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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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盒子酥油泡螺,是专门买给自己的……秦云昭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急中生智先客气地问起火器营的事来:“罗大哥,火器营如今进展如何?”
要是说别的,罗奕怕是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秦云昭提起火器营,却正好给了他一个好话题,当下一边陪着阿昭往柳街走着,一边细细给她说起情况来。
火器营跟船屯一样,在兴州军都是新建的事物,罗奕自然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说得一阵又跟秦云昭讨教一阵,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夕食的时候。
无双已经在厨下把饭菜都收拾好了,这时候又怎么好让罗奕饿着肚子回去呢?秦云昭只好客气请罗奕一起用了饭再走,罗奕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也仅止于此了。晚秋的天色黑得早,用完饭无双已经在院子里点上灯笼了,秦云昭就婉转地提醒起罗奕来:“罗大哥,如今天色黑得早,家里又只有我跟无双两个,倒是不好多留你了……”
罗奕也知道这个理,讷讷地站起来告辞。他这趟专门过来,怀中还揣着那支镶红宝的凤头金簪,想着把自己的意思先给阿昭透一透,只是刚才一时找不到机会。
罗奕原来也是这家里出入过几回的熟人,无双见主子起身送客了,自收拾了盘盏去了厨房,院门口一下就只余了罗奕和秦云昭两个人。
这时机还要等什么,半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罗奕突然就缩回了脚,胀红了脸瞄了一眼秦云昭,鼓足了勇气问了出来:“阿昭,思源可说了要给你相看人家?”
见自己还是避不过罗奕这一番话,秦云昭正要开口,罗奕已经突然自怀里取出了一样东西塞到了秦云昭的手里:“阿昭,这簪子,我送你!”
他动作极快,仿佛那簪子是烫手的火炭一样;却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一样东西被他这一番动作带了出来,飘飘荡荡摊落在了秦云昭脚下。
他说得又急促又紧张,生怕秦云昭会立时把这簪子还回来,没想到秦云昭接了簪子后就低头看向了地上,似乎愣住了,又似乎是因为害羞,罗奕一时心跳得如擂鼓一样,突然就把心思更直白的说出了口:“阿昭,我心悦你!”
可说完这句话后,一见秦云昭抬脸起来正要张口,罗奕却一下子就没了底气,竟是做出了一个让秦云昭意想不到的动作:他不等秦云昭答话,突然就拔脚跑了!
“罗……”
“大哥”那两个就卡在了秦云昭的嗓子里。秦云昭俯身从脚边拾起刚才被罗奕从他衣袋里带出的那方帕子,在灯火下看了个分明。上好的素绢,上面用草绿的丝线精美地绣出了一枝随风飘荡的袅袅柳枝儿,端得是活灵活现,让人如入春景。
秦云昭的心却揪了一下,这图案的帕子,她见过!以前在五味斋买糕点时,她曾见过杜柳的手上拿的就是这图案的帕子,所以帕子的一角才会绣上这样一枝鲜活的柳枝。
可这女人家的私物,怎么会到了罗奕的怀里?秦云昭想起杜鹏原来还想给哥哥戴上绿帽子的事,心里不由一紧,莫不是杜鹏那里看哥哥这边不谐了,竟又把主意打到了罗大哥身上?
秦云昭将那块帕子团在掌心里,连着罗奕塞到她手上的那支金簪,下意识地攥紧了去。她得找罗奕把话说清楚,千万要小心杜柳那个女人。
“怎么,你很喜欢这簪子?”
一句轻轻的问话像风一样飘来,秦云昭愕然惊喜地抬眼,傍河边的一株柳树下,沈谦正负手而立,脸色隐在半明半暗的灯光里,可那黑黑深深的眼睛里,却如夜中的野兽一样幽亮地灼人。
秦云昭看到他第一眼时的惊喜,慢慢地褪了下去,心里涌上了一丝委屈,却还是镇定地辩白着:“我没打算接罗大哥的簪子,刚才只是一时失了神,明天我就会把簪子还给他,也会跟他说清楚的。”
事涉杜柳,虽然她跟杜柳不对付,但杜家已经是这种境地,她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现在也无意把杜柳失贞的事随意抖露出来。沈谦既然爱她,那就该信任她才是,何况她也马上跟他解释了。
沈谦慢慢走近,盯着秦云昭澄澈如清潭的杏眸,一时只觉得胸口酸酸胀胀起来。
得知秦云昭回来时的一腔欢喜,此时在沈谦心里全部都因为刚才的所见,酿出了满满一腔醋意。他知道阿昭肯这样对他解释就是好的,他也应该相信她,可心里头,却有一缕情绪莫名地紧紧挂在了“失了神”这三个字上。
失了神?阿昭说她刚才一时失了神!为什么会失了神呢?莫非在那一刻,她心里也念着罗奕的那份情意,一时软了心肠?
她在东野,他在兴州。他几乎是夜夜想着阿昭,得知她回了兴州后,连饭也没顾上吃一口就跑了过来,却没想到会在她家门口看到这样一番情意。
绵绵情意!要依阿昭的性子和反应,她不是应该会立即把这簪子还回去吗?怎么偏偏会失了神呢?要知道,他站在树下看着阿昭面对罗奕的表白低了头下去似含羞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有一团火烧得厉害!
可是,阿昭给他解释了,她说明天就会把那簪子还回去!沈谦突然拉着秦云昭一步跨进了院子里,反身就把她压在门上,凶猛地吻了下去。
秦云昭猝不及防,被他紧紧扣住自己的后脑,那一瞬间几乎窒息,勉强才挣扎着吐出了几个字:“……别……无双……”无双还在厨房里收拾碗筷,一会儿就会出来,要被她看到了……
☆、259。第259章 归还
沈谦一把将秦云昭打横抱了起来,几步就走进了她的房间,反脚踢关了门,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重重地吮磨、啮吻,似倾诉这些日子的思念,又似对她的惩罚,直到自己几乎要把持不住了,才撑起身来,看着身下那媚色勾魂的人儿,哑着嗓子告诫出来:
“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若你再敢理别的男人,收这些簪子镯子的,我绝对不饶你!”
这人,说得自己就应该呆在后院成为他的禁脔一样!秦云昭虽然面上红霞未褪,忍不住也恨恨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沈谦一眼。
她刚才正是情动,虽然心中生恼,可那双春水潋滟的杏眸这么一瞪,并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让人觉出几分娇嗔的别有意味,沈谦忍不住又低下头去。
秦云昭急忙拿手抵住:“不要!胡子扎死人了!”
她的下颔、脸上和颈侧的肌肤,确实都被他硬硬的胡子刮起了一片片红痕,刺刺痒痒的痛。沈谦伸出拇指细细摩在她娇俏柔嫩的下颔上,良久才长长慨叹一声,翻身倒下,躺在秦云昭旁边:“阿昭,我等不及了,我要向你大哥提亲!”
他要提亲,他要先定了名份,把阿昭盖上他的印子,这样才放心!
“你…拿得出庚帖?你家里……会肯么?”秦云昭默然半晌,才悠悠出声。
她之前拦着沈谦跟哥哥说出两人的事,就是因为心里一直没有底。没底,既源于沈谦这份对她突然而来的炽热感情,更源于沈谦的家世。
就是后世,再自由恋爱,家里也经常要看一个门当户对,何况这讲究门阀的夏国。在这份感情上,她虽然是被动的,却是对沈谦也动了心,因此着意打听了一番他的家世。
沈谦的父亲,是正一品的武侯,早年间因为军功赫赫,所以才得夏国的皇上赐了一个“武”字的封号。沈谦虽是庶子,可他自身有能力,又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他的婚事,又怎么会低到去娶一个从七品校尉的妹妹呢?
秦云昭这么一说,沈谦果然沉默了,半晌后才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用你操心那么多。你只须好好给我记着,这辈子你一定是我的女人!”现在…家中自然是不肯,可以后,他一定会让家里肯的!
这霸道的男人!秦云昭心里微微泛甜,说话却极是中肯实在:“我不操心,反正你提亲也要等你家里同意了再说,何必现在就把这事摊到我哥面前呢?没得让他替我操心!”
他与她虽然有情,可他身为一方大员,出身公侯之家,怎么可能不遵守这世俗礼法呢?事情既然还没到那一步,提前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沈谦自然也明白这意思,先前提出提亲,也是一时发了醋意,有些情急了,听了秦云昭这么明白地点破,不由重重吐了一口气,却又不甘心,伸手探进秦云昭的衣领,摸到那只玉葫芦被她好好地挂在颈间,这才又吐出一句话:“总之,你以后只许收我给你的东西,别人送你的,都不许碰!”
秦云昭听他竟是耍起横了,哼了一声,赌气伸手就去推他:“不许你睡这里,这里床单被褥都是何花姐送我的,可不是你送的,也不许你碰!”
沈谦赖着不动,嘴角却弯了起来:“女人送的除外!”一伸手紧紧箍住了秦云昭的腰,拽得她伏在了自己胸膛上,“你哥果然说得对,你发脾气耍起小性子来,确实要不跟你一般见识才行!”
秦云昭刚捶了他胸口一拳,门外已经响起了无双的敲门声:“小姐,院子里有支镶红宝的凤头金簪和一方帕子,可是你掉的?”
刚才沈谦突然袭来那一下,让秦云昭不自觉地放开了手里的东西,去抵着他的胸膛了。那两样可都丢不得!
秦云昭连忙挣开了沈谦的手,走出去将那簪子和帕子取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见沈谦又紧紧挨了过来,横睨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明天我就去退给罗大哥;天色不早了,你还不快回去!”
沈谦又跟她磨了一阵,觑着院子里没人,才几步翻墙走了;心里却是定了,明天赶紧先把手头的事做好,然后跟了阿昭过去。
罗奕一晚上像失了魂一样,又后悔昨天一时冲动,簪子送都送了,说得直接也就罢了,偏偏最后一刻自己却害怕起来,竟然逃了!
答案都还没听到,这算怎么回事呢?阿昭她被自己突然塞了那簪子,是会收还是不收呢?罗奕一夜里翻来覆去像烙烙饼一样,第二天起来就顶了两只黑眼圈。
罗奕这样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半夏唬了一跳,连忙取了帕子浸了冷水给他敷眼睛:“少爷,你这是没睡好啊,好在今天是休沐,你再去躺躺养养神吧。”
“不用,我还有事。”罗奕敷了一阵眼睛,瞧着也能看得过去了,又把身上很是收拾了一番,就打算出门。半夏连忙跟着。
罗奕突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半夏,你不用跟着我,你……”
半夏“哦”了一声止了脚步,却突然冒出一句:“少爷你是不是要去找秦姑娘?”
罗奕面上一红,咳了一声:“多嘴!”听着半夏在身后闷笑,有些仓皇地急步走出了家门,才走了一半的路,恰恰地迎头就撞上了寻过来的秦云昭。
罗奕的心几乎要跳出了胸口,唤了一声“阿昭”后,却噤了声,垂了头一下子不敢看她的眼睛,脸上却烧了起来。
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话却是不方便,秦云昭环顾左右,伸手就指了旁边一家茶楼:“罗大哥,我们去那家茶楼坐坐吧,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罗奕抬头小心地觑了秦云昭一眼,见她头上梳了一个垂鬟分肖髻,只簪了两朵精巧的粉色珍珠串成了玫瑰花,并没有插什么簪子,一身素淡冰蓝丝绣飞花的衣裙,更渲染出了她此时沉静的心情。
阿昭的脸上,并不是喜色或羞色……罗奕深吸了一口气,稳下了心来,勉强还扯了一个笑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