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平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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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英雄皆道:好一个英雄少年。
那嵩山派大阳手费彬,眯着三角眼睛,一声斥喝:‘呆,来者何人?’
只见那少年大意凛然,走至刘正风面前,撩衣双膝跪地,大声道:‘恩师在上,徒儿迎救来迟,望恩师见谅。’
众英雄‘啊’叫一声,如此生死关头,嵩山派杀上门来,叫刘氏一门要满门抄崭。杀光他家徒子徒孙,旁人皆闻风而逃。而这少年英雄,却只身一人,闯入这龙潭虎穴之中,赶来救师。真是好大胆量。
那刘正风潸然泪下,颤声道:‘徒儿——唉,为师对不起你,你——你还是快走——’
哪知少年朗直直起身,一扫正气堂中各门各派,冷眼哼一道:“怕就不来,来就不怕。我为恩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闯入刘府正气堂的,正是那神机妙算的玉碎公子。”
“好!”
众吃客听得津津有味,纷纷鼓掌叫好,带劲处抛散钱量进赏盘。那小二托着赏盘上二楼雅座,一一要赏。却只见一个瘦弱书生伏桌而哭,双手直抓桌子,直抠出道道爪子印。那小二又见那书生对面,坐一个花枝招展的大胡子,听一段笑一段,直笑得前仰后合,直拍桌子,震得碟碗砰响。
“两位……爷,讨喜么?”
哪知那书生一抬头,一双杏眼恶狠狠,刺出两道凶光像要把他生吞活拨了,一个字一个字道:“虎背熊腰,长臂壮腿,你以为人、猿、泰、山、啊——”
对面大胡子闻言哈哈大笑,花枝烂颤。
林平之大吼一声:“你们害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敢要赏!滚——”
那小二哎哟一声,吓得退出门外,抱着脑袋逃了出去。
“哈哈,林公子,现在你名扬江湖之上。皆赞你神机妙算,宁玉碎,不瓦全。人家高兴还来不及,你怎么一副奔丧样子——”
那雅座间里,不是林平之和田伯光又是谁。
林平之下巴阁桌面,两条海带泪。
呜哇哇,呕心啊。
狠不得撕了那什么言的一张破嘴,啊啊啊,人怕出名,猪怕壮,他、他怎么办?还把他说的拳打无敌手,脚踩万山河。完了完了,他不要活了!别说嵩山派,青城派,以后走江湖,凡是名门正派都得罪了——啊啊啊,我要反穿,这个林平之我不当了,呜呜呜。
老天爷,我……我不是英雄,你对我别那么好。
我也不要玉碎这个绰号,太不吉利了。抛砖引玉,令狐冲是玉,我却叫‘玉碎’,啊啊啊,不要哇,不要,我要当我的砖头。
田伯光看林平之哭丧的脸,嘿嘿一笑道:“林公子,你说,要是我现在大喊一声,玉碎公子就坐我身边,你说会怎么样呢?”
林平之脸色一青,望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影,僵僵看田伯光:“田伯光,做事有必要那么绝么!”
“你害我被吞毒药,差点做太监和尚,你说,我该不该剌手无情。”
“喂喂,你采花贼一个,害多少良家妇女。我没怪你拖我下水,一路被你绑架来长安,你倒好、还敢反咬一口!”
田伯光当即站起身,冲楼下大喝一声:“楼下的众英雄,想不想看看真正的玉碎公子!”那一喊自是卯足了内力,叫得整个谪仙楼听得一清二楚,听客纷纷抬头,林平之头皮一炸,就觉得
——唰唰唰——
几道寒光
——咝,杀气啊——
就听楼下顿时此起彼服的声音:“想——”
又有人道:“哼,奶奶的,什么玉碎公子,老子头一个不服,拉出来练练。”
又有一个江湖人道:“对,说得好听,拉出来练练——”
就在众人目光纷纷聚焦田伯光时,田伯光得意洋洋瞟了旁边已经祈祷保佑的林平之,哈哈大笑道:“玉碎公子就是——”说完用手一指。
众人顺指观看,目光转到林平之,只见他忽站起身,冲到窗边一指,大叫:
“看,在那里——”
“哦!”
众人一甩目光,果见大街上一青衫书生提剑经过,顿时呼啦啦潮水似得涌过去了。把那人围个水泄不通,尤如众星捧月,叫那人一阵受宠若惊又洋洋得意,果然自己名号响亮,走大街上都能让人围住瞻仰,于是挺胸抚须,一副气宇轩昂,就听有人评价道:
“咦,怎么年纪那么大?”
“对哦对哦,还跟着个女的。”
“不会吧,玉碎公子是个老头子!”
“果然道听途说。评书都是瞎说的。”
“喂,老头,你就是玉碎公子?”
“在下华山派岳不群,不知诸位为何拦住岳某去路。”
“切——”
众星捧月,顿时变成作鸟兽散。
哈哈哈,林平之头一缩,得意看向田伯光,切,兵来将挡,水来土吞。当我吃素的!哼哼哼,田伯光,等令狐冲把你当草人砍得时候,一定要叫他多戳你几剑,哼。
“林公子,算你厉害。”田伯光阴着脸,一看果真是岳不群和宁中则,头也缩了回来道,“看来,岳大掌门和夫人已经被我声东击西了,今天我们就上华山。”
“等等——”林平之看看桌上的酒,忽想到那个曲谱换美酒,笑道“令狐冲好酒,我听说这谪仙楼地窖下有一百三十年的汾酒,我要送两坛给令狐冲?”
“这令狐冲好酒是不假,不过,即使是喝百年佳酿,他也未必能听话下山。”
“谁说用酒换他下山,这酒是我欠他的。”
“对,礼多人不怪。我跟他在华山之巅再喝个爽快。”
地窖之中,上百坛的美酒,田伯光撕开一坛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林平之站一旁,盘算他们已经出来三周,端午早过了,田伯光很有反侦查能力,专门声东击西,大江南北到处犯案,他就跟拖油瓶似的跟着田伯光来个免费旅游,当然也监督田伯光,打砸抢可以,本职不许干,所以田伯光被连连坏好事后,处处找机会报复他。
哗——
林平之抬起头,看到田伯光糟蹋酒来,一下砸光了其他酒坛。林平之耸耸肩膀——切,谁让谪仙楼盗他名来着,活该。酒味太大,林平之撤身想上去。
“林公子?”
“我不会跑,就没内伤,也跑不过你。”
“呵呵,还劳公子,把这两坛杠上去。”
“……”
别了南岳,到了陕西西岳,若说南岳天下第一寿山,华山便是天下奇险第一山。田伯光真会享受,买了三匹快马,连夜便到华山脚下。又休整了一夜才扛酒上山。林平之抬头观看,只见那山峰之上,隐隐有‘思过崖’三个字,便知是了。
不亏是天下第一险山,加之林平之过贯了南方湿润的气候,北方干燥,他一上山就吃了苦头,只见山涧险峻,石崖突兀嶙峋,内伤没好全,只能手脚并用,划破口子,弄脏衣裳,汗湿里衣叫山风一吹,又干又冷,他直打哆嗦。
“林公子?要在下帮忙吗?”田伯光走得气定神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离思过崖还有段路哦。”
“你把酒先送上去,我跟着。”
“好。”田伯光嘿嘿一笑扛两坛好酒,几个点跳就上了崖,大叫:“令狐兄!故人来访——”
林平之双手抓住岩石,急喘几口气,歇了两口,擦擦下巴的汗,朝上看攀爬点。小心翼翼往上移,就听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甚是洪亮:“哈哈,田兄远到来访我华山,真叫令狐冲意想不到。”
听到久违的声音,林平之心口一动,这令狐冲似乎在思过崖过得不错啊。
“哈哈哈,意想不到的还在后头呢。”田伯光瞄瞄山下林平之身影,呵呵一笑,慢慢放下两坛酒道,“令狐兄弟在华山顶上面壁思过,天天吃素,嘴巴淡无鸟味。诺,这是两坛谪仙楼的一百三十年汾酒,田伯光特来借花献佛。”
“哦!”闻酒,令狐冲下意识的嗅嗅鼻子。心里却料定这淫贼田伯光定想用美酒迷惑他,却道,“让我瞧瞧。哎呀呀,将这一百来斤的美酒杠上山,这人情可是大大的了。我来尝尝。”
“来来——”
“哇,好酒好酒——干”
“干。”
山风突大,林平之又是一个哆嗦,心口烧痛起来,内力不行,山上的话听得模模糊糊,只得歇足气,努力向上爬,盯睛看到山崖处,提起一口气,脚下一点,几个跳点,终于一跃上得了思过崖。就听:
咚咚——两声,
令狐冲豪气万丈,两大脚就将两坛美酒踢下山崖,冷哼一声:“田伯光,你滥杀无辜,作恶多端。我令狐冲敬你是个说一不二的汉子,才喝你三大碗酒。但你若想用美酒买得我这个朋友,想也不要想。”
令狐冲大义凛然说完,果见田伯光一脸遗憾,啧啧出声道:“令狐兄弟啊,可惜,这酒不是我的,你竟然将人家的好心踢下山,当真不该啊。”
不是?!
“切,管他是谁,反正我令狐冲说一不二,你休要打歪主意。”令狐冲插腰挺胸。
不料后方传来冷嗖嗖的一个‘哦’字。
吓——
令狐冲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幻听了,转过身一看:“林师弟!你——果然是你。”
林平之狼狈站在那儿,直喘粗气只觉得胸口火烧似的,只能哼哼哼的冷笑看得令狐冲心里发毛,但见林平之走到他面前伸出一只手道:
“曲谱!”
……到时候,你要拿美酒来换这曲谱哦……
令狐冲由喜转惊又变惧,那脸色由红变白再转青色,突然惨叫一声,跳到岸边直直向下看,悔得肠子都青了,双脚直跳,敲打胸口:“我的酒,我的酒,呜哇哇哇哇——”
哼哼,活该——林平之笑一半,双眼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正文 同眠
“唔——”
“林师弟,你醒了,别动,你受此重内伤,不像田伯光——”
“是余苍海的摧心掌。”
“难怪,你怎么会跟田伯光一起上华山。”
“说来话长。”
林平之睁眼山洞内萤萤篝火,令狐冲正双掌扶住自己后心疗内伤,只觉一股甘泉似的清凉如涓涓溪流从头顶流入火烧似的胸口,然后再涌入四肢百骸。
哇,华山派的紫霞真不是盖的,好舒服,这种内功运行调息的方式,是岳大剑的。
——不对——
“令狐冲,你——你怎么会紫霞神功?”
“林师弟承你贵言,师父他十日前正式授了我紫霞神功的入门心法,嘿嘿,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否则你这内伤,我还真不知如何下手。”
——怎么可能!——
林平之睁睁眼,怪道:“你——你没发现那山洞?”
“什么山洞,林师弟,这便是思过崖的山洞。”
林平之无语,思来想去悟道,原著里林平之进华山派,岳灵珊移情别恋,于是令狐冲朝石壁劈剑撒气这才阴差阳错的发现了山洞,可现在自己拜去衡山,令狐冲哪会再朝石壁劈剑,自然一心一意面壁练功,得了紫霞,却与这天大的秘密失之交臂。
老天呐,我林平之,不仅是块砖头,还是令狐冲成大侠的那只蝴蝶,一时陷入深深矛盾中,沉默不语。突觉火光中一只大手盖住自己的额头,抬眼对上了那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