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新月同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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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中年男人低声笑了起来,“陈老爷,你也别那么紧张。我们请你来,不过就是问你几件事罢了。只要你答了,我们自然回送您回府,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您看呢?”
命都掌握在别人手上,陈老爷哪里还敢有异议,忙忙点头道:“好汉只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满意他配合的态度,中年男人也就开门见山的问了:“我听说,你最近得了一批成色上好的首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是那批货惹得麻烦。陈老爷立刻想起了当初博瑞交货的时候说的在京里不要露出半点马脚,登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喝酒误事啊,他怎么就喝了几杯酒,就把这事忘了,说漏了嘴了呢,看来,这些人是在酒楼的时候盯上他了。苦着脸,他陪笑道:“是是是,我最近是从人手里进了一批上等的珠宝首饰,来路是有些问题,可是因为便宜,我就收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就为了那些珠宝,把他抓到这里了?陈老爷暗自诅咒着博瑞,他怎么就没说那批货这么棘手呢!
中年男人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得到了确切的回答,又仔仔细细的问了那些首饰的样式,种类,成色。陈老板虽然没有全买下,可当时也是在博瑞那里见过所有的货的,中年男人这一问,果然有许多对得上。陈老爷为了保命,半点不敢隐瞒,倒豆子似地,哗哗全说了出来。
“好汉饶命啊,我真不知道这货是各位的。因为卖这批货的是我以前交往的人,我才敢收下的。好汉若是要,我回头就叫人把东西送还各位。还请好汉手下留情啊……”钱没了还可以挣,命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陈老爷也不管什么骨气不骨气,哭着哀求了起来。
中年男人对此很是鄙视,不过也没多纠缠,问起了卖方:“到底是谁卖给你的?对方叫什么名字?住哪儿?是什么人?”
“他叫博瑞。”陈老爷半点不敢隐瞒,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经营着一个赌场,门路还有些广……”不到一刻钟,就把自己知道的博瑞的底全掀了出来。
得到了想知道的,中年男人眼神闪了闪,给那三个大汉使个眼色,很快,陈老爷就觉得颈上一痛,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他醒来,又在自己的马车上了。再往外一看,可不就是在刚才喝酒的地方,外面自家的小厮正昏迷在了车辙上。忙叫醒了小厮,一路紧赶着回客栈,当天晚上就连夜起程,带着行囊忙不迭的出发回江南了……
骥远和博瑞痛快的吃了一顿,喝了点小酒,觉得有点累了,就又回了赌场后面的厢房去休息。等到一觉睡醒,精气神全回了来,想起自己怀里的银票,前面热火朝天的赌桌,心痒了起来,晚饭也没用,就往前面玩去了。
博瑞为了那一万多两银子,也叫荷官哄着他,因此,开局的几盘,骥远真的是手气大好,一路赢钱,不由得兴致更高了。
玩得这高兴的几人,却都没注意,宅子的外面,有人正闯了进来。
等荷官再次开大,骥远又赢了一百两,高兴地直叫时,门砰地被踹开了来,他忿而回头,一见来人,手中的银子啪的就掉了下去:“阿玛……”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第二更~~~
责问
将军府的正厅,老夫人努大海新月塞雅珞琳全部聚集一堂。偌大的房间里,悄然没有半点声音,不见半个下人,除了他们,就只有双手被缚的骥远跪倒在地上。事情的真相太过不堪,老夫人努大海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新月暗自窃喜,珞琳完全不敢置信,而塞雅,无疑是这些人里最痛苦的。
原来,当初送她钗子,温柔的对她,全都是有目的的,全都不是真心的。他的甜言蜜语,只是为了让她放下心防;他对她笑,是为了偷钥匙。他和她缠绵,是怕她晚上醒来坏了她的好事……哈哈,真可笑不是?她的丈夫,她那么心爱的男人,那么珍惜那么感动的美好时光,其实全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塞雅觉得自己的心都痛得麻木了。这是被伤得太深太重了。她最心爱的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我的感情,这样残忍的伤害我?塞雅突然有些理解当初雁姬的伤心和痛苦了,心爱的人,却做着伤害自己的事,这种感觉,真的很痛、很痛……
“骥远,你阿玛说的是不是真的?”老夫人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她从小看大的骥远,那个正义善良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偷家里的银子?他要缺钱尽管说就是,谁还会不给他钱吗?至于做出这种事来?
所作的一切、所隐瞒的一切,就这么□裸的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对着老夫人努大海等人,骥远更多的是尴尬和羞恼。这下,他的面子,可真是半点不剩了。对着努大海,骥远更是愤恨,他好歹也是他儿子,他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非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丑态是什么意思?尤其是看到边上还有新月塞雅,骥远只觉得自己以后在她们面前都要抬不起头来了。新月,新月,以后,新月怕是要看不起他了吧。心头烦乱如麻,老夫人的问话,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努大海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火,此刻见老夫人问话,骥远竟然还敢发呆愣神,更加火冒三丈,上去狠狠就是一耳巴子:“逆子,长辈问话,你还敢不答!”他用得力道极重,一会儿工夫,骥远的左颊就红肿了起来。
这一打,老夫人心疼了,埋怨的看了努大海:“有事你问话就是,这又打又骂的,也不怕吓着孩子。”又急急忙忙地问骥远,“疼不疼?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暗自责怪努大海下手太用劲。
珞琳跟骥远关系极好,早在看到他被人捆住就有心上去看他。只是碍着努大海难看的脸色才没胆动作,此刻一见老夫人上去关心骥远了,瞅瞅努大海,大着胆子也跟了过去,瞧着骥远憔悴的脸色,凌乱的衣服,没有半点精神的样子,难过的直哭:“骥远,你怎么样?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要钱跟家里说就是,至于、至于……”她几次开口,实在是说不出偷这个字,最后只好咽了下去,关心地看着他。
倒是塞雅,虽然也是揪紧了帕子,担心的看着骥远,可脚下却一动不动,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看着。
“额娘,你现在还护着这逆子。” 努大海想到自己儿子居然会是家贼,就是一阵羞愤。他是少骥远吃还是少骥远喝了?堂堂将军府的大少爷,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居然还偷银子?再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抓住的骥远,努大海上前拉开了老夫人,“额娘,骥远现在是在歪路上越走越远了,今天再不罚他,好好把他拉回头,他就毁了!难道你想看着骥远从此废了吗?”
不得不说努大海是确切的摸准了老夫人的心思。对于骥远偷钱的事,老夫人不是不生气的,只是她就这么一个孙子,眼见了努大海动手,到底是心疼。可要真关系到了骥远的将来,老夫人不得不退让了。果然,听完努大海的话,老夫人虽然仍旧满面不舍,还是站起身,叹着气拉开了距离:“骥远啊,你这次,真的做的太离谱了!”
老夫人这一退,珞琳少不得也得跟着,尽管不舍,可珞琳毕竟没有勇气跟努大海叫板。
场面又回到了开始的模样,骥远跪在那里,女眷在后面看着,努大海站在他面前,脸上阴云密布地问话:“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染上的赌瘾?”
话音方落,骥远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老夫人珞琳等惊呼一声,“赌瘾?什么赌瘾?骥远沾上赌了?”
努大海有些恼怒,他教训不孝子,老夫人这都是第二次来干扰了,不由生硬了语气,无奈的看着老夫人:“额娘~”
老夫人也知道自己造次了,努大海到底是一家之主,在新月塞雅等人面前,她是该给他留面子的。看了看骥远,孙子再重要,到底比不过儿子。努大海是骥远父亲,也不会真舍得废了他,罢了罢了,她还是在一边看着吧。只是想到努大海说的赌瘾,她心里还是有些惊异不定。目光不由得移向了塞雅,满满的不悦,丈夫在外面赌钱,这妻子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见塞雅平日对骥远有多不上心了。她真是瞎了眼了,以前竟然还觉得塞雅是个好的。老夫人不满想到。
骥远从来不是笨蛋,瞧众人的态度就知道今天是混不过去了的。正好他也是满心不甘,好啊,今天我们就把话都摊开了来说!“赌瘾?哼,我随便玩玩小牌,这就算是赌瘾了?阿玛,你看我不顺眼直说就是,何必夸大其词。”
努大海哪里受得了他这态度:“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我夸大其词?哼,短短半年多时间,输了一万多两银子,最后还在家里偷东西出去赌博……你这还叫随便玩玩?那你认真起来玩是什么样子啊?是不是要把整个将军府输光了你才甘心啊?”
骥远当然知道自己偷钱是不对地,要不当初他也不会那么小心行事。可被一直仇视的努大海这么直接的摊开在众人面前说出来,他依然感觉自己的颜面被踩在了脚底:“哼,你就只会说我。现在我人都被你捉住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虽然还在那里强撑着,可也侧面认下了赌钱的事。
就为了赌,在家里做贼。老夫人一时没撑住,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了,还是珞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才没摔着:“骥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十几年来,她一直对他悉心教导,半点苦也舍不得他吃。原先骥远看着也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好儿郎啊,怎么现在就变成……她不自禁地看向了新月,都是她,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才害得骥远和努大海生了嫌隙,变成了今天这样!转念又想到了对新月恋恋不舍的努大海,老夫人叹口气,算了,这也不能全怪新月,当初,新月和骥远,也只是暧昧,谁知道骥远就那么死心眼呢。果然还是雁姬那个贱人留下来的血脉不好,骥远骨子里就有些叛逆,新月的事,不过是引子而已。当即恨不得把雁姬生吞活剥了。
也难怪老夫人为新月开脱。毕竟父子争一个女人名声不好,孙子再重要也比不过儿子。老夫人怎么愿意承认,正是因为儿子抢走了孙子的心上人,才害得孙子性情大变,堕落了下去?怪媳妇,那不就等于是在怪儿子?说老夫人逃避也好,怯懦也好,反正,她只能把一切的罪过,都怪在给了孙子另一半生命的雁姬身上:“我累了,珞琳,你扶我回去休息吧。努大海,这事你就看着办吧。”她老了,管不了这些了。骥远哪怕是外面有女人了也比为了赌博偷钱强。这可是关系到人品的问题啊。努大海说的对,骥远再不好好教训一番,就要废了!
珞琳看着骥远,有些犹豫。可是老夫人不给她机会,横了她一眼,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不扶我回去?!”果然是雁姬生出来的女儿,一点眼见也没有!珞琳无奈,只好搀着老夫人先走了。
没有了老夫人的求情,努大海也再不留手,叫了外面小厮进来:“给我堵上他的嘴,家法伺候!”他他拉府是武将府,家法用的都是军棍。新月和塞雅都是刚进门不了解,骥远却是清楚的,想到那份苦楚,当即变了脸色。可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