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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康治剩世-第65章

小说: 康治剩世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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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可好?”

    “我要做将军。”风悠宁仍是坚决的很。

    “比我都重要?”

    “当然比你重要,你这傻瓜。”

    又是一段沉默。

    “好吧,只要你高兴。”常笑的声音。

    我听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进去,慢慢的退出门外。

    好吧,只要你高兴,常笑的这句话留在我耳边,只要对方快乐就好,自己做什么都可以,那就是爱吧?比喜(…提供下载)欢更高一级,独一无二。

    我蹲坐在墙边,看树影摇曳,有宫女走过,大惊失色的向我行礼,我挥挥手让她们走开。

    好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啊,那里我还没有恋爱,我无忧无虑,我肆意欢笑。

    然而,回不去了啊。

    “大嫂,在这里做什么?”有人唤我。

    我回头,正好面对阳光,于是我眯着眼看着前面的人,背着药箱,应是给风悠宁看伤的,我对他莫名的笑了,似也看到他笑了,笑容恍惚。

    “我在想事情,珑,想我以前还是傻子的时候。”我仍蹲着,像个玩累了偷看风景的孩子。

    慕容珑走近我,倚在墙上,没有说话,像我一样看着眼前的风景。

    风带着暖意,轻轻的吹乱我的头发,我蹲累了干脆坐在地上,眼睛仍是眯着。

    “那天对不起。”我忽然听到慕容珑说话。

    我转头看他,他倚着墙,身上着一袭淡色的衣袍,风吹着他的发盖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天我不该说这些话。”他又说。

    “没关系,”我道,“其实那天我也要说对不起,因为我骗你了。”

    我看着他:“我骗你说我不喜(…提供下载)欢你,其实我很喜(…提供下载)欢,很喜(…提供下载)欢你,”若说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会像常笑对风悠宁说的那样:只要你高兴,自己什么都可以,那个人就是慕容珑,完全无条件的对我好,温柔到我每每想到都会让我感动,所以我又继续说道,“还有以前说的要嫁给你,也是真心话,我是真的很想嫁给你。”

    “大嫂?”慕容珑转过头来看我。

    “只是,”我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有这个幸运,我们的缘分也只能像现在这样了,珑,我给不起你要的东西。”我想我不应该落泪的,但我却又要流泪,要笑的,要笑的。

    我看到慕容珑苦涩的笑,他总是很温柔的笑,遇见我后不知何时笑容也苦涩起来,我真是罪该万死。

    “我懂的,是我想不开,是我管不住自己,”他伸手擦我的泪,“是我让你困扰了,对不起。”

    我摇头,说不出话。

    他抚住自己胸口的伤,学我一样蹲下来,眼睛看着远方,似想着该说些什么,很久才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傻的,被挂在城门上,很恐惧的样子,眼睛却不住打量着大哥和我,当时我就想,这个女孩的眼真漂亮;然后你逃出慕容山庄,再把你救回时已经不傻了,我总是想你的脑疾怎么会不治而愈?但更高兴你不再是个傻子,你中了‘情豆’,却并不放在心上,仍是很开心的样子,那次毒发我看你咬伤了自己的手腕被大哥送来,脸上还有泪,看到我却又笑了,我于是也很高兴,因为我让你笑了,”他停了停,手遮住脸,似要挡住耀眼的阳光,“以前我总是因为自己和珏儿体内的‘情豆’毒觉得老天不公,然而你却在毒发后仍对我笑,我想就是从那次开始,你一对我笑,我便也快乐起来,我想我一辈子看着你的笑那该多好,然而现在我却让你哭了。”

    他又伸手拭我的泪,手停在我的脸庞,道:“所以我错了,是我痴心妄想的想把你的笑占为已有,却让你哭我,我不懂其实就这么远远看着你才是最幸福的,却偏要跨近一步,让你讨厌了。”

    “不,我没有讨厌你。”我觉得我的心都纠在一起了,不知该怎么说,只是抓紧他的手,贴在脸上。

    “如果你不再哭那该多好,婉昭,”他唤我的名,忽又笑道,“我想我这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婉昭,婉昭,婉昭……”他像呢喃一样无比珍惜的不住叫着我的名。

    我再也受不住,扑进他怀里。

    “我想,跨近你的那一步我要收回去,”他轻拥住我,第一次也是唯一次的拥抱我,“我就远远的看你就好,再也不痴心妄想,你能再对我笑吗?”

    我拼命点头,泪水跟着下来,我终究还是伤了他啊!

    他推开我:“明天你带兵亲征,我也离开皇宫,从此我再无奢念。”

    我心中一惊,抓紧他的衣服:“你要离开我吗?”

    “不会,”他笑,“我还没有医好你的毒,你说要让我医好你的。”他抚去额前的发,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的脸,站起来,背对我。

    我也站起来。

    “大嫂,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好。”我想也不想的点头。

    “我送你的赤生果不要送给别人。”

    我手下意识的握紧胸口的那枚红果,道:“这辈子我都会戴在身上。”

    “谢谢!”他道,我却分明听到他的声音哽咽着,他不回头,直直的往前走,我呆站在那里。

    “大嫂,我们再见时,你要笑啊。”远处的他忽然停住回头冲我道,我已看不清了的脸,只看见他衣袂翩然,清雅脱俗,如我初见他时一样。

    人生若如初见,原来如此。

    我点头,用力的。
浩浩荡荡去亲征
    我已见惯了这样的大场面,宠辱不惊

    一路出城,往西行,我一人坐在马车里,知道舒春雨就在马车外,当然小丁也在。

    又是三个的境遇,我心里沉甸甸的。

    车行了半日,我已昏昏沉沉,因为是坐马车的缘故,全身酸痛,几乎散了架。

    幸亏天已黑,按计划到了随城,随城城吏大开城门迎接,我总算下了马车,走路竟也摇摇晃晃起来。

    舒春雨扶住我,我才进了供我休息的住所。

    我直接躺在床上惨叫,舒春雨的手轻轻的替我按着背,缓解酸痛,我脸闷在被里,身体不由自主僵硬起来。

    “放松。”他轻声道。

    我不说话,只是听话的让身体放松。

    屋里点着檀香,我渐渐有了睡意,睡意朦胧间感觉有人在我旁侧躺下,那熟悉的味道,我知道是舒春雨,我不敢动,然后感觉身体被他拉过去,他以最舒服的姿势拥着我。

    自上次“情豆”毒发以后,我和他之间似竖了道无形的墙,我无法向以前那样与他相处,无法对他撒娇,无法用以前的口气对他对话,而他也似沉默许多,很久没有像这样抱着我睡了啊,我在他怀中叹息。

    我脸闷在他怀里,原本的睡意已经消失,却动也不敢动,只是在想,他这样抱着我,是不是我们的关系有一点点改善了?我抓紧他的衣服,闭眼想努力睡去。

    “婉昭。”很久,我听到他唤我的名字。

    我不敢答,听着。

    然而他却没有下文,只唤了声我的名字,然后是长长的叹息,是我未醒还是我错听,我不敢问他,只是紧闭着眼,感觉他的体温温暖了我,他的气味慢慢浸染了我整个身体,然后睡意又来,我闭紧眼。

    睡到深夜,忽然惊醒,全身是汗,我睁开眼,身侧没有人,我猛地坐起身,屋里灯还亮着,我下了床,走出去,守夜的随行宫女就侯在门外。

    “正言呢(正言:舒春雨现在的官职)?”我问其中一个宫女道。

    “回皇帝,舒正言半个多时辰前刚出去。”

    “没说去哪儿?”

    “没有。”

    我疑惑,深更半夜他又会去哪儿?

    正想着,却看着舒春雨正踏着夜露而归。

    “春雨。”我迎上去。

    他看向我,朝我伸出手,道:“夜深露重,会着凉,快进去吧。”说着拉着我进屋。

    “你去哪儿了?”他拉我坐在床上,我直接问道。

    “接个人。”

    “谁?”是谁会让舒春雨半夜迎接?

    “李欣鸢。”

    “她?”我一怔,“她行动不便,来这里做什么?”

    “她想见耿千柔。”舒春雨淡淡说道。

    想确定他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吗?

    “在暻城时她也可以让尚书安排相见,何必千里迢迢的追过来?”我不解。

    “尚书起初并不想让他们见面,但李欣鸢绝食相逼,才让尚书在耿千柔离开时改了主意。”舒春雨道。

    也就是说得由他安排李欣鸢与耿千柔见面,我看看舒春雨,知道他其实并不乐意做这件事,一个是并不爱对方却让舒春雨的二叔吐血而死的李欣鸢,一个是因我之故而让他耿耿于怀的耿千柔,两个人他都无法释怀,却要成全他们母子相认。

    “你可以拒绝尚书的。”我道。

    他摇头,道:“好好照顾李欣鸢,是我二叔的遗愿,我不可能拒绝,”他停了停,又道,“而且如果耿千柔真是李欣鸢的儿子,那么我们离沙漠毒狼就又更近了一步。”

    耿千柔和李欣鸢,沙漠毒狼的妻与子,在我们对沙漠毒狼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应该知道的更多。

    “你打算怎么做?”耿千柔会相认吗?一个冷酷到极点的人,一个表面上流着泪对我说多爱我却反身又狠狠给我一刀的男人,会认这个母亲吗?

    舒春雨似知道我的想法,有点漠然的说道:“先不让他们相认,李欣鸢毕竟练过武,现在已可以随意走动,就让她在你身边,先看看再说。”

    “但他们总会见面,李欣鸢会愿意暂时不认这个儿子吗?”

    舒春雨看看我,晶亮的眼闪了闪,问道:“你是李欣鸢你会马上相认吗?”

    我一愣,想了想,摇头道:“不会。”一个由自己深爱过的,又将自己推下悬崖的男人养大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我是李欣鸢的话,我会这样问自己吧?是有情有意的?还是与那个男人一样狠心?近情情怯,即使之前再急迫,那个人真的在你面前了,也许反而会举步不前。

    舒春雨也是这样想的吧?

    “好,就让她留在我身边。”我点头答应,同时打了个哈欠。

    “快睡吧,明天还要走很多路。”舒春雨拍拍我的肩。

    我听话的上了床,却见他站在床边不动。

    “你不睡吗?”我问道,方才还拥我入眠,此时却又不肯上床来。

    “婉昭。”他转身背对着我。

    “什么?”

    “若我和耿千柔注定一死一生,你希望谁死谁活?”

    我吓了一跳,道:“你在胡说什么?”

    他又回头看我,眼中带着淡淡的冷意,道:“没什么,睡吧。”

    我有点怔忡,看他脱去外套上床来。

    “春雨。”我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嗯?”他应我,眼睛却是闭着。

    我看他半晌。

    “没什么。”我也躺下。

    心里莫名的不安,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死一生是什么意思?我想着,身旁的人却忽然侧过身将我搂住。

    属于他的安心气息罩过来,我心里稍稍定了定,闭眼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快点入睡。
想起那段记忆
    李欣鸢就是那种女人,绝没有月白衣美,如今又形如骨架,笑的时候还有皱纹,但与她相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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