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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芦苇的非正常夏天-第23章

小说: 芦苇的非正常夏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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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对我算是很好了,他没对我发过一次脾气,我要什么他都给我买。然后我就不停的要!我要房子,要车子,要更大的房子,要更大的车子,还要了一家生意很好的西餐厅。他都给我了,眉头都没皱就给我了。”
  
  “那样不好吗?”
  
  “不好,芦苇,这说明他眼里没有我。”
  
  “我不明白。”
  
  “傻芦苇。”
  
  “我真的不懂。”
  
  “冉冉找萧衍要东西他不一定都给。”
  
  “为什么?”
  
  “比如说冉冉要吃冰欺凌,萧衍就不给,因为她肠胃不好;比如说冉冉要车萧衍也不会给,因为他说开车太危险;冉冉要出去住他也不会让,因为他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住不安全,而且他也舍不得;冉冉要一家餐厅他更加不会给,因为他觉得女孩子抛头露面不好,做生意太辛苦又容易吃亏。你说,芦苇,他对我好吗?”
  
  “淮人。”芦苇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会安慰人。
  
  “没事,我明白,我一直明白。而且我本来就要的不多,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至少我可以呆在他身边,不是吗?”
  
  “淮人,何必呢?”
  
  何必呢?那么不快乐,那样自欺欺人。
  
  “芦苇,你知道他对冉冉有多好吗?那么好,好到所有人都嫉妒,老天爷都嫉妒。
  
  有一次冉冉病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病,就是胃肠炎而已,不过痛了些。他什么事情都不管,就是守在冉冉身边。公司打电话他也不接,助理找他他也不理,就因为冉冉得了一个胃肠炎,他们公司就损失了一个十几亿的生意,你说冉冉的这个住院费是不是很贵?”
  
  “淮人。。。。。。”
  
  “这还不算什么,有一次他们去旅行,到国外滑雪,冉冉为了能和他单独呆一会儿,故意把萧衍带到了人少的地方,结果迷路了。冉冉体质不好,到了晚上冷得受不了,萧衍就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冉冉套上。你说萧衍是不是不要命了。后来有人找到了他们把他们带回去了,萧衍却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还有,萧衍和妻子离婚了,决定什么都不理会,别人怎么看他他都无所谓了,只要能和冉冉在一起。可是冉冉却忽然说不愿意了,然后就那样消失了。萧衍发疯了一样的找了她一个月,你知道萧衍那个时候都成什么样子了吗?他是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那段时间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你说,芦苇,萧衍是不是对冉冉很好很好?”
  
  芦苇觉得淮人的目光让她难过,像一只小猫,哀哀的要人安慰,但是她还是点点头说:“是,真的很好。”
  
  淮人自嘲的一笑说:“是啊,真的很好。”
  
  “真的很好很好,好得让我都爱上他了。”
  
  好到让我都爱上他了。
  
  爱上一个人是因为这个人对另一个人好?
  
  芦苇不明白,但是也觉得心里戚戚然,是要怎样的爱情才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这样好?还是爱情让人盲目,迷失自己?这样的爱,真的好吗?
  
  萧衍的爱,淮人的爱,真的好吗?
  
  在这一瞬间,芦苇觉得爱情真伟大,也真可怕。
  
  这个时候,两个人有着各自的心情需要咀嚼回味,于是都不说话,陷入了沉默里。
  
  芦苇也开始好奇,既然这样的相爱,那位什么还会分开呢?
  
  难道是为了程一阳吗?
  
  可是冉冉不爱程一阳,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淮人知道,李如梅知道,她想,程一阳其实也知道。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其实芦苇觉得,既然想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哪里来的那么多“不得不”和“情非得已”?
  
  只要真心想要在一起,又有什么能把两个人分开呢?
  
  芦苇当时真的不明白。
  
  等她终于明白人生中其实是情非得已还有事与愿违的事情占大多数的时候,她才发现,简简单单没有烦恼的生活原来是一种天大的幸福。
  
  




白色圆圈

  “好了,怎么一直在说我。不是在说你的吗?怎么变成拿我的不开心给你开心了!”
  
  “是你自己要说的。”
  
  “不行,你快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速速的!”
  
  “你还没回答我呢,李如梅和程一阳是什么关系?”
  
  “恶俗的言情剧里的关系!”
  
  “什么意思?”
  
  “程一阳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去世了,李如梅是他爸取的续弦。程一阳小时候也不知道这个妈不是亲妈,是在后来他爸去世之后才知道的。”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不是每件事都有结局的。”
  
  不是每件事情都有结局的。
  
  淮人的话忽然让芦苇失语了。
  
  是啊,这个世界上还是没有结局的结局比较多,不是吗?
  
  见芦苇半天没说话淮人开口问道:“今天李如梅跟你说了什么?只是让你离开程一阳,没说别的事情吗?”
  
  “说了。”
  
  “说了什么!”
  
  “你紧张什么?”
  
  “没,”淮人欲言又止,“我怕她说什么难听的话。”
  
  “也没有,她就是和我讲了讲冉冉和程一阳原来的事情。”
  
  “哦。”淮人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淮人。”
  
  “恩?”
  
  “程一阳那个时候很爱冉冉吗?”
  
  “是吧。”
  
  “和萧衍比呢?”
  
  淮人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仿若自言自语一般轻轻的说:“没人比得上萧衍吧。”
  
  芦苇沉默了,心里很是难受,为什么呢,她不明白,也不想想明白。
  
  “芦苇,怎么不说话?”
  
  “没怎么。”
  
  “难受了,因为程一阳和冉冉?”
  
  “恩。”
  
  是吧,是因为程一阳和冉冉吧。
  
  “呵呵。”淮人笑得开怀。
  
  “我难受你就开心了!”
  
  “恩!”
  
  “死女人!”
  
  “芦苇,程一阳是个好男人,”淮人忽然严肃了起来,“你可以相信他,虽然感情这件事情上,他,傻了一点。”
  
  “我不是不相信他。”
  
  “那是什么?”
  
  “我只是怕。”
  
  怕自己不过是替身而已;怕幸福太脆弱,像幻影一样;怕自己最后不得不走。
  
  “我也怕,”淮人轻轻的说,像是怕惊动了谁一样。
  
  “芦苇,我怕冉冉回来之后,我会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我又会想,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所以就不怕了。”
  
  听到淮人的话,芦苇心里一愣。
  
  是啊,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那般患得患失呢?
  
  第二天芦苇回去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
  
  淮人把芦苇送到了楼下,然后就去赴约了。其实淮人可以活得很精彩,即便没有萧衍她也可以活得很精彩。只是淮人不愿意,她硬是要给自己画地为牢,把自己圈进一场无望的期待里。期待啊期待,最后期待却成了最漫长的绝望。
  
  淮人站在原地,她以为她和萧衍都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可是萧衍一直都不在,只有淮人一个人在这里。
  
  而萧衍,他在另一个牢里。
  
  看,所有人都不愿意放过自己。
  
  那芦苇呢,她又在哪里?
  
  她不要,她不要呆在那个狭小的白色圆圈里,乞求人来爱的感觉。
  
  芦苇乱想着,脑袋昏昏的,世界明晃晃得不真实。
  
  这个世界是一派你让人睁不开眼的光明,一片刺眼的白。有时候纯粹的光明和完全的黑暗是一样的,一样的让人什么都看不到。
  
  在这个炎热的城市最炎热的季节里,十点的太阳就已经可以把人给烤化了。灌木丛在阳光下绿的刺眼,让芦苇不得不移开目光,她想这个夏天还真是繁盛得异常。
  
  芦苇走出电梯就看到她家门口站了一个呈抓狂状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程一阳。
  
  芦苇一边掏钥匙一边慢悠悠的走过去,直接无视程一阳的仿佛正喷着火的目光。
  
  “你不上班吗?今天好像不是周末。”芦苇继续掏钥匙,完全不看程一阳。
  
  “纪芦苇!”
  
  芦苇手上的动作一滞,叫她的全名?这个男人应该很生气。
  
  换做平时,芦苇一定小心翼翼的不惹麻烦,但是今天她不想,就是不想。
  
  芦苇不紧不慢的掏出钥匙,然后抬眼对上程一阳一副要杀人的目光说道:“我要开门,你能让开一点吗?”
  
  “不能!”
  
  芦苇叹了一口气,今天她还真的没有心情和程一阳玩什么幼稚的吵架游戏。
  
  “程一阳,我很累,没有心思和你一起站在这里。。。。。。”
  
  芦苇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胳膊被人抓住了。程一阳一句话不说直接拽着芦苇就走,把芦苇拖到了他家里,也不管芦苇怎么叫。
  
  程一阳把芦苇用力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气呼呼的问道:“你昨天去哪了?”
  
  “和你无关。”
  
  芦苇坐起来,然后站起身来扯扯衣服,绕开程一阳就往外走。
  
  她得走,她必须走,她不想再继续着这暧昧的交往了。她怕自己再呆一会儿就又不忍心走,不舍得走了。
  
  “纪芦苇,你站住!”
  
  程一阳这一声让芦苇定住了,不能动弹。她停住了脚步却还是不回头。
  
  “纪芦苇,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想怎么样?
  
  她能怎么样。
  
  空气仿若停止流动一样,芦苇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堵得难受,却是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
  
  芦苇可以感觉到程一阳正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他每走一步芦苇的心就狂跳一阵。
  
  一,二,三,四,五。
  
  程一阳走了五步之后在芦苇身后停住。
  
  他们离得有多近?应该很近吧,虽然没有接触到,但是芦苇可以感觉到程一阳就紧紧站在她的身后。
  
  程一阳只要张开双臂就可以拥住她,芦苇只需要微微向后倾就可以依靠着他。
  
  可是程一阳就站在这里没有再动了,他就站在这样的距离看着芦苇给他的冷漠的背影。
  
  “芦苇,”程一阳的语气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你给我一个答复好吗?我们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我害怕。”
  
  他害怕,芦苇愣住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她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害怕,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患得患失。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程一阳也害怕。
  
  芦苇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就听到程一阳说道:“芦苇,你不觉得萧衍一出现你就有些不一样吗?”
  芦苇把刚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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