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了都是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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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她先前太期盼成功,所以出现了幻觉?
左思右想都觉着想不通的女孩眼见厨师大叔自跟前路过,连忙起身叫住了他。
她请他喝了两口锅里剩下的粥,问他这粥甜不甜,得到的是对方否定的回答。
什么叫“从云端跌入谷底”,她算是明白了。
所幸她思华年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次日一早,她就精神振奋地再战了。
奈何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毅力,接连数日都只换来了长官大人被迫食用无味粥的景象。
好郁闷啊好郁闷!
思华年用爪子挠墙——忘了自己正当着孙子的面。
“你在做什么?”已然于第五天喝下第五碗没味道的热粥,长官大人的情绪也不是特别稳定。
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会配合她而不是连人带粥地把她轰出去。
果然是活见鬼了。
正莫名地心生不悦,长官大人看见某个蠢女人头也不回地冲向了房门。
须臾,她又来了个紧急刹车,回身“噔噔噔”地跑到他的面前,一把抄起桌上的空碗,重新往屋外跑。
“……”头一回被无视了的长官大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明天,他一定不会再当这个女人的实验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一起来呐喊【不对】
话说为什么一部冷成冰的作品都会被抓住,难道审核人员专门去看最新完结作品【不对】
第31章 不期而至的变故
作如是想的长官大人,于次日八点准时迎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
同时附赠的,还有某个女人殷殷期盼的目光。
我今天又试过了哦!甜的甜的,肯定是甜的!快吃快吃!
不知何故,他好像可以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这样的意思。
哼……
他在心里轻哼一声,却还是抬手执起了勺子。
一勺入口,他微动着腮帮抬起了脑袋。
四目相接,他看到跟前的女人登时两眼放光。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甜的!?”
思华年迫不及待地问着,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奈何孙子只是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就是不肯吱声。
思华年急了,索性一把夺过孙子手里的勺子,径直从碗里舀了一勺粥,将之送入口中。
甜的!
不禁喜上眉梢的女孩并没有留意到男人微不可察的一记蹙眉。
“是甜的对不对!?”她欣喜地抬眼去望,好像非要听孙子亲口承认似的。
可惜她那习惯性面瘫的大孙子还是选择了默认。
读懂了其无声的回复,思华年这就握着拳头脱口喊了一声“yes”。
长官大人则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依旧不言不语。
直到从成功的喜悦中抽离出身的女祖宗笑逐颜开地注目于他,问他怎么不吃了的时候,他才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个儿,老祖宗忽觉顿悟。
“啊呀,我都不嫌你脏,你还嫌弃我?”
不就是共用了一把勺子嘛,想她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他一个大男人,计较个毛啊!
“我说,你小时候吃东西,肯定都是大人先帮你嚼碎了,然后再塞到你嘴里的。”
言下之意,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
“你啊……”
“闭嘴。”
为了防止眼前的蠢女人再开口说出什么叫人倒胃口的话来,长官大人当机立断地端起了粥碗,面不改色地喝起粥来。
“这才乖嘛。”
见此情景,老祖宗满意地点了点头,并不知道此刻长官大人的心里,正盘算着另一件事情。
直至二十分钟后她心满意足地端着空碗走在长廊上然后被罗桑逮个正着的时候,她家孙子想要叫她再去测一测念力值的意图才得以体现。
不过,在成功令勺子飞和让粥变甜之后,思华年确实也对测试念力值一事抱有了新的期待。
只是,她和知情者都未尝料想,测量得出的结果,再一次创造了英梵伦特帝国的历史新低。
一点九八……一点九八……连二都不到了啊可恶!!!
蹲在墙角种蘑菇的思华年只觉无比悲剧。
为什么?为什么啊?!她明明都已经具备了“操控”和“改变”的念力啊!为什么念力值不升反降呢!?
看着墙角上空聚集起一片乌云的罗桑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转而面向聂伦,以期与之面面相觑。
奈何下一秒映入眼帘的,乃是科学之魂骤然爆发的上司。
奇怪,非常之奇怪,有生以来,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全神贯注地扫视着仪表上的数据和曲线,聂伦压根无暇去理会周围的动静。
算了,他还是带小年年离开这个伤心地吧……
如此思忖着,暗自喟叹的罗桑同志一脸和善地走到已然下起雨来的墙角边,弯腰向蹲在那里双手抱膝的女孩伸出了手。
就在这时,屋子里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两声“滴滴”的轻音。
对此十分耳熟的罗桑先一步回过神来,紧接着,自思考分析中抽离的聂伦也抬起了自己的右臂。
下一刻,两人手腕上的微型通信仪就同时爆出了一个火急火燎的男声。
“不好了长官!二队的十一名士兵出现了被孢子感染后的异常!!!”
话音刚落,罗桑业已脸色大变。
他顾不上去看聂伦的反应,更无暇再去考虑该如何宽慰女孩,拔腿就冲向了房门。
“爱尔萨!”聂伦见状不由脱口喊了一声,换来的却仅仅是男人夺门而出的背影。
他皱起了眉头,只得起步向外。
路过女孩身侧之际,他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恰逢原本沉浸在郁闷情怀中的思华年愣愣地抬了抬脑袋。
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二队,士兵,孢子,感染,异常……
是……
是上次的那批人?!
如梦初醒的女孩霍然起身,环顾四周,却已见不到两个男人的影子。
她来不及多作思量,赶忙脚底生风地追了出去。
好在没跑多远,她就望见了聂伦与罗桑的身影。
她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跟着心下焦急的两人来到了一扇玻璃窗前。
顷刻间,她双目圆睁,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她看到神色慌张的几名基地人员正站在一间宽敞的房间外,而那屋子里头,是四五个身着病服的男人纷纷拦住另几个男人的景象。
这一切,也许都不足为惧。
真正让她浑身战栗的画面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位于房间正中央的一个男人,正用一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左手拼命握着自己的右手。
不……那已经……不再是右手。
它分明就是……章鱼的触手。
一行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五根手指变成了五条软趴趴的触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它们越变越粗,越变越长,仿佛是要叫嚣着去触碰四周的生命体。
是的,与之血肉相连的男人此刻早已痛得面目扭曲、哀嚎不断,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力,去用清醒的神智控制住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一异变。
眼看着昔日那只和自己勾肩搭背的大手转眼变作了一团令人大惊失色的软肉,作势就要袭向不远处的同伴,其中一人忍痛掏出了一把特制的手枪。
“砰”的一声响,似乎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猛打了个激灵。
那一条条即将攻击人类的触手,弹指间化作了一摊冒烟的焦屑。
而触手的“主人”,则蓦地应声倒地。
一时间,众人皆是屏息凝神,紧张地俯视着躺倒在地的同伴。
三秒后,让人措手不及的一幕上演了。
只见原本阖上双眼的男人冷不防睁开了眼睛,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下一瞬,他完好无损的左手便出现了同右手一样的症状。
未等一旁的同伴作出应对,他的面部皮肤竟也开始溃烂、剥落。
思华年被这接踵而至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大脑业已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对此有所心理准备的聂伦则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可收拾,二话不说就把着她的肩膀助她转身,随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呆若木鸡的女孩迈开了步子。
“不要!!!”“住手!!!”“别开枪!!!”
“砰——”
约莫五秒过后,几声惊呼与一声枪响几乎于同一时刻划破了长空。
接着,一切忽然归于死寂。
两次开枪的男人双腿一软,颓然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情不自禁地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在他的面前,昔日的战友正一点一点地化作气体——从中枪的脑部开始。
剩下的十来名同伴则纷纷认清了残酷的现实,相继无声地红了眼——更有甚者,终究是按捺不住,流下了悲痛欲绝的泪水。
原先拦着别人不让靠近的男人们痛苦地放下了双臂,那些被拼命阻拦的同伴们则倏尔痛哭出声。
罗桑亲眼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一幕幕,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
直到十人中的某一人强忍着悲痛侧首向他望来,而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与他仅一窗之隔的地方,郑重而又绝望地凝视着他魂不守舍的面容。
“队长,下令吧。”
罗桑没有反应,甚至都未尝对上他的视线。
“队长……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天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代表身后所有的同伴,说出了这些主动请求杀令的话语。
可是,被迫待在这鬼地方快一个月的他们比谁都清楚,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出现了异常,他们每个人就必须做好即刻赴死的觉悟。
因为,他们是被罕见的变异孢子所侵染的人类。
因为,他们很快就将不再是人类。
因为,他们不能作为媒介,去残害更多的伙伴。
因为,他们不想变成一个怪物,死得毫无尊严。
“队长……”
口吻沉痛的男人还想说些什么,余光却忽然瞥见了自不远处飞奔而来的一个女孩。
半分钟前,思华年突然挣脱了聂伦的手心,如同还了魂似的拼命往回跑,竟叫聂伦一时没能缓过劲来追上。
是以,此时此刻,她得以双手扒在玻璃窗上,亲眼目睹了那已然消失了一半的尸骨。
血,粘液——两种粘稠的液体融合在一起,静静地匍匐在地上,却好像是在冲她狰狞地笑着。
她差一点就要当众呕出酸水。
不……不……
“这是怎么回事!?”强压下恶心呕吐的生理反应,思华年倏地看向罗桑,惊愕地脱口而出。
这一声几近嘶吼的问话,终是令男人遽然还魂。
他怔怔地转过脑袋,注视着女孩写满惊恐的眉眼,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会去向艾利斯请示的。”这时,聂伦从两人的身后走了过来,他看了看玻璃窗内的一行人,又瞧了瞧无法置信的思华年,目光最终落到了罗桑的脸上,“只能这样。”
只能这样。
只能这样。
只能这样……
他只能……亲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