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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第127章

小说: 宁为将军妻,不做帝王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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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玲珑这才放心,至于他是怎么打发那些暗哨的,她表示一点也不关心。
“师父他老人前不久传信给我,我才知道你一直跟在慕容冲身边,费了好大的劲才劝服了父亲带人来投靠,你都二十好几了,能不能让人省心些!”他朝她翻翻白眼,同样醒悟过来她是看不见的,没得觉得气闷,没好气地问道,“桓子野呢,他没跟来?”
“他还在建康!”
“哼,他倒是放心!”
杨玲珑暗暗笑了笑,有相思门的人护在身边,桓伊自然是放心的。
只是这话却不敢直接对韩慕阳说,免得他更气闷!
“我以为你父亲是打定主意反了慕容冲的,居然还能带人来投诚!慕容冲那人一向爱记仇,你父亲与姚苌勾结的事情他是早已知晓了的,现在不发作,不代表以后不会找机会收拾你们,你万事小心些!”
韩慕阳这才正了脸色,沉声道:“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姚苌也举兵反了,我得了消息,他决定联合慕容冲,今日就要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华阴城作为质子,怕是不日就要到了!”
杨玲珑下意识地响起姚显来,不由自主地急忙追问道:“可打听清楚是姚苌的哪个儿子?”
“具体情况暂时还不知道,总归是个不得姚苌欢心的儿子罢了,总不会将他那几个年轻有为的儿子送进火坑来!”
杨玲珑想想也有道理,这就放下心来。
韩慕阳忽然从假山上跳了下来,站到了她的面前,看上去,竟有些颇为踟蹰的神态,杨玲珑看得惊奇起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怎么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玲珑,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和我娘亲有什么关系?”
杨玲珑只觉得脑中嗡的一下,险些就站立不稳,勉强稳住了心神,勉强笑了笑道:“你为何这样问?”
韩慕阳挠挠头:“没什么,就是看你和我娘长得这么像,觉得好奇!话说回来,自打见了你之后,娘就经常像小玉和我打听你的事,要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关联,我却觉得不大可能的!”他突然凑近她跟前,神秘兮兮地问,“我听娘亲说,她原是还有一个妹妹的,你莫不是我姨母和师父的女儿?”
杨玲珑面皮忍不住抽了抽,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他,好在是夜里,他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也许……是吧!”
“肯定是了!娘亲和师父必定都是知情的,偏偏瞒着我们!”
杨玲珑打着哈哈:“前一辈的事情,哪能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都弄得清清楚楚!”
韩慕阳摆摆手:“行了!我找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可还打算继续留在燕军中,若是不愿,我派人护送你离开秦国!若是想继续留下,以后我们明面上就要少些来往,免得慕容冲抓住什么把柄带累了你!”
杨玲珑心里一暖,知道这是为大家好,只得乖乖点头:“我理会得!”
“好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杨玲珑看着他飞身离去,也迅速地在夜色的掩饰下奔进了院子。
又在华阴呆了四五天,这日一早,杨玲珑刚刚起身练完了剑法,就见锦绣兴冲冲地跑进来院子,见了她,笑嘻嘻地道:“姑娘,城里又来了一批新人,咱们燕国的势力越来越壮大了!”
杨玲珑前不久才了解到,锦绣锦华姐妹,原来也是鲜卑人,燕国国灭后,他们一家辗转几处,这才被慕容冲买进了府里。作为鲜卑人,此时见华阴城内鲜卑士兵人数渐渐增多,自然是欢喜的。
杨玲珑不由得挑了挑眉:“哦?又有人来了,可有什么来头?”
锦绣皱着眉想了一想,忽然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扭捏道:“奴婢听说,那是姚苌大将军的一个公子,特地带了兵,来与大司马和大司徒会合的。”
杨玲珑见她神色有异,更觉得惊奇:“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锦绣嘻嘻一笑:“回姑娘,是个好英俊的年轻将军,以前在平阳时,也来过咱们府里的!”
杨玲珑心里咯噔一下,暗暗腹诽,不会吧!
而此时,城守府的前院早已是人声鼎沸,大司徒慕容泓带着大司马慕容冲齐齐站在了府门前,将风尘仆仆的姚显迎下了马车。

☆、327 兄弟阋墙3

不多时,就有一名士兵急急奔到杨玲珑的院子前,躬身禀告道:“参军,大司马命属下来请参军到前厅议事!”
杨玲珑痛苦地抚了抚额,推脱道:“我怕是染了风寒,这会子头疼的紧,你去悄悄回了大司马,就说我病了,改日再去向姚将军谢罪!”
那士兵大着胆子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未被面具覆盖的地方确实苍白无光,也就信了:“那么,属下告退!”
杨玲珑摆摆手:“下去吧!”
眼见那士兵走得不见了人影,她立即精神抖擞地抛下锦绣锦华,闪身出了院子,朝花园后奔去,那里,有一处安静的院子名为扶桑院,正是赵蕙君和小玉目前居住的地方,她避无可避,只得躲进扶桑院。
因为是刻意避着旁人,她用上了轻功,行走起来迅捷如风声音轻微,武功稍稍低微一些的,便听不出此时花园里有她的存在。
她刚刚奔到那晚与韩慕阳相见的假山旁,冷不丁身旁有人说了句话,虽然声音极其轻微,她还是立即顿住了脚步,情不自禁地将自己隐在了假山后,着意不让自己显露出身形来,要看看那两人要说些什么。
此时的花园回廊里,马淑贤正心情烦躁的吹着风,在她的身边,却是许久不见的缳儿。
隐隐地,只听见缳儿似是极为不忿地道:“夫人,您有什么输于那人的,大司马却迟迟不肯将您扶正,奴婢瞧着,都替您觉得委屈!如今可好,她竟还恬不知耻地在这院子里住了下来,不明不白的,跟个外室一样,真不要脸!”
马淑贤皱着眉,却并没有反驳,只是满面哀伤地看着面前回廊下的湖面,嘲讽地笑了笑:“我自是比不过她的!你不知道,自小她就压着我一头,那时她还作了男儿打扮,将我也哄了过去!整座桃花坞没有不夸她好的!如今她只是拿出当年的仪态来,咱们自然是眼红不得的!”
缳儿满面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败在夫人手里!那俩短命的,只怪自己投错了胎,要是像少爷似的投胎到了夫人肚子里,那会那样就死了……”
马淑贤顿时紧张起来,寒了脸训道:“你是活腻歪了么,这种话也好浑说的么!再不管好你的嘴,哪天丢了你项上那颗脑袋,谁也保不了你!”
躲在远处的杨玲珑,此时却是如遭雷击,只将两手紧紧抓着假山的山石,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奔出去揪住这两人喝问他们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只是无意间偷听到别人在背地里说她的坏话,她还乐得像看猴戏似的,哪知竟听到这样一桩秘事!
原来,钰儿和雪儿的死,不单单是苻坚作恶么?
她长久以来的猜测,竟都是真的?
她还在愣神,那缳儿被马淑贤半真半假地训斥了几句,却并没有悔改,转头看看附近并没有旁人,只继续浑不在意地继续说道:“夫人也太小心了些!大人不也只是将您禁足一年,如今不还是照样百般宠爱您,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有您庇护,自然是无碍的!”
马淑贤被她一通吹捧,颇为受用,微微眯了眼笑了笑,转而却变了脸色,又开始自怜起来:“只是因了这件事,他终是防了我,这些年竟也狠心不将我扶正!真真可恨!”
是,没错,真真可恨!
杨玲珑咬牙切齿地抓住了山石,尖利的石头扎进了她的手心里,立即带出了大片的血花。
慕容冲,你当真可恨!
她双眼喷火,定定看着前方那对主仆,只恨不得上前将这二人撕碎了,才能解她心头之恨!如今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原来,慕容冲竟是一直都知道真相的!
她当年就有些怀疑马淑贤与孩子的死有关,不然当时怎么那么巧马淑贤就摔跤摔坏了肚子,还请了大夫来急救,生生将慕容冲支开了?
偏生破绽就在这大夫身上,杨玲珑事后寻到这大夫,却得知他们一家突遭大火,一家人无一生还,这更加深了她的怀疑……
只是她下意识的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与她一起生活过十多年的妹妹,会这样心狠,就算争宠,马淑贤也不会害死她的孩子!
今时今日才知道,她竟是最蠢的那一个!还是将人心想的忒善良了些!
马淑贤见日光大好,惬意地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天,吩咐缳儿道:“你去将我屋里的针线拿来,我要把那副鸳鸯荷包绣好……”
缳儿知道她是在为慕容冲做荷包,喜得笑着应了,转身便小跑着出了回廊,朝后院奔去。
她乐滋滋地哼着欢快的曲调,沿着九曲回折的笑道绕过了湖边,走到了假山后,却迎面撞上一个人,正面如寒霜双眼血红地将她瞪着,不是杨玲珑又是谁?
她立时暗呼不好,就要转身逃跑。
杨玲珑此时已经下定决心要她的命,怎么会容她逃出生天,一个抬步追上来,在她张口像马淑贤示警前,便一拳砸晕了她,抓着她的头发,当做拎着一只死鱼似的,轻轻巧巧地出了院子。
这时的杨玲珑,满心都是滔天的怒火,血龙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又冲乱了她的心神。她只觉得满眼血红,见了缳儿,只想将她抓起来,带到两个孩子的坟前一刀宰了。她已经顾不得府里的暗哨和守卫,只抓着昏迷不醒的缳儿,一路横冲直撞地往前院奔去。
却在花园边上正正撞见了韩慕阳,原来前院此时正在宴客,他觉得烦闷,便偷偷跑了出来。杨玲珑也不辨来人,只知道有人挡住了路,立即阴森森地说了句:“让开!”
韩慕阳与她相识多年,此时一见她这副神态,立即明白过来,再看她手里拎着的缳儿,只以为缳儿被马淑贤撺掇着又得罪了她,引得血龙珠乱了她的气血,忙好声好气地拉住她的衣袖:“玲珑,这又是谁得罪你了?你且消消气,把人放下,咱们冷静一下再说话,可好?”
杨玲珑只缓缓转过头,看陌生人一样地看着他:“我说,让开!”
韩慕阳不禁着急起来,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这个时候和她打起来吧,他自忖,怕是打不过她的!
恰在这时,缳儿嘤咛一声醒了过来,见自己还在杨玲珑手里,不禁怕的全身抖了起来,见了韩慕阳真真比见了亲娘还亲切,只一叠声地唤道:“韩公子,救命,救救奴婢啊……奴婢真的是无心的!”
杨玲珑听得这话,突然一把将她掼在了地上,只冷冷地居高临下盯着她看:“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若是不老老实实答了,有半句欺瞒我的,我便挖了你一只眼珠,两句不实的,我便挖了你的双眼砍了你的双手,你自己掂量一下!”
缳儿吓得浑身筛糠一般,立即咚咚地磕起头来:“奴婢不敢不说实话!”
“我问你,钰儿和雪儿的死,你家夫人是不是参与其中的?那个内应,开了内府偏门的天杀的内应,是不是马淑贤?”
缳儿还存了侥幸,也不理会韩慕阳瞬间变了的脸色,只结结巴巴地道:“杨姑娘说的是什么话,奴婢……奴婢怎么……听……听不太明白!”
杨玲珑立即冷笑一声:“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就伴着缳儿一声凄厉的惨呼。
韩慕阳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缳儿捂住血淋淋的右眼在地上惨叫着打滚……
杨玲珑缓缓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指,嫌恶地掏出怀里的手巾擦了干净,一把将手巾扔在了脚下,面不改色地继续问:“怎么?还是不说实话吗?”
缳儿只是嗷嗷地惨叫着,嘴里呼着爹娘,却是不肯再回杨玲珑的话了。
杨玲珑轻轻一点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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