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遇到过温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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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被徐洛其一把扯上车,“你幼稚不幼稚?”
我又回到了徐因家里,嘿,脱离了医院的感觉就是好啊。轻车熟路的打开电视到冰箱找吃的。不错不错,冰箱里居然还能有吃的。
徐洛其在客厅走了一圈,大为吃惊,“你朋友是搞艺术的?”
“除了搞艺术的谁要挂那些橘子皮脸的大胡子老头。”上次徐因回来看到自己的艺术天地被我弄得庸俗不堪,大为光火。不得不撤了自己的花鸟虫鱼画。
徐洛其不屑的,“俗气。”
我不置可否,我其实也挺俗气的,想我小学的时候画了一朵花儿,兴冲冲给奶奶看,结果她说,“在安啊,你没事画个骷髅干嘛呢?”
你说得多俗气的造诣才能达到这境界啊。
我爸的藏品就被我拿了不知道多少拿给公公献殷勤。我还总结出一套规律,老爸的收藏室是里越往里藏品就越值钱,原因是我拿外面的走他丝毫不曾发觉,有一次贪图省力就舍弃瓷器在最里边的密室里拿了一副字,看着自己还挺顺眼的。结果老爸破天荒抽出时间将我臭骂一顿,说我暴殄天物,那是王羲之的真迹啊真迹。
我很是无辜,都是毛笔写的,我哪儿看得出什么真迹啊。从此对王羲之敬畏有加。
“你没资格品评。我那朋友在圈内可是数一数二的能人啊,你要有人一半艺术细胞也不至于现在还只是个小编辑。”
徐洛其揉揉我头发,“可怜的娃儿,你到现在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啊。”
“孙子。”
“为了表达对你对我的不可饶恕的误解的强烈愤慨,笔墨伺候。”
我上窜下跳,兴冲冲到房间里到处找徐因流下来的笔墨。我最爱看人出丑,特别是在人前特会装纯洁装能耐的人,要有时间能看看徐洛可也一并丢人那就完美了。
徐洛其也不谦虚,当场就排开纸张,一支炭笔刷刷刷的就画开了。我趁着他安静的当儿给我心爱的文竹浇水。然后惊讶的发现已经无力回天。看来还是买仙人掌来种比较现实。
徐洛其得意的大呼,“在安同志在安同志。呼唤在安同志,呼唤在安同志……”
我赶紧跑到客厅,这人复读机呢。那嘴巴就一机关枪,没停过。
嘿,画的是我,素描,看起来挺精神的,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功底不错。可我看不得他得意,“我头发怎么变卷了?”
“谁让你清汤挂面的一直影像公司形象,我只能在画纸上意淫了。”
我恶寒,这还是一编辑呢,用词也太造化弄人推陈出新了点儿吧。
“我脸上怎么长那么多雀斑?”
“才几颗。”
“那也不行,我这多光滑的小脸蛋儿啊,我告你侵犯我肖像权。赶紧的,给我改回来。”
“小姐,你当我这拿的铅笔画呢?”
“你还想不想我按时交稿了?”你就是拿金刚石刻的也给我改回来。
徐洛其又刷刷刷的给我画了一张面纱,那雀斑变成了面纱上的点点儿。我满意了,这多欧洲贵妇啊,虽说自身条件好是一回事,服装造型也加分良多啊。回来骗骗徐因说是一不愿透漏姓名的重量级画家的现代复古结合的产品。等哪天徐因名扬四海,搞不好我欧在安一不小心二不留神就能在这房子里名扬千古永垂不朽了。
我兴冲冲的指挥徐洛其将梵高的画放下来挂上我的画像。怎么着也赏心悦目点儿。他一边大喊自恋一边无奈的照做了。
徐因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我他凌虐她心爱的梵高的情景。
“欧在安。”
我“梵高”正拿手上,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然后“梵高”就那么下去了,掉到木地板上,地板上还有一锤子,然后就四分五裂了那画框。然后我就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觉。
徐因已经傻了,呆在那儿迈不开步子,我哭丧着脸,“我马上去给你换一个,什么材质的你尽管挑。”
念儿凑热闹,“欧在安。”笑得贼眉鼠眼神见神杀鬼见鬼拖。
徐洛其跳下椅子,“因子。”
念儿不让我失望的,“帅哥你比金城武帅了一点。”
徐因笑的牵强,“二哥。”
我彻底哑了,这个世界也太小了点儿吧,徐洛其怎么就没赶上计划生育的好年代呢,几天之内在我的见证下立马就给我弄了一个哥哥一个妹妹。而且个个不俗,不惊死我不罢休,这还不知道得还有多少目标呢。
我想了一下身边是否还有姓徐的,然后惊喜的发现终于没有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那两人还在里屋压低声音谈论着什么,我跟念儿拼死将耳朵贴在门口都没听到半点儿消息。现在的隔音科技太不让人失望了。我俩无奈的半躺在沙发上,毫无精神。
念儿愤愤然,“为什么帅哥都要跟我妈扯上关系?”
我安慰她,“不要担心,你的帅哥还在小学,只是没长成罢了。”
“徐因太阴险了,她跟我说我们家就剩下我跟她了。一下子冒出一个帅哥亲戚来。那个半老徐娘,怎么不知道收敛一点。”
“其实保守估计你还有一个帅哥亲戚。”我特真诚的说。
念儿歪着脑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嘿嘿,本人也是无意中得到的可靠消息。而且相比于屋里面那个,他更能让人欲罢不能。”
是挺欲罢不能的,当我拒绝吃药拒绝打针拒绝住院的时候,他总能出尽奇招令我降服。
徐洛其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挺凝重,我见过他人前装B的窝囊样子,见过他烦躁得跟狮子似的的样子,见过他因为我交不出稿子时候苦苦哀求的样子,见过他对手下大骂饭桶的样子,见过他无所事事悠闲得找我催稿玩儿然后傻乐的样子,见过他跟我叫板时候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没见过他这副没了命似的的样子。弄得我一直苦苦憋笑。
然后一看徐因居然也是这副表情。
以我二十多年的经验来说,这两人绝对有□。然后下一秒钟我只想扇自己巴掌。真是经验太 (炫)丰(书)富(网) 了。乱伦?太重口味了吧。
徐洛其抱起念儿,“你叫念儿?”
小妞儿无限娇羞,“嗯,哥哥你叫什么?”
真是只长个儿不长脑子的娃儿啊,到现在还叫人哥哥。
徐洛其宠溺的揉着她的头发,特有爱,我还没见过他如此婆妈或者说温情的动作,“你得叫我舅舅,以后舅舅带念儿去玩儿好不好?”
“嗯,我要吃冰激凌。”
“没问题。”
“肯德基麦当劳。”
“只要念儿喜欢。”
“念儿还喜欢吃巧克力。”
“德芙的还是金帝?”
“德芙。我还想去迪斯尼。”
“我们这个周末就去。”
小妮子终于想到要征求她老妈的同意。徐因中邪,居然点了头。真中邪,念儿说的那些垃圾食品在徐因看来简直犹如洪水猛兽,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自己宝贝闺女患了什么高血糖糖尿病,去迪斯尼?对于跟时间赛跑的徐因来说简直无法想象。
徐因把他送出门,攀着门板,“二哥,记住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十分踊跃的要去送徐洛其,眼看着到了徐因耳无所闻的地方,扯住他,“老实交代,你们家到底还有多少隐藏兄弟姐妹?”
“你好奇心怎么那么强?”
“对于一个作家没有好奇心等于灭顶之灾。”
“既然如此,为了锻炼你的承受能力以及保持你好奇心的持久性,本少爷还真不能说。”
“你答应了她什么?”
“也不是不能说,你能帮我保密么?”
甭管能不能,答应了再说,点头。
徐洛其笑的狡诈,“我也能。”
问徐因也是白搭,她比徐洛其还要能够保守秘密。我就纳闷了,我无数次在她面前提起我的编辑如何嗜血,就是用鼻孔也能总结出个大概人物,她怎就没过问过呢?难道说学艺术的人逻辑都成为谜团了?
倒是徐洛其,自此便成了家中常客,每次来都带了一堆东西,我看着眼红不已,我为了你的钱途废寝忘食活活变成国宝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么殷勤过啊。徐因不胜其烦,没有哪次不提出让他不要再来的建议。徐洛其充耳不闻,风雨无阻。
我隐隐觉得徐因其实是开心的,因为徐洛其来的当天她总有些不安,脸上甚至挂些莫名其妙的笑容。我还曾经听到她在洗碗的时候哼了一首歌。
就在我被他们吵得只想搬地儿的时候徐因总算回厦门了,带上念儿。想到我的截稿日期,她甚至要带念儿一起出差。我汗颜,“念儿这幼儿园给你弄的上了两年都没念完,你还折腾着呢?”
“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在幼儿园学到什么,只想找个地方让人帮忙管管她罢了。”
第十五章
……》
她一走,徐洛其也没露面了,门前冷落车马稀。
林左扬去外地演出还没回来,于是这个家再次变成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的地盘。
我的已经快要结尾,但是我忽然很不满意,狠心删除了。推掉了所有的邀约,手机欠费也置之不理,买上一堆泡面干粮咸菜,大量囤积番茄水果和鸡蛋大米,打算为祖国的文化事业贡献终生了我。
我车祸之后终于惊动了父母,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他们坐在床边,吓得不清,想掐自个儿,但是发现自己跟本就没法自如的动弹。然后我使劲眨眼。
所安倒是立马就奔过来,“姐,你可醒过来了,吓死我了。”
我想说话,但是很快的,发现自己声音都是哑的,自如说话都不成。真成半个残疾了,可我精神可嘉,仍是咿咿呀呀张着声音诡异的嘴,甭管那话除了神仙就没人能懂。
所安一个俯身,眼神关切,“姐,你要喝水么?你放心,医生说你只是暂时性这样,吃点儿药过几天就能说话了。”
我还在咿咿呀呀。
“你是要吃药?”
我摆头,咿咿呀呀。
我爸看了半天,终于出声了,“所安,你姐想休息了,我们先出去。你好好休息,我让人联系了汪医生。不会有事的。”
我急得脸都红了,都说跟他有代沟了,我就是想跟站他身后的萧傲说话,让他该干嘛干嘛去,自个儿还不知道能不能见明天的太阳呢还有闲情看我。您老到好,我刚看到他的影儿你就一个姿势转换,生生让我撇足了劲儿也只能看着那头发尖儿发呆。我这还没交代好让他老老实实接受治疗呢您就要赶人走。
他还真不让人省心,晚上又跑来了,所安扶着,他又瘦了,整个一活骷髅。看得我心惊胆战。
我想骂他,可我这人还不是一般的孬,见着他眼泪就那么下来了,止都止不住。
两人都慌了神儿,所安一个箭步就放下萧傲冲了过来,“姐,你哪儿疼呢?”
我哪儿都疼,心脏那个地方最带劲。
“你等着,我这就叫医生。”
我扯住他。摇了摇头,人类最基本的手语。
“那你要吃点儿东西?”
我摇头,他要再问,我非得跟吃了摇头丸一样不可。
然后他的眼泪也掉了起来,“姐,你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呢,你知不知道我要被你吓死了。要不是李婶说起,我还在国外念那无聊的书呢。”
哎,我软弱的弟弟,我现在就是一如假包换的残疾人,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拿自己的眼神向萧傲求助。
他过来拍着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