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邪谁先表白-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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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吴邪像是一下想通了什么,眼神变得清明起来。
【小哥。】
张起灵看着吴邪严肃的样子,也紧张了下。对于他来说,很多事都很难让他在乎,只是吴渊……他能感觉到,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你失去了的过去,还要再去追寻吗?】
张起灵有一瞬间的惊讶,他不明白为什么头一次见面的人,会一语道破他曾经一直所做的事情,不,他感觉得到这几个人认识他,从他们的表现上就能感觉的到,他们不想说,他也不想再追问,而且……
【不会了,我已经找到未来了。】
张起灵眼神柔和地望着吴渊。
【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再次踏上旅途,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
【老爸!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我们好像没有说过不同意吧?】
【老爹你……】
【你知道的,我一向听你爸的。】
【谢谢,爸,爹。】
【……呃……】
黑眼镜和吴邪面面相觑,果然听到闷油瓶喊”爸”很诡异。解语花看着两人的无奈,和对面那两个的迷茫,笑得肩膀直颤。
夜里,解安铭把吴愁送回来后,两人就被拉进书房里。
【小愁,你想清楚了?】
吴邪紧张地看着吴愁,生怕从她脸上看到厌恶。
【嗯。】
吴愁点头,只是那股失落还是无法掩饰。
【爸,叔,你们放心吧,我跟小愁已经想清楚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解安铭握着吴愁的手,解释道。
【那你们还会继续在小渊身边,永远包容照顾他吗?】
【老爸,那是我亲弟弟。】
【既然这样,有些事我们必须拜托你们俩,可以说是我们的请求。】
【爸,到底怎么了?】
吴邪难得板着面孔,让吴愁不由地一阵心慌。
【这件事我们本来打算带进土里,永远掩藏,可是他回来了,我不能放着不管。】
【他?张起灵?】
【是。小愁,安铭你们一定没看过我写的书吧?】
【…呃…嗯。】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好好地怎么提到了这个?
【其实你们都不知道,阿邪这些年写的所有书都是他的自传。而张起灵就是书里的另一个主角~】
【张起灵的身份很复杂,你们看完了书就知道了……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黑眼镜不动声色地把满脸疲惫的吴邪揽进怀里。
【张起灵这三个字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是个代号,历代张起灵都在守护某样对人类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而这位张起灵已经是最后一代了。也算是一种孽吧,我们吴家到小渊已经和他纠缠了整整四代人了。】
【四代??!!那他……】
【他的寿命比普通人长,但不是不会死。他的生命很单调,基本上就是失忆,寻找过去,守护使命。我只参与了其中一段,但已经了解了大概,吴渊对他来说就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他能为了吴渊停留多久,但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离开。】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老,这些年不会有太大的感觉,可是等小渊老了,他还是这二十多岁的模样,不管是谁都会疯的吧。】
解语花一直坐在一边喝着茶,悠然的样子就像与他无关似的。
吴邪从吴愁和解安铭脸上看到了难以置信,叹了口气,走到柜子前,掏出钥匙。
【小愁,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锁着的柜子里是什么吗,现在我就把他交给你。】
吴愁本能地摇头,不敢去看那打开的柜子,她似乎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会改变她的一生,颠覆她所有的观念。
吴邪陆陆续续拿出来许多东西,手札,照片,画像,还有一把古刀……
【这几本是我那些年写的手扎,小说毕竟有些润色了,而那些故事的原版都在这里。这张照片和这幅画是他留存在世仅有的凭证,你也看到了,日期跨度很大,而他一直是这般模样,从未变过。】
【那这把刀……】
【这是他们祖传的东西,他也用惯了的,以前丢过,后来又找回来了。】
说着吴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黑眼镜,后者笑得很灿烂。
【小愁,你没经历过,不知道这个男人背负的东西有多重,我现在也只能说,关于他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对外人说,包括小渊,否则必遭大祸。】
【要是你觉得压力太大,可以拒绝哦~要知道阿邪也一样很爱你~而且那家伙强悍着呢,就算没有我们他也一样能活得好好的~所以,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黑眼镜突然挡在吴邪前,痞笑着。
吴愁楞愣地看着黑眼镜,有些不明白她家老爹话里的意思。解安铭突然握紧了吴愁的手,冲她笑了笑。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弃你,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弃吴渊。既然如此,在吴渊背弃张起灵之前,我都会和你一起守护他们的幸福。谁让我们是姐姐姐夫呢。】
【安铭……】
解语花抖了抖,瞥见黑眼镜得意挑衅的样子,耐不住冷哼一声。
【小铭,你听好了。这些年来,吴家是张起灵的后盾,而我们解家是吴家的后盾。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解家人永远和吴家同气连枝。】
【哟,这会儿共进退了,以前干嘛去了~】
黑眼镜忍不住又和解语花斗起嘴来了。
吴愁和解安铭看看好像没自己什么事,就默默地离开了。
【小愁,怕吗?】
解安铭抓着吴愁的手,侧着头问。
【怕什么?】
【那个男人,那些隐藏的过去。】
【无知者无畏,我们只是观众,现在顶多算是个说书人。】
【走吧,我们去把这些书看完。】
【嗯。】
夜深了,终于打发走解语花,黑眼镜搂着吴邪,渐渐安心。
【大黑啊,你说小渊小愁他们会幸福吗?】
【一定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无仇不成夫妻,无怨不成亲家嘛。现在他们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了。】
【…滚…你别老拿他们俩的名字说事!】
【阿邪!!明明是他们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你。妈个头!!】
【他们一定是八尾猫和镜妖转世!!】
【黑眼镜!!这都猴年马月的事啊!!!】
几天之后,远在广西的王胖子收到了吴邪的慰问信,慢慢悠悠地交给身边的小孩,让他念出来。
【……最后,给你讲个笑话吧,小哥成了我儿媳妇了!啊哈哈哈!!】
“啪哒”胖子手一抖,蒲扇掉到了地上。
【快!快!快去给我买去杭州的车票!我要去看他儿媳!!】
【爷爷,别激动。邪叔说了是个笑话~】
【放屁!胖爷我认识他几十年了!他眨眨眼老子就知道他想说啥了!小哥对他那么重要,天真打死都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又是几天后。
【天真吴邪同志!!胖爷我视察你儿媳妇啦!!!】
“倏”地一下,两根筷子贴着胖子的耳朵□了墙壁上。
一如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六
【番外六】张起灵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为什么而活着,为什么不愿意停留,一直在行走却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名字——张起灵。
当我睁开眼,满目的白色,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四周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一如我的大脑,空白的,却没由来地并不想睁开眼,很自然地想要逃避,总觉得这样的经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护士和医生陆陆续续地进来,把我的身体当玩具一样翻来覆去,问了一些我也不知道的问题。
【张起灵。】
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却对这三个字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直到我出院,都没有人来看我,我却并不觉得意外,似乎本该如此,可内心的某个角落里却蠢蠢欲动。
当我在招待所里无所事事,自我放逐了几天后,终于有人找上了我。我应该觉得奇怪,因为这里是我出院后找的地方,但实际上我好像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对方也是。
【张爷,最近身子骨还行?咱七爷想找您夹趟喇嘛。】
来人瘦得跟猴子似的,眼神贼溜溜的,并不进门,把我堵在楼道里,低声说着。
【嗯。】
我点头,那个伙计没多纠缠,塞了张纸条给我后就走了。
夹喇嘛,就是盗墓。
看来,这就是我的工作了,这就难怪了。干这行当,独来独往倒是正常。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空落落地,好像有些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也许,我也曾有过交心的人。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单调,无非就是淘沙和等待淘沙,我几乎不和任何人交流,他们也像是习惯了似的,躲我躲得远远的。我发现,没人知道我的过去,不知道为何我会那么强,没人知道我从哪来,又为何而来。这行本该是这样,而我却恐慌,我就像个幽灵,来去自如,不留一丝痕迹。
没事的时候,我会看着天花板,努力地去回想自己的过去。不过,却仍是一片空白,也许我所欠缺的是一个契机。
第一次见到吴渊是在一座深山外的招待所里,他是由我们这次的向导带来的,说是要进山里找一种稀有的昆虫,于是本着多赚一笔是一笔的想法,向导就厚着脸皮把他也带上了。我们这边约莫七八个人,领头的那个打量了下吴渊,热情地答应了,还套了好一阵近乎。其他伙计表情各异,不过我想他们已经想了很多种意外情况的解决方法。
吴渊那年16岁,个头还很小,脸颊的线条还很柔和,一身朴素的登山装,就是脸上的那副墨镜显得很突兀。他笑着,有点痞子样,和领头的称兄道弟了一阵,两个人都笑着,他倒是更不像什么好人。
这个年纪独自来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换了一般人肯定觉得惊讶。但我们这行的不一样,很多人都是他这年纪就出来当伙计的,也是因为这样,领头的一直防着吴渊,担心他也是做这行的。
后来的发展有些不太受控制。实际上,近期比较干燥,登山比较安全,但我们上山后的第二天就下雨了,意外接踵而至——山体滑坡。
因为发生的太突然,我们损了一个伙计,向导怕了想溜,被领头的拿枪抵着脑袋强迫留