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黑吃黑-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晨两点无论地上还是地下都是相同的寂静,黑瞎子刚醒就感觉有人在瞅着他。但那个人并没有敌意,至少黑瞎子感觉不到威胁,不然他在睡梦中就直接清醒了。
这种惯性是他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数年练就的,毕竟他多数情况都是一个人下地干活,在斗里过夜没人守夜的情况下他都是维持着随时都能清醒的状态的。
“醒了就起来吧,别赖。”黑眼镜这么说着顺脚踹了一下黑瞎子的小腿,随即蹭着墙拽过自己的背包垫在了脑袋下面。
黑瞎子没躲任人踹了一脚,也不急着起来而是就那么翻了个身。因为他原本是背对火门面向甬道睡的,这时候一转过来就觉得脸上瞬间暖和了许多。
“有什么动静?”黑瞎子瞅着黑眼镜在那儿一脸美滋滋的缩着躺好,想了想还是问了个问题。
“半个小时前,从那边儿滚来个白色的陶罐子,我刚把枪口指过去它就又自己滚回去了。”黑眼镜这时候说话已经拖着长音,透着股慵懒劲儿,明显是累了的样子。
黑瞎子嗯了一声就撑起了身,转头看了眼黑暗的甬道,站起来走到了黑眼镜身边才又坐了下来。
“火要灭,准备根荧光棒。”
黑瞎子以为黑眼镜已经睡着了,没成想他刚坐到边上的时候黑眼镜突然就稍微抬起了身子。动作快的吓的黑瞎子还以为有什么事还是怎么了,结果就听他用比平时小了不少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
黑瞎子当时就愣了,接着就看黑眼镜自己又慢慢躺了回去,马上就明白过来这货是在说梦话。这一下黑瞎子直接就笑出了声,但是不大,琢磨了一下就把手按在黑眼镜脑袋上给人老老实实按着躺了回去。再转过身看了眼火势确实小了的火门,大致就明白了这黑眼镜估计清醒的时候没把话说完,潜意识还惦记着这才出现了这种状况。
从背包里摸出了一根荧光棒,掰了几下待到整个荧光棒都完全亮起来,黑瞎子看了眼甬道,手拿着荧光棒的一端瞄了瞄距离,顺着一用力就把荧光棒甩了出去。那一下他至少把荧光棒甩出了将近二十米,随着黑暗的部分被逐一照亮,他将荧光棒越过的每一处都仔细看了看。
并没有发现那个罐子。
黑瞎子稍微放松着身体靠着墙壁,侧着头看着甬道。
他刚才在睡眠状态下也感觉到了有东西靠近,不过因为没有越到他的戒备距离所以就没起来。顶着罐子动的东西他没见过,但是能自己又滚走那只能说明罐子里有东西,毕竟他不认为粽子能长得像陶罐。当然,如果可能他还是不想和这斗里的生物打交道,能避则避,避不了的时候硬拼对他来说也来得及。
对着甬道发了一会儿呆黑瞎子把视线移向了黑眼镜,借着火光看着对方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皮。
自己看了三十年的脸几乎每一个细节他闭着眼都能知道是什么样,但看着对方那张完全挑不出任何不同的脸,他还是会有错觉。觉得自己或者对方其中的一个人可能戴着人皮面具,还是那种戴久了同脸皮长在一起的种类。
他想过,这是不是有人刻意设计的,基于某种原因需要一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但是这个人的出现是他亲眼目睹的,甚至是亲身接触的。那几乎是瞬间完成的事,不可能是幻觉。
更何况,其实两个人还是有不同的。虽然不是样貌上的不同,但这个不同点足以区分两个人。
或许别人感觉不出来,但黑瞎子清楚,黑眼镜和他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他比自己更适合融进普通人的生活,更容易脱离这个圈子。
视线移到了黑眼镜的墨镜上,黑瞎子想到了出发前更换墨镜样式的时候看到的对方的眼睛。
那是一双与常人无异,同自己不同的黑眼珠,相当的漂亮。而且黑眼镜并不像自己一样畏光,他甚至可以摘了墨镜完全任由他的眼睛暴露在艳阳下。但他仍旧是戴着墨镜过活,完全没有任何摘掉的意思。
黑瞎子并没有问眼镜原因,他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况且,就像他戴着墨镜是为了遮盖自己完全不能承受光明且异于常人的双眼一样,每个人做某件事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挖掘他人的秘密除非是必要且需要,否则黑瞎子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专注于这种事。
人一想事情时间就会过的很快,当黑瞎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四个点儿。身后的火门上残留着隐约的火焰,感慨着这门真抗烧之余,黑瞎子也没点煤油灯就那么待着琢磨着这大早上再吃一顿。估摸着现在外面天儿已经亮了,再看看旁边儿睡着的黑眼镜,他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坐的发僵的身子。摘下墨镜捏了捏鼻梁,跟着揉把脸拍上两下就算洗脸。斗里没那么多讲究,能醒神就够。
做完这些后黑瞎子从自己包里重新翻出了昨晚用的炊具,小锅上面干了一层的粥沫子。昨晚他没洗,而是拿着匕首顶着小锅凑到了火门跟前儿烤干。想了一下黑瞎子还是倒了些水进去,照常掰碎俩压缩饼干削点儿火腿。
煮了有一会儿他就闻到了味儿,侧着身子瞅了眼身后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黑眼镜咧嘴一笑,挪着身子蹲到了旁边空出来位置,五指并拢成小扇子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黑眼镜脸边那儿扇着香味。
扇了没一会儿,毫无动静的人突然就伸出手抓住了黑瞎子乱动的手,黑瞎子紧跟着反应极快的把手往下一压就把手从眼镜手里挣了开来。但黑眼镜并没有就此罢休,另一只手就像是提前预料到了一样抓向了黑瞎子的手腕。另他没想到的是黑瞎子的速度更快,手腕下压到一半猛地转了个位置,直接就把他的腕子扣了起来,那手指还正好是抠在骨头缝的位置。
原本黑眼镜就是打算随便和黑瞎子过两招玩玩,结果一个大意就被黑瞎子占了上风。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夜墓【下】
这几下他觉就醒的差不多,被扣的左手猛的用力往自己身上收打算把黑瞎子拽栽了,没成想对方下盘相当稳没拽动。见这样没用黑眼镜立刻抬手就照黑瞎子的软肋打了过去,原本他以为黑瞎子怎么地也得躲开,但出乎意料的是黑瞎子确实的躲了,但不是往外躲而是往他这边靠。整个人都朝他压了过来。被扣着的手腕更是被压到了头顶,拳头正好从他身侧擦了过去。
黑瞎子完全就没给黑眼镜任何机会,另一只手直接就扣在了他手臂内侧,借着他倾身的姿势一把压在了黑眼镜身旁。半个身子罩在黑眼镜身上,俩人的脸就那么正对着对方。
这一下气氛瞬间就有点儿微妙了,黑眼镜想了一下就发现他这姿势怎么这么像要被人强奸了一样。
“醒神了吧,来笑一个,赏你碗粥喝。”黑瞎子看着黑眼镜突然就想到这么句话,说完就看黑眼镜不动了。他还在想黑眼镜是想揍他还是想骂他,结果就见黑眼镜那笑猛然就变得特纯洁,嗓门捏的特细的道:“唉哟爷,别人一笑值千金,妾身一笑就这么不值钱嘛~”
黑瞎子听完黑眼镜那句特“缠绵悱恻”的“嘛”的尾音就感慨了一下,黑眼镜不要脸和没下限这两点似乎和他如出一辙。再看看黑眼镜脸上那笑,黑瞎子觉得自己确实是挺欠揍的。
“乖,你要是觉得这碗粥不值钱你可以啃你的压缩饼干去,那更便宜。”黑瞎子说完这话脸上那笑变都没变,松了压着黑眼镜手腕的手移到人脸边捏了把,末了起身之前还拍上两下:“还有,宝贝儿你是我从斗里顺手牵出来的,当然比不上从外面买的。”
“我操你怎么能这么贱。”黑眼镜以为他那一下多少能恶心到黑瞎子,没成想黑瞎子脸皮居然真的能厚到这种堪比城墙的地步。等坐了起来就看黑瞎子已经蹭到了一边坐下,用那一次性勺子扒拉了几下粥,舀了一勺自己尝了尝,估计是差不多就先开吃了起来。
黑眼镜摸摸自己被黑瞎子捏了的那边脸就凑了过去,一把勾着黑瞎子的肩膀看着锅里不少的火腿肉,摇了摇黑瞎子的肩膀:“给我留点儿。”
黑瞎子笑了声叼着勺转头看向了黑眼镜,挑了挑眉。黑眼镜抬手就指了指自己被人捏了的脸,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就拿过了一边放着的另一个勺子,也不管黑瞎子自己就蹭到了锅的另一边吃了起来。
黑瞎子没阻止,最多也就在黑眼镜默默的贴着锅边,把冒头的火腿肉都舀到他自己的勺里的时候插了一手,从黑眼镜的勺里舀走了一半的火腿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俩人吃的挺快,没几分钟就见了底。黑瞎子吃了最后一口就转身把自己的背包拽到了怀里,掏出的一个小布袋子丢给了黑眼镜。黑眼镜正低头处理最后一些食物,头也没抬抓住了丢过来的布袋。手隔着布袋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叼着勺子就把袋子拆开抖出了里头的东西。
一个差不多有他半个手掌大的黑色石头,借着光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纹路。
“这就是东家要的?”转头把勺子吐掉,黑眼镜掂了掂手里的石头看向了那边靠着墙收着东西的黑瞎子:“这玩意儿就是长生石?怎么看都是一缩小版的心脏啊。”
“你说对了,这就是心脏。”黑瞎子把狼眼重新绑回了手上,又从兜里掏出一根荧光棒掰亮,拿了条绳子拴在了裤腰上吊着:“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类东西。”
“这怎么看都不像风干,再说这国家也不是埃及那边,内脏都抽出来风干塞瓶子里。”黑眼镜头一回见这样的东西,左右摆弄着看了看:“你见过?”
“七年前在一个西周墓里见过类似的,这东西一般都叫人玉,见过的人少。上次见是在粽子肚子里找着的,像颗球。如果说这东西是在人生前就存在,那就是人宝。不过身体里长了这玩意,一般活不久。这东西耗人命来生长,就算有宝也是别人掏走拿去用。”黑瞎子说着也不忘又掰了个荧光棒扔给黑眼镜,随即伸手拿回了布袋和石头重新塞了回去丢进了背包里,“不过说实话,由人的心脏转变而来的人玉我也是头回见。但是听人说过,这东西可以延长人的寿命。”
黑瞎子说到这儿笑了笑,站起了身子看向了不远处仍发着光的荧光棒:“东家那边估计是拿到了有关这东西的资料,指定了要三块儿长生石。你什么打算?”
黑眼镜这时候刚绑好荧光棒,也准备的差不多,听黑瞎子这么问站了起来把背包一甩背好,摸出根烟抽了起来:“走着。我倒想看看这里头还有些什么。”
黑瞎子听眼镜这么说就迈开了步子,荧光棒的光亮对他来说就如同白炽灯一样,随着他的移动为他照亮着前方整个空间。“资料上说,滇国国墓共七层,最下面的两位墓主身份不明,其余五个是历代的王,墓室位置对应当时的北斗七星排列。”
话说到这儿他正好走到了自己甩出的荧光棒边,俯身捡了起来握在了手里这才继续开口道,“我想了一下,之前祭坛应该算是神庙。如果我猜的没错,可能这每个墓里都不是单独葬着王,应该还有历代辅助王的祭祀。”
“死同穴?”黑眼镜觉得这墓是越发的有意思,兴趣也就更多了起来:“就算是皇帝死了之后赐死嫔妃也少有待在同一个墓室的,何况古人侍死如侍生,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