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妻妾一家"欢"-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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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大奶奶看着吴四奶奶的样子,就道:“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当侄儿媳妇的不孝,这事情实在是,咱们家现下这种状况,可就指着这一次了。总不能回回都去麻烦国公爷。”
作为儿媳,有些话,吴四奶奶即使心里再愤恨,也不能说出来,就勉强道:“母亲是有大福气的人。”脑子里却想到了好几个大夫出来时都垂头丧气的场景。
连大奶奶没得到吴四奶奶明确的回答,也不着急,只是道:“我听说十三姑奶奶送过一根千年的山参回来,实在不行,还是给三婶煎了喝下去吧。好歹熬过些日子再说。”
千年山参,是专门吊气的方西。
纯歌当初选山参回来,就是防着万一冒姨娘难产,好歹能拖着一口气,保住孩子。
不过这样的方西,但凡吃下去,只能吊气,病症却会拖累一辈子,不到万不得己,是绝对不能用的连大奶奶这样说,吴四奶奶也知道这是打算等熬过陈端仪和陈端厓正式上任,那就再托些人把位子留下来,又因为这是两个实权的位子,就可以顺水推舟的少守些日子的孝,也不会让人闲言碎语。
不过知道是知道,吴四奶奶却不愿意站出来先说,就装作听不懂。
连大奶奶气的冒火,看吴四奶奶一副男人做主的样子,就气哼哼走到旁边坐下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朱妈妈擦着眼角出来到了陈端厓面前,弯了弯身子道:”四少爷,太太请您进去。¨陈端厓脸上一下子血色顿失,踉跄倒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妈妈。
朱妈妈含泪点了点头。
陈端厓神色变幻了好几次,最终却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三老爷。
这个时候出来说要见儿子,还让满屋子大夫都答应了,谁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三老爷也是一下子跟失了精魂一样,软软坐在位子上,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等看到陈端厓目光望过来,就叹息道:“去吧,你先进去,等会儿我再过去看你娘。”声音微弱,目光低垂,陷入了一种无力的状态。
陈端厓大步进去了。
三太太屋子里有一股浓重的药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十几个大夫都围在床边上,看着陈端厓进来,就纷纷露出愧疚的神情。
鬟婆子们哆哆嗦嗦守在床边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陈端厓却什么都不在意,几步走到床榻边上,看着面容憔悴的三太太,再看了看她头上包着的药棉布还不停渗出血丝,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喊了一声母亲。
三太太紧闭的双眼颤了几下,慢慢张开,手抚上了陈端厓的头。
“端厓。”目光在屋子里人身上游移了一圈,撑着道:“让他们都出去。”
陈端厓握住了三太太的手。忍着悲痛,安慰道:“母亲,您好好歇一会儿,等下人煎了药服用过后就好了。”
三太太凝望着陈端厓,缓缓摇头。
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如何,再{殳有自己更清楚的了。
所有的精神气都流失掉,还能如何。
好在也是活够了……三太太就聚精会神的看着陈端厓,目光里有深沉的痛爱和不舍,还有坚决。
陈端厓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依偎在母亲怀里,就是这样的感觉。
只是单纯的母子,{殳有半点利益的纠缠。
不用担心自己的娘什么时候又把陈家的家产带回去了吴家,也不用害怕自己的娘太过偏心,或是又在打什么完全掌管家业的主意。
那时候,是有多好……陈端厓目光闪烁,哽咽着又喊了一声母亲,把屋子里所有人都叫出去了。
见屋子里人都走了,三太太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深深的看着陈端厓,然后抬手指了指床边放着的一个匣子,又指了指朱妈妈。
朱妈妈会意,走上来含泪把匣子拿起来,打开了,里头一叠厚厚的银票,还有十几颗乌蛋一样大的方珠,六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三块巴掌大小的玉石。在昏暗烛火中放射出璀璨的光芒。
陈端厓看见,满是愕然。
陈家的家底,什么时候这样丰厚了,母亲竟然能有这样多的私房钱,这些方西加起来,至少也得值三四十万两了。
三太太似乎说话很困难,一个劲望着朱妈妈。
朱妈妈擦了擦眼角,轻声道:“四少爷,这些都是太太这么多年存下来的。太太早就找人把嫁妆给变卖了,还有这些年管家时候立下来的体己。这三块玉珏,都是上好的祖母绿,是您外祖母在十三姑奶奶出嫁时候选来的贺礼。太太说都给您留下。”
陈端厓浑身僵硬,一瞬间竞有些不敢去看三太太充满爱意的眼神。
三太太翕动着嘴角,好不容易艰难的挤出一句,“留下,好好过。”
陈端厓再也忍不住,俯在三太太床前哭的像个孩子。
三太太嘴角含笑,慢慢摸着陈端厓的头,许久过后,似乎是感觉一身力气都没了,三太太忽然撑起上半身,跟半拉的弓一样,眼神变得恶狠狠的一字一句道:“陈纯瑶!”
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就摔回床上,再没有一点生气了。
陈端厓先是一}正,接着闭了闭眼,跪在三太太窗前,咚咚磕了几个头。
第四十四章 恨意(上梅香院子里的门被人敲得咣当作响。正好今天是茗儿守夜,睡在抱厦里头的偏方里,挨得近。听见响声,披衣起来,得到守门的人刚好开了门,有个人影就跌跌撞撞进来了。
茗儿开口想骂人,等走近前却看到是王管事,背上一下子渗出冷汗,风一吹,狠狠打了个哆嗦。
“王管事,您这是。。。。。。”茗儿举着灯笼过去,还没把话说完,那边就先开了口。
“别多说,快去把国公爷和三夫人叫起来。”
这么大晚上,三夫人还有孕呢。本来心情就起起伏伏的一直没歇息好,要是出了事儿算谁的。茗儿在心里咕哝了几句,还是看王管事脸色不好看的份上,到了内院。
童妈妈和翡翠几个都已经听到动静起来了。
见到王管事,童妈妈先是一惊,然后迎上去,低声道:“出什么事了!”心里早已经七上八下起来。
没有天大的事儿,王管事怎么敢三更半夜过来打搅。
王管事看着屋子里慢慢这起来的光,压低声音道:“陈家三太太没了。”想了想,又斟酌着给说了一句,“听说四舅爷把十小姐给关起来了。”
三太太身子不好,出了陈纯贞的事情之后,装疯的人变成了真疯,时不时就会弄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来,更没少给夫人添堵。好在眼看着人一天天不好了三太太没了,倒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至少夫人压在头上的大山就少了一座。晚上睡觉只怕都更安稳一些,不用再提心吊胆担心着冒姨娘,担心着八少爷,担心着什么时候就又把手伸到了七少爷头上去了。
可三太太人没了,四少爷就立时把十姑娘给了起来!
四少爷绝不是那种不知轻重,悲伤之下就要迁怒的人。
难不成是童妈妈心惊胆战,眼皮直跳。要真是猜的那样,该怎么办,这事情可不是十姑娘一个人的事情,传出去陈家的姑娘少爷都要受连累。
童妈妈手足无措,那边门开了,王管事就不敢耽搁站在门口低声细语的回了话。
纯歌本来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翡翠说王管事来了就要起来,给李建安拦住,让她放心睡就是。
开始以为是朝廷上的事,起来也没意思,哪知道竟然是三太太纯歌立时就起来,穿了衣服,匆匆忙忙出来,李建安面色凝重,见了纯歌也没有再劝了。
嫡母没了,不管时辰,不管有没有身孕,只要都是在京城里住着,又得了报丧的消息,就没有不立时过去的道理。
李建安过去握住纯歌的手,没察觉到冰凉,本来凝重的神色缓和了几分,吩咐道:“找人去给太夫人说一声,准备两辆马车,让人去请安姑姑跟我们一道过去。”顿了顿话,又道:“告诉安姑姑,她给我这一回脸 王管事应诺而去。
童妈妈则带着翡翠几个服侍纯歌更衣不知道为什么,纯歌却觉得恍恍惚惚,整个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童妈妈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道:“夫人,您得当心一些。这回去,还不知道是怎么样一个光景呢。
您又有了身子,别被什么给冲撞了。”满腔掩不住的担心。
这也担心纯歌无话可说,只好道:“我这是回娘家,母亲都。。。。。。还会有谁对我怎样。”
要是三太太还活着,只是病重,只怕不仅是自己不敢去,就算是李建安也不会愿意让自己过去。
谁知道三太太又会想什么招数来折磨自己,人到了那边可就身不由己了。
不过三太太人都没了,陈家上下剩下的都是希望自己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他们好沾光的人。只怕比自己还要上心,能有什么危险。
童妈妈见纯歌没放心上,就把王管事说的那句话又给纯歌讲了一遍。
“这事情悬的很,到时候只怕少不得要问问您的意思,或是要把人带来,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咱们小心些总没大错。”
纯歌一下子怔住以为三太太是病重无救,加上打击过大,心伤郁结才会去的这么快,没想到居然还有陈纯瑶的事情。
童妈妈说的对,陈端崖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的。听说早前陈端崖还去给三太太说过,希望把陈纯瑶早日定出去。
不管陈端崖这样做是因为什么,总之还是选了给陈纯瑶一条生路。
由其是八弟洗三晚上和姨娘没了后。。。。。。陈端崖还愿意这样做,就还是有几分兄妹情意的。
再想想陈纯瑶那性子,只怕还真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干不出来的。
纯歌就轻轻叹息了一声这又是何必。
和姨娘的确死的不明不白,但那时候三太太都病倒在床上了,能做手脚,也不过就是借刀杀人而已。
说到底,真正能做主把姨娘无声无息湮灭掉的人只有三老爷一个。
眼看着陈端崖都要决定给做主了,陈纯瑶却又固执的要报仇,难不成她还能把三老爷一起给弄死,只怕就是害死三太太都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呢。
玉石俱焚比较遗忘前尘从此平安度日,难道还不能做出一个好的选择。
不过叹息归叹息,纯歌还是打定主意这事情不能过问了。
要真是陈纯瑶用了什么手段,弄死嫡母,一旦传出去,陈家就是陷入万动不复之地了。
隐隐的,纯歌已经猜到了事情最后的结局。
等纯歌换好衣服出来,李建安也早已一身白衣等在那了,旁边候着正回话的王管事。
看见纯歌出来,李建安就欲言又止的投过去一个眼神。又在童妈妈那儿睃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两个人默默坐了马车出角门,然后去陈家。
陈家已慢一片缟素,只不过因为是晚上,所以还没有什么人过来,纯歌只在外头看见了兰家的马车,显然陈纯荔和兰康更快了一步。
李建安亲自扶着纯歌进去。
路过小院子的时候,纯歌还看见了有下人在拆红灯笼,再给换上白色的。
陈端崖谋了好缺,要不是出了这事,陈家上下都该是在大肆宴客才对。难怪还有没来得急换下来的 灯笼。
作者:实在对不起大家,断更这么久,但是没办法,肚子里宝宝不听话,提前出来了,太意外了。孩子保温箱呆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