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史诗-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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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其他所有人眼中,光明与黑暗这两个听得都让人觉得有些俗套的词语根本就是势同水火,不可能相容的,但事实证明,“神之代言者”中,光明与黑暗生活在一起,无比融洽。
不久后,艾米丽走进了这家咖啡厅,小丫头把自己全身上下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这么个晚上,小姑娘一个人出来还是不免会担心自己的安全的。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炽白的魔法灯隔着被雨水模糊的落地玻璃窗闪着朦胧的光,艾米丽走过来,安静的在德斯蒙迪对面。
“艾米莉亚·法克斯小姐,很高兴能看到您能拥有如此坚定的信念和沉着的心,您终于长成一个大孩子了。”德斯蒙迪淡雅的笑着,他英俊宁静的脸很容易就能让人的心平静下来,他全身的线条流畅而自然,全身散发着一种贵族的味道。
事实也正是如此,贵族们一向如此优雅。不要以为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就是那么的蛮横无理,除了很少见的某些被惯坏了的纨绔们以外,其他的贵族们可都是谦和待人、彬彬有礼的,不过激进的贵族政治家们除外——他们无论何时都可能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和人争吵的面红耳赤。
贵族在大多数人心中似乎和魔鬼这个词语相等,但这样的看法明显是错误的,我们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嫉妒。
“以前,我确实有些太不懂事了。”艾米丽轻抿着侍者刚刚端上来的咖啡。那浅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香甜——这杯咖啡与牛奶和糖块充分的融合,所以,融化在艾米丽嘴巴里的只有甜味儿,没有一丝苦涩。
“您可真是像您的父亲啊。”德斯蒙迪感叹着,言语中露出丝丝欣慰之意。通过细致入微的全面调查,德斯蒙迪对于艾米丽和默之间的小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相信我,黑暗神殿的情报网络可是一点也不比卡茜和她祖父的差。
“不用再提那个家伙了,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根他之间是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的。”艾米丽冷声说着,对于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她的认识可是差到了极点。
“好吧。”德斯蒙迪脸上依然是淡雅的微笑。
第二百九十三章白昼的夜之王
卡德维尔大陆,格林尼斯帝国。
阿方索一个人站在山峰最高处的边缘,月光下只有他一个人。
他面前放着各种各样的茶具,娴熟的烹茶手法远远超过撒尼尔。
他经常这样一个人坐着。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了解他,他与生俱来就是孤独的,因为他不需要依靠其他人,他可以自己活下来,轻轻松松的。
虚伪的笑容是他的衣服,在这层仿佛散发着太阳的味道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扭曲黑暗的心。他的眼睛是空洞的,倒映着一个苍凉单调灰暗阴沉的世界。
他看不到希望,因为他的生命中只有绝望。他是一个彻彻底底冷血无情,麻木不仁的家伙。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将冰凉的利刃抵在你的脖颈上,然后划破那脆弱的血管,肆意品尝其中喷涌而出的暗红色液体,倾听你骨头断裂的美妙响声。
当然,前提是这样做会使他得到利益或者快感,否则他又怎么会费事呢?
如果你仅仅把他当成一个需要提防的人,那么,请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啧啧,他已经迫不及待去将你体内奔腾的血液吞入腹中。
阿方索永远是这样,表面上玩世不恭,极其易怒,但实际上,他却有着超过撒尼尔的冷静和睿智,他的心是凉的,是被冰封的,他的伪装就是他最好的武器,没有人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是个怎样危险可怕的人,也就会有人自以为是逃过了他鹰一样的双眼,实际上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阿方索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奈,他叹息着,倒掉刚刚煮好的上好茶水,伸出纤长有力的手指,在自己金黄色的头发上轻轻一扯——那是个发套,月光下,那纯白色的卷曲短发是那样的美。
阿方索不是一个纯血统的贵族,这件事请只有麦卡锡知道,而且这个狡猾的老家伙也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因为阿方索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为什么阿方索要不断地去寻找对手,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因为一个曾让撒尼尔迷失了很久的问题,他想证明自己的存在。
他知道,他天生就不如人家,他没有纯粹的贵族血统,没有超高的魔法或是骑士天赋,他也不想人家一样可以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他永远都只能靠他自己。所以他恨他的父亲,麦卡锡,他没有给他一个安稳的环境。
也正是这样的麦卡锡,造就了今天的阿方索,如果可以回头的话,麦卡锡一定会选择在阿方索出生前就杀掉他,但是即使是有法圣级别的时间魔法师则不可能改变过去。所以,没机会了,麦卡锡此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他亲手创造了一个恶魔,却没有能力毁灭他。
阿方索就是那个恶魔,在魔法和骑士方面他并不天资聪颖,只能说是平常的资质,但是却拥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死亡的诅咒。
这并不是一种诅咒术,而是一种属于恶魔的力量,而且就算是这种力量出现于神历时期的恶魔那边,在这几千年间却没有任何一个恶魔能拥有这种能力,更别提是人类了,阿方索,就是那特殊的一个。
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任何人死去。
很恐怖的能力对吧,这就是说,如果阿方索想,他可以轻易占有整个人类世界。不过阿方索从出生到现在却从没有使用过这个能力,因为他一直觉得,如果用了这个,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了。
他要依靠他自己的全部能力爬上人类的巅峰王座,以此证明他是谁,他不需要依靠任何东西。
这样的信念驱使着阿方索,很小的时候他就不再接受来自麦卡锡的照顾,他独立的生活着,一个人打造着属于自己的王国,培养着忠于自己的死士。
阿方索怨恨着一切,却又想要占有一切,这样矛盾的心理并没有搞得他精神错乱或者思维紊乱,他把这样的想法化作自己的伪装,保持着自己内心的沉静。
撒尼尔和阿方索是那样的像,开始的他们简直一模一样。只是,撒尼尔运气好一点,遇到了一群爱管闲事儿的人,硬生生的把自己拽上了另一条路,阿方索就没有这幸运了,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他的偏执程度远远超过撒尼尔。
阿方索站在光明中,疯狂的抓紧了黑暗;
撒尼尔匍匐在黑暗之中,无比渴求着光明。
所以他们就是敌人。
“唉。”阿方索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离开这片幽静之地,沿着路走下山去,夜是那样的黑,但阿方索头顶有银月在照耀着,他顺利的走着。
以前他同样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现在,这个世界已经把他变成了一个站在阳光下的黑暗生物,他又能做出怎样的改变呢?世界就是这样,非要把寻求生命的人逼成疯子。
“大人,事情已经办好了。”一个黑影跟在阿方索身边的树丛中,用低哑的声音说道。
“嗯,我知道了。”阿方索点点头。
“那位先生正在考虑要不要提前实施一下‘第三计划’。”那个黑影继续说道。
“告诉他,有点耐心,好戏还在后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照我说的做。”此刻的阿方索冷酷无比,他可不希望别人忤逆他,很明显,他已经入戏了,伪装早已覆盖他的全身,现在他就是一个狠毒阴辣的野心家。
“是。”黑影快速消失在树丛中,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静。
“唉。”最近阿方索总是在叹气,他有些疲倦的揉揉眉角,“看来不久后就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也该用用那边的人了。”说着,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帝都,某咖啡厅。
“说吧,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艾米丽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桩小事,那个叫巴洛尔的,你该注意点了,如果有必要的话就杀掉他,现在已经可以明确他就是‘教皇’身边的一个骑士了。”德斯蒙迪说道。
“哦,那么再见。”艾米丽站起身来。
“呵呵,再见,”德斯蒙迪很有礼貌的站起身,拉着艾米丽的手轻吻了一下,这是礼仪要求,然后看着艾米丽离开,轻笑着,“也不知道撒尼尔那小子怎么这么有魅力,连默的女儿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不存在的灵魂
神之海域,海中岛。“怎么会这样!”费希尔诧异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之中。
这让几个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头顶,再确认蜘蛛群没有特殊动向才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难道是我记错了?”费希尔的声音中充满了慌张,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他的额头上甚至出现了汗液。
“到底怎么了?”紧跟在他身后的戴德按住了他的肩膀,才使得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晃动甚至倒下。
“到头了。”费希尔小声的说,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思考着某些问题。
“这还远着呢啊。”戴德皱着眉头,看着继续向前延伸的通道——这哪里有到头的迹象?
“他是说埃米利奥曲线到达尽头了。”不得不说,撒尼尔的反应一向很敏捷,现在他正吊在队伍的最后,和另外三个人保持着距离,他周身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就连火把也正一闪一闪的,仿佛会随时灭掉似的呢。
“没错,这条曲线已经结束了,没有了。”费希尔在自己心中反复确认了一下才开口说。
“怎么会这样?”霍桑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其他人也是一样。
但是,“能退回去吗?”这个问题没有一个人问出来,因为到达这里,他们就没有退路了。
“看来我们得想些新的出路了,大家保持好现在这个姿势不要动,让我好好想想。”汗液顺着费希尔的脸颊滚落——他现在很焦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原本顺着埃米利奥曲线走下去应该就会到达尽头的,但是突然出现的意外状况令他有些措不及手。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戴德试探着问。
“我告诉你我正在想办法!”费希尔怒吼着,他的心情很焦躁,在吼完这一句后,他吞了口唾沫,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真该死。”
“抱歉,我失态了。”费希尔脸色苍白的对戴德说。
“没事没事。”戴德连连摆手,三十岁左右的费希尔在他面前还是个晚辈,长辈怎么会和晚辈计较这种无聊的事情呢?再加上戴德原本就不太喜欢和别人争吵,还有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所以戴德一点也不为这个生气。
“让他安静的想一会儿吧。”霍桑瘪瘪嘴,现在他们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费希尔身上了,要是这位天才想不出好的办法来他们可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撒尼尔全神贯注的盯着头顶上的蜘蛛,他依然站在火把能照亮范围的最边缘,闪烁的火光在他脸上映照出一团又一团的黑影,在他原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又增添了几道灰暗的颜色。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扑朔迷离起来了。
“会不会被冻死啊,不,它们好像就是死的呢……”撒尼尔喃喃道。
“你说什么,魇小子。”霍桑问,不过他的声音很低,生怕惊扰到“救命稻草”费希尔
“你说,那些蜘蛛会被我冻死吗?”撒尼尔提高了一点声音问,他却把后面的一句话省掉了,虽然他很觉得那是事实。
“唔,这倒是有可能。”霍桑点点头,不过脸上却带着顽皮的笑容——他拿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