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攻略:将军请小心-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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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只是沾点亲吗?亲卫队的教头应该也是很重要的事了吧?也会委托只沾点亲的沈胡子来做?秦云昭压下了心中的狐疑,问了具体的住处,才不咸不淡来了一句:“那我就先考虑考虑吧,要决定去了,我就直接去那儿了,要不去,那就是不去了。”
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结果就得了这丫头这么一句!沈谦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又不敢逼得紧了,怕露出端倪:“那你总得给我个时间吧,我也好交待!”
“嗯,反正过几天就要过年了,那就到正月十五吧。过了正月十五我不来,那就是不来了。”秦云昭用笊篱捞起了煮熟的面条,盛进碗里,把锅子剩下的臊子肉也全铲了进去,递给了沈谦,“吃吧,再不够就喝面汤得了。”要她再揉面她可不揉了,手都酸了。
我都说放血出两百两银子一个月请你了,你也不给个准话,现在就多吃你一碗面还嫌三嫌四……沈谦不敢多话,瞥见容渊往厨房这边来了,赶紧闭了嘴。
第二天早上,华灵才刚从床上爬起来,就看到秦云昭从宗南山房间里出来了,不由有些奇怪,这么一大早的,阿昭就去找宗伯伯做什么?问早饭要吃什么?
心里还在纳闷着,宗南山已经一脸怔忡地走了出来,抬眼瞧见华灵正站在窗户前头,就冲他招呼了一声:“吃完早饭收拾东西,我们就走。”然后又掉头进去了。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华灵一头雾水地抬头看了看天,不明白宗南山怎么会这么睡了一觉就改了主意,原以为千难万难的任务,就这么一下子就解决了?太轻松了吧!
一定是阿昭这家伙说了些什么!华灵赶紧把眼睛揉一揉,跑进了后面的厨房,正在院子里给马儿喂饲料的沈谦拍拍手,也往厨房旁边的水池子走去洗手了,耳朵却不由竖了起来。
“阿昭,你怎么劝动宗伯伯的?”
“想知道?”
“嗯哪,快说说!”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不告诉你!”
沈谦不由哑然失笑,只要不是气他,他倒是很乐意看这蔫坏的丫头气死别人。
阿昭你个死丫头!华灵气忿忿地咽了这一句,眼珠一转,凑近了秦云昭耳边:“阿昭,你告诉我原因,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做交换……”
沈谦再支楞耳朵,也听不清华灵和秦云昭说些什么了,只好先回了偏厅里,不过总觉得秦云昭端早饭出来时,对他淡淡瞥的那一眼,似乎有些意味深长,让他莫名地有些心虚。
吃过早饭,趁着回房间收拾东西,沈谦悄悄把华灵提了过来:“之前在厨房里你跟那丫头说什么了?”
华灵心里一跳,脸上却是一脸无辜:“我没说什么呀,就是偷偷告诉她最近在研制梅花沁香膏,女孩子用最是滋润了肌肤了,拿这个跟她做交换,让她告诉我怎么劝动宗伯伯的。”
“哦?”沈谦半信半疑地看了华灵一眼,“她怎么劝动的?”
“太简单了!她就告诉宗伯伯有个叫若兰的女孩子给她托了个梦,要她告诉宗伯伯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健康长命,就这样!”
沈谦心中一跳,想起了秦云昭被醉后的宗南山劈晕的那个晚上,第二天秦云昭虽然半点都没有问出来,不如聪明如斯,自然是知道些端倪的,他倒是没想到,秦云昭会借着这事玩了招托梦,让宗南山改了主意。
也难怪宗南山会改主意,按说秦云昭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些事的,那都有十多年了,本来知道这事的人就极少,就是他自己,也是因际才恍惚听闻一二。
秦云昭这样借着托梦一诈,自然正正触动了宗南山的心思,由不得他不信啊!
想到这事一直也是宗南山心中的隐痛,沈谦脸色一肃,告诫华灵:“你万不可在宗前辈面前提起这件事,知道吗?!”
华灵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跟阿昭说话都一个腔调了!你们都当我是不懂事的三岁小孩子么?”
听到秦云昭也是这样告诫过了的,沈谦脸色一缓,只觉得那“一个腔调”四个字极其顺耳,心里竟有些沁甜起来。
容渊正跟在宗南山后面学习,宗南山怕这一走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担心他学业中断,索性要带了容渊一起走。容渊反复想了想,终于答应了。
阿昭不会走,她在这里,家在这里,而宗南山这样的名师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等他跟着宗南山学好了再回来也不迟。这样一考虑,家里一下子又走了两个人,只剩下秦云昭一个人守着这家里了。
宗南山看着秦云昭还想说些什么,秦云昭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宗伯伯赶紧把伤治好是大事,你们走了我就成天泡到山上去,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指不定都攒了一屋子的好皮毛了,外加各式野味腊肉干货,你们想做什么大毛衣服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宗南山哈哈大笑,一下子敛去了伤感:“丫头,保重!”若兰说的对,即使她们都走了,自己也要健康长寿地活着,把她们那一份一起活好!
沈谦跨上了马,回头看着倚在门边那娇俏的身影,明知道她功夫厉害等闲不会有事,可如今那家里只有她孤伶伶一个人了,他的心又有些提了起来。
来的时候沈谦和华灵只多带了一匹马来,去的时候沈谦、宗南山各骑了一匹,容渊就跟华灵合骑,坐在了他的身后。回头瞧着秦云昭微笑着跟他们告别,心里猛地就难过起来。
成大事者,何惧一时的儿女离别!华灵已经驱马开始快驰,容渊咬牙掉回了头,目光一扫而过沈谦那还回首张望的模样,心里不由微微一怔。
☆、161。第161章 双杀
腊月二十五转瞬即到,秦云昭一个人在家里无聊,索性早早就套了马车进了城,打算先去何家布店转一转,然后把哥哥接回来。
眼看着要过年了,兴州城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起来,赶着来买年货的,卖年货的,趁着买卖来逛街的,十里八屯的都携家带口地进了城,街上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
秦云昭一路赶车赶得快,虽然用大头巾把头脸包了个严密,脸上也差点给冻得木了,正挤在人群里一边左顾右盼地看着热闹,一边隔着头巾揉着脸,忽然瞄到前面有个熟人的身影。
一个瘦个子男人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夹棉儒衫长袍,行色匆匆地也往布料街走着,手里提的一个寻常用来盛酒的大敞口陶罐子,靠近前去,就闻到那罐子里面飘出了一股墨香味。
刘宏文!他去布料街做什么?还提着这么一大罐墨汁!去买布料的人向来是怕带了什么汤汤汁汁的,沾染了别人的布料就不好了,可刘宏文这架势……秦云昭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
昨日兴州城里一群秀才会诗,刘宏文自然也去了,偏偏有几个跟他不对付的,故意当着教谕的面,把他休了原配妻子还想上门讨要银两的那事给抖了出来当笑料,将他好好奚落了一顿。教谕听到学中竟然有这事,顿时心中不喜,诗会后就找了个空子把刘宏文叫到面前来,狠狠训了他两句,要他立身正德。
刘宏文当时唯唯喏喏,回来后这一夜里却越想越气,深恨何花那贱女人玩的好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把他给诳在了里面,连曼娘都送了人,最后还落了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上回想去找回面子,又被那兴州军官给扔了出来,在家里休养了好久。这回这面子更是被一众同窗们都踩到脚底下了,他不敢作声,想来想去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泼墨!
这年下人多的时节,店里经常是人来人往的,呆会儿他挤将进去,趁人不注意把这罐子墨汁往那一排布料上一泼,然后趁乱溜走,他让那贱人去卖,他让那贱人去发财,他让那贱人去——
斜后面不知是谁重重地撞了他一下,刘宏文立脚不稳,连人带墨都倒向了左前方,不仅扑到了对面过来的一个女子身上,还连着那罐子墨汁,也全打翻在了那女子的衣裳上面。
“啊!非礼啊!”那女子先是惊地尖叫起来,伸手立即抓向了旁边男伴的袖子,“三爷,有人非礼我!”然后才看到了自己刚刚才花了三十两银子买的一身好毛皮衣裳,这才穿上身呢,就尽被那人手中提的墨汁给污损了,顿时眼睛都红了,将手还胡乱按在自己身上想撑着站好的那人奋力一推,一巴掌就打了过去,“王八蛋,你还我的衣服!”
朱三爷赶在年前才做了一笔生意,今天难得的好心情带了怜玉出来逛街,想着怜玉又立了一功,咬牙给她买了件三十两银子的新款皮毛衣服,却没想到这会儿不仅衣服被弄污淖了,就连怜玉人都被占了便宜去。
刘宏文不提防这一跤摔去撞了人,身子还没站稳,脸上就是火辣辣的一痛,伸手一摸,几道长长指甲刮翻皮肉的伤痕,竟是已经见了血,这过年要会亲访友的,脸要顶着这几道抓痕,可叫他怎么见人?刘宏文不由大怒,也顾不得看清对面的人,先一脚就踹了过去:“臭婆娘你敢打老子?!”
怜玉“啊”地痛叫一声,捂着小腹踉跄后退,刘宏文才抬眼去看,当头就被一只拳头捣到了眼睛上,顿时眼前一片红黑,头都晕了一下。“狗杂种,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刘宏文还没回过神来,耳听得这一声暴喝,然后雨点般的拳头就往他头脸上、身上落了下来,鼻血当时就糊得满脸都是。
街上正是人多的时候,这一闹起来,也有人惊呼而避的,也有人挤上前围了看热闹的,一时乱哄哄的,刘宏文被打得连连退缩,头晕脑懵的,听着旁边一众人纷纷嗤笑着:“喝墨水的不行啊,打不过啊。”
“我可见过他,是个秀才老爷呢,原来打婆娘倒是厉害,原来是个只敢在女人面前横的!”
“孬蛋,算什么男人,上去还手啊!”
兴州之前也是常与血羯争战的,血性男儿居多,见刘宏文来不来就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鄙夷声,嗤笑声,嘘声响成了一片。
纷纷攘攘中,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身后重重一推,似乎还带了一股暗劲,刘宏文身不由己地顺了那股劲头往前扑去,竟然不可思议地把身形高大的朱三给扑倒在地了。
围观的人更是大声地嘘哄起来:“秀才,好样的,揍他!”
“打回来啊,秀才!是男人就找回场子!”
原来这汉子看着高大凶恶,也就是个银样蜡枪头,这么不经事!刘宏文被周围的哄笑嚷得脑中兴奋起来,索性骑在朱三身上,压着他乱动弹的身子,照着朱三的脸上、身上也狠狠打了不知道多少拳,却发现旁边渐渐安静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
刘宏文脑袋昏沉地停了手,有些茫然地抬头往周围看去,可他眼光所到之处,那处的人就哗啦啦往后急退,仿佛他的眼光都带的有瘟疫一般。
然后一个尖利的女声拼命地叫了起来,甚至喊破了音:“杀人啦——”
杀人?谁杀人了?刘宏文茫然地四面看着,已经有人自动分开了一条路:“快让让,官差来了!”
两名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才听到来报有人街头相殴,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杀人了呢?!
一名衙役一手将还骑在朱三身上的刘宏文拉了起来,另一人看着朱三身下那一大滩血,伸手探了他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已经要没气了。”果然,话才说完,躺在地上的朱三猛地一弹腿,就没了动静。
两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