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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招花娘子-第29章

小说: 招花娘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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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吃痛恼火,腾出一条腿朝妇人踢开:“臭婆子,小爷乐意!”声音虽奶声奶气,却渗着狠劲。

“你这娃子怎得如此顽皮?惹得你爹爹不快,该不认你了!”妇人一双丹凤眼朝上官云帆瞟去,见上官云帆满脸黑青,忙将小人儿从栅栏上拽下:“快,慎爷儿听话,叫爹爹,叫爹爹了有糖吃。”

那叫慎儿的小儿只得不情不愿转过头来,一双扑烁烁的黑眼睛朝上官云帆上下一扫:“爹……臭婆子,他也是我娘的恩客么?”

“乖乖我的爷,不得胡说。”妇人慌忙朝男孩嘴上轻轻一掌,因见屋里众人变了脸色,当下眉眼一敛,很是尴尬。

慎儿又不耐烦了,挣扎着要去攀栅栏:“小爷只要娘。不要爹爹。”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上官云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个混小子,你即便认我做爹爹,爷还不肯收你呢!

狭长的狐狸眸子暗暗朝安若兮处扫了一眼,见安若兮无甚表情,又觉很是丢脸,冷了声音喝道:“哪儿来的小骗子,滚滚滚!……老秦,你替爷先垫上十两银子,赶紧打发了清净!”

“是、是三爷……”老秦老脸一塌,只顾搓着两手不前。心里嘀咕着,三爷你先头还欠着老奴四十多两银子呢……

“快,慎爷儿大声点,你爹爹叫你过去呢。”这厢妇人却着急开,这小妖孽今日若再不送出去,自己也无甚活路了。当下只作未听明白,又扯了扯男孩的耳朵,暗暗使了个眼色。

“爹爹。”小男孩胡乱嚷嚷了句,两眼却只顾瞅着上官云帆手中的鸟笼子,见那翠鸟儿着实有趣,心下痒痒得不行,便从妇人怀中挣开颠着小腿跑过来:“喂!把你的绿鸟给我,爷欢喜他!”

“哼!没教养的野小子,爷爷偏不给你!”上官云帆向下扫了一眼。该死的,两只眼睛溜圆,还是双眼皮,哪个瞎眼的看出他是爷的种了?

当下又将鸟笼子朝上举了举,薄唇一张,自顾自逗起了鸟儿:“死婆子!想讹爷爷也不找个好货色!就这黑不溜秋的野小子,你道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么?”

森冷的气场渗得妇人发慌,只得哈了哈腰硬着头皮道:“三、三爷勿要动气则个,奴家也是奉了姑娘的差使,我家姑娘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奴家把慎爷儿送到府上寻亲,奴家这也是奉命办事……”

“姑娘?哪家的姑娘?”上官云帆不屑地白了一眼,心下越发确定这婆子在撒谎。

“我们家姑娘先前找过三爷的……”

“啊呀——”上官云帆只觉小腿处一麻,低下头一看,该死!那臭小子一张小嘴正死死要在自己小腿处。

“咬死你,让你不把鸟儿给爷玩!”男孩虽年纪小小,脾气却执拗得不行,黑亮的眼睛朝上官云帆恶狠狠一扫,又揪着上官云帆的衣摆要往上攀。

狗/日的,这王八帽子带的!上官云帆恼了,也不听解释,哈腰凑向妇人跟前,龇牙道:“别怪爷没提醒你,爷可是连女人都打的!若是不想挨板子,赶紧带着小乌龟滚蛋!”说着,一把将那孩子狠狠扯开扔在地上,掂着鸟笼要走开。

男孩在地上翻了一圈,冷不妨一屁股摔坐在青石板上,只觉屁股如裂开一般疼痛,红红小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呜哇——,臭爹爹……爷不要爹爹,死婆娘你带爷回去找娘亲——”

孩子尖锐的哭声震得上官鹤耳膜生疼,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竟被这般搅和,当下气得脸色绛红,怒了声道:“胡闹!哪儿来的下野乡人,竟然在我堂堂上官府这般吵闹?老秦,平日里你都是怎么办事的?还不赶快让他们走!”

“不是……啊,是、是,老爷。”老秦头如捣蒜般哈着腰,心下却万分委屈,好好的惹这闲事做甚?若不是看那小的性格与三爷如一个模子刻出,害怕误了正事日后遭老头子怪罪,早便将她们轰走了。

当下转头变了脸色:“走走走,老爷发话了,你们还在这埋汰人做甚?赶快滚出去!”边说边像赶鸭子似的驱着二人离开。

妇人急了,一撅屁股跪下:“老爷,老爷万万不可……我家姑娘前些个突然走了,一个子儿也没留下,只吩咐奴家把慎爷儿送过来。这小爷一向娇生惯养,不过两日,奴家身上存的几两银子早都被掏干净……奴家实在是养不起了,乡下还有两个娃等着吃饭,求老爷发发慈悲收了慎爷儿吧……”妇人边说边磕着响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纸向老秦递去:“对了,奴家有凭据的,我家姑娘留了封信让我交给三爷……”

老秦不耐烦地翻了白眼,见上官鹤略微颔首,只得接了过来,抬腿要向屋里走。一道疾风掠过,那信却被拽在上官云帆手里。

清瘦婉约的几行小字,上官云帆轻轻一扫,心下立刻了然,狐狸眸子里略过一道精光,少倾便又作吊儿郎当状:“得,既一心要把这包袱扔给爷,爷便收了!大不了卖去楼子里当小哥,左右我都不亏本!”

“讨厌,才不要你做爹。”慎儿闻言从地上爬起,两只黑亮的眼睛恶狠狠朝众人一扫:“小爷不欢喜你们,才不要和你们在一起。”

说着颠着小腿走到妇人身旁,伸出肥嫩的小手去掰妇人的膝盖:“不许跪他们,爷命令你起来!快起来,带我去找娘亲……”

妇人却只顾跪着不动,慎儿心中一冷,自顾自向大门方向跑去。

小小的身子却被妇人从身后拽住:“我可怜的小祖宗喂,你跑什么?你娘早走了,你不在这呆着,还会有人肯收留你么?

妇人边说边将肩上包裹卸到小儿怀里,向上官云帆身边一推:“拿着吧爷,日后好好听你爹爹的话!再不要惦记你娘了。今后若能富贵,便是你的造化。”说着埋下脑袋,像逃一般走开。

“臭女人,不许你跑,给爷站住!”慎儿急了,在上官云帆腿上狠很一咬,挣开束缚,紧跟着妇人跑开。

毕竟才是三岁不到的孩子,小腿一颠一颠,跑着跑着,见前头没了影子,脚步一慌,便磕倒在地上。

那细嫩的掌心处在石尖上划开,渗出一道血红,原本恶劣的口气也渐渐带上了哭腔:“坏人,不许你也把爷丢下……三妈回来……”

三妈?拐角处妇人浑身一颤,不由顿了步子,几时听这孩子如此叫唤过,想了想眼睛里便泛开了花。

“慎爷儿好生珍重,好好过你的日子,再不要惦记着你娘了。”

孩子的哭声响亮,一哽一哽像是噎着了般,听在耳里让人生疼。屋子里安若兮坐不住了,只觉得这孩子虽脾气执拗,却可怜的很,暗暗撩了裙摆要起身。

一双大手却从身后摁自己。安若兮一回头,却是死寂着脸的上官云轩。心下不由恼火,你看不见便罢,难道听不见么?费力挣了挣,那力道却大得不容反抗。

慎儿嚎了几声,见无人理睬,小手朝眼睛上一抹,又自顾自撑着爬起:“看不见了,都不要我了……爷恨你们……”声音虽稚嫩,却透着狠劲。

恨么?屋内上官鹤不由心下一紧,这个熟悉的场景,十来年前自己也曾见过。因见这孩子秉性与老三实在相似,想了想又道:“老秦,去把那小子领回来老夫仔细看看。”

身旁的姬夫人见状,便也柔声道:“呵呵,老爷最是菩萨心肠。这孩子,脾气儿倒是和老三相似极了,老爷叫过来仔细看看也无碍。若真是帆儿在外头风流的果子,早些接进来倒也是好事……若不是,来日跟着老秦学学管事,做个家养的奴才倒也不错的……”

众人不语,姬莹干笑了一会也觉尴尬,便又贴向安若兮身旁:“左右我和若兮近日也都有空,便替着帆儿照看些日子也无妨的。”

安若兮笑笑,因心里着实可怜那孩子,正要措辞应下。一直未发言的上官云轩忽然截过话头,清俊面容上冷若秋风:“姬夫人说笑,云轩一向不喜孩子。”

姬夫人本还要说些什么,闻言一僵,暗暗向上官鹤投去委屈的一瞥。

“切,既是我三爷的儿子,怎敢劳烦你姬夫人替我养着?你道他也有二哥那般命大么?”上官云帆狭长的狐狸眸子朝姬夫人冷冷扫了一眼,嘴上腾开一抹讽笑,兀自走到廊边,将小男孩从后背心一提,便大步向西风阁方向走去。

“好你个臭小子,有你的好果子吃!”

“混蛋!放开小爷!讨厌你们……”慎儿脸朝着地被吊在半空,只觉呼吸都难受,圆黑的眼睛里带着恨意,四肢挥舞着踢打开。

真是麻烦!上官云帆恼了,抽出扇子朝那细嫩的手脚上胡乱拍了几下:“给老子老实点,若不然把你卖去做脔童!”

“哎、哎,三公子、三爷,老爷让你立刻把小、小少爷领过去!”老秦管家颠着老腿从后面小跑过来,看那双小手上道道红痕,暗暗心尖尖疼开。

造孽哦,这三爷连自己都养不活……

上官云帆白了一眼:“老子的儿子,老子愿意如何便如何!”说着,拂开老秦大步走开。

*

“安胤之,你小子给爷爷滚出来!”西风阁空落得只闻风声,上官云帆一脚踹开那半开的院门,提着小人向屋中穿去。

该死,一屋子的酒味。上官云帆皱眉四下一扫,见床上鼓鼓涨涨蜷着一人,便大步走上前:“狗/日的,惹了这许多事,大白天却在这里喝酒睡觉!”大力掀开被子,那床上却是两条长枕摆成的人形。

枕下塞着一张发黄字条,掂在手中却是草草几个大字——

“干,老子就睡过她一次!”

上官云帆将字条揉成一团,隐隐觉察有什么不对劲。双眸一扫,这才觉得今日屋内静得诡异,满地凌乱的酒葫芦,桌椅东倒西歪,那床底赫然晃着一条被撕裂的衣料。

不好!

当下心中一凛,忙将慎儿朝地上一摔,颀长的身子整个儿便捞进了床底。暗黑的床底壁角一个隐秘的小暗洞,一向只有自己知道的,上官云帆兀自怀着最后一丝念想朝洞里一掏,只觉一口血都要从肺里喷出。

果然!不见了!

顶着一头老鼠屎从床底爬出,上官云帆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多少年交情,这厮是个什么货色难道还不清楚么?早该想到了,怪就怪自己不该一时心软,留了他在府里养伤!

该死的白眼狼,若是让爷爷找到你,定废了你的老二!

上官云帆狐狸眸子里精光掠过,那泛着杀气的眼神看得地上小男孩气息一紧,慌忙怯生生往墙角靠去……

第33章 小兔崽子

凌晨寅时才过半,天色尚且灰蒙,四周静得连风声也无。

东水阁正厢房里,精致大床上一对年轻男女正沉睡着。原是夏季当头,空气些许躁闷,那里侧的清俊男子却像是十分惧冷似的,长臂环过女子肩侧,紧紧揽在怀中。似乎睡得极香,浓密睫毛一颤一颤。

“啊—”安若兮只觉眼皮一跳,猛地清醒过来。

又是噩梦!那诡异的梦中,一抹似乎很是熟悉的影子隔着淡淡烟雾在严厉斥责自己,但到底在斥责些什么,却又总也听不明白,只觉一颗心脏被沉重压得透不过气来。

想是梦魇了,安若兮小心移开上官云轩的手臂,轻轻从床上爬起。

因着是夏季,天色亮得尚早,屋中物事模糊可见,安若兮踮脚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便往喉间猛罐。

近几日不知为何,耳根子时时发烧,夜里辗转总也睡不塌实,自我反思一番后却又未发现再做过什么浸猪笼之事。不由朝床上挺尸般的男人扫了一眼,莫不是这厮连做梦都在挖苦自己?

想了想便踮脚走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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