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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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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云昭一向都不喜欢随时有人在身边服侍,总是需要了才叫她们来。沈谦听着银沙详细得连秦云昭做的几样菜品都说了出来,心里有些涩涩地揪了起来:“她自己…没吃?”
  “姑娘说她不想吃,奴婢怕姑娘散步回来后饿了,就留了两碟冷盘在桌上,珊瑚后来回房的时候说姑娘在露台上歇着,但是并没有让她上去侍候,也不知道姑娘后来吃了没有。”既然大将军说了要事无巨细,银沙就真的细说了,要是不说这么细,男人怎么能体会得了女孩子那份心思呢?
  银沙退下后,沈谦突然叫了侯威进来:“今天我三哥可曾来过?”
  “没有。”侯威马上作答,今天是他值守宅院,谁来过谁没来过,自然一口就说清了。
  “哦,”沈谦低低应了一声,乌黑的眉眼里突然闪出一丝愤怒,再开口,声音已带了一丝森然,“去叫今夜值守的哨防过来,我有话问他。”
  秦教头用心整治了一桌佳肴,大将军因事没能来,所以秦教头心情不好了;秦教头心情不好,所以大将军心情就更不好了。可是,这关沈家三爷什么事,又为什么要问哨防呢?难不成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
  沈谦扶着额头,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阿昭这是怎么了,自己当时确实是因为有正事,所以才失约了,怎么就这样小孩儿心性,跟自己赌起气来呢?
  赌气,也就罢了。心情不好,把银沙或是那个珊瑚叫过来陪着也好啊,偏偏要与沈瑞一起喝酒……沈瑞本就对她有非分之想,又借着送荔枝的名头混进来,阿昭那两杯就醉的量,这是等着让人家占便宜么?
  沈瑞那里,等他从这场战事中腾出手来,必不会让他好过,可阿昭自己怎么也不知道要避讳一点呢?这野丫头,胆子大主意多的,可这件事上,自己再不能纵容她,明天等她醒了酒,还是得好好给她掰开说说才行。
  昨天心情烦闷之下,一时喝得没个分寸,秦云昭一早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勉强洗漱了,面色还有些怏怏的不新鲜。
  听到房门轻叩两声,秦云昭恹恹的开了口:“进来。”
  房间里立即充满了白粥的香气。秦云昭一转身,才发现竟然是沈谦,端着一只搁盘,上面除了盛粥的罐子,还放了几只碗碟。
  想起昨天自己回来后有些烦闷,又有些负气,竟是不知不觉喝醉了,想来是没有等到沈谦回来,秦云昭有些心中愧欠,又想起昨夜里艳妆丽舞的安妩公主,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她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沈谦倒是先开了口:“我叫她们给你煮了白粥,还有几样开胃小菜,先来吃点吧。”
  “嗯。”秦云昭低低应了声,心里明明知道这又不是沈谦的不对,可偏偏心里就是有些对他生恼。
  自己在家里精心做了半下午的菜,却是白废了心,他虽然不是自愿,但是跑到外面喝酒作乐,就没想过早点回来么?还是看着那安妩公主跳的舞好看?
  想着昨夜自己独酌也解不开的心绪,秦云昭这时见了沈谦的面也不想开口,紧紧抿了唇接过他手中的搁盘,把里面的粥菜一一放在桌上,给自己舀了一碗白粥,默默地喝了起来。
  那个混蛋,昨天给他精心做的菜都不回来吃,今天也别想着自己还会动手给他盛粥!
  看到秦云昭还在跟自己赌气,沈谦重重地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声音也有些生硬:“说了我会回来,就不知道再等等吗?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非要喝醉成那样……”
  还怨自己不等他?还训自己喝醉了酒?秦云昭想起昨夜里那金碧辉煌满绣了孔雀翎飞旋而出的摆裙,胸口一直堵着的那一口气忍不住一下子冲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等你?你不回来我就不能去睡了?我就是喜欢喝醉又关你什么事?”
  她本是负气的话,可沈谦立时就想到了京都府中,那个因为穿了跟阿昭一样的同色裙子而被沈瑞拉上床的丫头,一时间也气恼起来:“不关我的事关谁的事?关沈瑞的事么!”
  话一出口,沈谦却是自己都愣了一下。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这事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尤其是那人还是自己的兄弟!可再如鲠在喉,他并不想在这时像这样盛气说出来的。
  “这又关沈瑞什么事了?!”秦云昭一时愕然,旋即想起自己来南城后,沈瑞跟自己有数的几次交谈时,沈谦都脸色不好,心里陡然又生了气恼。
  她知道沈瑞对自己有些小心思后,言行上都一直注意回避着,偏偏沈谦还要把这都拿出来说事,混蛋沈胡子怎么不想想,那安妩成天地黏在他身边,自己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
  “怎么,我跟沈瑞说上几句话大将军就如此不放心,那不如干脆打个铁笼子来把我关着好了!”秦云昭负气地将手中的粥碗一推,背对着沈谦扭过了身子去。

☆、356。第356章 斗气

  “阿昭!”沈谦一时也有些气急起来,又很是无奈。
  什么说上几句话,她喝醉后要是发生什么,哪里会是只说上几句话的事?见秦云昭扭过去生了气,沈谦忍了忍,还是放缓了语气:“你对他…就不知道要避讳点么?”
  避讳?沈谦这是什么意思?秦云昭一时只觉得自己胸口气血翻滚得厉害。
  自己本来就没有对沈瑞怎么着,就是来了南城,跟沈瑞的几回交谈也都是在沈谦的眼皮子底下,他还要自己怎么避讳?难不成还想自己学那愚蠢的贞节烈妇,因为男人拉了自己手,就把自己的手臂砍下来么?
  那他自己和安妩呢,又算怎么一回事?!这男人,眼中只看得到别人,就没有看到过自己么?
  秦云昭气极反笑,霍地站起身直视沈谦:“怎么,我本就是这不知检点的性子,大将军以前也如此评论过,现在倒忘记了么!”
  沈谦的脸色刹时铁青:“秦云昭,你胡说些什么!就是跟我赌气,也要有个度!”
  “度?”秦云昭嗤笑了一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如大将军告诉我,要怎么样才算是度!就像那个象南公主每天都黏在你身边那样的度?”
  沈谦额角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你明知道我对她根本就是无意的!”
  “那我呢?”秦云昭直视着沈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莫非你认为我对沈瑞就是有心?还是你一直都不信我?”
  若是有心,她早就跑到沈瑞那里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与自己口角斗气?可…可这根本就不是有心无心和信不信的问题,这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沈谦只觉得两边太阳穴胀得一突一突地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夹缠不清的样子。他明明就是想交待好阿昭以后不准再喝醉酒,也不要跟沈瑞有什么交集的!
  “阿昭!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胡搅蛮缠了好不好?”沈谦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绪。
  胡搅蛮缠么?秦云昭却觉得心里有一阵凉意淌过;沈谦一直叫自己野丫头,何尝没有几分自己言语之利的原因?爱时是掌中宝,厌时是脚底泥……
  秦云昭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我偏就要胡搅蛮缠,又怎么样?”
  “秦云昭!”沈谦忍不住上前一步,瞧着她已经眼含警惕地退开了两步,只得停住了步子,乌黑修长的眉眼中染上了一层恼意,“你…你冷静冷静,自己好生想想吧!”说毕转身就大步离去。
  秦云昭听着他脚步声重重地踩在竹楼上,不一时就没了声响,身子晃了晃,慢慢坐回了椅子上;冷静地好生想想,要她如何冷静,又要她如何想?
  立在竹楼下等着听主子吩咐的银沙和珊瑚两人,糯 米論 壇为您整理制作垂头听着大将军步履生风地离了院子,一时间噤若寒蝉。
  过了半晌,银沙才抬起头看向竹楼,喃喃自语:“姑娘怎么就跟大将军吵起来了呢?不该吵啊……”珊瑚目光微闪,抿紧了唇继续沉默着。
  心情再坏,沈谦也不会轻忽掉自己一军主帅的责任,起身布署兵事去了,战事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了。
  南城的布政司衙署里,沈瑞也在认真地批着公文,余江疾步走了进来:“三爷,象南安妩公主来了。”
  安妩?沈瑞停了笔,轻轻搁了下来:“请她到小花轩里先坐坐,我稍后就来。”
  安妩捧了一杯凉茶,刚喝了一口,沈瑞已经走了进来:“不知公主殿下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这个人的声音跟沈谦那么相似,只可惜不是他……安妩放下手中的茶杯,定定看了眼沈瑞,才沉着脸吐了口气出来:“昨夜我王兄设宴,跟大将军那里挑明了。”
  挑明了?沈瑞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有一丝讥笑一闪而过,这女人,到底还是沉不住气啊。
  果然,安妩黑着脸继续说了下去:“大将军拒绝了我,说他曾对未婚妻承诺,今生今世,只愿与她一人偕手白头,绝不愿再作他想!”
  说完这句话,安妩忍不住有些沮丧:“你说,天下怎么还有不肯吃腥的男人,真的就甘愿只守着那一个女人吗?”
  沈瑞心中悸动,瞬间想起昨夜秦云昭醉后的话来:不许陪别人,只许喜欢我……若他得阿昭,他也甘愿如此,有阿昭,足矣。
  “沈大人,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安妩看着沈瑞在那里走神,心下着急,把“我们”两字咬得很重。
  沈谦拒绝了,现在该怎么办?要是以前,这女子行事操之过急,不听他的筹划,沈瑞一气之下也懒得帮她计作多想,可昨夜里他终于得尝那般稀世的珍馐美味,教他怎么还愿意放手?
  帮安妩,就是帮他自己得到阿昭!
  沈瑞慢慢啜了一口凉茶,才开了声:“既然一直是无,那就只有无中生有了。这件事,你再不可自作主张,要全听我的安排才行。”
  “好!”安妩一口就答应了,心里又忍不住生起了对沈瑞的些许鄙夷。
  大夏这些文官,打仗不行,肚子里的弯弯拐拐还真多啊;她可是听说沈谦在大夏兴州立下很多功劳都没能封侯,就是因为这些文官磨嘴皮子给扯下来的。
  只是,要怎么样一个无中生有法呢?
  沈谦这一趟出战,以凶险为由,坚决拒绝了安妩同行的请求,只请了安布同去。安妩忍不住暗中咬了咬牙,这男人以为拒绝了,就真的能跟自己什么瓜葛都没有么?且等着瞧!
  秦云昭远远地站在山头的一棵大树上,看着那一身轻甲的男人当先带了人马疾驰远去,不见了人影,有些失落地就在树枝上坐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沈谦说僵成那样了,明明她只是想嗔怪他两句,等着他来哄哄自己的。她都要嫁给他了,这样的要求和想法不过分吧?可是,为什么后来就变成吵架了呢?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果然还是会矫情了啊。秦云昭有些自嘲地笑笑,一个后翻抓住了另外一枝树枝,突然握在手中的匕首上已经沾上了一丝血迹;先前的坐处,一条毒蛇被斩断成首尾两截,从树干上滑落掉了下去。
  这边的山林里就是这样,毒虫甚多,一不注意,就会受伤。可是秦云昭并不怕这些,前世更危险的地方她都去过了,相比而言,这些小儿科又算什么。
  前世,出任务的时候虽然危险,可是一支小队的人都是齐心的,互相一个手势,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该做些什么,不像现在,明明两个人是极近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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