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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说多了都是泪-第9章

小说: 说多了都是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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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别让我再看见她。”

  “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啊!?”

  聂伦刚想再说些什么,听闻唐宁不想看见自己的思华年就先一步反唇相讥。

  而遭遇怒喝的男子则依旧保持着侧首的动作,也照旧不言不语、神态倨傲。

  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对盘呢?

  聂伦有些苦恼地想着。

  诚然,虽说唐宁的脾气他也清楚,但像思华年这样从头一遭和唐宁见面起就相看两相厌的,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说起来,这姑娘也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女孩见到他们的最高长官,不是羞涩得脸红心跳,就是害怕得敬而远之——哪有像她这般动辄横眉怒目的?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她为何如此特立独行的时候。

  就在祖孙俩四目相对、互不相让之际,机械门再一次打开了。

  这回匆匆入内的,是一名皮鞋铮亮、精神抖擞的年轻小伙子。

  “报告长官!”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里头走了几步,站定后就迅速向两位长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在A、B区交界处发现新目标!”

  现在果然不是研究女孩子的时候。

  闻讯双眉微动的聂伦正如此思量之际,那边的唐宁已经不慌不忙地跨出了步子。

  制服笔挺的小伙子眼见最高长官意欲随他离开,自然不会再作多言,当即就脚底一动,打算转过身子,以便于稍后适时尾随。

  这时,眼看自己又将被华丽丽地无视,思华年气得一口老血涌上咽喉。

  “等等!”两个字脱口而出,却并非出自其口。

  话音落下,刚要爆发的女孩和前来请示的年轻人皆是循声望去。

  只见聂伦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上司兼伙伴,快速伸出一条胳膊,轻轻推了推思华年的背脊。

  “带上她。”

  “我拒绝。”

  郑重其事的建议和斩钉截铁的回绝,相继自梅洛狄基地的首席与次席口中道出。

  气氛还没来得及因此而变得僵硬,房间里又响起了后者凿凿的言辞:“道理,我那天已经同你讲得很清楚,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许是男人的语气太过严肃,连义愤填膺的思华年也姑且收敛了怒意,视线于两人之间来回打了个转。

  她想,他定是在指唐宁无法仅凭一人之力就将整个循环系统净化的事。

  “我会做给你看。”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唐宁听罢此言竟是头也不回,兀自目视前方,简单却又无比坚定地驳回了聂伦的说法。

  如果说话人不是自己讨厌的家伙,思华年觉得,她都会被那毅然决然的口吻和巍然不动的背影所感动。

  可惜,对方的的确确是那个她怎么都看不顺眼的面瘫暴力男,所以,她的一颗心仅仅是随着话音的奏响而猛地悸动了一瞬。

  “唐宁!”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面对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的态度,聂伦竟然破天荒地喊出了他的尾名。

  思华年记得,那个桃花眼罗桑在多日前与她正式交换姓名的时候告诉过她,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名通常由三部分组成:公众姓氏,又称“首名”,部下称呼上司、后辈称呼前辈、关系一般抑或不相熟的人们提及彼此时使用,位于全名的最前端;公众名字,关系较好或相识已久的亲戚朋友间使用,位于全名的中间位置;私姓加私名,又称“尾名”,唯有最亲密的人方可用此称谓,位于全名的最后。

  说完这套理论之后,笑得灿若桃花的罗桑压根没给她思考和选择的机会,直接就让她唤他的私姓私名,还未经她允许就开口一个“小年年”闭口一个“小年年”。

  这种听起来像是“小甜甜”的诡异称呼算什么水平?

  思华年本来是借此让罗桑换个叫法的,但考虑到一万年后的人大概也不可能知道小甜甜布兰妮的存在,她最终还是作罢了。

  至于他的名字……她就这么叫吧——两个字比三个字和六个字都省事,何况尾名更接近于中国人的姓名,叫起来也有点儿亲切感。

  反观此时此刻,平日里素来都是将唐宁唤作“艾利斯”的聂伦,居然毫无预兆地叫出了他的私家姓名。

  这或许是在证明,眼下他所处的立场,不光是唐宁的部下和同伴,更是他相识多年的友人。

  可惜,即便是此等难得出现的焦躁口气,也没能令男人回心转意。

  唐宁只是站在原地,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眉,就重新举步朝着来时路走去。

  这下,忍了好一会儿的思华年突然就按捺不住了。

  “站住!”她冷不防一声高呼,使得除唐宁以外的人皆为之一愣。

  只见女孩大步流星地向着径直往前的男人走了过去,然后一个箭步绕过他高大的身躯,面不改色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四目相接,一个俯瞰,一个仰视。

  直至思华年蓦地移开了毫不畏惧的目光,笃定地望向了男子身后的聂伦。

  “我跟他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三更爬起来更新才终于更新成功的作者有多苦逼,三叔您知道么?





第9章 时空理论憋死他
  简洁明了的一句话,让方才缓过劲来的聂伦再一次微露诧异。

  “带路。”可思华年说完上一句话就没再看他,而是若无其事地甩了唐宁另一句话。

  所幸过了这两三秒的工夫,聂伦就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了。

  毕竟,在这约莫十天的接触中,他对女孩与众不同的性格和出其不意的作风多少已经有了些了解——但前来报告敌情的小伙子就傻眼了。

  关于这个年轻女孩的“光辉事迹”,他其实是略有耳闻的——据说是曾经用一把叉子砸中了长官后脑勺的女人。

  可是……可是,她也太那什么了点儿吧?居然……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架势,跟他们那强到无人能及、冷若千年寒冰的长官说话?

  她,究竟是何方圣神?

  在位于远处的小伙子以及站在近处的副长官大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看的时候,除他俩之外仅剩的那名男性也终于将目光投到了她的脸上。

  “我不会负责你的安全。”唐宁面沉如水地对思华年说。

  真是喜大普奔哪!他总算是拿正眼瞧她了耶!

  女孩忍不住腹诽之际,聂伦则是心头一紧,因为他不晓得她接下来会作何反应。

  然而,或许正是由于无法预测,他才会更加屏息凝神地期待着她的回应。

  “行啊,你不用管我的死活。”年仅二十二岁的女孩果然没让他失望,她没有翻脸跳脚,更没有哭诉委屈,而是气定神闲地冲着男人挑了挑眉,用一种不以为意的语气开了口,“反正你是我孙子,到时候我挂了,你也就活不成了,说不定弹指间就灰飞烟灭。”说着,她还特地抬起一条手臂,在唐宁的眼皮底下快速一挥,好似已有一团肉渣散落在空气之中,“你也别想着去展开什么行动、落实什么计划了,直接跟着你祖宗我一命归西吧。”她顿了顿,一脸俏皮地朝唐宁眨了眨眼,“这种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时空理论,你应该不会不懂吧?”

  诚然,这是一种很好理解的思路:既然他是她的子孙后代,那么一旦她一命呼呜了,他出生的可能性也就不复存在了。

  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自诩以科学为生命的聂伦反倒没能想到并用它来说服唐宁。

  是以,听罢女孩言之凿凿的一番话,他当真是愣住了的。

  不过,让他更加始料未及的,还在后头。

  未等被思华年针对上的唐宁出言反驳,前者就已继续老神在在地说道:“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就算你觉得,没有我,你也能通过其他人的繁衍诞生在这个世上,到时候你也已经不是现在的你了。”

  她认为,像唐宁这样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家伙,肯定没法接受自己突然变了个人。

  因此,她得以好整以暇地举例道:“一个基因的改变就可以造就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也许换了个老祖宗之后,你会变成一个身娇体弱又脑残的家伙,别说是领导一个偌大的基地了,搞不好随便来个混混,一根小指头就能灭了你。”

  将右手小指伸到两人之间的思华年欣喜地发现,在她口若悬河的整个过程中,对方自始至终地直视着她的眼睛——尽管,他一直都沉着脸。

  “怎么样?要是这些你都无所谓的话,那你就不要管我是死是活好了。”以这样一句话作为结束语,思华年满不在乎地朝天翻了翻白眼,抑扬顿挫收拢了尾音。

  一语毕,一室寂。

  前来报信的小伙子觉得,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好像很厉害啊。

  对,她的确是个了得不的角儿——以至于几乎从来不知“妥协”为何物的长官大人竟然一言不发地聆听完全程,然后转向他身后的副总长,对其吐出了十二个字。

  “命二队整装,十五分钟后出发。”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绕过女人,在部下的跟随中,直接离开了。

  “诶喂……喂……”

  这下,原本还怡然自得的思华年不禁变了变脸色。

  她以目光追逐着唐宁的背影,下意识地喊了两声,却没见对方有丝毫打算理会她的倾向。

  “这……”不得已,她只好扭头看向站在原地未动的聂伦,“他这算答应了?”

  “算是吧……”不过,他应该还做不到亲自去保护她。

  所以,唐宁才会让与女孩相对稔熟的罗桑随行。

  为的,就是彻底把小丫头扔给罗桑。

  话虽如此,好歹他也不再拒绝她的跟随。

  只是……这大概是缘于他没那个闲工夫去同他们争论吧……

  一来一去的想法在脑中千回百转,聂伦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抬起右臂,露出腕上一个形似手表的东西,接着令左手在该物体上方停顿了片刻。

  “爱尔萨,有新目标,一刻钟后出发。”

  思华年好奇地看着他说完话后就放下来胳膊,当即问道:“这是通讯设备吗?”

  “对,你可以叫它‘通信仪’。”聂伦简洁明了地作答,旋即迈开步子向着她走去,“跟我来,我带你去做些准备。”

  “要做什么准备?”目视男子自她身边走过,思华年一边问着一边跟上。

  “上次的目标是在A区,所以对你的身体没有造成太大的负担。”聂伦不假思索地解释着,未尝放慢前行的速度,“但这次的目标位于在A、B区交界处,那里的空气、土壤和水源都不如这里的干净,我怕你会受不了。”

  “啊?这么严重?!”这种突然感到后悔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你是敏感体,不像艾利斯他们,即便在B区呆上一阵,也不会受到不可治愈的伤害。”带着思华年走出了房间大门,聂伦嘴上仍是不厌其烦地为她讲解着。

  “哦……”耐受体就是好啊就是好……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只要做好防护措施,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聂伦好言宽慰着,没有注意到女孩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

  “我们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了吗?”思华年冷不防问。

  “十五分钟足够了,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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