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难贤-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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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康定城的“石头宴”关不得,阿土娘早就跑了回来。
小包子,如今已经有两岁了。走得早就稳稳的,若是跑起来,就不好说了……
小包子小身子一挤,扭着扭着。就挤到了秦氏身前,踮着脚往马车里看。
“挤啥咧?脑袋子收收……”田慧低头看着小包子鼓着脸,伸手捏了捏小包子的脸颊。将人往边上带了带,生怕这人多地被挤着了。
“娘。娘抱……看哥哥……”小包子伸开手臂,就要田慧抱着看。
个子小,也是苦恼不少。
圆子三人中,就数团子精神头最好了。
“来,二哥抱!”团子伸手就将小包子从后背抱了起来,月余不见,这包子,馅儿又多了!
团子掂了掂手里的分量。
小包子伸手圈着团子的脖子。嘟着嘴,就是吧嗒一下。
“你别惯着她,累得紧了吧,赶紧放她下来,快去洗漱下歇一会儿……”田慧看着团子眼下一片乌青,自是早就听说了这乡试就是受罪。
光是看阿土那模样,就知道受了不小的罪儿。
“奶奶抱,咱包子乖,别缠着你哥哥,你哥哥这一路可是乏了……”秦氏欲从团子身上将小包子给扯下来。小包子哪肯依了,牢牢地圈着团子的脖子不撒手。
“奶奶,无事儿。马车上歇过一阵了。再说,也不咋累,就是那么窄的地儿,夜里睡得不大舒坦了。”团子虽说瞧着脸色不大好看,不过精神确实还不错。秦氏闻言,也就由着她去了。
田慧看着团子兄妹俩亲热的劲儿,“团子,你该不会那几日都睡着过来?根本就不费啥脑子的吧?”
团子嘿嘿一笑,“娘。你又小看了我不是,怎么说。我也不是混日子的。不过,左右就是看运气了咯……”
身旁的圆子。闻言也只是一路跟着走着,眼里带着笑意,并不搭腔。
“那阿土呢,怎么会累晕了?”
马车一停下来,就见着杨立冬背着阿土下马车,可将这些人给吓了一跳,幸亏看着团子是自己跳着下了马车的,可算是松了一口气儿。
秦氏这会儿才有空儿问出声儿。
“许是阿土哥这些年都在书房念书,身子骨自然不如我了,不过听说上回并不曾这般,也不知道这回为何如此……或是压力太大了些了?”团子凑近闻着小包子身上的奶香味儿,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儿。
秦氏乐了,“难不成你这回考试啥的,半点儿压力都不曾有的……行了,我也不想做啥举人奶奶了咯……”
“别啊,这不还有哥哥嘛……奶,靠我靠不大住啊!”小包子伸出一只小胖手,捂住了团子的嘴,团子在小包子的手缝里飘出几个字儿。
捂出的热气儿痒得小包子咯咯直笑。
也不知为何,团子的性子,让几个小的,都格外喜欢黏着团子。
丸子仰着头,正看见是小包子冲着他吐舌头。
这就是挑衅?
还是争宠?
“二哥……有带了啥好东西不?”丸子瞪了眼小包子,甜声问候道。
亦步亦趋跟着的半两,同样是眨着双眼,期盼地望着团子,视线在圆子团子之间来回穿梭。
杨立冬已经将阿土背回了屋子里,福婶正在照顾着,待得确认了无事儿,杨立冬就寻了过来。
还没走近,就听到这一大帮人热热闹闹地走了过来。
顺手从团子的怀里接过小包子,小包子谄媚地唤了一声“爹,包子好想你哦……”
马屁精!
丸子默默地念了一句,自打这个小包子会说话了后,这人话就不可信了,可偏偏这些大人每回听着半点儿可信度都没有的话,还乐不可支。
可真是够好哄的。
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阿土的脸色虽说仍是有些苍白,却到底是有了些精神,毕竟已经考过一回了。
“呼,这就算是人间美味我也尝不出味儿来了……”团子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摇头晃脑。
啪!
“没个正形!吃不下就喝点儿汤……”田慧随手拍了团子一下,这小子但凡有半点儿精神,就闹腾开了。
呕……
阿土抚着墙,干呕。
站在阿土身旁的秦氏,就近顺手抚着阿土的背,有些着急地道:“这是咋的了。好好地去考个试儿,人就变成这样子了?真是作孽啊,咱往后都不去考了。不去考了……”
阿土一个劲儿地在干呕,却是吐不出啥东西来。
圆子见状。也捂着嘴儿,犯恶心。
只有团子一个人好好地,笑嘻嘻地。
“奶奶,我看着都怪心疼的……真是受罪啊,咱还是平平安安地在家就成了!”丸子这些年,可是没少挨先生的戒尺,也亏得他皮厚肉糙的,要不然。可真够受罪的。
一听秦氏这般说着,丸子想也不想地附和着,这家里头的哥哥都是秀才,他这个压力已经够大了,若是考了举人了,他这肉铺铺的双手,不知道还得挨多少下戒尺。
想都不敢想了,真不是人想的。
“别作怪!”杨立冬瞪了眼丸子,丸子暗道可惜,只得乖乖地闭了嘴。
至于可惜。自然是可惜他爹在场,否则丸子可有十足地把握能说服秦氏。
小包子嫌弃场面太过“血腥”,乖乖地躲在半两的身后。只是耳朵太好使儿了,听到一声声地干呕,抓着半两的衣衫的小手,又紧了紧。
“奶奶,无事儿,不过是在考房里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地儿,难免让人受不住,谁让阿土哥想象力太丰富了些,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汤。啧啧啧……”
呕……
阿土往外奔,直到吐了清水出来。才接过秦氏递过来的水,漱漱口。
整整一个月。阿土从刚刚开始的听不得汤闻不得汤,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待得过了一个月,也能慢慢地抿着嘴喝一小碗的汤了。
实在是无意中被团子整的惨了。
田慧甚至有些怀疑,阿土这是啥时候一不小心地得罪了团子了?
纯粹是,巧合。
团子这人一向神经大条,想象力啥的,压根就不存在,是以,就唯独他一个人,能笑呵呵地说着考房里的生活,还能端着一碗汤,边喝边说。
丝毫不影响食欲。
如此吃吃喝喝,养养身子,等着放榜之日的到来。
团子向来闲不住,只在杨府待了十余日,借着看顾之名,就驾着马车,领着丸子去了军营。
“二哥,若是被娘发现了,会不会又是一顿揍啊?”丸子坐在车厢里,掀开帘子,跟正坐在车辕上的团子套近乎,只是举着布帘子颇为地不适,索性就在团子身旁的空位里坐了下来。
留下背后空空的车厢。
老马识途,团子只需稍加注意,由着老马晃晃悠悠地走着。
“娘可从来不会揍人……”打从记忆里,团子能想到的是都是他娘宠着惯着他们。
“啧,二哥你又孤陋寡闻了!我挨了先生的揍,每回回来,娘还得揍我几下,才肯给我上药!你说我是不是娘亲生的?”丸子苦不堪言,望着团子的神情,是一副“二哥你不懂娘”的神情,眼眼控诉。
团子不屑地看了眼丸子,“有本事儿这话你跟爹去说……敢说自己不是亲生的!”
“二哥……”
“嗯?老规矩?”团子目不斜视,也不甩开丸子,任由他蹭着自己。
一咬牙,“二哥……”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团子看了眼,蔑视地收回眼,目不斜视。
“十两,二哥……自打你回来后,我就那么点儿私房早就被你剥地快一滴不剩了!”丸子痛苦地咬着牙,求饶道。
团子这才点点头,“谁让你是我弟弟呢,如此,便罢了,下不为例!”
丸子肉疼地紧,犹自低着头心疼着那些银两,就听到头顶传来了团子的声音,“我也是无法啊,你仗着人小,撒撒娇就能有银子到手,奶奶他们还抢着给你送银子,我可是羡慕地紧啊……”
那也不能老是敲诈我的银子啊……
丸子不敢说出口,多说多错。(未完待续)
ps:消失了许久,实在是抱歉,老娘已经回家养着了,万幸的是良性,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儿。今日起,恢复更新,么么哒,谢谢妞们的不离不弃。
☆、280 烫手山芋
老马倒是敬业,虽说路边野草丛丛,老马不用人赶,依旧跑得稳稳的。
“唉,你说我可是冒着被爹揍的风险给你偷运出来的,就为了赚你那十两银子,现在想想可是一点儿都不值当……”团子手里拿着马鞭,随意地揉搓着。
只是,语气里不无寂寥。
这十两银子可是另外的,封口费则是丸子一不小心给说漏了嘴的。
杨立冬倒是真狠狠地揍了一顿团子,在田慧醒过来的半个月后,新帐旧账一起算,揍得团子整整半个月下不了地。
“二哥……这一趟可就是二十两银子了!你还说不值当!要不咱换换?”丸子早就在心里排算着这一趟回去,可得到秦氏那儿借点儿银子耍耍。
虽说,一向都是有去无回的。
可是秦氏不介意!
“哼……心气不平了?啧啧啧,下回你找哥哥去吧,我可不接你的活儿了……”闻言就知,这俩人私底下交易不少。
不过,都是丸子吃亏就是了,年龄摆在那儿,想不吃亏都好些难的。
丸子打了个寒颤,若是他去求圆子,说不准一会儿就能被圆子揍了,完事儿之后,他爹再来揍一顿……
这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
“团子!哟,这是丸子呐,这么小的一个儿,我还真没瞧见呢!这腿儿可真够短的,这一路坐过来可真够悬的……”军营的正门口守着好些士兵。
好巧不巧地,团子才喝停了老马,就看到一人晃晃悠悠地转悠着过来了。
“悟哥哥!”倒霉催的,想不到才刚到,就被悟少给见着了。
这悟少是去年被送过来的,刚来月余。这军营里老少皆知,悟少端的一副好嗓子。
嗓子好到底也得轮用处,而悟少则是用这副好嗓子来骂人。挤兑人,嘲讽人。现货现用。
不过,许是军营里的,大多都是有自知之明的,明知不是悟少的嘴上对手,让悟少嚣张了两个月,足足两个月,悟少但凡是逮着人,或是看谁不爽了。准是嘴上招呼了。
两个月后,一日不多,一日不少,风少就带着一伙儿“老人”,以多欺寡,将悟少给揍了。
揍趴地真真的。
两眼乌青,身上没一处好肉,直将人揍得哭爹喊娘,痛哭流涕。
谁想,还真的痛改前非了。
悟少。悟了!
这可是土匪窝!
他爹的官儿虽说不小,但是在这个地儿可是不管用!
只是,带头揍他的是风少。打小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虽说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但也算不上敌对哇……
悟少洋洋洒洒地写了厚厚一叠的家书,哭诉着寄人篱下,被人胖揍,病卧床榻,他人酣笑……
哪成想,半个月后,他老爹。回了一张纸,只四个字。好自为之。
他家老祖宗也夹了一张纸,上书。上下打点,另附着五千两银票。
悟少欲哭无泪,这儿可是连个十两银子都花不出去啊!这破地方!
自此,他已经认识到了,他被“流放”了!
悟少也不知道杨将军是从哪儿弄来的伤药,饶是他被揍得如此厉害,只三五天,就能下地了。风少几人自然也没有往死里揍,没那么大的冤仇。
如此,被揍趴了两三回,悟少算是彻底的悟了。
平日里也只敢说些不痛不痒的,不过这嘴欠的毛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到底也只是无关痛痒的。
悟少的五千两银子,过了一年,还得四千八百多两。说来,花掉的一百多两,多半都是随着风少,偶尔地出去放放风,溜到镇上的石头宴里,加加餐,改善改善伙食。
悟少伸手就将丸子给抱了下来,待得站稳了,才松了手。
团子早就杨立冬说过,这些个大少爷本就只是来镀镀金,磨磨性子的,等待个一年半载的,家里头就会来人,将人给领了回去。左右不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