生怕我受一点委屈吗?你听到我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点暧昧不清了,你难过了,你心痛了,你觉得我是你的女儿了,你的女儿半点委屈也受不得了?”朵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看着玻璃里的倒影,“你说我是忍气吞声的在生活,周女士,你知不知道,在没有遇到江钊之前,我比现在还要忍气吞声,你知不知道?”
“你知道以前为什么我要忍气吞声吗?因为我没有妈妈,我爸爸在监狱里,我没有一技之长,我只能去夜…总会当侍应生。你说爸爸是个包袱,可我一点也不觉得他是个包袱,你以为他想像现在这样吗?他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他有聪明的头脑可以经商,但他现在不能,因为他身上背着案子。”
“可我还是愿意像以前一样仰望他,因为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我,他最苦最难的时候,也希望我过得好。你说他没出息的时候,你出息又有多少?”
“他怕他的女儿去犯险,我每次去探监,他总是说他很好,可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生活吗?为了让他招供,那些人什么手段都会用,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夏天的时候总是很少看到爸爸,现在我才明白,夏天穿得少,他身上总是受伤,他怕我看到难过。我相信他会受更多的屈辱,可他从未跟我讲过,上次他被打得下不了床,我去看他,他却不见我,我是从监控里看到他倦在床上痛苦的样子……”
“在那样的环境下,他还是安慰我,说他会好好的,叫我不要为了他的事去乱惹事,叫我去读书,可我还是这样一头热的要把他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