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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沙都遗梦-第3章

小说: 沙都遗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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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律师看我没有说话,又说:“夫人,如果您最近想要转让股份,请原谅我绝对不会受理。所以,如果您真的想转让股份,也请等一阵子,至少等到公子坐稳了这个酒店,您对未来也有了一定的想法之后。”他的这番话可以说是言辞恳切,语重心长。

我静静地考虑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其实对我来说,什么时候将股票还给湮明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这位公子如果想把我赶出湮家,我绝对收拾行李就走,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记得湮龙也说过我,说我和他接触过的很多女人都不同,一点都不精明,一点都不知道为自己考虑。可是,我真的觉得一天到晚费心算计,活得心力憔悴,那又有什么意思。海阔天空,总有自己容身的地方。

晚上回到家,我发现有行李放在家中客厅。这时楼上的房门开了,湮明走了出来,看到我回来,也没有和我打招呼,就径直向行李走去。

我有些惊讶;问道:“你不住酒店吗?”

我一直以为这位娇贵的公子回来会住在连锁酒店的总统套房。

湮明没看我,低头翻着行李:“我以后就住这里。”

我哦了一声,他依然没有抬头,却问我:“没什么问题吧。”语句是询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没有再说什么,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权利。虽然这个房子湮龙已经留给了我,但他儿子住在这里我也不能说不同意。而且这里这么大,即使再多住几个人,一个月也不一定能见几次面。不过,我依然觉得有一些奇怪。在蓉城,湮龙还有几处家业,为什么湮明却选择有些朴素,又离工作地点比较遥远的这里呢?

就在我脑袋还没怎么想明白的时候,湮迪忽然冲到我的面前,一把抱住我。说:“妈妈,哥哥说话不算数,他开始跟姐姐们说他再怎么也不会住在这个房子里的。”

我听了,心里不知怎的,忽然觉得湮迪这样说自己的哥哥也挺好玩的,于是轻轻地摸摸湮迪的头发,说:“迪迪,怎么,哥哥住这里,又多了一个伴,不好吗?”

湮迪抬头看我,眼睛大大地很是可爱地眨了眨,嘴里迸出一句很可爱的话:“可是哥哥看上去好凶,肯定不会陪我玩的。”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也真是不能怪湮迪,他从出生到现在,可能就是这几天见过这个哥哥,跟这个哥哥不亲,也很正常。

不过,在一边一直聚精会神地收拾着行李的湮明这回也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看向我这边,那眼神,看得湮迪居然有些害怕地往我身边躲了一躲。

我连忙转过身,挡住湮明的视线,又对湮迪安抚说:“怎么会呢?迪迪这么可爱,哥哥肯定喜欢的。走吧,早点睡觉,妈妈给你讲故事去。”

我拉着湮迪,回到他的房间。好不容易一本故事书说完了,湮迪也睡着了。我功德圆满地走出湮迪的房间,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的走廊上,我居然又碰到了湮明。他叫住我:“蓝小姐,你和方律师之后说了什么?”

关于转让股份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于是我撤了一个谎:“大概了解了一下董事会成员需要做什么。”然后又说:“你以后喊我作天妩或者Tiffany吧,别老蓝小姐,蓝小姐的叫,那样我不太习惯。”其实别人都是喊我作天妩,很少叫我的英文名,但是这位大公子刚从国外回来,我怕他国语讲不地道,于是就把英文名告诉了他。

湮明猛然抬头,看着我,仿佛想问什么,却又轻轻地改成了一句陈述句:“你的英文名是叫做Tiffany。”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难道,这个名字不好?

当时起这个名字,也是因为自己在美国和欧洲待过一年,那些国外的朋友总把说的中文名发成“梯无”,我觉得十分地别扭,所以就干脆改成了Tiffany这个英文名字。

沉默了一会之后,他终于又说话了:“这个家没佣人吗?”

我摇摇头:“不用的,平时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弄,不用麻烦那么多人。”

当年是我提议把佣人请辞的,因为总觉得,一个家,自己打理,才有家的氛围。

湮明点点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猛然觉得一丝凉飕飕的冷气袭来。

忽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我说:“明天早上董事会,记得不要迟到。”

我认命地点点头。

和湮龙结婚之后,为了照顾湮龙和还很小的湮迪,我把自己的工作辞了,在家当起了全职主妇。这样平淡的生活,让我还满心欢喜的。所以现在,当我发现自己又有一份比较不轻松地工作的时候炫③üww。сom书,我忽然觉得有一些悲哀。

可是,还有一件比上班更悲哀的事情,那就是,以后,我就要和这个冷漠的继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Tiffany(蒂芙尼),珠宝界的皇后,以钻石和银制品著称于世。

Tiffany&Co创建于1837年,刚开始是以银制餐具出名,在1851年推出了银制925装饰品而更加著名。

Tiffany,美国设计的象【炫|书|网】征。以爱与美、罗曼蒂克与梦想为主题而风誉了近两个世纪。它以充满官能的美以及柔软纤细的感性满足了世界上所有女性的幻想和欲望。

Tiffany 和 ‘天妩’的发音有那么一点像哦~呵呵,是一点点

4

4、提议 。。。

晚上,我又没有睡好。自从湮龙去世之后,失眠症状又回来了,而且越来越严重。有时候一闭上眼,就会出现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的梦境,让我总是惊醒无数次。

我从床上爬起来,想了想,给原来已经两年没有见面的心理医生留了一个言,说是要预约最近的时间,来诊断一下。留完言之后,躺在床上,又翻来覆去,再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匆匆忙忙,一夜没睡的我顶着个大黑眼圈,飞奔到办公大楼,半路上我才想起天答应了孤儿院的小朋友要教他们弹琴的。于是我站在十字路口犹豫,右边是往孤儿院,左边是往龙祥酒店。

向左走?向右走?踌躇了好{炫&书&网}久,终于母爱的天性战胜了理智,我于是转身往右,直奔孤儿院。

那所孤儿院在靠近公园的一处安静的地方。三十年来,那个地方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孤儿院里的人倒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三十年前,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度过了很美好的童年时光。可是自从小学在外面读书之后,我一直在外漂泊,也没有再回去过。

现在,孤儿院院长已经换人,里面的小孩子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批,可是那里还是我觉得特别亲切的地方。

这几年,虽然酒店的工作基本上没有再做,可我还是坚持在这个孤儿院里面做义工。那里的小朋友十分喜欢音乐,我于是用自己原来在酒店工作的存款给他们配了几台钢琴,有时间就跑去给她们教钢琴。湮迪作为我的忠实听众,时不时地,也喜欢跟我往孤儿院跑。

当我忙完孤儿院的事情,匆匆忙忙赶到龙祥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董事会还是没有结束。

我整理了一下仪容,准备进去。可是在会议室门口,我被李秘书拦了下来。李秘书礼貌地并无可奈何地告诉我董事长不允许迟到的人再进会议室。

当时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于是愣愣地坐在董事会会议室的门外等着,直到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开完会,湮明出来。

我上前,拦住湮明,小声地跟他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湮明看都没看我,说:“没事,下回你也不用来了。”

“为什么?”我依旧很耐心地问。

湮明这回终于用眼睛正视着我,语气倒很平淡:“我记得昨天我提醒过你今天早上开会。”

我点点头,依然很耐心地辩解:“说是说了,但是你昨天并没有说迟到就不能开会了。”

湮明看着我,语气好像终于有了一点变化:“所以你故意迟到。”

我本能地摇摇头。但是稍微一想,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故意的嫌疑,于是说:“好吧,我本来今天早上有别的事情,昨天晚上忘记跟你说了。”

我以为这个冷飕飕地新当家会发脾气,谁知道他居然很平淡地问:“什么事情?”

我也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去孤儿院义工,每个星期这个时候都会去。”

湮明停了一会,也许是想了一想,才说:“这次的事情还是会有处罚的,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还想问他到底什么处罚,可是李秘书却打断了我们的话。她把文件往湮明面前一放,说:“董事长,再过十分钟装饰公司的代表就要来了,这是资料。”

湮明接过手中的资料,没和我打招呼,就匆匆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

那天之后,我倒没有受到湮明所说的实质的处罚。于是我开始安慰自己,湮明当时既然没有发脾气,那他说的处罚可能就是随口说一说。

虽然事后证明我的推测错误,但是那一阵子也让我好好享受了一个难得的假期:没有董事会成员的职责,没有工作,而是陪着湮迪一起,享受着母子之乐。

那天我带湮迪去游乐场玩,玩到中途,两个人坐在游乐场的长座上休息,湮迪忽然看着我,可怜兮兮地问:“妈妈,你会不要我了吗?”

我心里一大惊。怎么回事?这个平时活泼开朗的孩子哪里去了?居然让我感觉他有些落寞,这样子的表情,怎么能在一个十岁的孩子身上看到?

湮迪噘噘嘴,说:“那天我听见姐姐她们说,要安排你去相亲。”

我当时正在喝水,他这一句话把我呛得不行。等咳嗽完了,我小心翼翼地问:“迪迪,你知道相亲什么意思吗?”

湮迪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不就是要帮妈妈找男朋友吗。”

咳咳,现在的孩子,知识怎么这么丰富?我心里不停地叹气,这种事情,是要我高兴呢,还是要我无奈呢?

看来我回去要和我的两位继女好好地谈一次。如果按照那两个大小姐的脚本演下去,放在古代,我可会严重违反妇女三从四德的。虽然我不要什么贞节牌坊,可是湮龙也算是尸骨未寒,我如果现在就作出相亲这种事,想想也觉得对不起良心。

可谁知,湮迪却说出更令我觉得对不起良心的一句话:“妈妈,要不你就嫁给哥哥吧。到时候你就不会跟别的我不认识的男的跑了。”

天哪,湮迪这句惊世骇俗的话让我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孩子,知不知道这是乱伦,乱伦阿!

湮迪的游乐场戏言真的就预示了我之后生活的一些风起云涌。像今天晚上,湮婷婷这位商界有名的女强人就十分的雷厉风行地,什么都不顾地,大方地坐在我家的餐桌上,打开一大本相册,跟我大谈相亲的事情。

我觉得有些尴尬,想婉言拒绝:“这种事情,过一阵子再说吧。”

可湮婷婷却果断拒绝:“天妩,其实我和妹妹都知道你和爸到底怎么回事。而且当年爸病危的时候还特地交待你的这个事情不能拖。你说,我们怎么能不听爸的话?”

我还想辩论一下:“可是…”

可是这“可是”两字后面的还没说出来,旁边的座位上就响起一个声音:“这些人都难看死了。”

我脑袋开始变大,侧头一看,只见本来应该在房间里好好学习的孩子,居然就坐在我旁边欣赏着他姐姐带来的一大垛相亲的相片。当时我只有谢天谢地,湮明晚上还没有回家。

湮婷婷却夺回了相册,对湮迪说:“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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